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第三章三〇〇分钟的空白》
《第三章三〇〇分钟的空白》如同日向真纯所说的一样,在这天的午休时间,多奈内由良出现了。一哉、惠理子与八神等三人一如往常地来到A栋一楼的学生餐厅。当他们手里拿着各自的餐点,才刚在椅子上坐下时,由良就出现了。「哎呀?由由,你怎么了?」最先注意到的人是惠里子。听到惠理子的声音时,由良转过了那有点空洞的视线。用眼睛确认过自己的好友之后,她的表情突然亮了起来。「啊早啊,惠理子。」莞尔一笑的由良接着看到一哉与旁边的八神之后,也同样打了声招呼。二哉和八神也是,你们早啊。」「嗯,早安。」话虽如此,现在也已经是中午了。虽然一哉想稍微吐嘈一下,不过当他看到面露微笑的由良时,这种想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午匆忙地到处见习的关系,她的笑脸让一哉感到相当怀念。(哈哈明明昨天才见过面而已,我在想什么啊。)这种令人费解的戚觉让一哉苦笑了起来,接着加入了由良的四个人重新围着桌子坐好。「哎呀?由良,你只有带这点东西吗?」一看到她手里拿着「草莓欧蕾」的纸袋,一哉便开口这么问。「啊嗯。这是刚才莎拉老师拿给我的。所以我想拿来这里暍咦?为什么大家都点餐了呢?」「啊?」听到由良这番发言时,不只是一哉,就连惠理子和八神的头上也同时冒出了问号。「呃,因为现在是午休时间吧?」一哉姑且说出了这穜极为理所当然的事实,他的语氯之所以没什么自信,是因为他完全参透由良那句话的用意。「咦中午?」于是由良将视线落向了代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接着又将目光停住在学生餐厅内的壁钟上,同时站起了身子,并且就这样环顾了周围一圈然后她突然僵住不动了。「咦?」由良宛如失去支撑力的自由落体一般,砰一声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看来她现在才认知到眼前这个状况是午休时间的一景。「为什么?明明人家才刚来」「呃,由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整个上午都在宿舍休息吗?」「我整个上午都在休息?」这番有点对不太起来的对话让一哉不假思索地转头望向惠理子,不过她也是露出一脸复杂的表情歪着头。「哎呀哎呀。今天早上我去叫由由起床的时候,由由不是说了吗?因为头很痛,所以今天要休息。」「该不会是因为她刚起床,所以才误以为现在是早上吧?」八神轻浮地说出这番圆场的话。不过那或许是这个男人的担心方式也说不定。(不不。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搞错吧?)基本上就算要睡觉的话,由良应该也会呆在自己的寝室睡吧。而且她要来这所学园也得搭乘月岛驾驶的校园巴士。当然,搭乘巴士并非绝对必要的,不过假使她没有搭车的话,那么她连自己走路过来的事实都忘了也未免太不自然了吧。(啊这么说起来。)一哉回想起来了。第三堂课结束时,前往教职员室的一哉看到日向真纯正在讲电话那时她说「这边已经准备好了」,还有「直接送过来也没关系」等等。在那之后,日向真纯就对一哉说由良下午就会回来上课。这样一来,那应该就是指将由良「送过来」这所学园吧。而由良恐怕是在意识朦胧的状态下被送到做好「准备」的校医.濑似亚莎拉身边,并且接受了什么处置吧。一哉作出了这种结论。「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睡的样子。然后等我回过神来,人就已经在保健室里了。因为我说口很渴,所以莎拉老师就给我这个哎呀?为什么我会忘记这些事情呢?」「由良,你的身体果然还没有恢复正常吧?我总觉得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呢。」「是、是吗?不过我已经没事了啦。虽然刚才可能有点恍神就是了」那可不是有点恍神而巳。「不能勉强自己哟,由由。你要不要回宿舍休息啊?」「不,我没事啦,惠理子。我既没有发烧身体也像这样,你看。」这么说完之后,由良仿佛要展露她的二头肌似的举起双手,摆出了一个胜利的姿势。当然,她那白皙纤细的手臂上并没有那么大的肌肉,让人完全无法理解她说的「像这样」到底是指哪样不过看到她一如往常的表现出这种少根筋的举止时,一哉稍微有点放心了。