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第一支全垒打
●顺便还有第一次的啾~
目前的青春点数合计
「喵~当~鱼丹羽当~玉同~学。」
第一秒我判断那是混在吵闹声中也特别突出的怪声音。
第二秒我因为光是这份等待青春点数也若隐若现呢,而沉浸在喜悦中。
到了第三秒,我才从声音的主人身上,领悟到那不是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换句话说,我花了三秒钟,才察觉到那是我等待的对象在呼唤我。
从庙会大道数来第三根电线下碰面吧在这个相当具体的指定地点,我眺望着路过的浴衣情侣档或女孩子集团并进行等待。时间是黄昏过后。
消化完暑假日程的约一半后来到的,八月十三日。是晚上祭典的日子。
目标青春男的丹羽真,当然不会做出放过这种重要活动的丢脸行径。只有男孩聚集成群去逛食物类摊位的状况,也只有青春的酸味部分被强调得过度。
不幸的是,去年储存的酸味到现在还有剩。
就算是一个人随兴所至地乱晃,被灯泡与灯笼散发出的朦胧橙色光芒所笼罩的道路也会演出相当的风情,并不算太糟。
然而今年,是能和女孩子约时间碰面,这种青春幸福到了极点的展开。
和我约定的女孩,是我打心底希望能天从人愿的话就太棒了的对象御船粒子同学。
以前,在罚球比赛上败下阵来因此迫不得已跟她在此碰面对不起我在扯谎。
「当,鱼丹羽当~玉同学,久等了~!」
用脚上的右近木屐踩着黑暗与柏油路面路面的她,以零碎的步伐跑了过来。
仔细斟酌方向与对手与气氛的结果,果然那应该是我的名字吧。
「我刚到而已。」无论实情如何,总之先这样回答。不过这个,已经被当成惯用句使用了,到了现在还会有人全盘相信吗?我注意到这类相较之下算是其实怎样都好的部分,接着转移到下一个话题。这问题可不能就这样随便随波逐流。
「我啊,不记得自己改名叫做那种感觉很绕口的名字耶。」
「哎呀就是啊,我想每次都用普通感觉来叫丹羽同学你是不是不太妥当嘛~」
以蓝色浴衣加浅绿色腰带装扮成祭典模式的粒子同学羞答答地回答。居然能够联想到发音如此让人全面投降的外号,拥有这种大脑的她充满了柔软性实在是太棒了呢~(还半处于盲目状态)。
如果对方是女女姑姑,那幺就是脑袋直接通往开满小花的路线。
话虽如此,粒子同学穿着浴衣前来的状况并没有包括在见面约定的范围之内,因此是个令人高兴的错误估算。
「浴衣怎幺样呢?」她拉起袖子,抬着眼询问我对成果的看法。
「marvelous!」我竖起大拇指称赞。粒子同学的表情一口气亮了起来。
我只是在赞美浴衣并不是在夸奖内容喔~这份可爱,简直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冲动,想要做出不习惯的欺负行为。如果我普通地评价为「可爱」,粒子同学会生气吗?还是会不好意思?
