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穆。
怎么了,露露。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都市传说?
怎样的?
那个是小巷深处的魔王的故事
某一天,在小巷深处聚集的小混混围住了一位少年。
面对威胁他交出零钱的小混混,少年平静地问道。
你们是勇者吗?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吗?小混混们面面相觑这时出现一位怎么看都跟小巷深处不相称的工薪阶层,高喊着我是勇者,放过这些无辜的民众,可恶的恶魔!。
正以为被称作恶魔了小混混们马上就发现自己错了。
工薪阶层手中拿着野营时用的大型刀具那刀刃笔直地向少年那边砍去。
小混混们被怪异的氛围压迫着逃离了小巷
在那之后,很快就从小巷深处传来了惨叫声。
但是,那不是少年的声音,他们发现是那位工薪阶层的惨叫。
然后,畏惧着畏惧着回到小巷内之后那里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只有工薪阶层手中的刀和地面上正在扩散的大量血痕残留了下来。
小混混们不由自主地被这异常的景象震住了。
从他们身后,传来不带感情的冷冷说话声。
你们是勇者吗?
根据传说,工薪阶层是玩多了网游,完全无法区分现实和游戏区别的废人。另一方面,杀掉这些自称勇者的少年,是在同一个网游中持续猎杀其他勇者的、被称作PK的玩家,同样也是废人但被勇者们称为魔王并深为畏惧。
厮杀不断持续着。
在勇者打倒魔王之前,不断不断地持续着。
在魔王现实的耳朵中传来升级的声音前,不断不断地
然后呢,穆。这个都市传说跟其他传说有个决定性的不同。
有什么不同?
这个都市传说只在这座城市所泽市流传哦?我在网上调查过这个传说还没流传开来。在别处的都市传说网页上也没有记载。
但是,却在这座城市里出现了流言。
没错。所以这个都市传说是刚诞生的。
说不定这个都市传说真的发生在这座城市中此时此刻
阿弥陀组管理仓库
真是这个仓库吗。
是的,没有错。
对有些焦躁的男子的话语,旁边的年轻女子马上做出了回答。
已经完全被夜晚覆盖的所泽市郊外。
这里跟被电灯的光明和人群的嘈杂所包围的市中心不同,只有稀稀拉拉的屋外小灯照射着路边,黑暗与寂静的势力压倒性地支配了周边的氛围。
在黑暗之中,以一个男人为中心,有数个人影并排出现在一座建筑物之前。
除了中间的男人其他都是女性,众人的脸跟日本人的长相都有差距。但是如果询问他们是哪个国家的人,他们都会表现为连这一点都搞不清楚的表情,一副国籍不明的样子。
可恶为什么我们要像这样偷偷摸摸地做贼!真正的罪人不,是连人都不是的小姑娘正轻松愉快地过日子呢!
请冷静下来。
但是,他们交流中使用的语言的确是日语,这伴随着悔恨感情说出的话不管怎么听都是日本的东西。
被看起来是他部下的女性们安慰后,男人总算又恢复了平静。但是,他还是毫不掩饰他厌恶的表情,一边说着。
在这个国家连国籍都没有的我们为了生存,连在不合法的俱乐部里都工作过了!被那些流氓小子使唤来使唤去的!
工作的只有我们。
对冷静指出事实的女性的话,男子沉默以对,只是看向仓库的方向。
总之,的确是在这里吧?
不,不是很确定。但是,已经确认过那些恶棍将重要的物资都隐藏在这个仓库里。那之后我们交替监视了阿弥陀组周边的垃圾回收站,但没有发现他们丢弃过那样东西。因为是无法燃烧的物质,所以不必担心他们通过燃烧进行处置。
是吗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定要取回魔杖。即使被切成两段,作为魔力的触媒来说效果应该不会消失。
魔力。
使用着突然脱离实际的词语的男子,继续从口中说出脱离尘世的话语。
前后文的逻辑性没有问题,,但某一部分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任何地方的语言。
为了回到我们的故乡&¥#@*那些魔杖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
一位监视着这个怪异集团的青年取出手机。
一张还残留着少年氛围的脸,最近才染过的头发被编织帽包住了。他将滑板靠在旁边的围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地嬉笑着开口道。
课长~课长~阿弥陀组的关系者进入了他们管理的仓库哦。
短暂的沉默之后从手机的那边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是吗。本来就觉得很奇怪,没想到是阿弥陀组的关系者。因为跟之前炸飞事务所的小鬼感觉很像,所以想着会不会是
呐。说到捡回国籍不明的人,阿弥陀组的,啊~什么来着?间谍?是间谍么?现在还用这个词的吧?总之就是这类人吧。不过课长。奇怪的小鬼从窗户飞入并且用炸弹炸飞事务所什么的,那事是真的吗?不是跟忘记关气罐之类的原因搞混吧?
对咯咯笑着说话的年轻人,估计是上司的男人通过电话回话说。
要不是因为你的手段厉害,就你刚才的发言就足以将你沉入多摩湖了。总之,认真一点。听好了,等他们一出仓库就将人抢过来。
了解嘿咻。
用完全不认真的态度挂断了电话,滑板男嬉皮笑脸地转过身。
那么,工作了。虽说不是杀人,但要让那些家伙嘴里吐出点东西,也可以享受一下。
像是之前藏在他背后的小巷里,有数个年轻人站了出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跟打电话的青年同样的滑板,另一只手里玩弄着长柄的折叠刀。
小刀少年将头颈轻轻一转,用有点不高兴的语调说。
因为之前没能杀掉银岛那家伙啊。
啊~那是我的责任。抱歉抱歉。
看上去比小刀少年稍微年长一些的手机青年从怀中掏出一个黑块,边笑边说出反省的话语。
应该好好打掉他的头啊。
○★♀☆●
不在这个仓库的话,就只可能在他们的宅邸里了。
只有这件事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
不安地对话着侵入仓库的是魔法之国的法务官及其部下的女性阵营。
他们在阿弥陀组那次骚动之后,因为失去了使用魔法的触媒的魔杖,无论是魔法还是回到自己的世界都做不到了。虽说他们回不去会有其他公差注意到,但自己没法使用魔力的话对方就无法特定他们的位置。因为当时感知到893号的魔力后就慌忙出发了在文书上只记载有日本这个国名,没有在原来的世界留下精确的位置坐标。
一般来说,这是公差们不会犯的错误。但是,对于只要有犯罪发生,基本上都能用魔法解决掉的他们来说,失去紧张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最后,国籍不明的他们被城里的猎头发现,被带去外国人的俱乐部工作
从那之后他们忍耐了数周。
根据他们踏踏实实积累下的关于阿弥陀组的情报,终于促使他们潜伏进这个仓库。
有有了!
因为不能打开电灯,所以他们拿着是电筒在仓库中寻找了数分钟。
仅仅过了一会,就有一个女人用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声音喊出了声。
什么!?
在出人意料地宽广而复杂的仓库之中,能够这么快就找到实在是出人意料。
身着黑色西服的法务官用交杂着惊讶和喜悦的复杂语调叫道。
他慌忙跑到旁边,刑务官的女人将架子上随手拜访的麻袋拉了下来。
法务官用手电筒照亮麻袋之中,里面确实是自己使用的魔杖,但仍然保持着断成两截的状态。
噢噢好了,怎么样?魔力能够增幅吗?