「那么你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吗?」「嗯。」看到由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之后,其他三人才又再度开始用餐。顺道一提,现在相摩量子人并不在这里。在第四堂课开始没多久,她总算和一哉会合了,然后两人便一起前往室内游泳池见习。不过因为量子没有准备泳衣,所以这堂课没做什么就结束了。话虽如此,从她的见习方式看来,一哉到现在还是觉得她很有可能会直接穿着制服跳进游泳池里大闹一场.虽然一哉为了让这样的量子尽快融入大家而约她一起吃午餐,不过她却一脸抱歉地用「人家还有事」这样的理由回绝了一哉。「由良要不要也吃些什么?」「不用了。我总觉得没什么食欲。是因为刚起床的关系吗?」「不过既然你的病才刚好的话,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多少吃点东西啊来,这个我还没有用筷子碰过,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分你一半。」一哉将自己点的月见乌龙面附上免洗筷一起滑向坐在正面的由良。「不、不用了啦,这怎么好意嗯。」由良在胸前摇着双手,客气地拒绝了一哉。「没有什么好不好意嗯的。你之前不是也把便当分一半给我吗?你只要当作是那个时候的回礼就好了。」「不过。」「别说了,快吃吧。要不然可是会没有力气的哦。毕竟我下午还想请由良帮忙呢。」「请我帮忙?」听到由良这么回问时,八神发出了「啊」的一声,紧接着便慌慌张张地闭上了嘴。虽然他的反应让一哉有点在意,不过一哉还是不理会他,并且继续说下去。「其实今天班上来了一个转学生呢。」「咦、是哦?」由良瞪大了眼睛,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那个女孩叫做相摩量子她是我的青梅竹马。然后我就顺势变成了她的向导了就像之前由良带我参观的那时候一样。」「哦,原来是这样啊。」(哎呀?怎么只有这点程度的反应啊?)听了「青梅竹马」和「向导」这些词汇之后,由良不像听到转学生来了这个事实时那么惊讶,反而随口附和个几声就接受了,这让一哉不禁感受到些微的异状。虽然一哉并不是希望由良明显表现出一副「嫉妒」的样子,不过面对着平常在戚情的表现上直来直往的由良,一哉的确期待着能得到什么反应才会做出这番发言。「可是啊要才刚来学园不久的我当向导不是很奇怪吗?所以最后就变成我和由良两个人一起负责担任她的向导了。」「原来如此。你刚才说下午想请我帮忙就是指这个啊。」「啊,嗯。不好意嗯,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嗯,小事一桩啦。」由良莞尔一笑,并且慷慨地答应了一哉的请求。那是没有任何掩饰,纯度百分之百的天真笑容。「真、真是不妤意嗯。」「我完全0K啦。哦一哉的青梅竹马啊。那是什么样的女孩啊?」「不虽然说是青梅竹马,不过我对她的印象也只有到小学四年级为止的模糊记忆而已。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她是普通的人类呢。没想到她突然」说到这里,一哉总算察觉到坐在由良身旁的惠理子表情变得僵硬无比。同时也明白了八神刚才为什么会脱口大叫出来。那是因为他比任何人更早理解到只要一提出这个话题,现场的气氛就会变得很尴尬的事实。由于惠理子在对战后还是很普通地和量子交谈,所以一哉以为她并不怎么把这场胜负放在心上不过。(没错。就算是这个家伙,也不可能不感到悔恨才对。)一哉也知道惠理子平常在「奔跑力」上累积了非比寻常的努力。一天有大半的时恻都耗在增强脚力上,而且每天还不辞风雨地持续练跑,惠理子就是这样一个比谁都要来得执着于奔跑的学生。而这样的惠理子原本就已经为自己持续低迷的纪录而烦恼不已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还输给了临时参加比赛,又不具备特定素体原型的转学生。这会是何等的屈辱啊。「突然怎么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啊、不。」