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终章&次回序章我
终章&次回序章我
呀,奈仓君,辛苦你了。
我在无线电里听到了,真是了不起的演技啊。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擅长说谎。
因为以前被你耍得太厉害了。
不过,谁见了那家伙都会马上看出他不是正常人吗?作为即兴发挥来说,你说的话还是蛮有趣的嘛。
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没什么问题啦!只是,如果你一开始真的发现我不是正常人的话,就不会让我完全夺走名字,也犯不着来演这一出蹩脚戏了啊。这么一想的话,我就觉得很有趣。
拜托请你饶了我吧,临也先生。那个叫做鲸木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保险公司的人吧!?跟暴力团什么的扯上关系的事情,还是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哎哟哎哟,看来你看人的眼光越来越有水准了。的确,她说是保险公司的外交员这点是骗人的,不过她的名字叫做鲸木这一点倒是没错。但跟暴力团也有点不一样,你放心吧。
真、真的吗?
嗯,当然是真的。说起这个,还真希望你感谢我一下呢。你可是差点就让粟楠会双重夹击了哦?
啊?
你还记得。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曾经跟我起建立过一个叫做双头蜥的组织吗?
是、是的那是中学时的在棒球赌博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是吧。是在隐藏身份的前提下建立的。
没错,就是那个。那时候你自称叫做蜥蜴吧。
可是,那个不是很快就散伙了吗
那时候,成员中有个外号叫做蚯蚓的女孩子,你还记得吗?
不,完全没有印象。
对吧。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很下层的人,又或者只是憧憬着某个成员的参加者吧。
那个叫做蚯蚓的女孩子怎么了?
那女孩子顶着双头蜥的名号,在粟楠会的地盘上捣乱呢。她所建立的组织比那时候还要大得多。
啊?
哎呀,那可真有趣啊。蜥蜴也就是你,明明早在很多年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却还是一直把你称作老板什么的,一副超级崇拜的样子呢。
喂,请等一下。那是怎么回事?
在她的心目中,一定是把自己认作是老板也就是你的恋人,让成员也相信了这种说法吧。例如能够联络老板的人就只有自己什么的。
不。你说的我完全听不明白啊!
没事,你不用担心了,这件事都解决了。
是、是吗?
不过真的算得上杰作的是跟那些家伙敌对的就是那个四十万啊。
咦!?四、四十万是我们大学毕业后,试验性地建立合法药物的地下俱乐部的时候的那个吗?
没错,就是那个阔少四十万君。虽然我是一向不出面,但是奈仓君你不是用云井这个名字,以互助会创始人的名义出现过吗。
那、那家伙干了什么?
他是在制造一些不合法的违禁药品啦。
什么?
而且,还宣称这都是云井先生的指示呢。
等!等等!等一下!不对!这是骗人的吧!?
你这反应真有趣。是困了吗?
不是啦!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假名被用在那种地方啊!?
四十万君是个很会耍手段的人,他让自己坐上第二位的宝座,通过宣称自己直接从云井那里接受架空的制裁这一方法,让成员心中充满了对云井这个人物的恐惧。
不过,他还真厉害。他真的会在自己的门牙上开洞,甚至用飞镖的箭头在自己身上弄出伤痕做到这个地步的话。也许已经可以称之为某种信仰了。
我不要再听了。放过我吧!到底要我怎么做求求你救救我啦!
所以我不是已经救了你了嘛?关于四十万君,你也大可不必在意了。
真的吗?
没错,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总之,今后也请你多多关照哦。
要是有个万一你就拜托新罗再帮你易容就好了嘛,现在已经施手术弄掉了两边脸上的泪痣,还改了几处脸部特征的你应该不管是蚯蚓还是四十万君。都认不出来了吧。
我究竟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什么都不用做啊。
如果觉得后悔的话。就去跟过去的自己抱怨吧。那么再跟你联络。
好、好的,再见。
拜拜。
呜啊!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
这算什么啊啊啊啊!我、我究竟干了什么!你说我干了什么啊干了,的确是干了,呜呜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做出那种事!
※※※※※
12年前暑假最后一天来神中学生物室
所以呢,我觉得棒球赌博什么的,不太好啦。
你还在说这件事吗?真是无聊。
这种争论究竟持续了多久了?