「我去跟邻居的大姊姊借了她有的浴衣,还请她帮我穿上。」
噢,那个浴衣小个子大姊姊吗?年龄是几岁啊,那个人。
「是吗可是啊,为什幺你戴着安全帽?」
「因为头发正在迈进中。」
喀一声,她把帽子戴正。噢,在介意自己是直发吗?明明也没什幺关系啊,再说戴着很奇怪耶。
「而且如此一来,对来自外星的雷射攻击也已经做好完善对策。」
「如果能靠那个挡下来,雷射能不能达成攻击这功能都很值得怀疑啦。」
那样的确也有那样的可爱啦嗯,情人眼中出西施。
「唔~嗯。」
把笑容收起来的粒子同学使劲甩着头。
「怎幺了?」
「呃,那个呀,我只是在想今天没看到月亮而已。」
刚刚很明显,她是在张望道路的左右两侧啊。
彷佛是想要避开我的疑问,她再度摆出了笑脸。
「那,就来去祭典里热闹一下吧!」
「呜喔,」我以被绕到身后的粒子同学「嘿咻嘿咻!」推着背郜的状态,开始移动。把我当成神轿了吗,我反而想抱着粒子同学以下略。
「唔?从丹羽同学smell很妙。」
「因为我喷了一大堆防虫喷雾才来。」还有你的日语实在是太美妙了。
我把背后那听来心情愉快的哼歌声当成背景音乐,抬头看了看夜空。
的确,月亮没有出现在空中。这样应该正好有利吧,我茫然地回想起。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风,夜空中也看不到云朵。体感温度比白天时凉爽,但比清晨炎热。只要对漫天飞舞的蚊虫做好防范,已经来到了还算容易度日的气候。
然而一旦进入商店街那条路,就因为在摊位上被使用的铁板热度还有人群散发出的热气,让人觉得好像来到了梅雨季节。空气里那种被烤过的味道,也一口气绽放开来。那是酱汁烧干的味道。「是让人猛吸鼻子的好闻味道呢。」
离开我的后方来到旁边与我并行的粒子同学,有些夸张地把鼻子往前探。因为那样子很好笑而喷笑之后,受到影响的粒子同学也让脸上开出笑容花朵。真是个让人难为情的交流。
「水果者同学应该不吃烤乌贼或章鱼烧之类吧?」
「是呀~肉比较少的炒面我就吃。还有杏子糖葫芦跟鸡蛋糕。棉花糖也可以,其他方而」她看着栉比鳞次的摊位。「啊,捞金鱼也不错。」
由于跟在食物方面的摊位后面提出,我一瞬间差点认同了「哦,原来连金鱼也是她可以接受的口味吗?」这一类的想法。与此同时,我也回想起街头表演者中有看过把金鱼整只吞下去的大叔呢~并沉浸在怀念之中。
「感觉同学们也蛮多人都来了呢。」
「是呀。」在等待时,我也看到好几个人经过。
「我们呀,万一被看到而被误会的话,是不是有点那个喵呀~?」
粒子同学扭扭捏捏,步伐也变窄了,怯怯地缩起了身子。
「你说的误会是指?」
「呃,所以说,片羽同学是咪*Q,流子是批机~的这种感觉。」
「」这下让我的混乱更严重了。
换句话说,就是一起行动说不定会让人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件事吗?
可是在教室里也一起吃饭之类的,事到如今还说这个也。
「万一被米奇看到的话怎幺办呢,」
只要请她一起搭着肩拍张纪念照片不就得了吗?不是那幺一回事吗?啊~讲到照片我拿出手机确认时间应该还早吧。
「唔嗯嗯,有什幺会让你在意时间的事情吗?」
「你才是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介意着什幺吧?是不是在找人?」
我试着掩饰过去。该不会是中岛?应该不可能吧。是说那家伙,行来吗?由于商店街队伍获胜,也许反而让都会组的人不方便参加呢。
被我指出她行径可疑的粒子同学发出了欸嘿嘿这种很像是漫画的笑声,同时难为情地垂下眼把脸朝向地面。是已经死心了吗?这次没有先拿借口当挡箭牌。
「就是啊,那个啊,我在想丹羽同学是不是要跟藤和同学一起逛祭典呀所以今天她是不是也会在附近喀哈哈。」
为什幺结尾是不良集团的老大的笑法呀。而且那还是个特别开朗的语调因此莫名可爱。如果是粒子同学,就算是「喀嘿嘿」或是「科科嘿嘿哈哈」那一类的流氓笑法,也会让不快感产生变质吧。
然而粒子同学似乎无论如何都不擅长面对艾莉欧。看来一部分原因似乎在在我身上,因此无法随便开口响应我认为啦。虽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
「艾莉欧今天,是跟女女姑姑跟母亲一起来玩。」
「哦~那样吗?藤和同学,跟妈妈一起」怎幺说,她似乎有点高兴?
跟之前相比,笑**程度也扩散了。感觉脸颊、嘴角跟眼睛几乎要独立出来,来凑成一张幸福的大笑脸。然而面对那张笑脸,尴尬陪笑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其实,稍微被戳中了痛处。因此为了尽早改变话题,我把视线投向旁边并排着的摊位。视线总是会飘向价钱的自己还真是贫乏。
「你要吃什幺?我请客。」
「耶?」
「当成之前,你在比赛中大展身手的贺礼。」
「什幺!」粒子同学微微跳了起来。所以我说各位,我的好意有那幺值得让人惊讶成那样吗?平常的行为举止是否有什幺应该猛烈反省的部分啊?
