「一点都不好吧!免费地赌上自己的命?你是吃太多芝麻球,脑袋里面都塞满红豆馅了吗?」
「好了好了,这话太夸张罗。」
南海不败从阵的手中取过杯子,把硬币捏起来。阵皱起眉头。
「怎麽,我并没有耍花招喔。这是刚才客人给的硬币,我根本没有动手脚啊。」
『我才不在乎你有没有动手脚。那也是为了得胜的策略,智慧也是力量的一部分不过,如果你被我发现有动手脚的话,一样也会没命。你给我好好抱着决心啊」
南海不败确认着硬币的上下面,突然用牙齿咬自己的手指流出血来。阵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问:
「喂,你在干什麽?」
『防止你偷换硬币,得要在上面留证据」
南海不败把血涂抹在硬币表面刻着的金色香港兰花纹凹陷处。阵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叹了口气说:
「疑心病真重,你对得胜的执着还真是深。」
『别露出如此不安的表情。装硬币的杯子,就让你来摇吧」
「心情很轻松嘛。」
『当然啊。因为我绝对不会输」
阵从南海不败手中接过硬币,放入茶杯中哗啦哗啦地摇後,便倒扣在桌上。
「正面还是反面,让你先选吧。」
『你是害怕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吗?』
「我只是单纯地认为,茶杯是我摇的,让你先选比较公平而已。」
阵明明是在赌命,可是讲话却似乎不干自己的事情似地。大概就像「营养午餐只剩下一个布丁时,用猜拳决定谁能得到」的感觉,只能抱着争取着一万分之一机会的心情。不过,阵是那种爱吃到真的会为了布丁赌上性命的好吃鬼,但他现在却一点都没有危机感。在旁边很担心的莎拉和聪子,对阵提出忠告说:
「庶民,这种时候还管什麽公平不公平?肯定是自己先选比较好吧!」
「我也这麽认为南海不败的从容颇不寻常。下的赌注再怎麽没有危险,也肯定背後在图谋什麽」
(P201)
「就算有什麽企图也不要紧。暹通也是取胜的策略,智慧是力量的一环』是吧?」
说着,阵便注视着南海不败,轻声笑了出来。
南海不败看见阵从容不迫的模样,似乎有些不耐烦地说:
『如果小看我的话你会後悔喔,「所罗门的智者」」
「我并没有小看你啊。先选或是後选的机率都一样是二分之一,数学教科书上也是如此写着。」
『哼既然你已经有所觉悟,那我就不客气地先选罗」
南海不败站起身来,彷佛想要看透倒扣的杯子里似地撑起身子。阵彷佛要躲过来自他的压迫感,便用手压住杯子身体往旁边躲开想要与南海不败拉开距离。
「即使把脸靠得再近,也没有办法看透杯子的。」
『我知道。那麽,我选「有花的那一面」」
南海不败再次坐下。
「那就是正面罗。那麽,我选反面『数字10』的那一面。」
阵说着,又放了一颗芝麻球进口中。
南海不败嘿嘿地笑着。
当然,南海不败的确是有胜算的。
他在硬币上做了「记号」,涂上了自己的血迹。
南海不败的**即使被打为碎片,也能够再次融合为一。也就表示,属於他身体一部分的「血液」,也拥有能与南海不败合而为一的性质。
南海不败把脸靠近倒扣的杯子,就是要让沾有血迹的硬币「被吸过去」。硬币在杯中无论是面朝上或是朝下,只要南海不败一靠近,沾有血迹的面就会被往上吸。所以说,百分之百的机率,硬币会是「正面」刻有花纹的那一面会朝上。
当他的脸靠近之後,南海不败确认有个微小的「当啷」声响从杯中传来。阵的身体往後移动,所以只有南海不败听到那个声音那的确是在杯中硬币被往上吸起来,然後在南海不败离开的同时掉落在桌面的声响。也就是说,他非常确定,硬币是朝「正面」翻的。
南海不败绝对不会输。将阵一行人交给莎乐美,完成与她的约定。莎乐美答应让希律王复活之後,就会歼灭蹂躏南海不败祖国的欧美丽国家。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国家能够威胁到他的祖国。他赌上自己的性命保护的香港,这次一定要好好地守住南海不败的内心澎湃汹涌着。
看见南海不败肯定自己会胜利的表情,莎拉喊道:
「庶民,不可以把杯子翻起来!这家伙肯定动了什麽手脚!」
「有可能喔。」
阵像没事人似地乾脆地说着,就把杯子掀开。
南海不败惊讶得说不出话。
杯子下面清楚地出现「10」数字的硬币。
『怎怎,怎麽可能?』
南海不败浑身颤抖着,在战场上濒临死亡之际,胸中只向往着胜利的斗志,从来没有感觉到恐怖的勇士,因为过度震惊而不停地颤抖。
『可恶!南海不败我怎麽会输麽可恶!』
「就算你说可恶,事实就在眼前。你就是输了。」
阵冷冷地说着。就好像宣告一切结束般再次把杯子盖在硬币上。南海不败的膝盖碎裂,好像再也没办法站立地趴在地面。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有这麽惊讶吗?难不成,他非常地不服输?」
莎拉似乎觉得有些抱歉地小声对聪子说着。聪子只是窃窃地微笑道:
「原来如此是这种作战法啊,新木学长。果然连我都猜想不到呢。真不愧是『所罗门的智者』,多多领教啦嘿嘿嘿」
