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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三章 她的决心》(2 / 2)

「什」

「嘻嘻嘻,干麻一副色**的样子啊,你这个大色鬼。」

「什什什。」

迅速离开一哉身旁的羽月露出一脸令人嫌恶的笑容。

从羽月的理由听来,这个敏感的问题恐怕不是身为外人的羽月能够轻松挂在嘴边的话题即使如此,

「拜托你一开始就说清楚嘛!」

对于摆出慎重其事的样子,却又在最后关头一举打碎他人期待的羽月,一哉还是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与愤怒。

「算了算了,别生气。这回我来教你一件好事。」

「好事?」

「可不是什么**的事哦。」

「反正我也不期待那种事情。」

「你说什么?」

「不因为你这种你说呢?」

因为羽月那极为平坦的身体曲线在无意中映入眼帘所以一哉才会不假思索地脱口说出这种话。

(啊,糟了)

当一哉觉得大事不妙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你你你,你说什么?」

因为一哉的视线与言论而完全陷入亢奋状态的羽月一边疯狂鬼叫着,一边「咖啦咖啦」地把嘴里的糖果咬碎。

「唔唔唔唔因为我个子矮吗?还是因为我是个洗衣板?」

「不、不是啦。」

然而羽月还是不肯善罢甘休。这位学姊还真是个容易激动的人啊。

「那、那是那个原因吗?就就就、就是因为我没有毛吗?」

「那、那种事情我不知道啦!」话说回来,没有毛这种言论也太超过了吧。

看到羽月的思考一个劲地朝自虐性的方向前进,一哉真的慌了手脚。就某种意义上来说,羽月这番话的内容比刚才来自美寻的宣战宣言还要危险。

「那个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拜托你稍微冷静一点对不起,我好像尽是说些奇怪的话。」

即使一哉试图为变得不愉快的气氛打圆场,

「吵死了,你这白痴。你那『是我迁就你』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嘛!那种上对下的态度是无意中冒出来的吗?你以为你是很了解妹妹想法的哥哥吗?」羽月却完全没有听进去。不只如此,

「你这种人被那个大块头打死算了!」

「什么?」

刚才解除了一哉危机的人物嘴里,居然吐出了让人无法想像的狂妄话语。

(你、你是小孩子吗?)

正想着该如何是好的一哉,不顾后果地试着这么说。

「要、要不然我去贩卖部买些什么糖果给你,就当做今天的谢礼吧。」

虽然一哉完全不认为这是可以对一个高中部三年级的学生说的话,不过如果是喜爱甜点的羽月的话,一哉的这个提议也许能奏效吧。

「什别把我当傻子!谁会被区区的糖果收买啊!」

「说的也是。」

事情果然不可能发展得那么顺利。

「什么嘛。难得我正想把刚才的技巧教你的说」

「咦?」

刚才的技巧大概是羽月出手救一哉的时候施展的那记身体冲撞的攻击吧。

光就能够将美寻硕大的锁链束完全切断的威力看来,一哉也知道那是多么了不起的技巧听到羽月出乎意料的话语,一哉呆呆地开口确认。

「你要教我那个技巧?」

「哼,我不想理你了啦!快滚!」

「呀对、对不起。」

看到羽月依然无法平息的怒火,一哉决定暂时让彼此冷静一下。

一边为无意中错失的大鱼而扼腕,一哉一边失落地独自朝楼梯塔走去。

「喂、喂。」

「咦?」

当一哉正要开门离开的时候,背后的羽月开口叫住了他。

心想着不知道有什么事的一哉一回过头,

「怎么可能会有人真的走掉啊,白痴!」

一脸别扭的羽月说出这种强词夺理的话。

「啊?」

「因为你刚才。」

刻意避开一哉视线的羽月一副很难以说出口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说。

(哈哈。)

