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样的!
可恶!
※※※※※
杏里的房间旁
可恶,刚才真悬啊。
工薪族打扮的男子在杏里的公寓后面调整着呼吸。
总算回到这里了,希望没人监视。
那些家伙慌张地跑去什么地方啊,发生什么事了?
可恶打火机和油罐掉了一个。
被那些家伙捡走了吧那打火机很贵的啊。
算了,预备火种还有很多。
赶快把事情搞定,然后钻进被窝里想像琉璃小姐哭泣的表情。
猫和女高中生被烧死的话,一定会上电视新闻的。
播出了与琉璃小姐有关的报道,琉璃小姐议定会朝毁灭的方向走得更深吧。
这可真是可惜啊,想想就兴奋!
男子一边想着这种扭曲的事,一边从公文包中拿出油罐,在杏里屋后开始喷洒。
点火之后迅速回到公寓前方,在女高中生逃出来的时候把汽油淋到她头上,连猫一起烧死。
真是完美的计划。
男子笑着想道。
虽然这是铁定会被警察抓捕的计划,但男子的想像力有些欠发达。先不说他是否考虑到犯罪疾患是否完美或者计划的确定性如何
他甚至连自己的行为是犯罪这一认识都没有。
然后琉璃小姐将变得更加美丽。
喷洒完汽油之后,他从怀中掏出火柴,正准备点火
他的鼓膜却突然受到了与眼下状况完全不相衬的声音的冲击。
咪
啊。
那是突然从他身后响起的,毫无紧张感的声音。
他意识到那是小猫的叫声,于是急忙转过头。
这时,他看到身后站着一名少女。
啊什么?
你在做什么?
少女抱着一个装宠物的箱子,从想子里探出头的猫正朝他发出无邪的叫声。!
那就是琉璃疼爱的幽平的猫独尊丸,男子立刻明白了这一点并从怀里拿出一个装着汽油的宠物奶瓶。
啊,啊啊啊,为了琉璃小姐,请变成焦炭吧。
尽管有些慌张,但男子还是小声说着奇怪的话,并准备把汽油泼向少女。
可是那个奶瓶却发出银色的光辉,从他手中掉落。
哇
这时,男子察觉到了。
眼前的这个少女,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日本刀。
而少女的瞳孔,变得如晚霞般鲜红,光亮。
这、这是干什么?用、用用用日本刀是犯规的啊,喂!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吗?不可以用这种东西指着别人。
眼前的男子尽管害怕,但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杏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子,缓缓把罪歌逼近他。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被烧死是为了琉璃。
另外,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想要杀死第一次见面的人和猫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正常人。
连这样的人也能够去爱,罪歌真是太了不起了。
杏里只是客观地这样想着
她好不犹豫地,用罪歌斩向跟踪狂的耳朵。
哇!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声音恐怕正从男子耳朵的伤口开始,进行着侵蚀吧。
对杏里而言,那是早已习惯的奔放的爱之旋律,但对初次听到的人来说,受到的冲击仿佛全世界被声音所取代了一般,那种压倒性的声音的雪崩,将罪歌的存在深深地刻在了男子的精神里。
虽然只是耳朵被斩下,但声音的冲击足以让男子失去意识。
杏里冷冷地看着他,瞳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说道。
忘掉圣边琉璃至于袭击岸谷医生的事,请向警察自首。
杏里并不知道。
眼前这个男子虽然确实是跟踪狂,但并不是袭击新罗的凶手。
另外,连跟踪狂不止一人这件事,她也并不知道。
正因为这样,她放下了心。
因为她认为跟踪事件已经解决了。
因此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决定性的空隙。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杏里身后响起。
杏里最初以为是独尊丸在打喷嚏
可是,发出声音的地方,明显是与宠物箱不同的方向。!?
她感到浑身冷颤,于是慌忙想转过身
可是,她的小腹却遭到了猛烈一踢。
伴随着尖利的金属声,杏里的身体飞了起来。!