临也有点不耐烦地瞪着眼前的部长。
他之所以肯作为生物部的副部长在暑假期间照料植物,其实是另有目的的。
就是为了把这个自己定期会出现的生物室,作为棒球赌博的交易地点。
一般的学生来生物室的时候都宣称要看食虫植物,但是其实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不是为了看什么食虫植物,而是为了来见作为棒球赌博首领的临也。
只要有了观赏植物这个借口,教师就不会发现端倪,工作进展自然也就不会有问题了但是没想到却在暑假的最后一天,被偶然出现的生物部部长岸谷新罗看到了赌博的现场。
然后他就开始百折不饶地想要说服临也终止赌博。
部长岸谷新罗之所以这么要求,理由并不是因为正义感之类的东西。
这个临也还是明白的。
恐怕,是为了获得他那单恋对象的认同而把自己摆在正义使者的位置上而已吧。
对于这样的新罗,临也心中老大不爽,所以也就坚决不肯屈服了
新罗对于临也的反抗既不感到愤怒,也没觉得悲伤,而是一直坚持不懈地好言相劝。
新罗,你是傻瓜吗?那么说,你不就是一个没有自我意志,只是为了在家人面前充好人而甘愿当一个拉线人偶了?
如果能维持着我和重要的人之间的羁绊,我就算是当人偶也无所谓。
简直是不可理喻。
临也越说越气,说完这句话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而最后打破这沉默的不是临也,也不是新罗,而是静静地开门进来的另一个少年。
临也。
少年低声喊道。新罗笑着向少年挥了挥手。
哎呀,这不是奈仓君么?你是来看食虫植物的吗?
无视同学的招呼,双眼下面有着明显的泪痣的少年,慢慢也走近。
怎么了?今天的赌局已经过期了哦?
光凭这一句话,奈仓是棒球赌博的常客这一点已经很明显了。新罗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变化,只是视线在临也和奈仓之间游移。
那个帮帮我。借点钱给我吧。
奈仓一脸苍白,目无表情的颤抖着嘴唇,走近临也。
我可没有经营放债业务哦。
那么,到昨天为止我投注的钱,你还给我吧情况很糟糕,再这洋下去,我从老爸钱包里拿钱这件事马上就要穿帮了
这是你自作自受吧?我可没有强迫过你来赌钱的啊。
临也冷笑道。奈仓的嘴唇猛地抖了一下,然后
只见他从口袋里敏捷地掏出小刀,用比双唇更为颤抖的手紧握着。
你是来真的吗?奈仓君。
临也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奈仓牙齿打颤地一字一句说道:
给我拿出来!我叫你把钱拿出来啊!还给我、还给还给我啊!
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见他步履不定地拿着小刀一步一步追近临也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你有让我还钱的价值呢。我可是知道的,你试过好几次跟踪赢了钱的入吧?已经有人投诉过了。
就在临也说出这些事实的瞬间,奈仓摇摇摆摆地径直冲了过来。
叫叫你还就还啊!;还给我呜哇!
临也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准备迎击的他把手伸向身边的椅子
千钧一发的两人之间,新罗突然扑了进来。
等嘎啊啊!
他原来应该是想说等一下的。
但是,即使新罗突然cha进来,奈仓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而腹部受到的强烈撞击让新罗发出了嘎啊啊的奇怪喊叫
而副作用就是血在生物室里喷了一地。
然后,看到自己紧握的刀子上沾着血,奈仓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
啊咦?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打算威胁临也
也许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只见嘴唇比之前颤抖得更厉害了,头拼命往两边摆着。
不是我!我没有做错!我,呜哇、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把刀子往旁边一丢,飞快地跑出了生物室。
临也跑到倒下来的新罗身边,视线移向刀子刺到的位置。
伤势并没有严重到让里面的内脏露出来,但是出血比较严重,新罗的衣服已经被染得一片鲜红。
等等!我现在就去叫救护车
临也从书包中取出当时还很少见的手提电话,这时新罗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在那之前帮我在杂物柜里拿一个胶布出来
啊?
我得先止血
好。
看到新罗腹部被刺成这样还能熟练地下达指示的样子,临也也只好乖乖的去把胶布拿过来。
新罗一边用特殊的缠绕方式熟练地包扎着伤口,一边向临也露出了笑容。
哈哈,我果然、不是当英雄的料子啊。
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吧?
听到临也这么说,新罗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我还以为如果我做了英雄,就能让我喜欢的人称赞一下呢唔呜!
喂喂
没事,这种伤不会那么容易死人的。内脏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似乎没有伤到腹膜,这真是个奇迹唔
看到青白着脸还继续说个不停的新罗,临也的心中涌起的情绪却是
嫉妒。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站在观察人类的立场上的存在,总是觉得自己站在比周围的人更高的位置上。
但是,跟自己不一样,岸谷新罗才是真正意义上与众不同的存在。
不是因为正义感,也不是因为本能,而是因为单纯地想要得到某人的认同而毫不犹豫地去挨刀子,这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吗?虽然说爱情会让人盲目,但是新罗的这种做法,根本就是不合常理。
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的标准都完全偏离了人类的准则。
这个时候的临也过于焦躁,没能正确整理自己的感情,后来他回顾这一段的时候,分析出的结果是新罗其实是从男一个空间看人类。
虽然跟临也不一样,新罗对人类并没有所谓的喜欢这种感情。
但是即使如此,临也还是觉得羡慕。
眼前的这个同班同学,跟周围的人,以及自己所处的空间都不一样。
看到这样的他本来打算呼叫救护车、正在按手提电话按键的手也停住了。
我说啊,新罗
向着正因伤口的痛楚呻吟的同学,临也小声地问道。
那个伤口,能不能说是我刺伤的?