看了羽月的模样,一哉马上就明白了。

「那个你该不会是指我说要去贩卖部买糖果的事吧?」

「」

羽月沉默不语。

不过,依然搞错方向的羽月慢了一步才开口向一哉确认。

「你是说真的吧?」

羽月那对形状漂亮的尖耳连尖端都染得一片通红。

眼前的情况真是再清楚也不过了。即使羽月对一哉说「别把我当傻子」不过她还是彻底上勾了。

「没问题。只要是那家商店有的东西,不管你喜欢什么,我都买给你。」

「可不能只有一个哟。我可不是那么便宜的女人。」

「那就三个吧。」

「至少要五个吧。」

「那就这样吧。」

「很好!你绝对不能忘了啊!」

无论如何,这些代价都算是相当便宜的。

可是羽月依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继续说:「真是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没办法了。这回就这样饶了你吧。」

「这么说来你愿意教我那个技巧吗?」

「等我哪天想到再说吧。」

羽月那冷淡的回应大概也只是虚张声势吧。

一哉确信羽月在近期之内应该就会火速

地编排出特训课程吧。

尽管有些靠不住,不过古森羽月既是一位优秀的学姊,也是特殊侦查班的战士,同时也是一哉的专属教练。

「那我就先告辞了。至于要去贩卖部买东西的话,请你想去的时候再找我吧。」

「恩恩。」

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矜持,羽月一直到最后一刻都固执地不和一哉对上

看了这样的羽月,一哉一边苦笑,一边深深地低下头。紧接着一哉便乘着轻松了几分的心情,一口气地跳下了通往楼下的楼梯。

同时一哉也在心中认真地感谢着始终以小孩般的态度对待他的羽月

***

「可恶。果然只要一和那个家伙交谈,我的步调就会变得乱七八糟的。」

美寻离开了一哉也离开了

现在羽月正独自一人在屋顶上叹息似地这么说。

「接下来你在吧?」

紧接着羽月理所当然似地对空无一人的空间出声搭腔。

她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楼梯塔旁也就是刚才和一哉在一起时的视觉死角。

「出来吧,多奈内由良。」

「」

被羽月指名道姓地一说,才从塔的阴影处现身的人

「被、被你发现了啊?」

如同羽月所看穿的一样,正是多奈内由良。

「可别小看我,你以为我是谁啊?」

这么说的羽月得意地指了指自豪的耳朵。

面对着身为识别所有声音的专家,态度又自信满满的羽月,由良似乎打从心底感到佩服的样子。

「真、真是失礼了。」

「哼简单地说就是因为突然遇到危机,所以想出来都出不来是这样吗?」

「那个,其实是因为我看到古森学姊了。」由良以战战兢兢的态度回答冷静分析的羽月。

尽管羽月有着宛如小学生的身高与童稚的脸蛋,不过在的最前线执行任务的她,还是会让学园的学生们感到一定程度的恐惧感。

(真是的大和那家伙也是吓成这副德行。)

即使羽月在心中对以不知胆怯为何物的态度对待自己的一哉发牢骚,不过羽月在暗自苦笑的同时,也觉得一哉那直率的性格让人心情愉悦。

「也就是说,你打算完全交给我处理罗。」

「啊,是的。」

瞥了轻轻点头的由良一眼,羽月盘起手来「嗯」了一声。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呢。」

「咦?」

看着蜘蛛丝仿佛又要外漏似地惊呼出声的由良,羽月继续述说着方才的情况。

「哎呀,我也发现你在那之后马上就赶到了,所以我以为你会像平常一样进行掩护攻击呢。」

「不不过那是」

面对着语气暧昧而一直无法触及事情关键的由良,羽月像是要为她解围似地不,应该说是揭发被掩盖的真实似地一鼓作气地说:

「即使你曾经数度在巧妙的时问点进行掩护攻击,也还是会觉得害羞吗?」

由良睁大双眼,显然因为羽月的这番话而大为动摇。

她大概真的发自内心地感到惊讶吧。证据就是从她裙子底下不断进发出来的常见桥段。蜘蛛丝。

「呀呜呜为、为什么?」

因为自己犯下的「过失」而完全陷入消沉状态的由良仰望着羽月问道。

「所以我才叫你别小看我啊你看,就是这个啦。」

羽月这么说完,便将手伸向由良的眼前。

「其实我的眼睛是看不到的不过应该有吧?你的蜘蛛丝。」

的确。

正如同羽月所说的一样。

她的手上正紧紧地握着一条细到几乎无法目视的多机能网的一小部分。

由良没想到那么细小的丝线居然会被羽月的探知能力察觉,更别说是被羽月大刺刺地拿在手上给她看。于是由良一紧张之下,银白色的光辉又再度从她的屁股底下「咻咻咻」地飞射出来。不过羽月完全不在意由良的反应,并且淡淡地说:

「毕竟这只是你那一大坨蜘蛛丝的其中一条。你大概认为少了它也没关系吧还是你没有发现是我拿走的?」

「啊呜因、因为还有其他丝线负责收集声音,所以」

「还有,你自己在这段期间内大概也听我们的对话听到入迷了吧。」

「是、是的」

自己的所作所为接二连三地被揭发让由良难为情似地垂下视线。然而由良的一举一动更煽动起羽月的虐待欲。虽然羽月的心中充满了想让由良继续放出丝线的危险**,她还是先把浮现在脑海中的疑问毫不矫饰地说出来:

「你该不会还在怀疑那家伙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也挺『黑心』的嘛。」

「不、不、才不是呢!我才没有那个意思!」

由良以像是要把脖子摇断般的气势摇着头,全力地否定羽月说的话。

「我也知道这是个错误的『做法』。不过因为我很弱,又完全不会成长,昕以我希望至少能在这种小地方派上用场」

看了情绪低落,肩膀又垮下来的由良,羽月轻声地叹了口气之后,

「算了,反正我也没差。」

便静静地张开握住细丝的手在那一瞬间,羽月手中小到不能再小的银色光辉轻轻地飘到空中,紧接着就像是寄宿着生命似地飞往楼下去了。

「咦?」

「虽然那样子有点『黑心』,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为、为什么?」

「姑且不论手段为何,我并不讨厌认真努力的家伙。而且实际上大和的确因为你的丝线而克服不少危**?比如说不久之前的骏河台一战。」

面对着一脸茫然的由良,羽月以一副洞悉一切的态度说。

「要不然你能够那么刚好地在大河掉下去的时间点张开丝线吗?如果不预先知道那家伙会掉下去的地方不,应该说是将会掉下去的地方,可是办不到那种技术的。」

「古森学姊」

「别看我这样子,其实我也很感谢你哟。那个多机能网的便利性让我深感佩服呢。」

「呜呜呜吸簌。」

自己的力量得到羽月的认同大概让由良相当高兴吧。不知不觉中,由良已经泪流满面了。

「喂喂,有什么好哭的。」

「因为因为我本来以为已经停止成长的自己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

「啊?停止成长?」

听了由良呜咽地说出来的话,羽月的眉毛轻轻地挑了起来。

「是的。之前莎拉老师是这样对我说的她说『你已经停止成长了』。所以,将来,也很难有机会披上武装化外骨赂。」

不知道是不是难以说出口的缘故,由良一脸悲痛地说着。

羽月对这样的由良轻声地说了「是这样吗」之后

搓。

「哎呀?」

由良会惊呼出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显然是因为感到羞耻才会这样惨叫。

没错。

羽月的双手毫无预警地搓揉着由良那绝不算大,但隆起的程度却和她的年龄相当的胸部。

「咿呀哇啊啊啊啊啊啊」

而且不只如此

搓。搓。搓。

羽月接着又搓揉了三次。

巴住由良不放的羽月彷佛很享受那胸部的柔软度似地持续揉捏着。

「呀咿呜啊啊啊啊!」

这简直就像是三级跳远的要诀。

配合着羽月揉捏的韵律,由良的惨叫声也越来越高亢。

当由良成功地抵达终点并发出第三声娇喘时,她的裙子也跟着剧烈摇晃着,同时屁股里也喷出了大量的蜘蛛丝。

「你你你、你在做什么?为为、为什么?」

面对着泪眼泣诉的由良,羽月态度强硬地提出她的主张。

「成长到这种程度就够了吧!」

她的语气再认真也不过了。

「呜耶」

「什么叫做『停止成长了』?那种话我早就听腻了!」

羽月才刚说完,便抓起由良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前。

那正是如同羽月刚才坦言的「洗衣板」的部分。

「这下你懂了吧?早在七年前,我就已经体验过你那种烦恼啦。」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即使因为羽月突如其来的特异行为而感到害怕,由良还是开口澄清羽月微妙的误解。

「哦?」

羽月的目光紧紧地瞪着这样的由良。

「那我问你。像普通人类一样成长却无法变身,跟只有战斗能力出奇优秀,身体却一直像个小鬼头一样如果只就这两种情况来看,你觉得哪一种情况比较幸福呢?」

「咦」

「仔细想清楚吧,多奈内由良。就活在当下这个世界而言,你会想要哪一种情形呢?」

「」

由良察觉到刚才轻松打闹的气氛已经被严肃的话题一扫而空,不由得「咕噜」地吞了一口口水。

是要始终以人类的身分活在一个集团之中。

还是即使被孤立,也要以改造人类的身分朝着与人类共存之道不断地奋战。

在对改造人类绝不算亲切的世界中度过一生的前提之下,就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个

问题也可以说是极端的两个选择吧。

当然,提出问题的羽月本人也肩负着这样的「重担」。

明显地犹豫了一阵子之后,由良轻启颤抖的双唇说:

「我想像人类一样成长比较幸福。」

「我就说吧。」

「不过。」

「啊?」

「不过,我期望的是像羽月学姊一样,能够成为为别人而战的力量。不是只有被人保护,我也想成为他人的助力呀!」

「」

羽月默默无言地凝视着以激动的神情说出这番话的由良。

由良这个愿望里指的「别人」,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大和一哉吧不过考虑到由良天生的老好人性格,她那句话里的「别人」或许连除了大和以外的不特定多数人也囊括其中吧。

「哼。大和一哉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这家伙也挺奇怪的嘛。」

「我、我很奇怪吗?」

「嗯啊。不过我也不是不能了解你的想法。毕竟那个家伙还不够成熟,我能理解你忍不住想拉他一把的心情。」

「不、不是那样的」

「好啦好啦,就当作是这样吧。我也会当成是这样一回事的。」

羽月以继续讨论下去也没用的态度下了结论,接着又从裙子口袋拿出新的棒棒糖。顺道一提,羽月自己修改的那件制服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宛如腰包的大容量口袋,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学园指定制服的型态了。

将糖果叼在嘴边的羽月尽管动作粗暴,却还是将剥下来的塑胶包装纸确实地收进口袋里。接下来羽月自个儿轻声地嘀咕起来。

「不过这么说起来,两方面都顺利成长的十季子还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呀。」

「什么?」

由良还完全搞不清楚所谓的不得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时,羽月又因为自己随便想到的毫无条理的见解,而自顾自地生起气来了。

「你知道吗?今天身体检查的结果,那家伙的胸围居然又增加了两公分呢。你怎么想呢?多奈内。」

「怎、怎么想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很不公平吧?我还因为这样而感到莫名的自卑感,那个女人居然可以双方面兼具呢。如果硬是要在她的身上找出像是缺点的缺点的话,大概也只有那个奇怪的说话方式吧。」

「也、也没有那么奇怪吧」

「与其要说她是人类的敌人,倒不如说是我们的敌人。」

「不就说我并没有那么想了。」

「对了。我们偷偷地组一个团吧。团名就叫做『绝不饶恕十季子同盟』。而团体当前的活动内容就是每天尽可能地让十季子那家伙不爽如何?」

「就算你问我如何,我也」

面对着完全没有听别人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单方面陈述自己意见的羽月,就连由良也显得一副厌倦了的样子。

