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在只有睡觉时才去依赖棉被。」
「那那!」她准备了两个握得死紧的拳头,挤出声音。「就依赖,表哥。」
呜啊!这可是狠狠戳中我脆弱处的宣言。害得我无法直视艾莉欧,只好把脸转开。正好,目击到异形前川同学正在准备回家的身影,让我没来由地冷静了下来。
嗯,人啊,只要看惯异常的东西反而可以冷静呢。真是不可思议呀,真是神秘呀
这个城镇,真的只有些怪人呢。相较之下,让人觉得普通的,大概只有粒子同学吧?
「你你已经很依赖我了吧?」言论的动摇尚未完全除去。
「嗯,所以要更加,依赖。」
贴。她把脸颊紧靠上我的上臂。一种难以形容的寒意冲了上来。在直冲到脑袋后侧,类似阵阵寒意的这感觉影响之下,我的鸡皮疙瘩全都冒起来了。
「表哥的手,凉凉的。」
「那只是因为,汗水被风吹干了而已哦?」
「呜啊!」
居然给我这幺干脆地逃走。算了,如果她继续那样紧贴着,我的某个部分会很危险所以这样反而方便。
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太空服女已经无力地瘫在那边了。虽然一瞬间有点担心,但是注意到敌方队伍的那个某某先生,应该是身为监护人的人冲了过去,因此我停止了观赏行动。
不过没想到艾莉欧也换到了被波及的立场上了,这还真让人感慨。
毕竟她被当成出身于什幺自创词行星还是大陆的角色,因此应该可以判断她已经被加入了外星女的脑内故事吧?这个还真是遗憾啊我忍不住产生了并非出自真心的同情。
算了,那家伙的对手就交给艾莉欧,我则尽可能装做没看到吧。
讲到那个太空服女,即使她不回到地球来也没关系。毕竟对我来说是完完全全的外人,就干脆地去外星吧。
我必须牵扯进去的理由,这次总找不到了吧应该是这样。
然而,也不知道理由何时会冒出来。绝对要谨慎行事才行。
不管怎幺说今年夏天,预定要成为青春女和青春男。
电波女的出场机会,就请等到我的青春从高中毕业之后再来期待吧。
随波逐流之下开始的球类运动这种经纬虽然相同。
但是过去,在半途就无法于渴望的舞台上获得一席之地的我,如今却在业余棒球上被当成先发球员。
就算是反讽也该有点分寸吧。这或许是因为平常好事做得不够多?
在含糊状况下结束了球场整理之后,我准备好手机。
好啦,来寄信吧。目标是粒子同学。除了她之外也没有可以随便打扰的对象。
虽然拥有一头像是把黑色稀释的深蓝色长发的四十岁占领了脑细胞,让「这里!这里!笔友!或者该说是以信传情者就在这里呀!」这样的自我主张在我的头盖骨里回响着,但我根据打地鼠的诀窍,让这些都沉了下去。日复一日,幻想变得越来越真实。那个人似乎连电波都传给了我。
「今天也在公园里练习吗?」
寄出。就像是久等了一般,回信很快就来了。
「秘密特讯中。」
秘密被公开了。果然是个天然角色呢。我再次寄信。
「因为棒球打完了,等一下可以去参观你的秘密特训吗?」
等待。还在「NOWLOADING~」这种时机就收到了迅速的回信。
「我洗好脖子等着。」
对方做出了相当惊人的觉悟。(注:意思是随时可以赴死,通常用来向对手*威,表示我方必定会获胜。)
是不是误以为是「梳洗整齐」之类的意思而用错了呢?现代日本语的考试没问递吗?粒子同学。虽然烦恼的种子多到数不清,但似乎得到允许了就当作是万事解决吧。
是说为什幺,自己会想到要去看粒子同学练习呢?这是因为啊,在打棒球时,因为跟中岛有关而重新又想起来了所以就觉得,也好,去见见她吧。
并不是在介意她跟中岛之间的关系喔。
当我正在对着自己辩解时,粒子同学又寄了一封信来。
「藤和同学也要来吗?」
「」这文章内容有着能让手指轻快动作停下的某种成分。
在这里的回答,是否有能适用于所有人的正确答案呢?不是针对个人的。
啊~可是,说的也对。艾莉欧怎幺办?要让她一个人回去的话,好像也有点毕竟还有sper在。
她讨厌被那个纠缠吧?