好痛痛痛咦?
作为代价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让那个叫奈仓的家伙后悔的。
※※※※※
12年后
那么当时你怎么回答的?
唔应该是那好吧之类的吧。
听见躺在被子里的新罗的回答,塞尔堤有点不可思议地打着字。
你有时候会采取一些奇怪行动的习惯,原来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啊。
呵呵呵,在塞尔堤面前我是一直扮演着优等生的嘛。
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没觉得那是优等生的样子。
怎么可能!?呜呜
新罗不禁大喊起来,骨折的地方一阵剧痛。
塞尔堤连忙让新罗冷静下来,用毛巾轻轻擦去他脖子上的汗水。
新罗腹部的伤痕,原来是被同学所伤,而临也一直顶着这个罪名,并以此为要挟一直耍弄那个人。
那是几天前塞尔堤从新罗口中听来的真相。
不过今天再听新罗说起这件事,她开始觉得其实新罗本身也很有问题了。
另一方面,她也不得不觉得这种做法很符合新罗的作风,这样想着的她继续说道:
但是,对于你来说,这样真的好吗?跟刺伤你的人和平共处,这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
没有啊。因为本来我就对他没什么兴趣。不过对于被刺伤这件事,之后回想起来总觉得非常非常的不可原谅。看到他被临也随意使唤的样子也觉得他活该呢。
你竟然会这么想,真少见啊。
因为,如果我就那样被刺死了的话死也就算了,但是我可能会再也见不到塞尔堤了啊!这样一想,就跟他直接从我手里抢走了塞尔堤没什么区别嘛。我怎么可能原谅呢!
听见新罗这么说,塞尔堤不禁咋舌,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然后话题再次回到这次工作的报酬上来。
结果,她所做的工作只有回收奇怪的筹码,故意让人偷走电脑,以及保护临也的妹妹而已,但是对于临也而言那似乎已经足够了,他联络说工作顺利完成,然后把塞尔堤叫了出去。
于是,除了一个装着比预想中还要多的金额的信封外,还拿到了一个附赠的情报
淀切阵内。
临也说,那就是让跟踪狂袭击新罗的幕后主脑。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不过那家伙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谎的。
而且,如果考虑到那是琉璃的前社长的话,的确和跟踪狂也不无关系啊。
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
在意的是
怎么了?塞尔堤?
听见新罗喊自己的名字,塞尔堤连忙回过神来,敷衍性的在PDA上输入
不,没什么了。
塞尔堤,你是在隐瞒什么吗?
面对新罗的疑问,塞尔堤清楚的回答:
是,我是在隐瞒。但是我不想说。
塞尔堤你太狡猾了。你这么说的话,我根本就无法追问下去嘛。
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之后,新罗表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着塞尔堤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算了,我不会勉强追问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确认一下,你该不会是有了外遇什么的吧?
没有那回事,你就放心吧。
那我就放心了一放下心来不知怎的,就开始觉得困了呼啊
新罗脸露笑容地合上眼睛,渐渐睡去。
塞尔堤看着他的睡脸,心却紧揪着。
她所烦恼的事,跟作为报酬从临也那里拿到的情报本身并没有关系。
有问题的。是她听到那个情报的时候所感觉到的强烈的气息。
那种她永世难忘的、自己的头颅所散发出的气息。
不会有错的
我的头颅在临也手上。
头颅是矢雾制药的那个女的带着逃跑的。以临也的情报收集能力来思量的话,说不定他一早就已经跟那个女的接触过,并且把头颅拿到手了。
一直以来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的头颅的气息,这次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觉得在意的她在数小时后再回到当时见面的地方,但这次感觉到的气息却跟平常一样,并不太明显。
果然,说不定当时临也已经把头带来了!
但是为什么?
临也,果然那家伙是不能信任的!
不,可是如果我去追那家伙,问他要回来的话会怎么样?
要是取回头,到现在为止的生活和记忆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
会不会就像新罗所害怕的那样,把跟新罗在池袋一起度过的这段时光忘记得一干二净,恢复本来的无头骑士的使命,在这个城市里的生活就从此一去不返?
一想到这里,塞尔堤突然对自己跟头接触的这件事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