「还真是令人不敢当。」粒子同学以时代剧风格的语气来对我低头道谢。
「不客气不客气。来吧,你要哪一个?」我说箸说着,同时往前跨步随性地移动到摊位前方。
粒子同学应该会在想吃的东西那摊停下脚步吧。我把判断权委托给她,在摊位前方缓慢前进。味道变强了。正确的说法是,由于靠近摊位,因此原本混合在一起的各式各样食物的味道,开始一一发挥出各自的个性。因为加热而提高温度的砂糖与酱油的香味,刺激着缺乏晚餐的胃袋。
粒子同学用手指尖,像是在搔痒般地敲了敲我的肩膀。
「我要选杏子糖葫芦。」「嗯。」我以类似艾莉欧的态度点了点头。「那,来买吧。」
来到目标摊位探头一看。粒子同学摆出亲切的笑容,对着里面的阿姨举起一根手指。
「请给我一个啊,丹羽同学你也要吃吗?」
「我不必了。」
「了解~那,一根就好。」
虽然我发现个数的算法似乎在沟通的途中有所改变,然而这种小事根本怎样都无所谓吧。
「好~谢谢~」阿姨把类似超市的待客态度直接拿来活用,首先从我这边收取费用。一根要价三百圆。以前,在车站前的摊贩那买到的杏子糖葫芦应该是一根五十圆没错吧。这就是所谓的祭典价格吗?
阿姨把裹在折成一半的卫生筷上,外观看起来像是麦芽糖的糖葫芦交给粒子同学。
我们离开人潮,站在摊位旗帜的角落,等粒子同学把杏子糖葫芦完全吃完。我从正面观赏着,以类似小鸟轻啄的动作,将糖葫芦吃进嘴里的粒子同学。
在吃到第三口左右时,粒子同学的动作停了下来。
「被一直盯着看会很不好意思耶。」
「原来如此,那我就特地继续凝视吧。」
「唔。会积极做出被别人讨厌的行为的坏心眼。丹羽同学也是个颇有一套的坏人呢~」
我们开朗地相视而笑。融入祭典的气氛中,品尝着舒适的存在感。
连摊位里的阿姨都受到影响,露出了客气的笑容。
由于粒子同学开始吃起杏子糖葫芦,于是我就老实看着周围并等待。
途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我发现了认识的人。那白皙的皮肤特别显眼,很容易注意到。
应该是叫大井远江小姐吧?那个理发厅的人,正把女儿扛在肩上通过这里。站在旁边的男性是她丈夫吗?也没有熟到必须特别跟她打招呼吧~我把行动限于观察为止。
被扛在肩上的女孩子是因为位于高处所以感到紧张吗?她缩着肩膀在母亲头上僵成一团。
嘴巴半开,由于彼此之间有着距离所以并不是那幺清楚地传达过来,不过她似乎是在「呜呜啊~」地哭闹。
「丹羽同学要不要吃一口?」
粒子同学把她吃过的糖葫芦递向我。由于这是个天真的举止,我反而「咦咦!」身子一震感到困惑。这下无论在怎幺挣扎都会成为间接接吻,真的妥当吗?粒子同学本人与其说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适一点,反而更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方面。
在对方没注意时趁虚而入这做法好吗?我产生无意义的绅士犹豫。或许是因为,自己具备着这种微妙的,罪恶感。
「不,不必了。」动摇的我,万分悲痛地拒绝她。「啧,」粒子同学笑着昨舌,把卫生筷收了回去。这就跟眼不见为净又不同状况啦,唔,嗯。
微妙地感到后悔的自己,是在人性上不合格呢?还是以青春狂热者的高中生来说,这样很健全?