杏里之前曾经多次击退过袭击者可是,这一瞬间她所承受的冲击,却远比赘川春奈和拿着园艺剪刀的蒙面袭击者的臂力大得多,如果正面迎战的话,她可以用刀完全挡下这一击,可是,面对这样的突然袭击,她无力闪避,她的身体被踢飞。
杏里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被重重地摔到公寓的墙壁上,肺里的空气几乎全被逼出。
装着独尊丸的宠物箱被扔到空中,然后摔在地上。
如果感受到杀气的罪歌没有用刀刃在小腹部防御的话,杏里的肋骨恐怕已经断了。
可是尽管刀刃锋利,男人的脚却没有被切断。
吃惊吧很吃惊吧嗯?
突然袭击杏里的男子一面看着鞋上的刀痕,一面睁开眼睛说道。
如果不是防护鞋,恐怕早被切开了吧怎么,你不是人类吗?
虽然杏里无法说话,但看到她那红色的双瞳,男子徒桥喜助立刻开心地继续说道。
果然,小琉璃不是人类,所以你们都集中在一起,物以类聚!
徒桥对杏里的目光没有半点怯意,并断定她不是人类。
他抬起装了铁片的防护鞋,准备给杏里致命一击。
可是
嘶
箱子摔在地上,打开了盖子,独尊丸从里面跳出来,朝徒桥发出威吓声,然后朝反方向逃开了。
哦别想逃
徒桥的兴趣似乎从杏里身上转移开了,他开始追逐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圣边琉璃抱过的猫。
身体的麻痹还未完全消除的杏里,眼睁睁地看着徒桥从自己面前迅速消失
剩下的,只有无法发出声音的杏里,以及躺在一边,意识模糊,嘴里依然小声嘟囔着没事吧?妈妈的双眼通红的男子。
※※※※※
那么,我们接下来再去园原的公寓。
说着,这些蓝色平方的围着帕子的少年向一个戴着遮脸帽和防风眼镜的少年低头行礼。
是那家伙啊,黑沼青叶。
正臣在暗处盯着这个被同伴用敬语称呼的少年。
去园原的公寓时,正臣偶然见到了这些人,于是,他决定翻过附近建筑的围墙,躲在后面观察他们。
这条路,是杏里被撕裂者袭击的地方吧
正臣靠在围墙边,从通风口观察道路的情况。
虽然被人看到的话,他会被人以非法入侵罪起诉,但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好的,等只剩下青叶一个人的时候,把他抓来问问情况。
不,等等我现在躲了起来,还是应该先去杏里那里吧?
可是,贸然去杏里的公寓的话,弄不好会被那些家伙发现
思考了几秒之后,正臣决定先去确认杏里是否平安,于是,他准备小心地接近杏里的公寓。
可是,就在下一个瞬间猫叫声从路边传了过来。
这只还是小猫的苏格兰折耳猫以比其他同种小猫更轻快的速度和毫无野性的动作奔跑在柏油路上。
哦,那是什么,好可爱啊!
咦?这只猫!
蓝色平方的少年们一面议论着,一面看则这只猫从他们身边跑过
可是,仅仅数秒之后,与可爱的猫有着一百八十度差异的存在出现在了正臣的视野中。!?
那是一个虽然身体修长,但肌肉结实的男子,他的双眼放着光
男子跑近少年们背后,高高跃起,对其中一名少年使出了回旋踢。
别挡路。
随着徒桥那诡异的声音,少年被踢飞了。
戴着遮脸帽的少年也被顺势带倒,未着帕子的少年立刻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抽搐着。
被压在下面的戴遮脸帽的少年摇晃着他的身体,但他依然没有醒过来。
干干什么啊!你这家伙!
其他几名少年立刻把徒桥围了起来。
其中一人拿出警棍,他们准备前后夹击。
别挡路,别挡着我,小子们!
兴奋地大叫着的徒桥毫无惧色地走近少年们。
手持警棍的少年刚把武器举起,心窝就吃了一记凌厉的前踢。
他根本没时间把武器挥下。
甚至只能看到对方做出抬脚这个动作。
少年的身体曲成U字,胃液从裹着脸的帕子中喷出。
什!