「别自己一个人搞懂就算啦,解释给我听啊,本田同学!没搞清楚今天晚上睡不着啊!」
莎拉两手抱在胸前拜托聪子。
「简单地说,南海不败的不死之身是建立在『绝对不会认输一直战斗到胜利为止』。因为他有强烈的信念,所以就算身体裂成很多块,也能够马上复活,让新木学长觉得没有胜算」
「当然啊,怎麽想都根本没有胜算啊。」
「可是,只要打破他的『信念』,他就不是永远不败了。就算不用靠贴身肉搏战,任何方法都行,只要让他输掉就好因此,新木学长才会提出跟他赌博的要求。」
「可,可是如果庶民赌输了,这个作战方法不就失败了吗?」
「但是,新木学长赢了啊。南海不败现在只是个僵尸不,就连僵尸也算不上。当他输掉的时候他就不再是南海不败他,甚至连他自己都算不上。」
「我连自己都不是?」
南海不败撑着椅子想尽办法要站起身来,可是抓着椅子的手腕碎裂。全身也开始不断地崩毁。阵默默地看着他的变化。
『怎麽会我竟然会输,怎麽可能』
南海不败像是在讲梦话般不停地重复着嘴里的话。
的确听到「锵啷」的声响。肯定是硬币往自己的方向靠近,并且转成正面啊。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他没办法理解。绝对会得胜的信心被打破所带给他的震惊,让他陷入混乱,并感到口渴。
『对喔口好渴。非常地口渴』
南海不败用手乱抓着喉咙。聪子冷冷地眯起眼睛说:
「啊他就快要死了。」
「本田同学,妳太冷淡了吧!」
如此无情的死亡宣告,让莎拉说话的语气都乱了。
「妳不知道吗?人啊,在快要死的时候会觉得口渴喔嘿嘿嘿。」
「所以我才说,妳讲话多少也有所顾虑吧!」
莎拉不忍心看见南海不败输了赌注自尊受挫而感到痛苦,甚至还要忍受面临死亡的身体上的双重疼痛。南海不败抬起头来看着莎拉,聪子似乎觉得很无趣地拨开自己的辫子。
「没有必要去同情敌人吧」
「我能够理解,自尊心受挫的痛苦!我刚开始成为庶民的魔神时,绝对不想要称呼他『我的主人』,现在也是啦!」
莎拉会同情南海不败的心情,阵是能够理解。就像她所说,关於拥有『绝对无敌不败的自尊』这一点,两个人非常相似。为了守住名媛的自尊,莎拉持续装模作样,有时候甚至会鼓起勇气,表现出几乎能与强大的圣柜恶魔相抗衡的坚持。
阵也觉得打倒南海不败并没有什麽好高兴。对历史宅的阵来说,能够见到实际存在於历史上的人物的欢喜应该胜过打败他。对付神圣皇帝的时候还有现在也是,无论是什麽立场的人物,说实话不得不跟打动自己内心的历史人物对抗实在很辛苦。
『我会死吗?那时候也觉得口好渴非常地乾渴。身体中了弹,躲着人跑开。天气好的让人惊讶,香港的天空和大海都是一片湛蓝,是很适合赴死的日子那个时候,口也觉得好渴啊还想着,在死之前想要喝一杯水』
南海不败逐渐碎裂,莎拉坐立不安地看着他的模样。
『喉咙好乾喔』
啊,莎拉察觉到。阵拿来赌博的桌子上,摆着客人留下来的茶壶。
「庶民!这个借一下!」
莎拉把阵倒过来的茶杯抢来,从茶壶中倒出红茶送到南海不败的身边。
「喂,座堂!别靠近,很危险的!」
「可是,我不能不管啊!」
南海不败露出惊讶的眼神看着莎拉。他的身体碎裂没办法好好拿起茶杯,莎拉便将茶杯靠近他的唇边。
可是,南海不败把头转了开来。
「为什麽?你不是说觉得口渴吗?」
『像妳这种小鬼丢尽亚洲人的脸,以一身西洋鬼子乱七八糟打扮的小鬼施舍的东西我才不要!』
南海不败忿忿地看着莎拉的女仆装,让莎拉不高兴起来。
「我又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才穿成这样!别管这麽多,你不是口渴了吗?」
『让敌人同情,只会让人感到屈辱」
「我不是同情你,你不要误会啦!名媛的心就是从事慈善事业,我是为了满足自己才会施舍你的!」
『喂!小姑娘,被妳这麽说,还不如同情来得比较好一点」
「你还真是任性耶。抱着什麽样的心情喝,一杯红茶不过就是一杯红茶吧?不要罗哩罗嗦,快点喝啦!」
莎拉从後面按住南海不败的头,硬是让他把茶喝下去。
『咳咳咳咳!会丶会死啦!』
「好可怜喔,快要死的时候觉得口渴。我这个人就是心很好,你多喝点不要紧喔。来,喝喝喝。」
『不是啦!是被妳的茶给淹死!』
「唉呀真拿你没办法。」
嘴里虽然装作不在意,但是阵看着莎拉的眼神很温柔。聪子「唉呀」的叹口气,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他们两个人。
南海不败因为莎拉的红茶被呛得咳出来突然,他的视线看到在莎拉的对面,阵的手上。
阵摆在桌子上的十元港币,厚度看起来很异常。原本十元的香港硬币,大概有五百日圆大小,厚度比五百日圆的两公厘还稍微厚一些约有三公厘,是颇沉重的硬币。可是,阵手边的那枚硬币却不只三公厘,而是有笔记本格线宽度左右的厚度。
『原来如此啊!』
南海不败原本逐渐崩毁的身体,一瞬间又接合起来。因为他迅速地站起身,让莎拉整个人往後一退。
「哇!」
「啊这下子,可能有点不妙。」