听到法务官的话,刑务官的女性暂时拿起魔杖集中意识,但是
不行这种状态下,连平时增幅的一半都达不到,时空转移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花费很长时间的话,可以修复魔杖本身。
对于部下淡淡的报告法务官看上去有一点失落。但他左右摆了摆脑袋,决定继续向前看。
是吗。不过已经很好了。只要有修复的可能性就是我们意外的收获。好了东西已经拿到了,有没有他们犯罪的证据?如果有的话可以交给警察,把那个男人和893号一并举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人间界过了一段不习惯的生活,他满怀着相当小气的报复心理。
虽说还不是很理解这个国家的法律,但即使有超量的武器或麻药之类,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法务官边考虑着边向周围巡视,发现另一个架子上放着一把斧头。
斧头吗这个看上去很像凶器啊。
斧刃本身很小,但斧柄却很长。
正要张口召集在仓库其他地方寻找的刑务官的女性们
接下来的瞬间,比起男人的喊声,仓库中先被尖锐的惨叫声充斥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怎么了!?
法务官和其他刑务管慌忙赶向惨叫声的方向。
在架子摆放复杂的仓库最深处。
架子后面的暗门被打开了,面前有一名刑务官坐在地上。
怎么了?
听到赶来的法务官的话,刑务官的嘴瑟缩地抖动着,把视线从门内移出,勉强说道。
那、那个,我发现了、架子后面的暗门!然、然后,想着说不定在这里就打开门!?
法务官没有听完她报告的内容,就将手中的手电筒照向门内。
唔!?
随后他看到的是
一个全身都刻满和显示出痛苦的、被绑在椅子上的人类。
是、是谁,这个人?
不、不知道!
此人全身受伤到让人无法立刻判断出是男是女,但从体格特征来看总算可以判断出是男人。
最为异常的是,他身上被铁链缠着,跟房间中的架子和水管一样的管道连在一起,甚至还连在地上打的桩子上。
从后脑勺到背部都有大面积的火伤,肩膀和脚上有大块刀伤,像是用绷带强行止过血,伤口周围开始产生坏疽。
除此以外,他身上还有刻印着其他受过拷问的痕迹,其状态在黑暗中看来就跟僵尸一样。
总总之,在这个国家杀人应该是重罪。找到了比想象中更有用的犯罪证据了啊
以前为了责骂893号而说出将阿弥陀组的众人都烧死的法务官等人,虽说面对的是异世界的存在,但实际上没有实行杀人的胆量、觉悟和理由。对蟑螂和用魔法做出来的少女不管再怎么残酷都行,但以人类作为对手时都要让一步。这是他们的性格。
就算是站在魔法之国法律一方的他们,实际在面前看到这样的存在,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动摇。
然后,就像是对现状穷追不放一样
咕咕、嘎、咕咕、啊。
被认为是尸体的男人从喉咙中挤出了呻吟。!?
法、法务官大人!他、他、他还活着!?
经历了一连串异常事态,法务官对面前的人不是尸体的事感到很吃惊的同时,从心底深处也感到了一丝放心。
是被阿弥陀组劫来的债务者吗?还是说,是潜入他们之中的搜查官,或是跟阿弥陀组敌对的其他组织的人。
如果是阿弥陀组的敌人,那在这里治愈他的话说不定能派上什么用场,也许能套出点情报。
法务官如此考虑着,命令部下的刑务官们将他从麻袋中抬出来。
正好这些被斩断的魔杖到底能将魔力增幅至何种程度,就对这个男人用治愈魔法来试试吧。四个人各拿一半魔杖合并魔力。这样的话应该就能发挥出相当于原来的一根魔杖的魔力了。
但是他们没有想过。
面前这个男人可能是比阿弥陀组或893号更为危险的存在。
对他们来说,阿弥陀组是一群违背法律的恶棍,所以治愈并释放其敌人会有所得这种想法,果然是因为他们是魔法之国的公差。
不管怎样,通过刑务官等人的手,这位被锁链捆住的男人原本可能无法通过现代医学治好的身体就这样因这个世上没有的原理而治愈了。
于是
男人静静地醒过来了。
过去曾让这座城市陷入恐惧的一位杀人魔苏醒了。
通过阿弥陀组的制裁而感受到的痛苦和恐惧,让他现在带有比以往更为严重的疯狂。
带着凭介多重扭曲的魔力治愈好的、异常强韧的**
○★♀☆●
听好了,门打开以后就一口气冲进去。女人四个男人一个。很轻松吧?
在仓库入口处嬉皮笑脸地对周围的年轻人做出指示的青年。
小刀少年面无表情地开合着折叠刀,而其他年轻人用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夹击入口,屏住呼吸窃听着内部的情况。
年轻人们的穿着打扮看上去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身上却很明显带有跟正派人划清了界限的氛围,眼中闪着想要杀人的光芒。
不过,不管怎样毫不留情以及毫不踌躇,用在这次的工作上都大材小用了。从结果上来看他们会死,但没有得到直接杀掉的命令,只是劫走这五个人对他们来说是一点也不会感觉到罪恶感的吧。
青年看着这些手下的身影,确信了这次的工作可以简单地结束。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确信伴随着一声轰鸣一同消失了。
嘎啊啊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啊噢噢啊噢啊噢噢啊啊噢啊啊噢噢啊啊啊啊噢啊啊噢啊噢啊啊啊噢啊噢啊噢啊啊噢啊噢啊啊噢啊啊啊噢噢啊噢噢啊噢啊噢噢啊啊噢啊啊噢噢啊啊啊啊噢啊啊噢啊啊噢啊啊啊噢啊噢啊噢啊啊噢啊噢啊啊噢啊啊啊噢噢啊噢噢啊噢啊噢噢啊啊噢啊啊噢噢啊啊啊啊噢啊啊噢啊噢啊啊啊噢啊噢啊噢啊啊噢啊噢啊啊噢啊噢啊啊噢啊啊啊
虽然会给人以是警报或别的什么的错觉,但绝对没错,那是人类的声音。
是跟愤怒和悲伤之类的惨叫声完全没有联系的嘶喊。
没有任何感情,单纯地跨过了声音界限的三重阶段,只能让人感觉到异常的嘶喊响彻了整个仓库。
怎么回事!?
嘶喊声断断续续地向入口处靠近,在还有数米的距离处完全停止,刹那间沉默包围了众人的周围。
不能放松警惕的状况。
青年从怀中取出,整理气息准备像往常一样对入口处射出子弹。
小刀少年也轻轻握住了原本在玩弄的折叠刀,在离集团一步之遥的地方止步窥探着情况。
但是,要做的事没有任何改变。不管从出口处出来的人要玩什么样的花招,最后还是要把他押走。年轻人们在这个紧张感倍增的空间中屏住呼吸,将神经完全集中在这个仓库唯一的出入口上。
然后像是在嘲笑他们一般,他冲了出来。
不是从门是从仓库内部将旁边的墙壁粉碎而出。!?
在年轻人们调整好体态之前,从里面奔出的他就大幅度地挥舞手臂。
接下来的瞬间,红色的液体喷射在仓库的墙壁上,像是红色水球砸了上去并扩散开来。
呀啊啊啊!?