徒桥看着这些把注意力转到被打的同伴身上的少年们,却并没有趁机逃走
他把每一击都想像成对圣边琉璃的折磨,带着陶醉的笑容实施着他的爱。
糟糕。
虽然不如静雄和门田,但这家伙也相当强啊。
看着一瞬间就被放倒在地的少年们,正臣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就是盯上杏里的敌人吗?
说实在的,正臣不认为与他正面交锋自己能获胜。
去报警叫杏里躲一躲?
万一出事,在杏里逃走之前,自己必须挡在那个暴力男子的面前正臣一面想着,一面准备离开这里。
这时,一个影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那就是被同伴压在下面的,戴着遮脸帽和防风镜的少年。
他把昏过去的同伴搬到路边,随后开始追赶袭击者
他以一记现学现用一样的软绵绵的侧踢击向袭击者后背。
随着微弱的声音,袭击者好奇地转过头来。
怎么了?
青叶那家伙,完全是个外行啊!
正臣从来不知道。
黑沼青叶基本上不会打架。
如果那个被称为苇雀的负责打架的同伴在场,情况也许和现在不同,但不幸的是,在这关系到蓝色平方的成员安危的当口,那个人不在。
结果,在场最擅长打架的人,只有那个袭击者以及正臣。
而正臣
徒桥缓缓回过头,盯着这个刚才似乎对自己做了什么的少年。
他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少年,发出诡异的笑声。
你的身高和圣边琉璃很接近啊,当然了,你没有胸。?
好吧,你现在就是圣边琉璃了。?!?
徒桥用巨大的手掐住少年的脖子。!!!
不要回答,听到男人的声音,我就无法把你当成小琉璃了。
说着,徒桥更加用力地掐住了他。
随后,他把手从挣扎的少年脖子上松开,抓住他的后脑。
把这个正在咳嗽的少年的头砸向围墙。
少年的防风镜出现裂痕,鼻子几乎折断。
啊,你要真是小琉璃的话该多好。
徒桥目放陶醉之色,继续把少年的脸砸向围墙。
开始的时候,他似乎还手下留情,并没有给少年太大的伤害接着,他加大了力度,砸的节奏变得兴奋而疯狂。
看到血从遮脸帽渗出,徒桥更加兴奋了,他抓着少年的后脑,准备更用力地把他的脸砸向墙
连叫警察的时间都不给吗,你这虐待狂!
随着身后逼近的男声,徒桥的胯下挨了重重一脚。
尽管脚并没有伸展得太开,但正臣的脚尖还是擦过袭击者的膝间,刺向了他的胯下。
嘶!!!!!!!!
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袭击者痛苦地蹲了下来。
他的下ti仿佛内脏被撕裂般地剧痛,意识几乎要游离出身体了。
干掉他了?
正臣认为自己放着不管,黑沼青叶一定会被杀掉,于是,他决定不报警,而是翻过围墙,从袭击者后面猛踢。
受到突然袭击,胜负应该见分晓了,可是
哇呀呀呀呀!
也许是精神力战胜了疼痛,袭击者尽管踉踉跄跄的,但还是以一记犀利的低踢击向正臣的脚下。
啊啊啊啊啊!
仿佛被浑浊的洪水冲击脚下一般,正臣旋转着摔倒了。
你这家伙也是小琉璃认识的人吗?
正臣本以为对方会暴怒但袭击者却笑着说出了这番莫名其妙的话。
袭击者用颤巍巍的右脚踩在正臣腹部。
杀掉你,小琉璃会非常悲伤的吧?
你在说什么啊?小琉璃是指谁啊?
由于腹部被踩着,正臣回答的声音小得只有袭击者能听到。
啊不是的话也没关系
徒桥摇着脑袋,发出诡异的笑声。
无关者因为自己而死,温柔的小琉璃一定会感到悲伤的。
完全不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难道嗑了药不成?
不过,现在的情况可糟糕了!
男子逐渐增大了踩踏的力量。
可恶,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踏进蓝色平方的这滩浑水。
我怎么会跑出来帮助他们啊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原因。
因为,如果见死不救,他将在帝人、杏里和沙树他们面前抬不起头。虽然没有和任何人做过什么承诺,但他的尊严是不容许他做出那种怯懦行为的。
我真是个笨蛋啊静雄那时也是这样我是自杀爱好者吗
正臣感到胃液都要从口中流出了,这时,男子的背后响起了噼啪的声音。??