阵小声地喃喃说道。已经恢复原本威风凛凛模样的南海不败,把阵面前的「超厚十元港币」抢过来。硬币在南海不败的手里抖啊抖地看似很不耐烦。硬币的正面和背面都刻着「10」。莎拉惊讶地睁圆了眼睛。
「咦?两,两面都是背面?」
『果然,南海不败我是绝对不可能输的。原来是这麽回事啊,「所罗门的智者」!』
南海不败两手抓着超厚硬币,用力一拉。硬币很快地分成两枚。两枚硬币的正面有用类似黏胶接着起来的痕迹。
其中一枚硬币的正面,的确沾有南海不败的血。血液唰唰唰地穿过硬币上方,回到南海不败指头的伤口。
『全都被我看透了!「所罗门的智者」啊,你注意到我把血抹在硬币上的原因。明明注意到我的伎俩,却故意装作没看到,在把硬币放入杯中时自己也动了手脚。赌上性命决胜负时,还以为你是个悠闲吃零嘴的蠢货,其实你是趁势用芝麻球把两枚硬币黏在一起吧」
「真是的秀出硬币之後马上就该放入杯子隐藏住,偏偏座堂还要把杯子拿起来」
「什,什麽,都是因为我?」
「是。怎麽想,都是座堂学姊搞砸的」
聪子也无情地指责道。
『你察觉到我秀出涂了血的硬币「正面」。但是,如果两面都是「背面」的硬币,不管怎麽摇,秀出来的都会是「背面」。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计画要定出正面或是背面决胜负。反而是要利用我的伎俩,得到肯定会赢的胜利。所以你才会表现出那麽轻松的模样。只要了解你的计谋,就知道有多麽的幼稚!』
南海不败表情生动地挥起青龙刀。
『好了,做好决定了吗?是要被我砍头呢,还是乖乖地一起去「百首女王」身边!』
「等,等一下,这样太狡猾啦!庶民根本就没有必要遵守约定吧,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下赌注啊!」
莎拉拚命反驳着,但南海不败啧啧啧地摇动着食指说:
『没有下赌注是当然的啊。正如妳所见,我是绝对不会输的,想当然也没必要赌啊」
「嗯,我也认为自己绝对会赢,这家伙会因为败北的冲击而消失,想必他不会愿意再赌一次吧我的算计多少有些误差。」
阵叹了口气,一副嫌麻烦的表情搔抓着头。南海不败抓住阵的胸日,突然把他高高举起。阵踩不到地面的脚,挣扎地摆动着。
「呜你,你要干什麽!」
『快点下决定,「所罗门的智者」!我也很忙的,等到和「百首女王」的契约完成,我也要去完成和女孩们的约定』
「听起来不像是什麽正经事嘛。」
『首先要把外国人全都赶出香港,抵抗的人就杀掉!接着只要希律王消灭欧美列强,那就是我的逆转胜。南海不败绝对不会输,现在更要让*片战争取得胜利!』
「不要再动不动就打仗打仗,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耶?而且,引发战争对於香港政府观光局和观光产业,反而会引起困扰吧。」
『罗嗦,赶快下决定如何?』
「就直接把我带走不就得了。为什麽会选中我呢?」
『只要把你交给「百首女王」,就等於会让数亿人陷入死的危机。与其变成这样,你可能会选择让自己牺牲,要怎麽做就看你的选择」
「这种事,跟你没有关系吧。」
『是没有关系。可是,我当年也是为了保护香港的居民而自己选择死亡。值得骄傲的人所想的事,我是很能够理解的」
「把自己一个人的性命,和数千数万人的性命一起摆在天秤上做衡量吗?」
阵陷入思考中,似乎放弃抗辩地闭上眼睛。
「好,决定了。正如你所说这是很简单的算术。与其让数万人死,在这里杀了我一个人的话,只要牺牲一个人就能解决事情。」
「等那个,那个一个人指的是你自己耶,你搞懂了没啊?照常理来说,自己的一条命应该比其他上百万人的命来得更重要吧!」
莎拉脸色铁青地喊着,但是阵的回答却没有改变。
听到阵的答覆,南海不败把阵丢在地面,挥起青龙刀。看来打算把阵一刀砍成两半。
『我知道了!「所罗门的智者」啊,你就觉悟吧!』
青龙刀挥了下去。尼可莱和文尔芙还没醒来,没有办法来救阵。聪子又只会让被害状况更加严重,她接受阵停止出动的命令,乖乖地不敢有所举动。
没有人能够帮助阵。就在这时候,莎拉站在阵的前面张开双手,大喊着挡住南海不败。
「等,等一下!」
「座丶座堂?妳,妳在做什麽?快点逃走啊!几秒钟前,妳不是还说过,自己的一条命比其他数百人的命更重要吗?」
阵倒在地上,翻着白眼说。莎拉为了要挡住阵,大大地张开她的手臂与敌人对峙。
「庶民被杀了的话我怎麽办?我可拒绝接受新的主人喔!」
「可是如果换了新主人,目前还在等待再次发行的『魔法书』也能够重新发行,不是正好吗?不过,座堂家已经是台豪,根本没有必要再当神灯魔神了吧?」
「庶民还没有办法理解所谓的高贵的义务这句话的意思啊。对於名媛贵族来说,这世界上的人就像属民般的存在,碰上把属民的一员宇多田同学等人变成盐柱的希律王,就领主的责任来说怎麽能够不穴手管这件事呢?」
「妳的观念上有不少问题存在,可是从结论上看我很能够理解。不过我可是妳的主人喔。」
阵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莎拉突然红透了脸,吼道:
「谁丶谁才是主人啊,你要是讲错话我可是会宰了你喔!」
「这个嘛,宰了我正是南海不败现在想做的事。」
听到阵的话,莎拉眼神锐利地看向南海不败。南海不败很难穴入两个人的对话中,只能举着青龙刀一下子往前一下子往後退,犹豫着不知道该怎麽办,被莎拉一瞪似乎稍微放下心来。
『总算轮到我说话了」
「不是,现在还是我主导喔,南海不败!」
『喂喂,谁来想点办法啊」
「你给我听清楚了!接下来,还是我的时间!」
『好啦好啦!』
「很好,南海不败!这个是我从西安来香港的火车中,费尽心思写好的现代社会科作业!」
莎拉把陶小人迅速递上来的作业,拿到南海不败的面前。
『然後呢?』
「说什麽『然後』啊!我还只是高中一年级学生,只有学过现代社会,世界史要等到二年级才会选读。国中的世界史并没有讲的非常清楚,对於*片战争我也不太了解。肯定其他的观光客也是如此。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是来到香港见到你的纪念碑,才第一次知道有你和*片战争这回事。把观光客赶出去,杀掉想要学习历史的人,就等於让*片战争『消失不见』。你拚上一条命想要告诉所有人的事情也都会『消失不见』喔。」
『那也无所谓。南海不败我的祖国输掉的历史,根本就不需要存在」
「你错了。所有人都是从过往历史中学习到战争的愚蠢,只要发生什麽事,就会回想起你和*片战争的过往。大家都有关於历史的知识且能从历史中学到知识,要解决事情的方法,就不能选择战争的念头多多少少就会在这个世界上逐渐延伸。当战争不再发生时,才是你真正的胜利。」
『搞不清楚妳在讲什麽。我期望的是在战争中获得胜利,如果战争消失,也就不会有所谓的胜利不是吗?』
「要在战争中得胜是很容易的。人类的历史中,有过数千数万次的战争。每一回都产生几千几万的胜利者。简单地说,战争中的胜利者,就跟名牌店中贩售的既有商品一样。应该感谢的只有庶民!真正的名媛千金,是让名牌的设计师替自己设计独一无二的包包,制造全世界只有一个的包包!也就是说,名媛的心是TopOfTheOnlyone!」
「座堂。定冠词的『The』发音不对喔,母音在前面啦。」
阵很坚持地要纠正莎拉。莎拉的脸颊有些许发红。
「罗,罗嗦啦!不会英文也没关系啦,妖魔可以用意志沟通讲话!」
『总结结论来说,母音前面的定冠词是要发音做「哩」(the)是吗?』
看着双手交叉陷入思考中的南海不败,莎拉露出微笑说。
「太可惜啦结论应该是讨论发音之前的事情呢~」
『那麽,香港是免税地,所以有很多观光客是来这里购买便宜名牌商品?』
「这也不对~历史上,有很多在战争中得胜的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战胜战争,我指的是这件事。」
莎拉的说明,让南海不败马上停下了动作。
『妳这麽说,倒也是。因为人类在战争中没有得到胜利,所以这个世界上的战争才没有办法消失吧」
「对对对。」
『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赢吗?』
「所有人学到你和*片战争的历史,即使不是现在,总有一天战争会消失的。」
『既然要赢,那就得到更大的胜利,不是比较帅气吗?』
「也是啦。比起用猜拳赢小孩子这种程度的得胜难易度,赢过人类史上最强大敌人的方式,不是比较适合『南海不败』的名讳吗?」
莎拉双手交叉露出轻松的态度,可是她的心里却担心着,这样的交涉方式是否能顺利进行。阵从後面看着她,她的脚踝微微地颤抖着,阵很清楚她是拚命地在撑着几乎倒下来的身体。
「座堂」
阵看着莎拉的背影。南海不败稍微想了一会,就把青龙刀匡啷一声丢在地上,手伸出去摸摸莎拉的头。莎拉虽然吓了一跳,可是当下阵却很不高兴地瞪着南海不败。
「喂喂!干嘛摸座堂的头啊!」
『什麽?唉呀,我是想要称赞这个小女孩啊,有什麽不对吗?虽然她穿着一身西洋风的打扮,但是这个女孩子是值得世界夸赞的好女孩不是吗?』
「要称赞她,口头上称赞就好了。」
「等等,庶民,你讲什麽莫名其妙的话啊。好不容易让南海不败的心情变好了耶。」
莎拉讶异地皱起眉头。阵红着脸,不停地左右摇着头。
「没,我才没讲什麽莫名其妙的话!」
『唉呀,如果有意见的话我也不会刻意去摸她的头啦」
说完,南海不败便把手从莎拉头上移开。阵的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表情,但是郁闷的感觉多少有些减轻。
『女孩,妳真是高雅聪明又漂亮温柔,而且很勇敢南海不败我,现在第一次感觉到「败北」的滋味」
从莎拉身上移开的南海不败的手,唰唰唰地开始像沙石般崩毁。莎拉惊讶地眨巴着眼睛。
「咦『败北』?」
『正如妳所说,女孩。我要在历史中,追求真正的胜利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真正的「南海不败」』