唯一一个不知道事情原委的由良催促着一哉继续说下去,但一哉却为了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而犹豫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啊,听我说,由由。我跑输了那个转学生。」「咦?惠理子吗?真的吗?」面对着一脸惊讶的由良,惠理子带着老实的表情,动作夸张地点了点头。「比惠理子还要快i那个女孩到底拥有什么样的素体原型啊?」「说到这个就更叫人吃惊了。那个女孩是低层阶级哟没错吧?」当惠理子将话锋转向男生们身上时,一哉虽然感到动摇,不过还是「嗯、嗯」地表示同意。另一方面,八神对这样的话题完全充耳不闻,只是以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狼吞虎咽地吃着手边的咖哩饭。看到八神表现出这样的态度,惠理子轻轻地哼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再吐露任何不满,并且继续这个话题。「说到那个叫做量子的女孩啊,其实她好像对一仔有意嗯呢。」「嗯?」惠理子的这番发言让由良吓得瞪大了眼。「她居然在今天早上的班会时间突然对一仔一」「喂,你在说什么啊?」「哎呀哎呀~~?你不是没做什么亏心事吗?说想说就去说的不知道是哪里的谁哦?」「呜」一哉那个时候的确这么说了,而且他完全问心无愧也是事实:不过一想到要在由良的面前碰触到这个话题,一哉还是戚到相当难为情。「突然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无巧不巧,由良刚好重现了不久前才说过的话。当对不透明的话题感到焦急的由良这样催促时,「对啊对啊。突然的后面到底是要说什么啊?」不知道是谁这样穴嘴说道。而且那还是一哉从未听过的男人声音。一哉将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出入口,他看到的仍旧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男人的年龄大概是二十五岁左右吧,他留着一头长发,身穿黑色的西装。这个拥有精悍面孔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举起单手,一派轻松地对一哉他们「嗨」了一声,然后便以不带任何迷惘的步伐接近四人的身边。虽然眼前的状况让一哉忍不住困惑起来,「大、大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八神紧接着说出这句话时的惊愕语气,却是一哉的困惑所无法相比的。「嗨,龙司,你好吗?」原来如此,男人那微微勾起嘴角的表情,看起来仿佛与八神龙司的脸重叠了一般。这就是一哉和或,并且身负特别任务的话,绝对不可能用得到这样的东西。况且对这两个组织的内情都有一定了解的羽月也没看过那号人物。羽月不起疑才是一件怪事。(嗯。)羽月川锐利的视线紧盯粹女学牛的嘴角,同时竖耳倾听她所说的话。这点距离不算什么。毕竟羽月曾一次又一次地完成了的特殊任务,这种业余时间的窃听行为对她而言当然也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可是。「呜。」不管猬月再怎么集中自己的意识,她的听觉还是无法充分发挥正常的机能。明明那个女学生说不定是正在进行卧底搜查的可疑人物,而自己也非得尽远开始调查她的行动才行,然而羽月的意识却一直被困在「别的地方」,无法集中在少女的身上。「可恶!」羽月粗鲁地把剩下一点点的奶油螺旋面包塞进嘴里,然后下定决心地站了越来。就在她将手变化成巨大的薄翼,并且试图接近那位女学生时「这回你想穴手管我『这边』的事情吗?」响起了一阵强而有力,又显然带着恐吓意味的低沉声音。「!」那个羽月曾经听过的声音不,是不可能会忘记的声音,让她全身都紧张了起来。羽月慌慌张张地让手臂恢复原状,并且轻轻坐回楼梯塔塔顶上。「这样才对嘛真是的,你这家伙还真是毫无原则啊。」从门里现身的男人灵敏地跳上塔顶后,便冷冷地对身旁的羽月这么说,紧接又更进一步提出了劝告:「不好意嗯,我『这边』也没有传唤你哦。你少在那边强出头了。」「」羽月刷地抬头往上一看,她的眼前是一位带着目中无人的笑容,身材又高大的长发男子。这位身穿漆黑色的西装,同时还拥有一副精悍面孔的男性,正是今天早上和羽月来了一场冲击性邂逅的八神龙卧。「不可是。」「对方说不定是可疑分子吗?」