发出惨叫声的是围在入口处的年轻人中的一位,从扭曲向上的胳膊中随意喷洒着鲜血。
他毫不畏惧溅在自己身上的血迹,不如说看到血让他更为马力十足,以更快的速度挥舞着手臂。
与此同时,其他年轻人也发出惨叫,有新的血球涂在了仓库的墙壁上。
保持一段距离观看的青年和小刀少年已经冷静地把握了从仓库中冲出来的男人的外观。
衣服破破烂烂的男人体格并不是很高大。因为在暗夜中激烈地动作着,所以看不清脸,但男人手中拿的东西已经搞清楚了。
像是在百货中心购买的一把长柄斧。是只要有力气就能用单手使用的户外用品,而面前的怪人正把它当作凶器使用,对自己的同伴们来回挥舞。
不知道为什么会从仓库中出现这样的存在。
很明显进去的人是其他人,而至今为止也没看到仓库有被用过的痕迹。
确定的是,刚才发出嘶喊声的就是这个男人。
还有就是这样下去,感到惊恐的手下们就要全灭了。
青年和小刀少年几乎同时下了判断,马上为了自己的工作而做出行动。
少年从较远处靠近至斧男的侧面,抓住他一瞬间的漏洞,从男人抬起的胳膊下方将刀子穴入侧腹部。
斧男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下了,青年没有错过这个瞬间从远处用不断进行射击。
没有时间和空闲装上消音器,激烈的子弹破裂声响彻整个夜空。
子弹有数枚射入了斧男的背后,在斧头被举起的同时他的身体迟钝地震动着。
噢噢噢噢噢噢噢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噢啊噢噢啊噢啊噢噢啊啊噢啊啊噢噢啊啊啊啊噢啊啊噢啊噢啊啊啊噢啊噢啊噢啊噢啊啊噢啊噢啊啊噢啊啊啊噢噢啊噢噢噢啊啊啊啊噢啊啊噢啊噢啊啊啊噢啊噢啊噢啊啊噢啊噢啊啊噢啊啊啊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即便如此,男人还是没有倒下,还能发出跟刚才一样的嘶喊声
青年和小刀少年正要窥探确认他的脸,男人以惊人的气势冲出并消失在了夜晚的道路中。
那是超越了人类界限一般的速度。
刚才冲出墙壁的事也是,青年被这个男人的运动能力吓了一跳,也就忘了要追上去。
小刀少年确认了被斧头砍伤的年轻人们的状况,似乎没有人死亡,但问题是要叫救护车来还是自己处理,正向青年的方向看去
青年将来回转着小圈,比之前更为斜起嘴角嗤嗤笑了。
不是很有趣嘛?
大哥?
不知是真正的兄弟还是敬称总之,对称自己为大哥的小刀少年,青年露出了确实很开心的笑容。
听好了。我们只是走了过来,但阿弥陀组的仓库就有阿弥陀组的家伙突然冲出来拿斧头砍伤我们的同伴并逃跑了。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像是理解了青年所说的话,少年了解地闭上了嘴,再次开始旋转手上的折叠刀。
给课长和社长的借口找好了。这下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对阿弥陀组对银岛进行复仇了。组里的人也可以自由使用了。嗯,至于那个斧男暂时就别管他了。
○★♀☆●
所泽市某小巷深处
有种感觉。
近了、近了、很近了。
快了、就快了。
纳姆巴吉亚神大人。
离开小岛后我看了新闻。
光岛、光岛出了那种事
说是大家都消失了,其实是被谁劫走了吧?
对吧?纳姆巴吉亚神大人。
雷托姆玖的魔物就在这座城市里。
在这个夜晚会见到的吧。我和植根于这个世界的黑暗种子。
请您、请您赐予我力量。
给我拯救世界拯救岛上的大家、父亲和母亲的力量。
不,只有一个人也好
请您至少给我拯救将马一个人的力量。
我知道自己考虑的事情很卑鄙。比起世界和平,只希望一个人平安无事但是但是!啊啊,请你允许我这唯一一次、唯一一次的任性。纳姆巴吉亚神大人。
不断地自问自答,少女矶岛玛雅在黑暗中奔驰。
但是,这些自问自答是跟她体内尊贵的纳姆巴吉亚神所进行的对话。正确的说,从旁人看来这个神的名字不应该是纳姆巴吉亚,而应该被称作电波之类的东西。
最初听到那个神之声是在她开始注意到自己的心发生了异常时,也是给自己青梅竹马的少年单恋的对方将马写信的那天晚上。
听到神之声的瞬间,她正如字面所述地觉醒了。
就像之前的自己都在做梦一样,混杂着疑问的不得不拯救世界的使命感,就像是在产生前就确定了命运一般深深刻在了她心中。
跟不存在的前世记忆一起。
而现在跟那时候一样,头脑中响起了神的声音。
汝持光之刃,清除从古至今幻惑人与光而生暗冥的雷托姆玖之魔。
虽说是有点微妙地难懂的神谕,玛雅完全理解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黑暗的气息就在不远处了。
使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将小巷前方的魔物打倒。
即使牺牲自己的性命。
跟她下定决心同时,黑暗气息的位置确定好了。在前方转角过弯后没有人烟的小巷里。左右的建筑似乎属于工厂。看不到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会出现的征兆。
必须必须拯救将马
在因神的声音而复苏的前世记忆之后,玛雅也从记忆一角接连回想起在岛上自己真正经历过的事。
即使如此,那位小时候起就跟自己关系很好的少年的脸直到现在她还是记不起来。
在被野狗袭击时用身体挡住自己的少年。
成为拯救世界勇者的玛雅。对世界来说她是勇者的话,那对她来说的勇者就是将马这个存在。
将马拜托了,给我力量
回想着思念的人的脸,她转过转角那里等待着她的是惩罚。
纳姆巴吉亚神对向除自己以外的神祈求力量的她给予的天罚。没有人知道这是有意的,还是单纯的偶然。
在她转过的转角前方,窗灯照射下的小巷中看到的是
○★♀☆●
窗灯下血沫飞舞。
这里是距市中心数公里的,夹在森林和住宅区之间的小巷深处杂鱼岛将马手拿铁管在敲打一个男人的头。
第一击在对方眼睛正上方的直击,就在他身体因仰倒而转了半圈时,又向朝向这边的后脑勺给了一击。
之后就简单了。倒在地面上后用铁管的前端有拐角的地方敲打对方的太阳穴。连用手挡头的空闲也不给,连俯卧的机会也不给。况且最开始的一击已经造成了脑震荡,勇者已经不能动弹了。
尽管如此,将马还是挥舞着铁管。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有节奏地不断挥舞的铁管。嘎嚓的干涩声音每一次响起,就有红色的液体粘在生锈的银色之上,最后它终于成为了跟铁管完全不同的东西。
终于,嘎嚓的声音变成了咕沙,仰面躺倒的勇者胸口上下的起伏完全停止了。
确认了对方已经完全气绝,将马无力地将铁管垂向地面。
在窗灯的照射下他浑身浴血,将马静静地俯视着尸体,思考着。
该如何隐藏这个尸体。
到早上之前都没必要隐藏。
少年淡淡地俯视着肉块,脑海中浮现着跟往常一样的事。
只要一晚上不被发现就行了。
初看是很奇怪的思考,他为了把尸体搬到树林里伸出了手。
就在这个瞬间,将马听到了自己背后的脚步声。
在脚步声停在距自己较远的位置后,又听到了激烈的喘息声。恐怕是跑过来,在转角的瞬间停下了脚步吧。
是谁?一般人?不,这种时间不可能有人慢跑到这儿来。
转身看向后方,寻找对方的所在。
平时的话可以感受到光岛的氛围,但现在从脚下的尸体飘过来的残留的味道影响了正常的判断。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应该就这样不露脸地逃掉。但是,如果对方是新手的勇者那就不得不在这个地方收拾掉。
正想着只能根据对方的反应进行判断的瞬间,侵入者用毫不必要地迅速高声说道。高声地高声地用勇者的口吻说道。
到此为止了!雷托姆玖的邪恶魔物!今夜,以纳姆巴吉亚之名请你归还虚无之夜!??!??!???!!?!??!?!???!?!?!??!?!!?!??!!!??!?!?!??!?!?!??!?!?!??!?!