化为沙尘的南海不败的身体,随着风飘散,消失在香港的蓝天和大海中。
他留下来的青龙刀,也被藤蔓卷入土中。之後开出漂亮的花朵。
南海不败消失之後,莎拉浑身无力地坐倒在地,阵从後面抱住了她。
「不要紧吧,座堂。」
「庶庶民。」
莎拉的膝盖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是因为紧张解除,而无法控制地抖了起来。
「没想到他会愿意消失。我本来想等到爸爸他们回来之前,多争取一点时间实在太幸运了。」
「幸运?妳错了,妳是靠实力得胜的喔。不然的话,那个南海不败也不会认输的。」
阵这麽说着,突然就将莎拉整个人抱起来。莎拉惊讶地看着他说:
「你你你你,在干什麽!」
「什麽啊,妳不是没办法站起来吗?」
(P219)
阵说着,就把莎拉抱到旁边的桌子上让她坐下。感觉就像是抱着娃娃般轻柔的举动,让莎拉的脸都红了起来。
「好啦,等妳冷静下来之前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我,我哪有,我从一开始就很冷静啊!」
「妳一定很怕吧?抖得很厉害呢。」
「因因为很冷啦。」
「七月香港的平均温度确实是有三十度。」
「哇哇哇哇!」
「喂,妳是小孩子啊。」
阵拿她没办法地叹了口气。莎拉脸上还有些红晕,不高兴地抬头看着阵。
「只注,注意这种事还不快摸我的头!」
「为什麽啊?」
「因为,从结果来看,我说服了南海不败救了大家啊?不是应该要感谢我吗?」
「嗯嗯。追寻整件事的过程,如果不是妳拿了我的茶杯要让南海不败喝红茶,我的计谋就不会被拆穿,南海不败就会乖乖地消失吧?也就是说,妳只是收拾了自己闯下的祸,这样的条件还要我感谢什麽?」
被阵分析着一间,莎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不停地流着冷汗,想了一会後说:
「这这个。就,就说本来庶民就应该要替我收拾残局,但是後来却是我自己替自己解决问题啊,所以,你就应该要感谢我!」
「妳说的话,听起来简直就像一休大师的禅语呢。」
「总之!快点摸我的头啦!」
「好啦好啦,真是的。『秀秀摸摸头』。」
阵似乎嫌麻烦地摸了摸莎拉的头。莎拉的头饰就像机械指针般散发出彩虹色的光芒,光粉散落在莎拉身上。光的强度代表着阵的感谢度,这次,光芒看起来相当弱。
光芒消失後,莎拉连忙从口袋中取出魔法书。算过书页不知道多少次,怎麽看都只有增加一页。
「哇啊,小气巴拉的庶民还真是有够大方哪,谢啦谢啦~」
「是啦是啦,听起来妳就是不开心。」
「为什麽只有一张啊!在神圣皇帝的墓室中,也只有增加一页!」
莎拉怒气冲冲地说。阵只是嫌烦地转过头去。
「要我说几次妳才懂啊。妳只是收拾自己闯下的祸,为什麽我得要感谢妳才行啊。」
「因为,我忍耐着害怕的心情勇敢地对抗南海不败啊?我可是对着手拿青龙刀拥有不死之身的可怕家伙,表示我的意见耶?这不是很厉害吗?不害怕鬼屋的人走进鬼屋就称不上厉害,害怕鬼屋的人走进鬼屋才叫做有勇气啊,你不是应该要称赞说,妳很努力了吗?」
「啊,妳果然很害怕啊。」
被阵这麽一说,当下莎拉的脸上红得跟喷火似地。她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的害羞,连忙从桌上跳下来。
「啊,对,对了,得要叫救护车才行!」
「啊。糟糕,动作要快。」阵看向艾尔芙和尼可莱,两个人依然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莎拉连忙把陶小人叫过来。
「陶小人,把手机拿过来吧!」
『噗啾!』
陶小人从聚集在青空女仆咖啡厅的观光客逃离南海不败时没带走的背包中,拿出旅游指南连同手机一起给莎拉。莎拉靠在桌子旁,翻阅着旅游指南。
「原来如此。香港的警察局丶消防队丶救护车等紧急联络电话号码全都是999啊。」
『噗9,噗9,噗9!』
陶小人按下手机的按键递给莎拉。
「这个嘛,喂喂。哈罗?」
香港直到一九九七年归还之前都是英国领地因此英语可通,也有很多日本人,即使只会讲日文也还是勉强能沟通。在医院等地方,也有不少设施有能操日语的工作人员或是口译人员。
因此,即使莎拉不像阵那样精通语言,但也还能够沟通叫救护车。南方国度香港的日晒强烈,在救护车抵达前为了不让艾尔芙等人中暑,阵跟饭店的泳池借来阳伞。
「新木学长,我也来帮忙吧。」
聪子接过一顶阳伞,撑在尼可莱上方。阵则在艾尔芙上方打开阳伞,让阳光不会直接照在她身上。莎拉很努力地在电话中解释状况。
「谢啦,本田。」
「唉呀唉呀,这点小事啦嘿嘿嘿。」
「为什麽要嘿嘿嘿啊。」
「新木学长如果就那样赢过南海不败,结果只是用『智慧』这种『力量』暂时压制对方。与战争没有多大的差别。可是座堂学姊是『说服』了对方用智仁武勇的『仁』,也就是『心』胜过了南海不败。这件事,像新木学长脑袋这麽好的人想必已经注意到了吧?」
「妳想说什麽。」