「只是假设,但如果她要一起去的话会被拒绝吗?」我决定看看状况,心情上现在是玩扑克牌时的跳过一。接着,由于从刚才开始周围就没有反应,因此我转着脖子专找艾莉欧目前人在哪里。结果她已经在脚踏车旁边等待了。跟我视线相对后,微微挥着手叫我。顺便,似乎也介意着又被平放到长椅上的太空服女。
粒子同学的回信来了。虽然有点畏缩,但我还是拿出勇气把信打开。
「我跟藤和同学非常要好,所以我认为那是很棒的事情。可是呢,今天我突然有事情不大方便,看来应该无法见面。」
这个跟英文教科书上的日文翻译没啥差别的文章,散发出沉静的恐怖感。让人没来由地害怕啊粒子同学,今年的试胆大会就是应对你这件事吗?唔嗯回信就保留吧。
中岛的事情就再看看状况这样处理就好吧?毕竟现在,这也没有形成哪种危饥。
我往脚踏车的方向移动。一靠近,艾莉欧就喀锵喀锵爬上脚踏车开始朝着车篮移动。要她坐在后面是无意义的挣扎吗?
「我说。」
「嗯?怎幺?」
「棒球好玩吗?」
「还还好,」
仿佛在掩饰不好意思的情绪,这是个带着动摇的回应。眼神也转开了。
「是吗?」算了怎样都好,我只是不经意地问问看而已。
如果她回答无聊,那我会怎幺响应呢?有点,让人烦恼。
或许是棒球跟整理场地造成的影响吧,我的脚跟腰都很累。
踩脚踏车太麻烦了,用超能力把我送回家吧
说着好玩而已啦。唉,果然累了啊,我。
回到家以后就来把从前川同学那边拿到的便当吃光,接着就睡到中午吧。大概,只要一躺下,意识就会毫无抵抗地被梦境吞没。
我打开脚踏车锁,想象着那自我堕落的快乐而露出笑容。
「啊那就回家吧。」
「嗯!」
艾莉欧就像是听到好消息般地,在车篮里跳了起来。如果无视真正的字义而只借用表面上的感觉,塞在这脚踏车车篮里的行动可说是艾莉欧的文明病呢。
我先把脚踏车推到河堤上,才踩下踏板。
如果那个自称超能力者也是个像样的外星人(掺杂太多设定了吧)。就骑着脚踏车回到天上不就得了?
就是因为办不到这一点,不管是哪个家伙,都只是「自称」外星人而已。
在这个城镇里,不管多久都是。
好啦,故事直接跳到这天晚上。毕竟白天,真的什幺都没发生所以也没东西好写。
这部分跟去年夏天没什幺太大的差别。只有环境改变了,我自身也许还没有任何变化。倒是逐渐对这城镇逐渐适应这方面,感觉上似乎会有什幺问题。
今天也在藤和家的院子里天文观察。「接下来会出现,更、更厉害的事情。」虽然这是艾莉欧的主张,但什幺东西会如何进化的答案似乎是秘密。我完全摸不着头绪,反而觉得不在意。
今天不是个晴空无云的夜晚虽然这是个乱七八糟的表现,但简单说不是个跟云层完全无关的天气就对了,这个天候似乎多少对观测产生了不良影响,艾莉欧看起来颇有不满,然而她依旧没有放弃素描。这也并不是,必须提交给谁的东西,只是个非义务的兴趣。对连着手学校的自由研究时都心不甘情不愿的我来说,艾莉欧的态度让我感觉有点新鲜。毕竟深海鱼只是观赏起来很有趣,并不是想从学术观点来探讨嘛,而且曾经有一次,把这种研究提出来之后却被同学挖苦的记忆。虽然或许那并不是在嘲笑,然而幼小心灵却受到伤害,而且非常丢脸。
我仰望头上那飘着云朵彷佛能像面镜子般映照出夜晚海面的天空,回忆着这些事情。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能激励自己奋发向上的记忆,并不常在回顾过往时登场。反而是伴随痛苦的那一类,才是记忆中难以抹灭的部分呢,我忍不住这样想。
夜风并不是冷得彷佛刺骨,而是带着黏腻,彷佛海风般让人感受到其质量。虽然还算舒适的气温让人能平静下来,但虫叫声依旧,喧闹不休。
从远方传来的拉面摊叫卖声,回响着。
基本上,女女姑姑有吩咐不可以在院子里呆太久,不过这个气温与晚风并不会让低温降低太多吧。顺便说一下女女姑姑的发雷如下:
「不可以在外面待到太晚喔!如果小艾莉得了感冒妈妈会哭的!而且会为了照顾你所以不去上班哦~!」别把女儿当借口试图偷懒好吗?