正臣和袭击者都不明白那是什么声音,两人都不动了
但下一个瞬间,男子的身体燃起蓝白色的火花,将昏暗的巷子映成诡异的颜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火焰发着声音蹿向耳边,由蓝色逐渐变成黄色和红色。
袭击者一边慌忙地脱衣服一边跑随后,他的身影消失了。
当然,正臣没有余力去追他,只能一面为自己没死而感慨,一面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家伙
他看到的,是奄奄一息地趴在柏油路上的戴遮脸帽和防风镜的少年。防风镜上裂痕累累,他应该无法清晰地看到前方。
他的身边是一个打火机油罐,手上捏着Zippo打火机。
这家伙
如此果断地烧那个男人吗?
虽说是正当防卫,但向别人泼洒汽油并点火这种事,是需要很强的精神承受能力的。正臣认识的人里,有一个也敢这么做但就算忽略掉他是宅男这一点,那家伙也不能算做正常的人类。
不想了,毕竟,游马崎是个令门田都头痛的人
就是他放任那些家伙,企图利用帝人吗
你是黑沼青叶吧!
正臣盯着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的少年,然后揪住他的衣领。
总之,在确认杏里平安之前,请你跟我一起走。你们想保护杏里,这我表示感谢,不过,如果想利用帝人达成某种企图的话,就要做好吃苦头的心理准备!
正臣目光严肃地用恐吓的语气说道
可是,听到他的话,戴遮脸帽的少年却缓缓抬起头看着他。
少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正在看沙漠里的海市蜃楼一般。?
正臣对对方的反应感到非常疑惑
他对眼前的状况所知甚少。
从其他蓝色平方的少年们的态度上,正臣判断眼前这个少年就是黑沼青叶但他并不知道
蓝色平方的成员,不会对黑沼青叶使用敬语。
正臣不知道。
他只是不知道而已。
这个戴遮脸帽的少年,并不是黑沼青叶。
能够让蓝色平方的成员使用敬语的,到目前为止只有唯一的一人
而这唯一的一人看着正臣,只说了一句话。
正臣?
这是纪田正臣最想听到的声音
也是他最不愿意从这顶遮脸帽下听到的声音。
啊
帝人?
这是出乎意料的声音。
正臣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是
被吃惊的正臣抓住衣领的少年慢慢脱下帽子和防风镜露出了涂满鲜血的脸。
正臣?这不是在做梦吧?
帝人?这不是真的吧?
正臣不禁松开了手,跪在地上。
必须说点什么。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这意外的重逢使正臣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你怎么会在这里要做什么啊?
正臣一字一句地,缓缓地吐出了心中的疑问。
帝人用手绢擦了擦脸,条件反射性地呻吟了一句好痛!。他的鼻梁或者颧骨,也许是两者,都裂开了。
喂你没事吧?去医院对了,我去叫救护车
正臣慌张到说着,这时,他听到了从远处接近的汽车的声音。
一辆面包车停在了路边,一名围着帕子的少年从后席出来,跑到帝人身边。
帝人学长!你没事吧!
接着,又有几个少年从车里出来,跑去确认其他蓝色平方的同伴的情况。
恩我没什么事。不过,其他人被打得很惨
看脸上的情况,帝人学长你也伤得不轻啊这位是?
也许是察觉到正臣没有敌意,少年没有把他当作敌人,只是好奇地向帝人询问。
正臣纪田正臣是我的好友。
听到这个名字,少年眯起了眼睛。
啊,你就是
少年的声音里包含了许多感情。不过正臣没有漏掉他浮现出一丝笑容这个细节。
只是,那种细节现在根本无所谓,正臣对扶着青叶的肩站起来的帝人说道。
喂帝人?
帝人朝车走去
随后,他回过头去,有些悲伤地说道。
对不起,正臣,请你再等等。
啊?