「僵尸并不会死。南海不败就算跟新木学长打赌赌输,也只是暂时认输而已,若死者之书的咒语效果持续,很有可能马上又会复活。真的想要阻止他的话,就必须让他永远地失去战斗意志也就是说,必须要说服他直到他接受。
座堂学姊的做法就是『正确的』重要的是,从新木学长的性格来看,如果刚才靠伎俩让南海不败输掉赌注,肯定也会睡不安稳。因此,真的应该要好好地感谢座堂学姊吧」
聪子直直地盯着阵的眼睛轻笑着说。
「而且,摸座堂学姊头的时候,需要让『感谢指数』上升才可以南海不败摸座堂学姊头的时候,学长嫉妒又不高兴地认为,能够摸座堂学姊头的人只有你自己对吧。」
「等,等一下!我哪有觉得不高兴啊!更没有说过能够摸座堂头的人就只有我!」
「你是没有说,但心里面这麽想吧?」
「我,我才没有呢!别开玩笑了,本田!」
「唉呀等魔法书的页数全部收集到,之後魔法也全部填满,座堂学姊成为独当一面的魔神时,座堂学姊就不再需要新木学长了吧嘿嘿嘿占
聪子把手放在嘴角边笑着。阵红透了脸,激动又生气地说:
「喂!什麽啊,我才想说,我不想跟座堂分开,所以才想说感谢指数给少一点!」
「哎啊,说出来了。」
「我什麽也没讲啦!」
阵越讲越生气,让聪子觉得很有趣。
「嘿嘿嘿说真的,观察你们这些人类实在很有趣耶。思考方向都会意外的展开,比看书还要有趣。可以拿来打发暑假时间嘿嘿嘿」
聪子嘿嘿地笑的不怎麽亢奋。
「因为,实际上真的很无聊啊。已经读过全世界所有书籍的我所拥有的智慧,暑假作业在从日本出发之前就已经全部解决掉了」
「我本来也打算在七月中就把作业写完可是,一边旅行还不时碰上敌人袭击的状态,写作业的速度实在很难照预定的进度完成。」
「你有打算要交作业啊。那就表示有要活着回去罗,这真是嘿嘿嘿」
「我说本田,结果妳还是个终极恶魔啊!」
阵语气僵硬地再次叮咛般间道。
莎乐美坐在维多莉亚峰的高耸树木上等着。
被派去侦查状况的骷髅头飞了回来。
『莎乐美大人,南海不败战败了」
「你说什麽?可以使用对付僵尸时有强大破坏力的『所罗门判决』的新木大胡不在,本以为不死的南海不败应该能够轻松取胜」
莎乐美颇不甘心地咬着指甲。
「果然是很难对付的对手。他们究竟有多厉害,为什麽都无法猜测呢?」
『要论力量,应该是能够预测可是要是「所罗门的智者」用智慧对阵,要猜测他的举动就必须拥有超越所罗门的智慧」
「要比智慧,希律王也不会输。而且连『偶像崇拜』也拥有远超过人类的智慧不是吗,可是为什麽还会袒护他们呢」
『不是的。南海不败的例子,最後并不是靠着智慧得胜」
听到骷髅头的报告,莎乐美皱起了眉头。
「搞不懂你在说些什麽。不是靠智慧也不是力量,那到底是什麽?秀秀摸摸头不是『智仁武勇』中的智也不是武,那到底是?」
『是「仁」。鼓起勇气,靠着「心」来战胜对方。早已乾燥了的我的心,也为其勇气之心而大为感动他们是超乎预期的可怕强敌啊,莎乐美大人」
「看来是的。对我们来说,他们到底可怕在什麽地方都还无法理解。」
莎乐美让骷髅头到身边并将其变大,便坐在上方轻轻地飞了起来。
「可是,会赢的是我们,而且能统治世界的是我们的希律王。」
『剑之魔神受了伤,在医院发动攻击,应该有可能打倒她」
「我是有这个打算可是动作慢了些,新木大胡好像回来了。」
莎乐美从空中往地上看。来自澳门的高速船停在防波堤,接到莎拉电话的莎拉老爸和大胡迅速地搭上计程车前往医院途中。
「我们没有办法胜过『所罗门的判决』。虽然有赢的机会,可是万一输了,就没有人能够服侍希律王,提供『气』给大王。那麽王就没有办法复活。因此,我们必须确保能够赢过对方才行。」
『「所罗门的判决」啊。那玩意的确很麻烦。只要有坏念头的人,就会受到制裁』
「想要得胜需要的并不是『想要赢』,而是『不想要输』南海不败输了,可是我们绝对不会输。将一切都奉献给希律王的我们,无论抱有什麽样的想法都绝对不会输。」
『可是,如果动作太慢,他们就会抵达希律堡。如果在希律王取回力量之前,让他们抵达希律堡的话』
「你说的对。反过来说,我们其实没有必要赢过他们,只要阻止他们,争取时间就算是赢了。」
『这次让他们进医院,至少争取到一天的时间他们的「暑假作业」看来似乎拖延了不少时间,这或许是莎乐美大人作战策略奏效的缘故呢」
「下一步,就慢慢地丶确实地想清楚吧。不需要着急。我们是防守的一方,应该算是站在很有利的立场呵呵呵。」
莎乐美的红色披肩让风吹拂着,她往医院附近的方向移动,好继续监视阵一行人的行动。
香港与日本的夜景给人的印象有很大的不同。
有着独特且彷佛透明的鲜红色光芒,宛如红晶石般燃烧着。日本的夜景则有大量白色电灯照射出的黄色和橘色,香港则是有大量霓虹灯打造出的红色和蓝色。
从医院的窗口能看见像打开宝石收藏盒般的夜景。
送进医院的尼可莱和文尔芙,用CT扫描接受精密检查後,都没有什麽大问题,只要安静修养很快就能够出院。可是,精密检查需要进行到半夜,当晚饭店已经被破坏,如果在外面出没,於黑夜中视野看不到的地方有可能被莎乐美袭击,於是决定在医院住上一晚。
解除魔神状态恢复便装的莎拉,还有阵及聪子加上陶小人,以及从澳门回来的莎拉老爸和大胡,全都聚集在VIP用的特别病房。