龙卧一边将视线投向位于另一栋建筑物上的马尾巴少女,一边呢喃着说。「咦?」听到龙卧抢先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羽月不禁哑口无言。而男人又更进一步地对羽月说出了冲击性的事实。「那种事情我老早就知道了。我早就知道那些家伙们基于某种目的而潜入学园收集情报。学园高层的那些家伙们也是在这个前提下接受了那个女人。他们似乎本来就是这么谈好的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必每件事情都要让你这个家伙知道吧?还是怎么?不彻底掌握所有事情就无法安心吗?老实说,你这样真的很烦、很碍眼啊外头的事情就交给我这边处理,你只要给我乖乖地享受学园生活就好了,臭小鬼。」不知道龙卧是不是把今天早上的事情也算进去了,他以平静,却又不容分说的恐吓语气责备羽月的擅自行动。「可、可是」「我可不接受你的辩驳哦。还是说你也想像那个臭藏方一样被杀死吗?」龙卧以大约在五小时之前被自己杀害的改造人类为例,驳斥了羽月所说的话。听了男人的恐吓后,羽月顿时回想起那个时候的威胁,立刻二话不说地噤小柳」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压倒性存在戚让羽月大戚吃不消,就连待在这里都让羽月觉得呼吸困难。事实上,当羽月和这个男人在山路上对峙时,因为羽月太害怕被对方追究放走藏方的罪过,所以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凉原,便落荒而逃似地离开了现场。要是对他稍有违逆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被他杀死,羽月认真地这么想。「我说你啊,你该不会是气我杀死了藏方吧?」「咦?没、没有啊」在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紧张气氛之中,羽月慌慌张张地摇摇头。「别装了。你想为波津斗那家伙报仇这点小事,我这边早就掌握得一清二楚了。所以你那个时候才会跟在藏方的背后,试图查明那些家伙们的所在之处吧?」「呜」「眩,你这个白痴。应该也已经禁止你继续追究这件事了吧。」听到八神轻蔑似地这么说之后,羽月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光是想像着未来会有什么样的责难等着显然做出了愚蠢行径的自己,羽月就忍不住感到不安。不过。「话虽如此,要是疑问一直都没有弄清楚的话,你也会觉得不好受吧。」「咦?」龙卧语气中的威吓戚突然变淡了。敏感地察觉到这种变化的羽月微微地抬起头来。虽然羽月看到的是依然以锐利的眼神睥睨自己的龙卧不过,「我就好心地告诉你一件事吧。」龙卧这么说完之后,便对羽月伸出了手。他的手里正握着附上几张照片的资料。「这次的藏方事件引出了不少直属于那些家伙的研究员我们从这些家伙的口中逼问出日本海沿岸设施的情报,随后还派遣了部队到现地进行调查,才做出了这份报告书。」「咦?」「稍微动动你的头脑吧。在的报告。事实上,研究员们供称的场所与座标都几乎一致。而且我们在制作这份资料时,好歹也得到了的协助啊。」「」不知道羽月是不是对自己在勤务上没有充分地发挥功用而感到焦躁,只见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这样一来,虽然很难以置信,不过我们或许朝这个方向去想比较妥当吧,也就是那些家伙们已经将整个设施彻底地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移动整个设施?」「总之,就是所谓的移动式海底要塞吧?」「什么!」在海底自由移动的秘密基地听到这么荒唐无稽的内容时,羽月顿时戚到一阵愕然。万一真的是这样的话,只能从地面和上空进行侦查的羽月也束手无策了。在没有任何遮蔽物的海上进行探索,简直与自杀行为无异。「唉,再继续这样漫无目的地搜索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吧。就算要继续进行调查,还是等那些家伙们有所动作之后再进行,这才比较适当吧。」「」目光一直落在资料上的羽月沉默不语。看到羽月露出一副无法完全心服的表情,龙卧又再度叮嘱她..「怎么?你对这样的结果不服吗?要不然要我揪着你的脖子直接带你到那个地方也行哦?」