再说,峰音十季子代替由良如今行踪不明的亲姊姊.多奈内由真来照顾由良,对由良来说是无可取代的存在。自从EX战士暴风来袭以来,由良与十季子的关系也变得更加亲密。由良没有必要做出让十季子讨厌的事情。

「哎呀,往积极的方面想嘛。」

「我不要。」

「呵呵,你还真敢说。」

羽月有点佩服断然拒绝了她的邀请的由良。

当然,因为羽月也不是认真地说这件事,所以她也干脆地就此罢手。

「哦,已经这么晚了。」

羽月才刚说完,宣告午休时间结束的钟声也跟着响起。羽月彷佛配合着钟声似地将双手变化成黑色的薄翼。

羽月才轻轻地挥动翅膀一下,身旁的由良立刻感受一阵和缓的微风。

「那,我先走啦。」

「那、那个」

「恩?」

在起飞的前一刻听到由良声音的羽月转头越过肩膀望向由良。由良简短地对维持张开翅膀的姿势的羽月说:

「关于刚才干路学姊的事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从由良说话的诚恳态度中,羽月痛切地感受到了由良的焦躁。尽管由良的力量不足,她大概还是想尽可能成为大和一哉的助力吧。

察觉到由良想法的羽月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轻声地说:

「你什么事都不用做也没关系。倒不如说最好不要做。」

「咦」

「想成为那家伙的助力是你的自由,要是那家伙向你请求协助的话,你就尽量帮他吧。如果还是很在意的话,你想私底下偷听也无妨啊。」

「什、什么偷听」

试图否认的由良也因为羽月一矢中的的分析而说不出话来。

羽月无视于由良的内心纠葛,继续说道。

「不过你也别像之前一样,在那个家伙考虑到之前,就抢先帮他把事情处理得面面俱到。要不然到了紧要关头,大和就会变成只会依赖你的窝囊废。我希望能让那个家伙尽量靠自己的力量思考,依照自己的步调行动。你懂吗?」

「是、是。对不起。」

虽然羽月的用字遣辞跟以往一样强硬,不过她说教时的温柔语气却让人无法联想到她平常的样子。听了羽月这番话的由良也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你也没有必要跟我道歉啦。」

羽月「呵呵呵」地对由良露出异常快活的笑容。

「算了,别担心。要是兴致一来,我也会出手帮忙的。总之,不管是学园学生的本分也好,还是自己和大和的立场也好都不要被无聊的坚持搞得晕头转向的。」

「古森学姊」

听了羽月这番可靠的话之后,由良的表情如沐春辉似地松懈下来。

「不管怎么说,我们可是『绝不饶恕十季子同盟』呀。」

「就、就说我没有那么想啦!」

「哇哈哈。」

在由良的回答传到羽月的耳里之前,羽月早就展开那大得夸张的翅膀,迅速地飞离了现场。

虽然在羽月转眼间远离的屋顶上,由良好像还生气地控诉什么似地

不过光是看到由良带着比之前更有精神的表情来目送自己,对羽月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

「嗯,哇?」

「哎呀。你总算醒过来啦,周防同学☆☆」

午休时间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自从上午被运送到这里以来,躺在床上的周防比夜总算是清醒过来了。而保健室老师.濑似亚莎拉正在比夜敞开衣襟的胸口二市进行诊断。

莎拉的听诊器正贴在比夜的**下方那个位置底下埋藏的并不是内脏器官,而是造成比夜身体不适的「某种物体」。

莎拉正在周边白皙可透的肌肤上一点一滴地移动着扁平喇叭状的收音器,慎重地侧耳倾听来自于比夜体内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比夜注视自己的空洞眼神,莎拉一边继续手边的作业,一边开口回应比夜。

「对不起哟。我想说可以顺便尝试一下声波的检查方式。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忍耐一下吗?」