「呵呵呵。虽然说是医院但真不愧是特别病房,还有附上豪华餐点呢。阵要不要也尝尝这个满汉全席啊?」
跟儿子一样是大胃王的大胡,看着排列在桌上大约有一百盘的料理咂了咂舌头。
「我不需要啦」
「好难得喔,比三餐还更爱吃东西的你竟然说不要。」
「中午为了要骗过南海不败,吃了太多芝麻球。话说回来,给病人吃满汉全席是不行的吧。」
「南海不败啊,我们不在的时候遭受攻击的啊。我的『所罗门的判决』对付僵尸很有效,看来不能随随便便地离开你们身边。要反省反省。」
大胡用小刀削下北京烤鸭的皮,放在薄薄的小饼皮上抹了甜面酱,再包上大葱卷起来,一口接着一口边吃边说。看他的样子,只是嘴上说说,根本一点都没有要反省的意思。
「随便老爸你要去哪里都无所谓啦。只要记得把『所罗门的判决』留下来就好。」
「别开玩笑啦!这麽一来,我被袭击的时候就没有可以保护我的方法啦!」
「结果还是最重视自己啊,可恶的老爸!」
阵不太服气地碎碎念着。尼可莱和文尔芙已经恢复意识,躺在床上的尼可莱撑起上半身说:
「真是很抱歉,老爷。小的陪在身边,还让莎拉大小姐遭遇危险的事。」
「唉呀,不用在意啦,尼可莱。为了打发时间去赌博的我也不好。」
「不,那个对手就算老爷在也完全没有胜算」
「哈哈哈,尼可莱你太天真啦。我之前也说过,我脱光了也是很有看头的喔?」
「您不需要脱啦。」
尼可莱低声地喃喃说着。
「重点是目前的问题是,如果旅途时间再拖下去,在莎拉大小姐的暑假结束前,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办法抵达希律堡啊。虽然赚到饭店的住宿费,可是与南海不败的战斗造成更严重的伤害,还有这家医院的入院费用我们是观光客也没有加入健康保险」
「呵呵呵。这种事情就别担心啦,尼可莱!」
莎拉老爸露出轻松的笑容,搭配着哆啦○梦的主题曲,从胸前的口袋取出一叠纸。
「啦啦啦啦!空白的支票本!」
「看起来很像真货的小道具呢。」
阵对着情绪高涨的莎拉老爸吐槽着说。
「话说,空白支票本?在澳门的赌场赢了钱,用空白支票本支付奖金也挺奇怪的吧?」
「说的没错,观察力非常够喔。其实呢,我们在澳门输得口袋空空,一穷二白。」
「这怎麽行!」
「甚至连回香港的船费都输光了。」
「这更糟糕啊!」
「就在那时,天才的我想到,我可爱的老婆奥黛莉经营的国际大企业『榭拉莎登』,在澳门一定有分公司。」
「简单地说,我们去座堂先生的老婆开的公司解释事情经过,就拿到一本空白的支票本啦。座堂先生,真有你的!」
「呼哈哈。没什麽没什麽。」
大胡和莎拉老爸笑得开心,除了聪子以外的五个人,太阳穴上都爆出了青筋。
「爸爸,你等等。『榭拉莎登』分公司,在日本人众多的香港当然也会有吧?这麽说来,当你知道钱包不见的时候,不需要去澳门也不用开设女仆咖啡厅,只要去『榭拉莎登』不就好端端的能够解决所有事,没有错吧」
尼可莱也在场,莎拉虽然已经气得快要爆炸,但表面上还是装出高雅温柔的模样。也因此让她讲话语尾有些混乱。当然尼可莱也非常地生气,但是想起今天饭店中的服务人员冷静的态度,他深呼吸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莎拉老爸随便地点了点头说:
「嗯,真的真的。」
「还真随便啊!」
莎拉老爸轻佻的态度,连坐在床上的艾尔芙也暴怒了。
「莎拉说的没错!一开始就这麽做的话,我们也不会被那个娘乐美找到,更不用和『南海不败』战斗,今天中午就能够从香港出发了不是吗?」
『噗啾噗啾!』
陶小人也挥动着短手短脚,显得非常生气的模样。莎拉老爸还继续回答:
「唉呀,打电话到日本给妈妈的秘书,要她送别张卡来就好了。从东京到香港,坐飞机也不过四小时嘛。」
「这麽做就好了是吧?」
「要身为名人的我,说出『妈妈,我掉了钱所以给我钱!』那不就跟流鼻涕的小鬼头一样吗?身为名人的自尊很难容许我这麽做啊。」
此话一出,艾尔芙和阵异口同声,火大地说:
「说出来不就得了!更何况在澳门输得精光不也都讲出来了!坚持什麽名人自尊之前,可是牵涉到全世界的存亡耶!」
「我说欧吉桑,你们只是想要找理由去澳门赌钱而已吧!」
要不是尼可莱在,莎拉也早就责备个一丶两句,不对,少说也会骂上三十句话,莎拉现在很烦躁。被众人责备的大胡和莎拉老爸,反而火大起来。
「竟然称呼父亲是欧吉桑,阵,那是什麽态度!」
「对啊!我才不是欧吉桑,要叫我超坏坏老头!」
「做父母亲的就要有样子!还有,你那样的态度,根本就不是超坏的程度!」
「反正,最後我们还不是拿到支票本啦?」
「是啊是啊,浪费『所罗门的智慧」竟然没有想到可以去『榭拉莎登』借钱,反而悠闲地开什麽女仆咖啡的庶民,我才不想要被他教训呢!」
「爸爸,你讲的太过分了!」
「火大,这两个臭老头!」
「阵,你要是想砍了他们,随时都可以念诵『阿布拉卡达布拉』。」
『噗啾,噗啾啾!』
「集中精神我丶我丶绝对不可以生气」
即使是在医院里,咒骂声依然响彻云霄。怎麽看,这群人的团结心还差得远勒。看来看去,根本就是四分五裂。
