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刻正在慢慢逼近,但是人们却把急急忙忙的方式搞错了。我们为了协助大师进行他所指示的救赎,才会像这样祈祷路上的人们能够步上正途。」
既然是为了祈祷,那有需要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吗?你们是虎头钳教吗?
因为救赎的方式实在是太强硬了,让我觉得很不爽。如果妳这麽想救赎我,那就来帮我收原稿吧。
「妳刚刚说世界会发生大事,那具体上到底是会怎麽样?到时候妳要怎麽做?妳找我又能做什麽?妳根本都没想过,只不过是照个上级的吩咐在做事而已。」「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请务必来听听大师的话!」
即使我以适合夏天的激烈口气这麽说,也只是被她的话掩盖过去,并且被她硬拉我的手。这种强硬的态度令人受不了,会让我想厌恶的跟她说请妳到冬天再这样搞。
我的关心重点就锁定在怎麽让她放开抓住我手腕的手。而且要安全的,或是让我逃离这个女性的关切。我那被不像是人类的握力紧紧抓住的手腕开始瘀青了。
「虽然个人的力量可能很小,可是只要人们能够一起联手,并臣由我们把大师的预言散播到世界上,说不定就能回避那个状况。我问你,像你在撞到我之前那样,用错误的方式急急忙忙的过生活,能够改变世界的任何事情吗?」
女性以非常快的口吻,而且像是把口水喷在马路上那个样子,述说着人类的渺小。
最後被她稍微戳到痛处。当然如果是小规模的杂志编辑或构成,即使我没有出生在地球上,应该也会有别人负责这个工作,让事情继续下去。
少了我就没办法进行。这种状况会在一生之中碰到几次?
但妳也一样吧。连那个大师都是可以取代的。
即使低头看着放在棋盘上的卒子,也没办法做个区别。就是因为了解这一点,但即使是小事还是跟自己有关,所以才会对很多事情感到後悔,而且拚命的奔走。
我心中涌现愤怒,同时也涌现焦躁。如果我企图想用理论让这个女性屈服,而认真的跟她谈论,可能就会不知不觉的让我也被带去昏暗的地方,看着她所谓的大师带来的耀眼光明。
所以我强硬的开始往前走。抓住我的手腕的女性就跟我一起动起来。我确认这件事情,并且点了头之後,就开始走往车道的方向。我反过来拉着「咦?」这样感到惊讶的女性,站在车道的中央。
当然那就是有汽车来回奔驰的马路。
「你在想什麽啊!」
我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妳呢。
当汽车靠近的时候,女性便放开我的手腕,一个人慌慌张张的逃到步道上。我先不对手腕被放开这件事感到高兴,而是慌慌张张的跟着她走。汽车按了喇叭,对不起。
女性回到步道上之後,因为惊慌与恐怖而瞪大眼睛,而且因为恐怖造成的呼吸困难,使得她呼吸的时候,肩膀也跟着上下移动。
至少对方还有点正常这一点,让我稍微的感动了。
在见到这个女性之後,虽然是暧昧的,但我第一次露出笑容。然後我就穿过那个女性的旁边开始奔跑。
「你真的不在意吗!那个时候来临时,你一定会後悔的!」
「少罗唆!哪有人活着不会後悔啊!」
我丢下这句话之後,就逃离了那个女性。那个女性才应该要改变她那种急急忙忙活着的方式。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去触碰到人们对许多事情感到後悔的部分,并且受到反抗,还像这样被拒绝。
不过在年轻还有体力的时候,就应该急急忙忙的活下去这种想法可能存在就是了。
总之预定已经晚了很多,动作必须要快一点。
「嗯该怎麽走呢?」
因为跟她相撞的关系,让我的记忆有点模糊,导致我必须仔细确认这件事情。我进到路上的转角之後,就停下脚步把背靠在墙壁上,然後小声的念着我的预定。
因为跟那种女人扯上关系,害我不只要停下脚步,还这样子浪费掉时间。
真令人受不了。
以後不管我要奔走的路多麽辛苦或没有意义,但我被深深沉浸在宗教之中的女人占去时间的感想就只有一个。
「希望刚刚的时间不会是今天最无谓的时间。」
对那个女人来说也一样。啪啪我就结束祈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