虽然他的表情悲伤,但并没有悲怆感,和小学时候借了游戏软件却忘记还时的表情是一样的。
等等?你在说什么啊?
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虽然心里明白,但正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到混乱的正臣,帝人笑了。
和从前一样,笑了。
像小学时候那样,笑了。
与在池袋重逢时询问是纪田吗?的时候一样,笑了。
他笑了。笑了。笑了。
那是和从前的帝人一样的笑容。
正因为这样,看到他的笑容,正臣僵住了,无法说出一句话。
你真的
是帝人吗?
脸上流着血,骨头多处断裂的少年露出与平时一样的笑容。这种无邪的笑容,让正臣浑身直冒冷汗。
在屋顶都是被台风刮走的家中,穿着雨衣,脸上带着与平时一样的笑容。
从帝人的笑容里,正臣能感受到那样的诡异。
帝人带着与平时一样的笑容,对沉默的正臣说道。
就快了。
啊?
就快建好了正臣与园原的容身之处。
正臣感到自己的脊梁发出被挤压的声音。
一阵冰冷的可怕气息从脚下蹿遍他的全身。
可是,他任然认为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于是走近帝人。
喂帝人?
可是,帝人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背对着他,小声的说道。
所以在建好之前,请耐心等待,我一定会帮助园原和正臣的。所以,在那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这是决定性的话语。
正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跟踪狂呢?
一个被揍得眼睛红肿,然后逃跑了,另一个,我想就是袭击帝人学长他们的家伙,他开车逃跑了。总之,现在园原学姐是安全的。
是吗那就好。
上车之后,帝人从车窗探出头,若有所思的队呆站着的正臣说道。
对不起,正臣,我有一个不,两个请求。
请求?是什么?不要说得这么见外!有什么就说吧!
说吧。
现在的状况是你希望的吧?
所以,尽管对我说请帮助我!吧!
帝人依然带着和平时一样的笑容,说道。
之后,我要去见园原我的事,请你对园原保密。我来过这里的事,以及想帮助她的事。
啊?
还有,另一个请求就是请帮我把这只猫还给园原。
喵。
一只看起来与人很亲近的小猫在他的脚下蹭着,仿佛在说陪我一起玩吧!
正臣不知自己站了多长时间。
实际上,帝人他们坐的车刚离开,按时间算连一分钟都不到,可是正臣却感觉好像过了数小时一样,被犹如沉睡了数日般的失落感包围着。
帝人他们的汽车从视线中消失从杏里从暗处摇晃着出现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事。
杏里。
戴着眼镜的杏里看着小声呼唤自己的正臣,一拐一瘸地走了过来。
纪田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隔半年多的重逢,使杏里吃惊的大叫起来。
正臣的脑海中模糊地想着杏里大叫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随后,他决定敷衍她的提问。
啊这个我是偶尔路过的
尽管这个借口很不可信,但是杏里并不在意这个。
她笑着问道。
纪田同学一直以来,你为什么
话音未落,纪田脚下的独尊丸就叫了起来。
喵。!独尊丸纪田同学,难道是你救了小猫?
这时,杏里才发现,正臣身上有多处伤痕,尽管刚才的伤害造成的后遗症使她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从造成腹部的鞋痕来看,他怎么也不可能是偶尔路过这里捡到小猫的。
早询问状况之前,杏里决定先道谢,可是
谢
抱歉,杏里!
啊?
她的话被正臣打断了,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下次我一定会对你说明情况!所以,请你请你再等等。
正臣以坚决的表情,将刚才的失落感挥去。
看着满脸疑惑的杏里,正臣想道。
刚才我的表情,和杏里现在是一样的吧。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杏里。
可是,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和你说话。
尽管认为自己没资格和朋友说话,尽管他的尊严阻挡了他的**。然而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并严肃地对杏里说道。
我一定会回到杏里你们身边的。到时候,我会说明的抱歉!
说完,正臣背对杏里,奔跑进夜晚的城市中。
啊纪田同学?纪田同!?
杏里虽然想追过去,但最终还是以自己的意志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着手中的罪歌之刃
心中唱响了强烈的爱之声。
斩掉吧!斩掉吧!斩掉吧!