一瞬间。
他的心卷入了混乱的漩涡,像是时间停止了一般,他的身体静止了。
首先,声音传入了他耳中。接下来,纳姆巴吉亚这个想忘也忘不了的单词敲打在耳中。接着对方很明显对自己带有敌意的感情冲击而来,但听到的瞬间,对将马来说心中贯穿得却完全是另一次元的事。
果然是一瞬间。
比自己的心更早理解一般,泪腺中先有激烈地溢出了泪水。
视线马上就歪斜了,窗灯的光芒也闪闪烁烁闪闪烁烁地反射着,他的世界被光辉包围了。
回过神时,铁管发出响声掉在了地上。唯一的武器离开了自己的手,像是告诉他现在杀掉勇者唯一的方法只有掐住头颈一般滚动着。
但是,现在已经都无所谓了。
被青梅竹马用恶魔辱骂也罢。
之后会被这位少女杀掉也罢。
所以,他回过头去。
缓缓地,缓缓地,如果说刚才的瞬间是梦幻,那么就像是不去破坏掉这份梦幻一般。
少年默默地将溢满泪水的脸转向她矶岛玛雅。
总算总算见到你了,玛雅。
哎?
看到窗灯照射下的脸,玛雅的动作在一瞬间停止了。
她对叫自己名字的这个声音有印象,是不会忘记的振动。
而说出话的那张脸泪流满面的脸,正是刚才为止她还在心中描绘的勇者的脸。
一刹那间,少女的心脏跳动加快。
如果说,这里是光岛的话
她会同样流着泪向他身边靠近,竭尽全力地露出笑脸说我回来了吧。
如果说,没有从他体内感觉到邪恶的气息的话
她会坦率地说明自己的心情吧。
如果说,他的脚下没有躺着浑身是血的尸体的话
她会猛地握住他的手吧。为了重新感受到人的温暖。
为了感受到自己和将马都平安无事地活着的证据。
但是,这些如果都没有发生。
只是面前的事实就将少女的心撕裂了。
将马?
发抖的声音。
不只是声音,她知道自己全身都在抖动。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面前突如其来的现实。
但是她连迷茫的时间都没被给予。
消灭掉。
像在勉强催促混乱的她一样,神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对她发送着电波。
用确实的、确实的、比以往更为有力的声音说道。
与此同时,从将马身上感到的黑暗气息又增添了一层色彩。就像是在呼应只在自己心中响起的神的声音一样。
消灭此物,解放世界于暗冥。
等等,等一下,纳姆巴吉亚神大人。这究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声音只是不断重复刚才的话,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说不定面前的少年是冒充的。
她刚才才想起少年的脸恶魔读取了她的心,就模仿了他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吧。不如说是希望如此,玛雅完全因他脸上的泪水而困惑了。
连那个在内也是幻惑吗?如果是的话,自己能够打破它吗?说不定是他从岛上被劫走,被*纵了呢?
玛雅对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思考着对策,忘记了重要的事情。不,说是她的脑髓拒绝对这件事进行思考也不为过。
如果如果将马真的是恶魔的话。
如果劫走岛上大家的是将马的话。
本来应该是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事实,她连想都不愿想。
此刻正乃肃清被暗冥权化侵入的大地之时,给予世界之光。
但是,像是在责备这一点一样,神的声音更强地敲入她的心。
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
它就快成为单一的杂音了。
神的话变成要破坏掉疑惑的心的杂音,笼罩了她全身。
是注意到她的纠结了吗,面前以将马的样子出现的存在,用单手拭去泪水静静地说道。
啊啊,总算你总算来了,玛雅。
想要听到的声音。想要看到的笑脸。这一切都存在于自己面前,但也相反地幻惑着她陷入恐惧的脑髓。
手里拿的水果刀是玛雅的圣剑吗?
用温柔的声音小声说着,少年又向少女靠近了一步。
别别过来!
你是、是谁?一副将马的样子你不是样子!因为我离开岛的时候,将马身上还没有这种邪恶的气息!而且而且将马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比起说是从现状考虑到的事,不如说是这样的希望能击倒对方的玛雅。像是希望这些是真实的一样,而且祈祷着真正的将马还平安无事。
你只是模仿将马的样子想要杀掉我吧?到底到底像这样杀了多少人!倒在那里的人,也是被你用同样的方法杀掉的吧!像是让我看到的样子一样变成谁的、变成那个人重要的人!
对说出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的青梅竹马,将马只是安静地微笑着。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拿起朝向她。
那是她记得的信封。
但是,也是到刚才为止都完全忘记的信封。里面放着在自己听到神的声音之前满怀思念写给将马的信。
为什么至今为止都忘了它呢?而且,为什么自己要写那样的话呢?让纳姆巴吉亚神大人怀疑的话。神是从前世起就守护着我的。
但是,写那封信时对将马的感情一直没有变
是为了再确认自己对青梅竹马的少年怀有的感情吗,她面前的恶魔手拿信纸的事感到一阵寒意。
难道说这种想法开始在她脑中回旋。说不定,面前的恶魔真的是将马本人。
这封信我读了哦。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少年用淡淡的口吻说道。眼中浮现起的是后悔吗,还是玛雅自己的悲哀呢。
但是抱歉。读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说,玛雅拜托我的事没能做到。
因为听不懂他的话,玛雅回想着自己信中写的详细内容。于是,在她想起自己的信的瞬间,脑中涌现出激烈的不安。
像是要把她的不安在现实中具现化一样,恶魔静静地说道。
玛雅的父亲和母亲已经
住口!还想骗我吗!?真正的真正的将马在哪!
我就是真正的将马啊。但是变成了你口中的恶魔。不,或者说是被变成了。被那些光岛的家伙。
玛雅没有对说着怪异话语的恶魔放松警惕,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小刀。但是,她也没有突进满是破绽的恶魔,只是用认真的表情继续听着他的话。
但是,她的这份冷静也因为接下来的话而终结了。
从我把叔叔玛雅的父亲杀掉时开始。!
杀掉了。
这句脱离现实的话因为他脚下的尸体而显得尤为真实。玛雅在身体一瞬间惊吓地抖动后,带着虚无的眼神张口道。
说谎。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家伙果然不是将马!不可能是将马!这家伙、这家伙说的话全部都是谎话!
不是说谎。我杀了玛雅的父亲。而且,我是真正的不,说是假的也好吧。是哪边都无所谓了呢。还有就是,大概玛雅的母亲也、也死了
住口啊啊啊啊!
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
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
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
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
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
她的心中神之声也同步扭曲了,将她混乱的心情向同一个方向扭曲。
但是,这只是让她恢复最初的目的。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跟其他勇者比起来,发出了十分虚弱的人类般的声音玛雅手持小刀,直直地冲了过去。
但是恶魔没有躲开,只是张开双臂等待着她的到来。不过在闭着眼睛突进的玛雅眼中,已经不再映有青梅竹马的身影了。
当短刀即将吸入自己的胸口之时,恶魔带着优雅的笑脸念道。
啊啊这样就结束了。
但是这句话被从背后传来的呻吟声消去了。
女人
刹那间,恶魔感觉到了从自己背后传来的微弱的气息。不是勇者。将马感觉不到勇者的气息。但是,这是与人类明显不同的气息在离开光岛时,从这座城市感觉到的奇妙的力量与他来这座城市原因的力量相似的东西正沉重而尖锐地突入自己背后。
哎?