虽然关怀艾莉欧健康应该是出自真心,但是废话多了那一句两句,总是这样。
艾莉欧把脸从望远镜上移开,看向只是站在旁边发呆的我。因为很碍眼所以快闪!以艾莉欧的个性来看应该不可能说得这幺明显,但她是不是试图激励缺乏干劲的我呢?
艾莉欧阖上素描用的笔记本,在胸前制造出紧握的拳头。这是打算发表什幺时的艾莉欧的习惯。通常,在制造出拳头后还会有数秒以上的,间隔后才会开口。
果然,这次也约有五秒,由风吹草的晃动声与虫鸣的清唱来完成了间奏的任务。
「表哥」她这样叫我之后,又否定地摇了摇头。「丹丹羽同学!」
「啥?」
被我夸张的反应吓到了吗?艾莉欧往后退了一步。但,没有逃走。她先把身子往前弯好让后退距离能拉成两倍,接着又靠了过来。
「表表哥的名字,丹羽。」
「我是叫那名字没错,但突然怎幺了?」
「呜啊丹羽同学。」
「所以我说你这是怎样?在模仿粒子同学吗?」
一听到粒子同学的名字,艾莉欧立刻使劲把头往左右晃动看来正是那样没错。
可是,突然开始计较称呼方式,究竟是基于何种意图呢?
由于这也不是太荒唐夸张的奇妙行动,所以我也不好对应。
难道,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表哥!打算让我察觉到这种冲击的事实吗?唔嗯~那可伤脑筋了。如果我跟艾莉欧不是表兄妹,换句话说双亲只是养父母之类关系的话,那幺家中那个因为沉迷于掌上游戏机里而热血沸腾的四十岁就不是我的姑姑了。
出人意料地开拓了合法的四十岁路线这也太蠢了吧。
「你是不是想到什幺自己很满意的奇妙设定?」
因为那个太空服女的影响。身为哥哥的我最担心的就是那个,艾莉欧会不会受到感化而再度发作呢?
「才才不是设定呀大概。呜呜啊!」
艾莉欧把双臂上下挥动,似乎想表达什幺。然而,好像又找不到适合的言词。那或许是,艾莉欧培养至今的知识里欠乏的东西。
这种尴尬,无法正视对方的状况让人很难忍受。这气氛怎样是?让人无法冷静到了简直会讲出文法有误的发言。为什幺我必须在这种气氛下跟艾莉欧面对面?我会搞错喔!真想边发火边对某位大人如此申诉。
来去的葛藤。接着。
是察觉到状况呢?还是无视于气氛直接打破呢?
有某东西在蠢动。受到这影响,意识的密度从艾莉欧身上往外扩散。我把视线放到那个异物正在爬动的地面上。
在藤和家阳台的屋檐下,有个真面目不明的动物和黑暗一起活跃着。
「嗯?嗯嗯?」
我张大眼睛仔细一看,那是个在地面上扭动爬行前进的,白色物体。我跟艾莉欧一起僵在原地,吞着口水静观事态变化。
UMA,这三个英文字母在脑中跳舞。难道是野槌蛇吗?百货公司的悬赏金还有效吗?当我快要把思绪往这种偏移方向定案时,那东西的真面目从视觉情报跳进脑中。
白色的真面目是疑似太空服的物体。
「喂!」
「这是个很棒的屋檐下所以我情不自禁。毕竟这个星球的人类拜访我的母星时,就是利用类似这样的,宇宙飞船里的狭窄床铺嘛。这就叫做,入境随俗。」
太空服女大模大样地慢吞吞站了起来,拍掉衣服上的脏污。艾莉欧一看到她的身影,立刻拔腿往玄关冲了过去。居然逃了。
「唉唉唉唉唉!在那里的是呆子傻瓜先生!」
太空服女非常刻意地往后仰,表现出惊讶的反应。而且,还对我有没礼貌到极点的认知。
为什幺我得在晚上应对这种可疑人物?虽然我如此警戒,然而基本上,根据这个家的男性成员只有我在的现状,我试着与其接触。
「有何贵干吗~?如果有事请按下玄关的电钤~」
「我是追寻睡床的外星迷路者,别介意。」
这个人为什幺可以如此普通地讲着这种让人头痛的发言?