聪子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看着他们彼此争吵着。
「嘿嘿嘿怎麽想,人类的本质看来还是『争斗』嘛,人类这样的生物真的好有趣喔。再继续吵吧。」
『噗啾』
看见浑身散发出邪恶氛围笑着的聪子,陶小人怕怕地露出的表情。
莎拉一行人目前的位置,在香港。距离希律堡,因为大范围地往南方变换路径,所以距离拉得稍微远了些,还有八千公里
另外,八千公里的西方远处,希律堡的地下墓室棺木中,希律王正躺在里面。
这个距离莎乐美能够在一天内往返。可是莎乐美却还没回来。想来这表示,她还没有完成任务。
「莎乐美,妳在做什麽」醒转的希律王,从棺木中慢慢地起身,长发飘动着,宽肩膀上披着的紫色浴袍,经过两千年的时光已经风化,一点一点地崩毁。
希律王看着自己的手,手指僵硬地动着。
「哦这个,即使莎乐美没有送来新的『精气』,我的『气』多少还是复活了。为什麽?」
希律王还没有办法站起身,只是坐在棺木中,观察着墓室。
墓室中有数十名被化为「盐柱」的人。他们是跟大胡一起,来到希律堡做调查的考古学者们。房间的角落,崩毁的盐柱堆积成山。那些是经过长时间,入侵墓室的盗墓者被莎乐美变成盐柱所造成的结果。
最靠近棺木的地方,有个看起来就像希腊人像雕刻般的美丽女性。她是大胡的妻子,也是阵的母亲,考古学者新木娜欧蜜。
年轻得看不出已经有个高中年纪儿子的美貌,化为纯白的盐柱变得更是漂亮,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希律王伸出手,碰了碰娜欧蜜白皙的脸颊。
「原来如此。莎乐美打造的『盐柱』所提供的『精气』啊。」
他发现一碰到娜欧蜜的脸颊,有股微弱的「精气」流向自己。
被称之为似我蜂的蜜蜂,会为了自己的孩子,在土中挖洞。然後放入用毒针麻醉过的毛虫,并在那里产卵。如果毛虫死掉的话,在卵孵化之前就会腐烂,而没有办法食用。所以似我蜂的幼虫,是边享用「新鲜又活生生的便当」,在土壤中成长。
莎乐美也是,把考古学者们变成盐柱。他们还活着,只是被麻醉就跟毛虫一样的状态。为了让希律王复活就必须要提供精气,才刚复活的希律王,没有办法一次吸取大量的精气。
就跟长时间绝食的人再次开始进食时,必须要从稀粥开始慢慢吃的道理相同。如果不这麽做,会弄坏肠胃反而更糟糕。
他还没有恢复到能够吸收像莎拉等魔神强大精气的程度。可是,长久以来变成盐柱的人们就像电池般,持续地提供精气给棺木中的希律王。那些「电池」通常可以持续使用约一个月,就会被吸乾。也就表示,当所有的生命都被吸乾,那就表示会完完全全地死去。
长年吸取盗墓者的命,一点点恢复的希律王,一边吸着娜欧蜜等探险队员的精气,终於恢复到能够从棺木中起身的程度。
「只要吸取『精气』就能恢复,但是要完全恢复就得吸更多的精气,我的身体需要等比级数分量的精气,才能够恢复原本的力量。如此一来,说不定可以轻松地吃掉一个人呢。」
希律王用手指从娜欧蜜的脸颊滑到脖子。变成盐柱的人还活着,但是盐柱崩毁就等於死掉。也就是说,即使力量还很弱的希律王,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杀掉娜欧蜜,将她的生命完全地吸收。
娜欧蜜纤细的脖子,看起来非常的脆弱。可是,当手指碰到充满生命力血液流动着的颈动脉附近时,大量的精气透过希律王的手指流了进去。
「呜!」
希律王呻吟着缩回手,倒进棺木中。碰到娜欧蜜的手指,焦黑受到烫伤。那道伤口花费不少精气,让希律王没有力气起身。
「可恶还太强烈了啊。要治疗这个手伤又要花时间我太急躁了。」
所谓的精气,指的是三位一体「父与子与精灵」中的「精灵」,那就像是电流般的能量。大量的电流流动,就需要够粗的电线。大量电流流过太细的电线,就会把电线烧断。
现在的希律王就像是上面所形容的。「要使用大量电力,可是电线过细导致电线短路,只能够一点一点地消耗电力」。
希律王看着被烫伤的手,只听到旁边传来沙沙的声响。老鼠闻到「肉的味道」,爬进了希律王的棺木里。
老鼠以为是尸体而觉得放心,就在希律王的脚边跑来跑去。身体被浴袍包裹,没有地方能够咬下去,於是老鼠为了找肌肤露出来的位置而爬到胸口上。
这时,希律王烧伤的手抓住了老鼠。
「叽!」
老鼠恐惧地发出惨叫声,就在希律王的手中化为乾巴巴的木乃伊。
相对地,被火烧过的希律王手上的皮肤剥落,有少部分的伤已经治好。
「哼又只能吃到这些啊。连塞牙缝也不够。」
要取回力量,必须大量摄食并且多睡,人类和圣柜恶魔都一样。
「嗯,再睡上一回吧。身为伟大大王的我,根本就没有必要紧张焦虑。」
希律王把老鼠木乃伊随便地丢出棺木外,无趣地打了个呵欠。
从变成盐柱的人们身上,有部分的精气缓缓地让希律王吸了过去。那滋味就像泡在温水浴中,相当地舒服。
希律王闭上眼睛,慢慢地躺入棺中,再次进入睡眠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