爱吧!爱吧!爱吧!
那个孩子,还有帝人,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所以,把两人都!
杏里用力摇了摇头,把从身体中飞出的罪歌强行按了回去。
不。
不是的
杏里通过把包括自己在内的世界的景**到画框深处,保护着自己的内心。
可是帝人和正臣确实地进入了画框之外。
正因为这样,少女感到了不安。
当自己无法客观地看待他们的时候。
希望他们成为自己世界的一部分的时候,罪歌的魔爪将伸向他们。
杏里聆听着心中的罪歌之声,正因为聆听着这个声音,她才感到害怕。
如果自己爱上了谁自己将完全化为罪歌之声的一部分,伤害到重要的人。
因为,对于认为自己是寄生虫的她而言,失去宿主是非常可怕的事。
独尊丸仿佛担心着被不安困扰着的杏里似的
在她的脚边蹭着,发出愉快的叫声。
※※※※※
池袋某处面包车内
青叶,我有一个请求!
是什么?
帝人小声对耸着肩提问的学弟说道。
我想,我要暂时离开家,在漫画茶屋之类的地方过一段时间,所以,联系方式也要改变。以后就在那些地方见面吧。
离开家?为什么?
因为,正臣说不定会跑到我家去,在DOLLARS的整理完成之前,我觉得尽量不要和他说话比较好
帝人看着窗外,带着与平时一样,但混杂了几分落寞之色的笑容说道。
可能的话,我不希望正臣和园原被卷进来因为,这是必须而且只能由DOLLARS内部成员解决的问题。
在园原邀请正臣的时候,必须把DOLLARS更加
话还没说完,帝人就平静地低下头,微笑着。
这种微笑不知是感怀与正臣和杏里在一起的过去时光,还是对未来的想象,也许,两方面都有吧。
青叶从帝人的微笑中感受到了些许疯狂,他也无言地闭上眼睛。
想象着即将发生的未来的种种平静地笑了。
不过,他的笑容与帝人的相反,是充满恶意的微笑。
※※※※※
池袋某处
池袋车站旁的某个能够看清楚来良学园的教学楼的公园。
正臣靠在行道树上,沉思着。
夜已深,在这条几乎没人的路上,正臣拿出手机,准备给沙树打电话。
在告诉对方自己今天晚些回家之后,他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喂,是谷田部吗?!?是将军吗?
被叫做谷田部的男子惊喜交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说过不要叫我将军的
正臣一面苦笑着,一面继续说道。
听我说我现在在池袋难得来一趟,能见见你吗?可以的话,也叫上其他弟兄
其他弟兄是指黄巾贼最初的成员吗?
对,我有很多话想和你们说另外,想和你们商量商量,当然我也做好了被你们痛打一顿的准备也许这么说比较好,我想利用你们。
真见外啊,将军的任性我们早就习惯了!还有,我们知道,那个叫法螺田的家伙,在被捕之前被将军狠狠地教训过的。
听到怀念的同伴的声音,正臣不禁露出了笑容。
在半年前,他曾经决定再也不与这个同伴联手。
那时候,连和他说话都尽量避免,而现在,不知为什么自己却能与他比从前更自然地说话。
我说,帝人。
如果你坠入了那个世界
我一定会把你挽救上来的。
就算动用武力,也要把你拉回来,直到刚才,正臣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在实际与帝人见面之后,他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天真。
帝人既不是像玩游戏似的操纵DOLLARS,也不是任由青叶摆布的棋子。而且,就算打他一顿,也不可能把他拉回来。
对方没有向自己求助,自己却自作主张地想救对方。正臣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和把善意强行推给别人的帝人是一样的。
可是,尽管意识到这一点。正臣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决意。
就算是自作主张,我也要救你,即使你哭着喊着说不愿意。
你应该早就知道的吧?我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性家伙。
※※※※※
正臣与帝人、杏里与正臣。尽管各自在那个时候重逢,但那并不意味着三人即将再度聚首,三人各自抱有的理想与不安,将成为他们之间的沟壑。
在池袋这个城市里,不安定的嫩芽正在成长
少年少女依然没能找到自己的归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