小声说出口的瞬间,恶魔的身体被弹飞到了一边。
听到冲击声的玛雅受到惊吓,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
女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至今为止都在她面前的将马的身影消失了与此代之的是跟将马完全完全不相似的怪异男人,他高高举起斧头向这边挥来的样子映在眼中。
啊啊,太好了。
看着朝自己而来的银色轨迹,玛雅只是呆呆地笑了。
果然刚才是将马的冒充者。
以无法停止的气势,少女的身体就像是自己吸入了斧头的利刃一样
玛雅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的嘶喊和少女飞起的血沫同时在月夜的小巷深处飞舞散落。
○★♀☆●
所泽市某处阿弥陀组本部
斧男逃走了。
知道了这件事的银岛,将阿弥陀组的组员全体动员以寻找斧男的踪影。
可恶怎么会这样。
在所泽市郊外的阿弥陀组宅邸待机的银岛考虑着今后的事情。
果然应该早点收拾掉他
潜入部下芝里家中,谋害其性命的斧男。被芝里等人抓住,之后被送去组里管理的仓库稍微教训了一下,为了找到此人背后的关系网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受到了疼痛和恐怖的刺激,等银岛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没法好好说话的精神状态了。
有可能是丸跋组的手下,但脑海中浮现起的果然还是最近在城市中流传的连续杀人魔的事。
以手持斧头为特征,而且如果是杀手的话,潜伏在床下就让人搞不懂了。
但是,如果真的是杀人魔的话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擅自乱来,甚至还对组里的人出手,不管是哪边,都不能放他回去,或者交给警察。
况且等银岛到达的时候,芝里等人已经防卫过度地对他进行了制裁,如果交给警察的话他们反而会被当成加害者。如果有那个男人就是连续杀人犯的明确证据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总之组长的时间的也不多了,让他离血腥味远一点,就暂时将他监禁起来观察情况但是,没想到他还残留有逃跑程度的力气。脚上已经张了坏疽,理应不能走路了才是。
变得麻烦起来了。
考虑到现在的情况,银岛后悔当初没有马上收拾掉斧男。
犹豫着没有杀掉他也不仅是因为组长的事也因为在想要成为正派人士的阶段中,不怎么愿意弄脏自己的手。
想要杀掉他之前,脑海中先浮现起一个女人的面孔。
不是自己的未婚妻即组长的女儿的脸。因为她也踏入这个世界很长时间了,已有杀人和被杀的觉悟。
不用说,在他脑中想起的是让他下定决心走上正派道路的一位少女。从天而降,以魔法少女自称现在已经是自己女儿的眼睛少女的身影。
哎呀哎呀。没想到会搞成现在这样的结果
不只是他逃跑的问题。从结果上来看,有可能会让女儿陷入危险。因为担心给去朋友家玩的她打了电话,那位朋友的家人说是已经在开车送她回宅邸了。
暂时为女儿的安全得以确保的事放下心来,银岛整理着现在的情况。
听说有人听到了枪声,飞奔到仓库街的组员说警察已将周围包围了,将几个男人用救护车送走了。
那个仓库以前放着以备跟警察打起来时用的糟糕物品,但随着组里财政的下滑,那些东西应该是全都被处理掉了。
但是,如果在那个暗室中发现血痕的话倒是有些麻烦。事情很久没有变得这么麻烦过了,以现在组里的力量想要收拾残局的话估计要费不少功夫了。总之先让成为仓库的伪所有者的男人交待仓库最近都没有使用了,晚上似乎偶尔会有奇怪的人出入这种话给警察。
事实上,这座仓库属于阿弥陀组管理已经很有名了,但是最近基本上没怎么使用也是事实。如果收入继续低靡下去,也有将这个仓库租出去的计划。
最后,说到除了监视、拷问和照顾斧男的人以外还有谁会去那啊啊,将那群魔法之国的家伙的魔杖放进去的时候。
那一天,将所有魔杖斩断并赶走敌人之后犹豫着要将魔法之国的东西烧掉还是扔掉,就暂时先放在仓库里保管了。
但是警察也不是笨蛋,让他们相信全部都是架空的不良人物侵入所造成的也太过勉强了。
他正思考着怎么才能让暗室的事蒙混过关,怀中的手机响了。
副头儿,好啊。
从手机那头传来的是给人光头印象的年轻组员的声音。
马萨吗,怎么了?
我听说在警察到达的时候,从仓库中有国籍不明的男女共五人慌慌张张地逃了出去。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日本人
五个人?说是外国人也有阿拉伯系中国系等等的吧。
呃,似乎是白人。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很奇怪。
听到马萨的话,银岛脑海中浮现起一组集团。像是要确认这一点似的,他带着认真的表情朝话筒说着。
让跟警察一起现场检证的家伙检查一下在左侧最里面架子上的麻袋还在不在。
虽说联系起来很困难我会想办法的。然后,那个麻袋里面是什么啊?
是跟小夏用的皮利奥利姆相同形状的魔杖。要是条子问起来,就说是大姐头小时候很珍惜的玩具。
说到这里他就挂了手机,等待着为了搜索斧男而分散到城中的组员进行报告。
但是还没等他开始等待,在将手机放在桌上的瞬间就传来了电话响起的音乐声。
是跟刚才不同的组员组里受干部待遇的平头男的手机号码。
按下通话按钮,银岛听到对方紧迫的声音,就紧张起来集中注意力倾听对方所说的内容。
我是芝里。
怎么了。
刚才,在公墓旁边的小巷里传来了奇怪的惨叫声,我慌忙赶过去一看就找到了。
斧男那混账么!?
银岛期待着好消息,而等待他的回答却是最糟糕的结果。
不,那里只有受害者。
你说受害者?
小鬼和工薪阶层。小鬼是女的该怎么说呢,虽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到这种小巷深处来,但总之工薪阶层的脸被砸得乱七八糟地死掉了。女孩肩膀上也被斩了个口子不过不是很深的伤口就对了。
死掉了。
听到这句话,银岛猛地握紧了手机。
根据自己的判断,即使对正派人士中出现死者的事闭口不谈,银岛也没有失去冷静。不仅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么的道德主义,也因为自己知道只是囚禁在罪恶感之中是无济于事的。
为了把握事态,银岛继续倾听部下的报告,而芝里用更为紧迫的声音说道。
还有一个人,一个男的小鬼,但是那家伙追着斧男跑掉消失了。
啊?怎么回事?
不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听到声音跑到小巷后,那个斧男混账和小鬼正打在一起我正跑过去,斧男用惊人的气势跑掉了那速度一点也不像人类。我确实将他的脚筋砍断了啊
芝里毫不掩饰自己懊恼的感情,接下来又恢复了声调继续说道。
然后,那个小鬼看到我之后,叫道拜托了,把这孩子送上救护车!,接着就追着斧男的方向飞奔而去了。当然,跟我一起的两个小子也追在了后面但先不说小鬼了,能不能追上那个斧男我这里还剩一个小子。
这样啊。知道了用公用电话叫急救车。别用手机。这种情况下阿弥陀组的组员是第一发现者,时机也太过巧合了
这附近有公用电话吗?