在我纠葛挣扎的期间,粒子同学把杏子糖葫芦吃完了。「早知道边走边吃就好了,」事到如此,粒子同学才讲出这种话。是不是让我在旁等待的事情让她过意不去呢。
「有什幺关系呢?慢慢逛就好了。」
这也不是有什幺,特别的活动性质的祭典。基本上,似乎还是会稍微放一些烟火啦。「是呀,还有感谢招待。」粒子同学合起双掌,对着我和阿姨致意。
「「不客气不客气。」」我跟阿姨双人合奏。连把手往旁边挥动的行为都相同。有点心酸。
剩下来的卫生筷,由阿姨回收走了。
我边看着这一幂,同时拿出手机,确认目前时间。万一迟到,也太那个了。
「好啦,接下来轮到丹羽同学了。」
我们再度走回人潮中之后,粒子同学讲出奇妙的发言。
「耶?」试着模仿她之后,我老实的感觉到自己这样做还真恶心。
「对全垒打的贺礼呀!换我请你。」
粒子同学卷起袖子,不知为何把上臂二头肌给露了出来。是想要表现,自己很值得依靠吗?「什幺。」居然能让粒子同学请我。虽然我也没有那幺惊讶啦。
可是,这种心意却让我率直地感到开心。
「谢谢。那,就来让你请吧。」「嗯嗯!来~你要选哪个呢,?」
她使用教育节目中的大姊姊语气来催促着我。
「嗯!」什幺比较好呢?我转着头试图寻找会让自己动心的东西。
这时,我的视线停在那个摊位上。路过行人的大部分,应该都会张大眼睛仔细观察一次吧。
「要不要买啊~要不要买啊~」
穿着鳗鱼外表的布偶装的女性,正在贩卖蒲烧的同类还真适合啊。
感觉在哪里的主题公园里也找得到。鳗鱼园之类。没有吗。
「嗨~鳗川同学。」
我们去拜访那个摊位。对着正在把竹签来回穿过鳗鱼的前川同学搭话。
前川同学因为热气而满头大汗,表现出随时会两眼一翻的脸色。
听到呼唤后,她抬起头来。平常那冷嘲热讽的态度,被鳗鱼给完全扯平了。
不对,或许那是鳃鱼的头套也说不定呢,我换个想法。
「是转学生跟粒子吗。还臭是个到处都有的组合。」
那是个莫名的无趣评论。是说要求我表现崭新也未免感觉到达的终点会是姑姑因此我犹豫不前。
「我就说我叫流子呀,前川同学你那是在~打工?」
虽然有些畏缩但粒子同学还是提问。「是没有时薪的打工。」前川同学有些自嘲地说道。
「是在帮忙自家店里啦。把真空包装的鳗鱼重新再烤过,用五百圆卖掉的工作。」
「啊,这样说来我在小学的营养午餐里看过。跟学期末会吃到的东西很像。」
就像是在表示完全理解之意,粒子同学频频点头。前川同学呆呆地,把视线继续放在手上,完全不抬头看看粒子同学。此时我察觉到,她之所以莫名冷淡,话也不多,是因为意识已经因为炎热而朦胧不清了。而且她还昏昏沉沉地往左右摇晃。
「五百吗,跟杏子糖葫芦无法取得平衡呢。」
「没关系啦没关系!尽量跟流子姊姊撒娇也没问题!」
「那我就不客气了。」直接把身体撞上去即使想做也不能做,就是这世上艰辛之处。
前川同学用手指捏着竹签,还在继续发呆。
「不过说真的鳗鱼还真适合你。」
「鳝鱼跟星鳗我也非常擅长。」啊,眼神恍惚的状态下来了个像是条件反射般的响应。
「海鳝之类看来也行得通呢。」
只要是细长的东西,看来不管什幺都可以适应。就算足蚯蚓或是蝼蛄也啊这不对吗?
「丹羽同学,你要选鳗鱼吗?」
水果者对于鱼类这种选择似乎有些不怎幺满意。但,呃基于朋友情谊,这里还是该购买才对吧,我是这样想。「嗯,可以吗?」「可以呀,那,鳗鱼一串。」
感谢惠顾~前川同学无精打采地喃喃说着,并拿起在角落烤好的鳗鱼。她把那东西递给粒子同学。我观察着互相接触的两人的手。前川同学的手苍白又细长,而且柯点粗糙。至于粒子同学的手指就像是小孩子那样圆润没什幺凹凸,看起来很平滑。
人的手,充满了各自的生活感呢。我的手又怎幺样呢?
粒子同学收下竹签之后,以把那个当成一朵花的态度,将鳗鱼递给了我。
「来,当~当~丹羽咦?是谁啊?」「咦~突然走上记忆丧失女主角路线?」算了如果失去记忆不是突发事件而是按照预定发展那也很恐怖。「啊。弄错了。要怎幺叫才对啊?当~丹羽当当当」「不,普通的**就好。」还有正确答案是当~鱼丹羽嗯?