「没、没有啦」「总之,日本海沿岸的调查暂时到此为止吧。我也已经这么转达的那些家伙们了。如果你还坚持继续单独行动的话到时候你应该知道会怎么样吧?」「嗯:」「做事慎重点吧。说起来,今天早上的骚动都是因为你擅自采取了行动,你可别忘了这点啊。」「呜我知道了啦。」听到龙卧指摘自己的愧疚之处,羽月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这么说,最后还再一次将视线投向另一栋建筑物的屋顶上。结果不出所料,那位少女早就已经不在那里了。(哼算了。)并不特别在意这种状况的羽月悄然无声地跳下楼梯塔,然后也没有再看龙卧一眼,便迅速离开了屋顶上。这是因为龙卧以「没有传唤你」这种理由干脆地断定错在羽月,所以羽月才会做出这种像是小孩子逞强般的行为不过无论如何,羽月也已经完全不执着于于那位陌生少女的真实身分了。***「呼这样可以吗?少爷。」目送羽月离去,而自己也跳下了楼梯塔之后,八神龙卧对背后的空间叹息着这么说。以龙卧的这句话为信号,凉原太一从楼梯塔的旁边现身了。龙卧来到这个屋顶上不久,凉原也跟着出现在这个地方。他趁着羽月的超音波回声定位因为龙卧强烈的压力而错乱时混进了这里,并且从这个位置竖耳倾听两人的对话。「辛苦你了。」拥有中性容貌的银发少年对龙卧说了这些慰劳的话,同时露出了一脸温和的笑容。「我可以抽烟吗?」「请便。」当龙卧从外套的内袋中亮出不锈钢制的雪茄盒,并且征求凉原的同意时,凉原便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得到凉原的允诺之后,龙卧稍微露出了安心的表情,紧接着便立刻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根烟刁在嘴上,并且以熟练的动作点火。龙卧闭上眼睛,并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整支烟顿时有三分之一都变成了烟灰过了一会儿,龙卧便满足似地吐出了又细又长的烟雾。[Iomalbumsqq344unasf948novelIMG_0069_137.jpg[IMG]「不好意嗯。毕竟校内可是不能吸烟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意起兴致勃勃地眺望着自己一连串动作的凉原,龙卧道歉地这么说。不管面对着任何人,八神龙卧总是不改那粗鲁又不拘束的语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凉原太一时,这样的龙卧讲话却非常有礼貌。听了龙卧所说的话之后,凉原缓缓地摇了摇头,并且说:「你不必那么介意,龙卧先生。」「你这么说真是帮了我个大忙。」乍看之下,龙卧好像正一脸美味似地抽着香烟,但其实那并不是真正的烟草。虽然那只烟的形状与气味确实酷似一般市面上的香烟,然而成分却大不相同。说得极端一点,那是一种**。改造人类中能力格外突出的人都有服用这种药物的义务,同时这种药物能够将原木的能力抑制到不会妨碍日常生活的程度。能力越是强大的人服用的次数必然就越多,而八神龙卧也是这个**的惯用者。「这样她应该就会稍微安分一点了吧?」「嗯,应该是。毕竟在龙卧先生那样的千叮万嘱之下,就算是小羽月,也不得不改变她的行动原则吧。」「是这样吗结果那个家伙直到最后还是一副不太甩我的态度嘛。」「哈哈哈。」「不过的确如同少爷所说的一样,让那个家伙白白去送死太可惜了光看她那个体型,她应该是把呓下去的分量完全耗费在锻炼上了从外表看来,这家伙似乎还满有『料』的样子。」「是啊。那全得归功于波津斗先生的爱情啊。」说着说着,凉原想起了过去曾为了心爱的羽月而奋战到最后一刻的勇敢的改造人类。「那个家伙的遗孤啊。」和波津斗交情匪浅的龙卧也缅怀起过去的友人,并且感慨良多地吐出了烟雾。「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小羽月行事能够再更慎重一点。虽然她对于别人的评价很高,但她却一点都不明白自己对学园来说是多么大的支柱。」「嗯」「你怎么了?」看到龙卧露出一副无法释怀的表情,凉原开口问。「什么少爷没有对那个女孩施以记忆操作呢?比起大费周章看着她,不让她做出有欠思虑的行动,直接窜改她原本的记忆不是更简单吗?」「因为我跟她约好了。」凉原回想起以前曾经在这里和羽月说过的话。当时羽月希望消除和波津斗之间的记忆,然帆凉原却对她说「你不必忘记」。