没有的话你们就用车子把人运到医院,把人放到门口就回来。
这种时候没有说出那就别管了,应该说是银岛或者这个组的天真之处吧。所以才会单方面地衰落,另一方面,芝里也想起了跟自己岁数差很多的妹妹,于是若有所思地一笑,回话说是。
挂了电话之后,银岛思考着。自己周围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那个斧男的身体原本应该已经不能动了。为什么会有比之前更敏捷的动作,而且还是远远超出了人类的动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况且,到底是谁让斧男逃走的?虽说有急救车送走了几个年轻人,但到底为什么他们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出现在这种仓库前?
在错综复杂的情报中,银岛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外国人样子的男女集团上。如果说是之前魔法之国的人这次的事件,会不会跟小夏扯上关系?
他想起不在身边的女儿的脸,紧紧地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在比谁都握得紧的拳头中,他感到了自己的无力。
○★♀☆●
在因为伤口的疼痛而苏醒之前,玛雅做了一个梦。
虽然是失去意识之前的场景,但就这样在她的梦中不断出现。
被拿着斧头的恶魔砍到,疼痛贯穿全身之后有一个人影冲向了砍倒自己的恶魔。
人影的叫声传向耳边。她知道是在叫玛雅,自己的名字。
那个声音毫无疑问就是将马的声音。
跟用将马的名字和身影欺骗她的恶魔同样的声音。但是,她感觉到那才正是将马的声音。
因为将马在向她前进。向比自己体格大,挥舞着比自己的圣剑要凶恶很多很多倍的斧头的敌人,勇敢地手持棍棒前进。
实际上那不是什么棍棒,而是他本来就在用的铁管,但事实在梦中总会有些微妙的扭曲,而这就成为真实刻入了她的记忆之中。其他大部分都再现了事实,这个谎言就更为强烈地刻在她心中了。
啊啊。一样的。
跟被狗袭击时一样。将马,将马救了我。
果然将马是我的勇者。
这么想的瞬间,她虚无的意识因贯穿全身的疼痛而被指引回了现实。她暂时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手里还拿着小刀,坐在椅子上。映入眼中的是从没见过的车中的样子。
不,正确的说,玛雅是有印象的。在她印象还没完全消失前坐上的车。向车外看去,似乎是在某个宅邸的地盘内。
注意到这一点的同时,她开始正确地回想起梦和现实的延续。
我记得,在我被砍之后就乘上了这辆车
在她的意识来回跳动之时,她听到外面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喂等下芝里。你把人送到这里来是想怎样?啊?
没办法啊,副头儿。这小娘儿们拿刀抵着自己的头,说是医院和警察那都有敌人所以不行之类搞不懂的话还说要是她在医院落入恶魔手中就自杀什么的大闹一场,我没办法了才
对了,受了伤的自己后来被平头的大叔救了但是,他说是要把自己送去医院不行、不行的。医院和警察局都已经被雷托姆玖的魔物占领了。所以绝对不行。
以前她有什么事的时候,就很怀疑公用设施和医院之类的地方。还有,警察知道她是光岛的住民的话态度一定会大变,并对她追根问底,而医院里应该也一样吧。而且说是纳姆巴吉亚神大人的命令,早点杀掉雷托姆玖的恶魔之类的,只不过是她自己的想象。
等意识更为清楚之后,她感觉到自己脚下的不协调感。车内的地板比正常的要高,向脚下望去那里横卧着蜷着膝盖的男人的身体。
呀
对感觉不到生命特征的肉块发出惨叫后,她马上就想起这都是自己造成的原因。
同时,车旁继续传来争吵声。说是争吵,更不如说完全是责骂和针对责骂找的借口。
就算不提这一点,为什么把尸体也运来了!?警察马上也要到这来了啊!?
我也想到了!但是,又是这个小娘儿们说什么有可能还活着还有作为纳姆巴吉亚的神托战士不能置之不理之类的。
啊啊?什么啊,那个神托战士
不,你看,我也觉得是蠢话但是之前发生过小夏的事件。
对脸上有着巨大伤痕的可怕男人,平头男好像找了什么不妙的借口。但是,在平头男说出小夏的一瞬间,伤疤脸的可怕一瞬间退缩了。
一边想着是怎么回事,玛雅将意识集中在倒在自己脚下的身体上。没错,就算是死掉了,纳姆巴吉亚神大人的加护也可能使灵魂重返这个世界。
在她脑内不断传入声音的烦人的神。不过,她对这个神一点恶意也没有,只是满怀信心地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复活而祈祷。
但是,为了祈祷而将男人的身体翻过身来,在那一瞬间
这么说来,问题就在于之后怎么处理了。把小鬼的刀子取掉,送去医院
不要呀啊啊啊!
在银岛取回冷静小声说道的同时,车中传来了惨叫。
芝里等人为了确认发生了什么事而打开车厢后座的门那里是捂着嘴看向下方的少女的身影。
是因为尸体而发出惨叫声的吗?银岛一瞬间如此考虑着,但看到尸体的样子,他感到应该就是了。
原本应该纹丝不动的尸体很明显正发生着变化。
怎么回事?
被放在座位之间的尸体看上去很暗。不,正确的说是衣服还是老样子,但露出的皮肤部分被像阴影一样的东西沾染了。
在银岛他们看过去的同时,黑影一点一点吞噬着男人的肌肤
接下来的瞬间,像是有光的粒子飞弹出来。不知是被影子吞噬了还是自己消失的,尸体因无法承受自重而崩坏了。给银岛等人的印象就是,男人的尸体粉碎飞散了像是飞舞在宇宙中的粒子或烟火一样消散,融化在了空气之中。
之后残留下来的只有男人身上的衣服、靴子和手表在脸部周围滚落的银色小块恐怕是牙齿填充物之类的东西。
最为恐怖的是,衣服是那个男人存在过的证据,而血迹竟然干干静静地从上面消失了。
这是怎么了?
银岛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皱紧了眉头,而后座的少女更是受到了惊吓。
怎么回事?这也是纳姆巴吉亚的魔力吗!?
说着奇怪的话而瑟瑟发抖的少女。年龄看上去像是16岁左右。
银岛正困惑该如何开口放在怀中的手机又抓住时机响了起来。
想着要不要无视,他判断现在还是斧男那件事比较重要,就在离开车子一段距离的地方按下了通话按钮。
糟了啊,银岛大哥。
怎么了?
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光头组员马萨的声音。还以为是报告麻袋在不在的事情,他的声音奇怪地被强烈的紧张感包围了。
不是有被斧男混账砍到的年轻人吗?
啊啊死了么?
银岛推测马萨说的糟了应该是指出现死者会让事情搞大这件事。但是,他所说的糟了和银岛的想象完全不同。
似乎是丸跋组那群小子!!
刹那间,背后的刺伤和腹部的枪伤阵阵地疼了起来。
银岛回味着对方的话,给出几个指示后就挂了电话。
麻烦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仓库前会出现丸跋组的人。是没什么重要性的场所,就算是放上或放火,说严重点就算是放上炸弹,那所仓库也不会给全局造成太大的损失。
但是,这种事已经无所谓了。
阿弥陀组管理的仓库这个存在被丸跋组的人造成了危害,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得了的事态。
银岛被袭击,再加上丸跋组的事务所发生谜样的煤气爆炸,事实上跟丸跋组的战争正处于停战状态。但是,这并不是因为双方的战力消失了,而是正在找寻什么契机的状态
这件事的确能够成为导火索吧。就算这个契机是被制造出来的,就算是因为跟阿弥陀组毫无关系的斧男。丸跋组是一群聚集起来的年轻人,比起小混混更像是不良少年,这种程度的事足以成为报复的契机了。
这样的话,目标毫无疑问就是自己。因为以前被他杀掉的杀手,或者也可能是为了维护面子而再次盯上了银岛。
银岛想象着这件事牵扯到周围人的场景而眯上了眼睛。一点也不怕自己的性命被盯上的怨灵,考虑着未婚妻和女儿被卷入的可能性,背后不由自主地被汗水浸湿了。
从那之后数分钟,在考虑着该如何解决这种事态的银岛耳边,传来了车辆的发动机声。
警车吗,还是丸跋组的袭击?