「啊好。没关系。」

于是莎拉给了比夜满脸的微笑之后,便再度专注于声音的识别上。她的表情里有着从平常的轻挑态度无法想像的认真。

「好了,结束了☆☆辛苦你了。」

接着过不到三十秒的时间,莎拉就完成了诊断,并且将比夜胸口敞开的制服大略地合起来。

「接下来,你自己觉得如何呢?」

「我觉得轻松不少了。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好不容易回复到可以起身的比夜在床上撑起上半身,一副惶恐的样子低下了头。室内似乎没有其他人是的,就连干路美寻也不在。

「没关系啦。」

另一方面,保健室老师对这样的比夜轻轻地挥了挥手,并且尽可能地以轻松的语气回应她。

「可是偏偏在这样的日子里」

「如果你说的是身体检查的话,那在上午之前就已经全部结束了,你不用担心先不说这个,你还不能起来哟。你再躺一会儿吧。」

莎拉担心着脸色还不太好看的比夜身体,于是又让比夜躺回床上去。

毕竟比夜不久之前才痛苦地吐出大量的鲜血,即使这样的她宣告自己已经复原了,恐怕也没有人能接受吧。

「你太勉强自己了。至于原因」莎拉暂时停下来,彷佛确认比夜的反应似地注视她一会儿,接着又开口说:

「不是在NeoExtend状态下进行长时间的战斗,而是打从心底抗拒的你本身。」莎拉冷静透彻的语气让比夜的身体为之一僵。

「不过就算你再怎么拒绝,只要你们两人之间还有连接核联系着,就不可能中断从小美寻那里传送过来的资料。也就是说,你那虎头蛇尾的抵抗也只不过是徒增弊端罢了我想这点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才对。碍于规定的关系,我还是跟藏方那边联络了哟。」

「是的。」

「原因果然是大和一哉吗?」

「咦」

莎拉出乎意料的试探让比夜说不出话来。

「从他转学到这问学园的一个月前为分界点,你的身体状况就急遽地开始恶化。相反地,《神之观点》的学习状况却渐入佳境在这之中,我想你自己情感面上的变化应该影响比较大吧。」

莎拉一边看着自己细心整理过的资料,一边以饶富兴味的语气说。

当然,莎拉也是出于关心才会有这样的发言。担心、照料比夜身体的莎拉的确也是比夜可以寄与信赖的人物,不过

不过从她言行举止的枝微末节中,还是让比夜强烈地感受到身为研究者特有的求知欲。正因为如此,比夜又再一次强烈地体认到自己只不过是的研究材料之一罢了。

虽然在这五年之间,比夜一直试图瞒骗自己,不过来到这里之后,面对着可能会让自己真正的心意呼之欲出的情况,比夜感受到一股无丛百喻的不安。

恐怕莎拉早就透过自己那些肤浅的侧试所得到的**资讯,察觉到这一点了吧想到这里,比夜自然而然地开口说:

「莎拉老师。」

「什么事?」

「我现在的迷惘是没有必要的吗?」

「」

比夜轻描淡写的话语让莎拉沉默了一会儿。她那慎重地望向比夜的视线或许正在揣测比夜真正的想法吧。

「我原本也想尽力去理解学到《神之观点》,对我们改造人类的未来到底有什么意义。」

比夜继续说道。

莎拉慎重地点头。完全贯彻一个听众的立场,绝不主动打断比夜说的话。

「不过就算不惜对同胞对从小一起长大的美寻见死不救,也非得得到那股力量不可吗?」

「而且假如真的学到了这个能力,也不是就这样结束了。即便今后每当NeoExtend时,伙伴还是会为了这个能力而牺牲,我真的可以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得到它吗?我们应该心存着未来和人类共存的念头,却追求这种不合人道的力量,您觉得能够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

莎拉什么也没说。

她早就预见了比夜的独白还会继续下去,而比夜也理解莎拉沉默的意义,并且接着开口说出她的疑问。

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夜质问的内容或许打从根本上地否定名为的组哉。织。

「现在我所迈进的道路,真的是和人类共存之道吗?」

在大多数的相关人士都将美寻弃之如蔽屣的中,濑似亚莎拉可说是唯一会将她视为己出的人物。莎拉甚至为了照料比夜她们而特地到远离设施的圣克雷斯学园赴任。因为信赖莎拉的人品,比夜才下定决心地这么说。到底莎拉能不能体会比夜的心情呢?