有个傅言中会破坏田地还是离家出走的少女在自家院子里,你认为可以放着不管吗?」
「真是僩猜疑心重的家伙。看这种个性,你这混帐一辈子都跟超常现象无缘吧!」
哼哼~彷佛是沉浸在优越感之中,她哼着鼻了嘲笑我。是吗,头盔里面确实有着鼻子吗,不是僩没有五官的外星人真是太好了我怎幺可能就此放心!
「你怎幺特定出这里的!」
「那当然是靠着超能力,Superpower啊!」
「跟踪狂吗?」
「要我为了你那太废了的想法流下泪水吗?」
该不会想要进入藤和家偷东西如果是那样至少会把那身打扮处理一下吧?所以这点不可能吗?
这家伙拥有的,还有向四周乱散发的问题跟犯罪方面是完全别次元的事情吧。
「对了,讲话方式很普通呢。」
「今天早上使用过头了所以把外星语言重现的超能力给用光了。」
「噢,喉咙挂了吗?」声音也有些沙哑嘛。
「哼。只不过是因为我判断,对你这种从一开始就否定超能力与外星人的混帐,用超能力太浪费了不过,看来以谁作对象的反应都很差我应该已经学习过这星球的外星人形象才来的呀
最后的自言自语音量不大,在头盔阻隔下没有传达到我这边。可是,啊~对付这种家伙真的非常麻烦。还真亏我能担任艾莉欧的对手呢。
啊,那个艾莉欧回来了。正确说法是,把棉被裹在上半身的乡土妖怪来了。为了助阵而去做了准备的意思吗,那个?以那个类似保龄球瓶的外貌来看。
要是以这种打扮前往弓道社的话,说不定会被误解成稻草束而有箭矢飞过来呢。
「这是什幺?」太空服女惊慌失措。「棉被卷。」「你家是鬼屋(注:台词出自动画龙猫)?」
「噗呼。」
棉被女与太空服女对峙。就算在虚构世界里,这也是个没什幺目睹机会的角色扮演对战。
虽然我哪一边都不想要支持,但是根据立场与个人状况,我站在棉被卷这一边。
「什幺呀,打算以那种程度的武装来赢过我吗?」
「噗呼!」哦哦~还真有胜利打算呢。当根据是基于「裹上了棉被」这点时,信赖度就已经是零了吧,棉被卷。
「如果以时空魔法举例就是陨石(注:出自电玩太空战士系列),以特技举例就是小石块,我就是这种等级的超能力保持者喔?」
到底是想要毁灭世界还是在努力进行邻居死小孩行为啊?而且举例还很有附近小孩的风格。这是没有飘浮在距离地面三公厘的位置的,地球人的想法。
「噗呼噗呼。」艾莉欧毫不畏惧,更加挺起胸膛。
「或者以PSI举例那就是STARSTREAM(注-出自电玩「地球冒险3(mother3)j,
是主角们的超能力,STARSTREAM是招式之一。)。」
小石块的立场更加尴尬了。
追根究底来说,对着对手丢掷小石头能算得上是超能力吗?如果那算是在范围内,那幺我说不定从明天开始也可以目标成为SPer。首先就从在河边丢石头打水漂开始吧。
「是说,那玩具是什幺?」
太空服女指着放在院子里的望远镜。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那一类的演技?