但是丸跋组是不会做到这种地步的。而说是警察又太快了点,就算事先跟有关系的刑警进行了联络也
在考虑着这种事的时候,从高大围墙中打开的门外,停下了一辆RV车。
银岛正想着好像见过这辆车的瞬间
银岛大叔!我回来了!
伴随着发自心底的明快声音,一位少女飞奔到银岛面前。背着跟棒球队员装球棒一样的细长袋子,在眼镜那头浮现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小夏
坦率的说现在的心境还高兴不起来,但银岛还是带着放心的表情迎接了绿发少女银岛夏。
银岛向车的方向看去,从司机的位置上下来一个男人,将小夏的自行车从车的后部放了下来。
男人的肩膀上站着小狗大小、玩偶一般造型的螳螂它对着男人不断点头致谢。
哎呀真是的。对不住啊。真的很对不住。还让您送到这里!而小夏还不帮您把自行车放下来,还真是的!
哈哈哈,没关系的。因为把它放上去的也是我。
跟很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谈笑的男人。银岛确认了他的身影,拉着小夏的手认真地走了过去。
啊针山大爷。
对银岛奇怪的话,男人以悠闲的节奏回过头来。
呀,银岛先生。抱歉,我来迟了
戴着眼镜的男人有一副让任何人都憎恶不起来,让任何人都讨厌不起来的脸。
说到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脸,就是让人感觉不到任何让人讨厌要素的相貌。
除了眼镜以外没有其他特别的造型特征,他看着不是正派面孔还对他毕恭毕敬的银岛,表情中也没有一丝恐惧或畏缩。
对银岛来说他是救命恩人,也是前一周开始上学的小夏的同级生的父亲。
话虽如此,对现在还和正派道儿上的人尽量避开的银岛来说,虽说没有忘记对方的恩义,但也没有进行过于积极的交流。
不过对于这样的他,银岛还是深深地低下了头。
因为自己等人的世界,接下来还要更多地麻烦到正派的人。不,这不仅是自己世界的礼仪。是畏惧着会被这种事吞噬,以一个人的保护者身份任性地拜托别人而谢罪的沉默之礼。
对突然被人低下头来的事感到茫然的针山先生,银岛用平时不会让任何人听到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身为败类的我拜托身为正派人的您有些不知羞耻但是、但是,针山先生,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什么?
斟酌着对方不同寻常的样子,针山先生的表情变得有些认真了。银岛按着身旁小夏的背,将她推向针山。
只要几天就好。能否帮我照顾小夏呢?
哎?什么?什么?
因为突然的展开而骨碌骨碌转着眼球的小夏。看着怪异表情的银岛,她像是想要他恢复精神一般露出了明朗的笑脸。
是刚才电话里说的神经病的事吗?那就没关系!我也有魔法的,而且还有提斯在一起!
说到底也不过是小狗大小也没有毒的筋足动物,你抱有那种过度的期待会让我很困扰的。
从针山的肩膀飞到小夏头上,大声说出露骨抱怨的大螳螂。
对这样的一人和一只,银岛微微浮现起一丝温柔的笑容,摇着头说。
不,直说了吧,警察可能马上就要过来做各种调查了你看,之前你进学校的时候是在文件上做了手脚但现在还没户籍吧?
哎哎!?银岛大叔会被抓吗!?
这一点倒不必担心,放心吧。
完全不提丸跋组的事,接下来也用各种理由说服小夏的银岛。一方面关键的针山先生已经将放下车的自行车再次放了回去。
对不起。欠您一份恩情。饭费之类的之后一定
不不,不必介意。之前小夏就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的。
不过只过了半天就把您家给炸飞了。
对提斯的吐槽,针山先生啊哈哈地笑了,同时他把小夏乘坐的助手席的门打开了。
但是这时针山先生对不远处停着的车子看去。
银岛先生,那孩子是??
银岛转过身去,那里站着从组里的车跑出来的少女,芝里正拼命的拉她回去。
哎,是被卷入争斗后带过来的。说是不要送我去医院什么的大闹了一场
看向被加入话题中的少女,小夏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考虑着什么然后忽然对银岛大声说道。
银岛大叔!我把她一起带走吧!你看,我说不定能治好她一些!
笨蛋,你说什么呢。
我想起治愈魔法了哦!?虽然还不能治好疾病,那么难的事还做不到但是伤口的话,能治好一点!
之前,因为不会治愈魔法而差点失去银岛的她,之后用手制的化妆镜倒映魔法之国上课的样子开始学习基础。远视这种行为的魔法构成包含着非常复杂的技术,而且还是隔着那个世界障壁的远视,似乎在魔法之国都是相当高等的技术者才能使用的魔法。小夏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掌握并开始入门治愈和物体修复等相关魔法。
直到数周前。
通过以惊人速度吸收知识和技术的小夏之手,银岛背后和腹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加速了恢复。
但是,银岛不是那种会因为如此而全盘依靠魔法的男人。
不是这个问题。不能让针山大爷再增加
我觉得没关系的哟!
银岛对笑容满面地回话的针山先生长叹一口气。恐怕是计算到针山先生有可能会这么回答吧,小夏一开始就用超出必要的大声说出了那些话。
明明是个小孩子,却算计得这么多,银岛用锐利的目光向小夏瞪去她的眼中却有着跟往常不能相比的认真,银岛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与此代之的是,那边却终于对芝里掏出了水果刀。
放、放开我!对不起但是,我、我不能去!
喂喂你拿着那种玩具想做什么。外行就不要乱挥刀具了。
对这位比自己的妹妹还稍微年轻一点的少女,芝里惊讶地叹了口气。
从背后接近的银岛看来,少女正带着搭上性命的眼神说道。
住手!医院和警察局不行那些人已经被*纵了!
奇怪的言行举止和刀刃都给人以毫不畏惧的感觉,银岛靠近生气的少女在人呼吸的瞬间就抓住了她的右手。
知道了,总之刀暂时就由我保管了。
哎?
等回过神来,她手中原有的小刀已经不在了。
咚的一声轻微的冲击传来时还有印象,但那个瞬间小刀已经被收入银岛手中了。
刀具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
记得银岛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他抓住呆掉的少女的胳膊,把她拉到了针山先生的车旁。
对不起。如果出什么意外的话,请把这孩子送到医院。这份恩情我一定会偿还的!
对深深埋下头的银岛,针山先生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期望。
还礼吗那,就让小夏成为我家儿子的新娘吧?
这个就长辈欠下的债,不能让女儿来还啊。
哈哈,开玩笑的。
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会让人感觉到强烈不快感的玩笑,但从针山先生柔和的表情和态度看来,这些多余的要素被完美地打消了。
从这份互相客气看来,他判断针山先生这个男人暂时没什么危险,但被抢走小刀的少女才勉勉强强地承诺了坐上车的事。
关上了助手席的门,自己也和少女一起转移到后座的小夏被头顶上的螳螂问道。
呐。那孩子的表情好像特别认真啊发生什么事了?