「你错了。」

莎拉干脆地断言道。

「咦?」

「因为习得《神之观点》和与人类共存根本就没有什么关联性呀。就如同你所说的一样,非得牺牲名为干路美寻的存在才能得到的力量的确是不合人道的。这种力量反而偏离了与人类共存的可能性。在人类的社会里,『建立在他人牺牲之上的力量』也绝对不是值得奖励的事情。」

即使莎拉隶属于中枢机关,却还是诚实地这么说。

比夜虽然感到困惑,不过在心底的某处也期待得到这种「正常反应」的她,却也因为莎拉所说的话而大感安心。

「就,」

就是说嘛,果然原本比夜即使感到尴尬,也打算笑着说出来的话,却被莎拉冰冷严峻的口吻简单地打断了。

「不过,那又怎样?」

「?」

「不好意思,《神之观点》的研究可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感伤而改变研究方针。更重要的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而且你们继承者原本就是『建立在前世代牺牲上的存在』,如今再来问孰是孰非也是没有意义的。」

莎拉尖锐的回答让比夜无话可说。

「不过既然小比夜你也置身于,我也能体谅你基于现实而提出来的问题。所以刚才你说的话,我会当做没听见的。」

「谢谢您。」

「而且。」不过莎拉还是持续发表意见。「就算你向我寻求答案,我也会觉得很困扰的。毕竟你的心里早就做出结论了吧?」

「咦?」

濑似亚莎拉的口吻和方才干脆断言的语气大相迳庭没错。她的态度又变得跟平常一样,温柔得宛如濑似亚莎拉这个人物特性的具体呈现。

「质问可不是用在自己已经得到答案时的东西哟。那种行为只不过是一种验证罢了。想利用我来迎合自己的答案可是不行的哟。」

「啊」

「该去得到这股力量,还是应该做些什么来阻止千路美寻的消耗。《神之观点》与她的生命同时面临这两个选择的情况下,该选择哪一边才好你明明在那个阶段以前就已经做出所有的结论了。」

「」

不只是资料与身体机能方面,濑似亚莎拉连比夜的心情底部的部分都看穿了。听了她那敏锐的分析,比夜不由得哑口无言。

而正好在这个时间点,房门以突然弹开来的气势打开了。

「」

带着一脸险恶的表情一直线地走向比夜身边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干路美寻。

「哎呀。」

虽然莎拉夸张地用手遮住嘴,不过她看起来完全不感到惊讶的样子。

「美寻你怎么了吗?」

虽然美寻非比寻常的模样让比夜不假思索地开口询问,不过美寻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且还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意见。

「您在想什么?比夜小姐。」

「咦」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您到底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美寻以令整个室内都微微震动的巨大音量吼叫着。当比夜被美寻那过去未曾耳闻过的惊人气势压倒时,美寻身后出现的人影仿佛接力似地继续说:

「哼,我个人也很想听听看你怎么说。」

「!」

看到身穿西装的男人唐突地出现,比夜慌忙地扣上还没有拙紧的制服纽扣。

不过男人却完全不介意正值这个年龄的女学生羞怯的反应,只是平静地述说自己的意见。

「我等改造人类的未来,还是美寻的生命你要选择哪一边?」

他是比夜与美寻的上司,也是直属于的上级战士藏方宗治。

恐怕他是透过与比夜《共有》的美寻,才得知了刚才的那些情况吧。他那和往常一样高压的态度,如今的确蕴含着一股明显的怒气。

他会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会认为刚才的比夜意图背叛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比夜说出了那种危险的言论。

「回答我,比夜。」

「是」

美寻那瞪着自己的视线。

藏方那试探自己的视线。

在毫无余地的视线洗礼之下,比夜缓缓地开口。

「未来。」

没错。答案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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