「是天文望远镜啊。」我照实回答,观察着她的反应,
「天文望远?」她嘀嘀咕咕地,在头盔内侧说着些什幺。
「是观看星星的道具吗?」
「是没错啦。」
「恩,对星星有兴趣吗?有兴趣的是哪一个?」
外星女来回指着我和艾莉欧。在这边如果回答是我,感觉就会被对方当成同伴。可以说是人生的陷阱之一呢。
面对外星女的质疑,棉被卷充满勇气地挺身而出。
「哼,是那边吗原来如此。」
「噗呼噗呼!」
唔嗯,艾莉欧只要裹上棉被就会莫名变得强硬。是自我暗示的一种吗?虽然我完全不明白其意义,但总之真是惊人的自信。当我自许为旁观者而欣赏着她的样子时,对峙着的两人出现了变化。
「呼呼呼」「唔呜。」两边都因为炎热而很痛苦的样子。那痛苦的样子,让我为了自己刚好身处此现场这点,不由自主地感到想哭。
「脱下头盔不就得了?」还有棉被那边也给我脱掉。
「我就是靠这玩意来封印超能力爆发,不能随便脱下来。」
「是类似某时期艾莉欧的棉被设定的东西吗?」
「别跟那种没水平的封印当成同等级!」
「噗呼呼!」
艾莉欧提出kang议。她猛然往太空服女前进,大胆使出冲撞。有又松又软的棉被挡在彼此中间因此我还以为会成为稍微再柔软一点的事件,然而产生的声响却意外的沉重。
砰咚!激烈撞击的两个人毫无缓冲地往后撞上地面。
看来双方都受到了冲击。棉被卷倒在地上乱挥着脚。「啊,啊,把棉被弄脏了」不得已,我抓住棉被帮助艾莉欧起身,同时看了一下太空服女的样子。
「痛痛痛」对方正压着头部与下巴呻吟。头部旁边滚着似乎是在倒下时脱落的头盔,我看了一眼太空服女的脸
「」
张口结舌。
自称超能力者的脸孔,直接在此曝光。
同时我也因为那份灿烂而眯起眼睛。
以太空服仿造品作为外包装的内容物,是个雪白的女孩。
如果透过望远镜来看,简直会像太阳那样灼伤双眼的纯白头发凌乱地披着。那宛如是忘记涂上油漆般的耀眼白色,让我无法转开视线。不是粒子,而是光亮本身在其周围不依轨道交错飞舞的恒星——就是这种感觉的外貌。
如果在人类和艾莉欧之间,毫无疑问这是个属于后者同伴的,非地球人风格美少女。或者该说,宛如藤和艾莉欧再现那样在我面前现身的这家伙,愤愤地骂道。
「你这混帐!是明知危害我的行为,会直接导致自身寿命缩短到这个夏天为止,还做出此等无礼行径吗!你以为这位大人是谁!」
别一个人包办刚才的副将军大人一行的戏份好吗(注:时代剧「水户黄门」,副将军退隐后微服出巡主持正义的故事。)?太空服少女边吼叫着混合了各种梗的kang议,并抱着头盔站了起来。她并没有立刻对自己施加封印,而是为了甩去炎热般地把头发交给风。
「哼算了!是XXXXXX嘛。看在同样身为外星人的份上,只有这次,原谅这恶作剧吧。」
她又按照「设定」,把艾莉欧当成外星人而且还在冲撞方面凭着这点做出和解。接着。那尖锐的视线从艾莉欧转移到我的身上。
「至于表哥的失礼态度,也只要看到你这家伙的今后就会产生同情之意。就不予计较吧。」
「喂。我可不记得自己跟你这种家伙成为亲戚了。」
「?表哥是你的名字吧?」
外星女以纯粹感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和语气,确认着我的名字。
「不是,我叫做真。」
「什幺!」外星女夸张地跳了起来。有这幺意外吗?我这张脸看起来,有那幺像是特意配合「表哥」先生这名字而制作出来的五官造型吗?如果要凑成汉字的话,就是系子(注:表哥跟系子同音),搞不好真的有叫这名字的女孩。
「真怪,的确是那样叫过呀记忆并没有错。关于工作方面虽然缺乏干劲,但也必须认真着手才行啊~不」咳咳!在彷佛想掩饰什幺般地咳了几声之后,她停止发言。因为没兴趣所以怎样都好,不过这也是基于设定的演技一环吗?
「就把你视同地球人代表,表现出最低程度的礼仪,只问一次你叫什幺名字吧。」
她以高傲无礼的发言,要求我报上名来。就像是重整了态势那般,既强硬,对自己的遣词用句也丝毫不抱持任何一丁点的怀疑,全面展现出嚣张的态度。
「我刚才讲过名字了。」
「因为我问你所以再一次,正式报上名来。这是礼仪吧。」
对她这份傲慢我连kang议都无法提出,虽不以为然,我的嘴也只能着手开始没意义的第二次自我介绍。
「丹羽真。你是」
「我的名字叫星宫社。是真正的超能力者,还有外星人!停留在这个星球上的原因不是观光而
是为了生意,这部分请多指教!」
停留在这星球卜的原因不是观光而把Sper、异形和旅行者全炒成大锅菜而成的境遇公开宣告的女子,正充满朝气与自信地,朝着夜空吼叫。
果然,是僩没听过的名字。绝对是第一次碰面。
而且明明是僩外星人,但无论如何分割或是改变发音却选是僩日本人的名字。
拉面店拉客的叫喊声,草与风交错的摩擦声,还有虫求偶行动的鸣叫声。
叹息在种种声音中断成片片,被掩盖了过去。
这里那里的夜晚,今天也发出了声响。
恐怕这晚上就是今年夏天,正式的开始。
这就是我与最初到最后,真的都充满谜团的少女,星宫杜的第一次接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