嗯。那个啊,这位姐姐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啊
不知是不是自己也没想清楚呢,她断断续续地回答着。
像是魔法之国的人,又不像是呃,跟这个地球上的人不一样我感觉到跟我很像的力量!
○★♀☆●
就这样为了从警察手中逃跑?他们一路向针山先生的自宅驶去。
但是,针山先生没有注意到。小夏、玛雅还有敏感的提斯都没有注意到危机。
在车子背后,还有一台摩托车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追着他们而去。
而司机正戴着安全帽,跟不知什么人进行着危险的对话。
了解我们也马上追过去。就这样努力跟梢哦。跟丢的话就把你沉到多摩湖里给我记住~
一边跟追踪RV的摩托取得联系,红色编织帽的青年像是很期待地咕噜咕噜回转着。不知他有没有开启安全装置,就用外行的动作玩弄着凶器。
在他旁边是戴着蓝色编织帽的少年,不经意地盯着刀刃。不知是在看锐利的锋芒呢,还是在看侧面映照出的自己的样子,对其他人来说很难下这个判断。
以怪异的两人为首领的集团刚才在仓库门前时应该少掉了数人但是,现在却以比刚才多出数倍的人数集中在了同一个地方。
分乘数台货车的怪异年轻人集团确实围绕着编织帽二人组而开始了行动。
丸跋组的仇敌,阿弥陀组的银岛。
为了钓他出来的诱饵,仅此而已。
但是大哥。那小孩真的是银岛的女儿吗?
谁知道啊。是不是都无所谓。重要的是那家伙很在乎这小鬼
红色编织帽边说边笑,回想着几周前的场景。
自己将带有消音器的指向他们时,戴眼镜的少女挡在了标的前,而标的又进一步挡住了少女,发生那奇妙至极状态的瞬间。
他还活着是我计算失误但想到能增加乐趣,也就积极起来了
是吗。不如说我们被报仇的可能性增加了,要消极到黑暗了。银岛住院期间也对丸跋组的人全都进行了报复。即使这个人数一起上也不知道能不能赢
积极点好啊。你重新回高中上学,成立个积极部吧!
完全无视了弟弟的忠告,红色编织帽将放入怀中,从货车后部移动到了驾驶席。
喂,走了。
沉默着发动了车子,带着手下,货车静静地驶向夜晚的城市。
在车子开始摇晃前,蓝色编织帽折叠起小刀,又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从正面突击能赢得了那家伙吗我也是能确实刺中重要部位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紧张。如果从正面进攻的话,总感觉赢不了。
啊~够了~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地吵死了!
红色编织帽不耐烦地说道,嬉皮笑脸的接着说。
所以才要从正面堂堂正正地把那个小鬼劫走啊?
○★♀☆●
针山先生从阿弥陀组出发后大概走了一百米左右跟警车错身而过。
恐怕是开往阿弥陀组的车吧,没有拦住很明显跟组内车辆不同的RV车,警报也没拉响,就这样静静地在夜晚的道路上行进。
为了确认状况,助手席上的螳螂对后座的对方说道。
千钧一发啊真是的,如果小夏被警察抓住的话,又会用炸弹把牢房炸飞了!
呜呜我已经在反省那时候的事了
带着悲伤的表情低下头,在后座上正襟危坐的小夏从背包中取出花苞形状的(小夏曰)魔杖皮利奥利姆……!
一瞬间她的表情严肃了,魔杖用手握住部分的表面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到达魔杖前端的光芒,就像是一根一根的植物藤蔓般蠢蠢欲动,向受了伤的少女伸去。
少女矶岛玛雅一瞬间因为这个场景而惊讶了,但注意到向自己迫近的光芒中没有敌意,就安静地闭上眼睛接受了。
不如说,她感觉到了光芒中正向她靠近的神之声或者说,感觉到了像是很久以前就知道它的怀念之情
温柔的力量触碰到了伤口。这个瞬间,疼痛开始从她的身体消失了。!
在吃惊之余,伤口也渐渐开始愈合了,消失的炽热感从那里开始在她的全身盘旋。
这是
难道说这孩子也是神托战士的一人!?
虽然玛雅有这样的想法,但神之声没有对她传达任何信息。只是至今为止还在对她不断重复着给予她的同样的使命。
在确认神之声的时候,玛雅注意到疼痛已经几乎完全从体内消失了。
伤口?
看着自己还残留了一点伤痕,但疼痛和出血已完全止住的自己的身体,玛雅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询问面前的少女。
你是什么人
哎嘿嘿爱与勇气与希望与**的魔法少女,彩之国埼玉下略的超~能力小夏酱!
对自信满满地报上姓名的小夏,从助手席传来惊讶的说话声。
比之前长很多又拗口,而且那个超~是从哪冒出来的完全搞不清楚,况且省略前的彩之国埼玉完全就不是你的名字!
那就所泽之夏,某某处的小夏酱?
不行不行不行这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行!某还多了一个!而且你这次也加上了酱,不是比之前更长了么!
那就非常之所泽夏娘
比原来还长是要怎样!?
听到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进行吐槽的螳螂的话玛雅全身都惊恐地抖动着,她大大地睁开眼睛。
螳螂玩具在说话?
玩具什么的还真是失礼啊!我是提斯!大概是地球上独一无二的超超C级稀少生物,所以在华盛顿条约中也是受能吓你一跳的待遇呢!
想着不如说待遇很穷酸吧,针山先生继续微笑着。
通过后视镜看着司机的表情,玛雅重新恢复了冷静用恳求的声音说。
请请停车!
是是。
这么说完,针山先生靠近路边按下了危险警告灯的按钮。车子两边的警告灯同时亮起,完全调整为停车态势的RV车渐渐开始降低了速度。
玛雅没想到他能这么简单地承诺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通过后视镜看着他的表情。还是那副一如往常的柔和笑脸,但是那张嘴不经意地对玛雅张开说道。
让你下去没有关系,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那个为了拯救世界,要尽快打倒雷托姆玖的恶魔!
哎?
我从古代千年纪大陆的纳姆巴吉亚神大人处获得了力量。然后
虽说头脑还很混乱,但只有这一点能够毫无困惑地回答出来。因为是至今为止重复了太多次的话语,而且还有神之声在脑海中促进。
玛雅的话持续了两分钟以上。即使如此还像没说够自己的使命一样,一口气呼吸完就不停地讲话。就是以这般的热情激动地讲述着。
但是最初给出回应的是螳螂率直的反应。
哎!?还以为你是个冷静的女孩子呢,没想到跟小夏是同类啊!?
哎同类你、你果然也是纳姆巴吉亚神大人的!?
对他们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小夏来回比较着惊讶的一人和一只的脸。
如果你也是战士的一员,就跟我一起把那个恶魔!
这么说着打开车门的玛雅,突然发现门被锁着。
正要停下的车子开始加速,不知何时起危险警告灯也关上了。
做、做什么?
被警戒的声音问话的针山先生还是带着一如往常的表情回答。
哎呀哎呀,只是有点介意。
针山先生以比法定速度还低的速度开着车,向还不知道名字的少女提出一个问题。
刚才的伤口难道是那个雷托什么的恶魔造成的?
玛雅为这句话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又向针山先生给出肯定。
经过短暂的沉默,司机用没有改变的语气说着。
在下车前,能不能再问你一些事呢。
没那个空了!
你有什么对策吗?
哎?
不由自主抬起脸的玛雅发现不知何时起,司机脸上的笑容中加入了一分认真的颜色。不是那种毫无考虑的笑容,而是为了让什么人放心一般给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