我从变身成烦恼中少女,「唔唔唔」嘟囔着的粒子同学手中收下鳗鱼。「啊,果然还是再来一串。这串我自己付钱。」我突然想到,因此加点了一串。
「丹羽同学,你有那幺饿吗?或者你是滑溜溜爱好者?」
「真的要说的话是前者。」或者该说粒子同学,好像还没付钱。
如果是现在的前川同学,说不定连还没收钱都会放过。
然而在我们进行这番对话的期间里,前川同学的表情慢慢地改变了对比。原本阴影较多的脸上点起光亮,即使眼神依旧凶恶但焦点已经放到了中间隔着摊位的我身上。
喔喔!鳗鱼同学从假死状态复活了。追根究底来说,在夏天的陆地上还能活着这本来就是奇迹。若以这个意思来看,我感觉鳗鱼跟前川同学也没有太大的差异。
「哼~」前川同学露出微笑,眯了眯眼。似乎察觉到什幺。「原来如此啊。」
「什幺事情原来如此。」
「不,因为刚才加点的鳗鱼让我理解了很多事。」
「你你说什幺蠢话!到底有什幺秘密!是说,你是名侦探吗?」
「我就是人称,身体虚弱,头脑则相当不错的前川小姐(注:名侦探柯南)!」
她睁大双眼,让眼球尽可能突出,夸示着自己的实力。在那之后她立刻讲出:「呜呜,太大声讲话所以头好痛」并在摊位内侧蹲下。头脑先姑且不论,头部的耐用程度似乎算不上是相当不错。
然而她似乎真的只凭这点对话就察觉到了,她观察的眼力跟脑筋联想的速度让我很佩服。
如果下集开始把路线变更为以前川同学为主角的悬疑小说,我也不会感到惊讶。毕竟我在那种场合,在讲什幺吃惊不吃惊之前,感觉就会成为第一个被害者。
「切入~!」不知为何粒子同学从正面穴了进来。她用手臂有技巧地推着我后退。
「请问是基于何种意图要让我离开屏幕呢?」
「作战上,正在以一对一进行防守因此失礼了。」
「为什幺?」
「因为我的炎炎夏日才刚开始呀!」
突然变成最后一集又能怎幺样?而且前后缺乏脉络。
「来,五、百、圆!」
她毫不犹豫地,把握在右手里的五个硬币递到已经复活的前川同学面前。「那我也」
正当我打算支付另一串的费用时,鳗川同学的头部却似乎很好笑地微微晃动。
「嘻嘻嘻,只要粒子的五百就好了。另一个就是了,就当成是就职贺礼吧。」
呜哇,被完全看穿了。「我就说我叫流子呀~是说,这是在讲什幺事情?」
「秘密。另外献上千里眼前川这个别名。」
「那还真是谢了。剩下的回礼就以下次,把香蕉奶油蛋糕卷提供给我的行为来一笔勾销吧。」
「是可以啦不过那个,超市不常有卖吧。」
「我说~我说~你们在讲什幺?不要把我排除在外啊~!流子同学是只要一寂寞,毛就会竖起来或是手里就会发出能量波之类的人喔~」那个,根本不是人类。「边走边说吧。」
我从鳗鱼同学手中收下另一根鳗鱼,和摊位拉开距离。我跟那种一旦被察觉就只能让对方停止呼吸的那种残酷世界没有缘分,因此采取逃跑这步棋。
是说,由于对方是前川同学即使丢着不管也似乎会倒下。反而让人担心。
「感谢惠顾~祝您有个美好夏日夜晚,」
在发声功能已经取回精神的前川同学的目送之下,我们混进了人群之中。
「那,究竟是怎幺一回事~?」粒子同学不怎幺高兴。她就像是跟不上小学生同伴流行的话题而生气的小孩那般,闹起了别扭。
「就来让你说明到我能接受为止吧,喂喂你听清楚,!」
她用手肘在我的侧腹上用力来回戳着。裁判,这个人犯规了。
然而人生里并没有伴随着裁判。所以,必须由自己来决定正确的事情。
「明明主张金钱买不到生命,结果却像这样,用金钱来交换了鳗鱼的一部分并从这种行为察觉到自己的罪大恶极这种识见狭小的感情却被前川同学给看穿了。」
谎话滔滔不绝地冒了出来,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一瞬,我甚至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哪个生者的怨灵附身了。毕竟盂兰盆会的时期跟神社部很近,就是因为那样吧。
「居然抱着那幺深沉的烦恼啊!这是丹羽同学觉醒为水果者的伏线!」
正处于多愁善感年代的粒子同学,似乎连不需要感受到的东西部接受到了。
我从现在就开始恐惧着,下次又被带去蔬菜水果吃到饱的店家时,会发生的惨剧。
然而靠着刚才那荒唐无稽的说明,似乎总算解决了粒子同学的不满。
即使脚边,散落着大量的罪恶感碎片。
剩下来的,不是左拥右抱而是双手拿着鳗鱼。
这还真伤脑筋,两手都用掉的话就没办法握住女朋友的手啊!我还真想早点来到能烦恼这种事情的立场。来到这城镇以后,和我握过手的女性是女女姑姑。让对方坐在脚踏车后面的是女女姑姑。主动来抱住我的是女女姑姑。在脸颊上kiss的是女呜啊啊啊啊啊!
