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术业有专攻,炼金术再强,也成不了空间魔法大师,以斯在空间魔法上的造诣。。。是不可能懂得空间坐标这么专业性的知识的,更别说什么给夜门定出准确的空间坐标了。
9阶炼金师——斯麦尔治离开了,这位平时疯疯癫癫大大咧咧,却将一生都奉献给了炼金术魔法的魔法大师一直到身影消失都没回过头,而川岳笔直地站在广场中央,一直看着大师的背影,一直到身影消失都没移动半分。
“这次的分别是为了下次的重聚,川岳,回去吧,没有谁能永远陪着你的,要学会坚强。”宾顺着川岳的目光看向远方,斯的身影早已遥不可见了,可看川岳却依然没有转身回城堡的意思。
“也许,老家伙算得上是我们几个人当中最幸运的了吧?”伯顿看了看广场边的城堡,颇多地感慨道。
宾闻言一愣,揣摩了一番伯顿的意思后,苦笑着说:“……确实。。。起码,他不用面对他们。。。”
两位大师莫名其妙的对话,川岳却置若罔闻,依然笔直着站着,阳光映过,一种英雄式的雕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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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中的某个房间内,有人在咆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亚罗一把抓住埃尔的肩膀,激动地高声责问:“你不是一直在照看着他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约翰亚历山大沉着脸拉开亚罗,声音中也有抑制不住的颤抖:“这怪不了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瑞勒的性格,一旦认定的事情,哪一次不是固执地去执行的?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将那种非人的训练坚持整整两年之久,又怎么可能在这么小小的年纪就能将预言术炼到这样的境界?”
亚罗愤愤地摔开约翰的手,粗着脖子还想在争辩什么,可目光触及身边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瑞勒,张着嘴巴却说不话来,许久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委顿地坐在一边。
菲代尔雅戈收回了抵在瑞勒额头的右手,手上的白光渐渐消失,有些失神地嘀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预言术严谨严格的秩序差点要了他的命。可是,按照瑞勒跟着我们的那两年学习的情况,他对我们无数次重复申明的秩序是理解了的啊!那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竟然想要召唤末日陨石,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说,是受了什么刺激?…………”
自始至终,埃尔都是一语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瑞勒,当初,是他从刽子手刀下救下瑞勒的,更是他带领瑞勒进入预言术这条路的,要说关心和心疼,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难比得上他,可是,在瑞勒使用预言术召唤末日陨石时,埃尔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任由瑞勒的精神力被这种完全不是他目前实力所能控制的高阶预言术抽干吸尽,亚罗问的,为什么不阻止他?
这个问题,只有紧闭双眼的瑞勒和埃尔他自己知道,他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瑞勒的那种声嘶力竭,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和崩溃,他满脸的泪水,双手死死地抓住埃尔的手臂,痛哭失声地大喊:“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的仇人就在我的面前,难道我却只能忍耐,只能无动于衷吗!我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祖辈们一生的效忠,最后换来的却是叛国者的罪名!所有的人都死了,全都被处死了!!我和母亲痛苦地活着,好不容易有了第二个家,可又被肆无忌惮地破坏了,我只想过幸福平静的生活,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地过好每一天,可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将它破坏揉烂踩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奥佳大帝!我该怎么办?老师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当时的埃尔,看着眼前那张稚嫩小脸上充满了原本不该在这种年纪出现的仇恨,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决定了,那就去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