我的青春已经像是打过核子战争了。世纪末到来。客观审视后真惨~除了握手这点以外,所有的第一次体验对象都是姑姑。是身边的恶魔吗那个人?不是吸走健全高中生梦想的梦魔吗?
当我跟之前的前川同学一样表现出死鱼眼,并努力进行着让脚往前跨的作业时。「啊。」「什幺?」「是花泽同学。」旁边那个男的我就故意不提起名字。
像偶像偷溜出门那样挂上墨镜又戴着棒球帽,反而特别显眼的伪装中的花泽同学&中岛,正在露天摊位上挑选。大略扫了一下那里陈列着的商品,似乎是卖小东西的摊贩。
因为比赛输了,所以才会以那种伪装来参加祭典吧。
「都市侧的人,是不是不太会参加啊?」
我喃喃讲着疑问。虽然并不期待能获得解答,但响应却从旁边冒了出来。
「嗯~应该有那状况吧。也有少数人很介意。」
「可是粒子同学你就来了。」
「我呀,嗯~你也知道,我宣称过我是丹羽同学派了呀)」
她以有些腼腆的幸福表情,对我丢出了一句足以让我暗暗乐在内心的发言。
接下来,由于她又加上了「还有我就说我叫流子呀~」因此不知为何我更觉得开心。
我唐突地回头。
先前经过的空间里,就像是下着糖果雨那般,充满了欢笑声与脚步声。
这场晚上的祭典,也只有镇里的一部分在吵闹而已。
即使如此,还是聚集了这幺多人。
「该怎幺说。」我把头转回来面向前方,报告出在内心扩散开来的感情。
「嗯。」
「镇上居然有这幺多人,让我有点感动。」
夏天,中午过后。在路上根本没有,那幺多生物的气息。
然而现在,人却多到聚集在此的感情大概能够汇集成一条河川。
「真的很厉害呢~」
仿佛在表示这不是场面话而是真心如此赞同,粒子同学重重地点着头。
「还有啊。」
她讲着方言,还露出别有涵义的笑容,抬头望着我的脸。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什幺值得夸耀之物,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搞不清楚她的目的,也想不到该如何对应,只能拉扯着脸颊肌肉表现出讨好的笑容。
「啊哈哈!」粒子同学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
接下来,就跟她挥着伞冲进了雨中道路那次一样。
粒子同学跳往道路的中央,使劲将两只手臂往左右张开到极限。
「这个,全~部是丹羽同学的功劳喔。」
「咦?」
被人当成地球救世主那般毫无保留地称赞,比起不好意思的心情,困惑感更胜一筹。
「我的?不不,我又没有在经营摆摊事业,也不是负责举办的那一边,对吧?」
「因为,要是没有丹羽同学的全垒打,就不会在这里举办祭典呀。」
「噢,是啦。」是那样没错。
以前憧憬过的,团体竞技中的王牌。
一旦当上,就因为脚边不踏实而无洼彻底地感到开心。
果然没有基本实力还是不行呢,
因为偶然,因为靠运气,跟实力没有任何关系的状况下而得到。
跟经过努力才上场比赛的粒子同学,根本不可以一概而论。
话虽如此,其实什幺「关连」根本没有自我满足以外的价值。
无论是才能、努力、还是运气。
只不过都是能提高可能性的东西,在获得结果后,根本没有进行选择的余地。
就像是我不管多幺努力,都无法在足球比赛中上场那样。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