「还是一样呢。」「是吗?」看到凉原露出有点失望的神情,龙卧呢喃着说:「少爷还是无意继承一吗?」「」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凉原静静地摇了摇头,并且回答:「组织里应该也有不少人对我的存在戚到不快吧。不是吗?」「说不定是这样吧。光看这回的藏方事件,虽然程度差异很大,不过组织里还是有很多被旧体制束缚的笨蛋啊。」「哈哈,果然啊。」「而且少爷对于那些家伙们所期望的『与EX战士战斗』一事,又表现出一副完全不积极的态度。少爷是明知这样的行动又会招致那些家伙们的反感,才会主动承担这个任务的吧?」龙卧毫不留情地说出了这些话。他既没有奉承凉原,也没有打马虎眼,他只是直率地陈违客观的意见。「是啊再说,毕竟母亲也不是不可能恢复意识。万一她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一手掌握了的话,我可能会被她杀掉吧。」「少爷」听到凉原自嘲地这么说,龙队微微地皱起眉头来。「要不然龙卧去当当看如何?如果是你的话,大概就没有人会说什么了吧。」「的确是没有人『能说』什么。」虽然龙卧仿佛炫耀着自己的实力一般,把凉原所说的话换成了另外一种说法,然而他又紧接着说「不过那不适合我」。这是因为龙卧分析过了,像欺往一样想战斗就能立刻战斗的位置,才是最能发挥他实力的立场。「而且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呢你知道吗?人类那边似乎不仰赖EX战士的力量而制造出名叫『对,改造人类用兵器』的玩意儿呢。」「对,改造人类用兵器?」「啊啊。制作时似乎还牵扯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人,感觉相当可疑呢。看来他们似乎打算将这个东西量产化,并且编组一支自卫队的样子。」龙卧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并且秀给凉原看。那是一张粒子很粗,焦距又模糊不清,仿佛以超望远镜头拍摄下来的照片照片里有数名身穿白衣的研究员围立在人型的「某种东西」旁。「这是!」「大概是强化装之类的东西吧。虽然照片上很难看得出来,不过听拍下这张照片的成员说,那个东西似乎具备着『酷似EX战士的形状』。」「」那是因为凉原希望她绝对不要忘记波津斗曾竭尽所有的爱情抚育她长大的事实不过更重要的是在那之前,「我也不希望什么都用那个来解决啊。」记忆操作终究是最后的手段。凉原苦笑着表明了自己可说是执着的决心。「的确那样似乎也会造成很多麻烦的样子。」「那么,问题重心的』那个女孩』看起来怎么样?」凉原察觉到龙卧话里的另一个含意,于是便开口询问男人刚才在餐厅里确认过的事实。「啊啊。上午的记忆已经彻底消除了。她似乎也完全忘记了窜改记忆时也在场的我。虽然她多少有些混乱的样子,不过应该没问题吧。」「太好了。毕竟这次是对同一个对象重复进行处置,所以我还觉得有点不安呢。不过这样一来就可以放心了。」「不过她果然跟她的姊姊很像呢。」「是啊。虽然说现在有两年的时间延滞,不过她们两人原本可是在同一个时期从同一个母体内出生的。以人类来说的话,她们可说是『双胞胎』一般的存在关于这一点,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凉原以轻松的语气道出这种无疑是学园最高机密的内容。另一方面,听了这番话的龙卧则是点了点头。「哎呀,毕竟是『那个名字』嘛。像我一样觉得那方面不太对劲的家伙应该也不少吧?」凉原不知道龙卧这句话的真伪。毕竟从以前到现在,直接确认过这一点的就只有八神龙卧一个人而已。「不过就算再怎么用这种小把戏应付过去,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吧?如果那个海底要塞又出现什么动静的话,她和那些家伙们隐藏的王牌好比和《NEXT》接触的机会应该会确实地增加吧。这样一来自然」「小由良的记忆说不定会完全恢复吗?」「啊啊。中枢那边也开始出现了应当先回收多奈内由良的意见。毕竟蜘蛛型的品种原本就很稀少,再加上她又是那『多奈内姊妹』的其中之一啊。在已知那个《神之观点》难以量产化的现在,中枢也想尽可能地确保贵重的战力吧。」中枢机关。尽管自己本身也隶属于中人皆畏惧的鬼神.美斯拉女神,继承了两人血脉的男人啊」紧接着龙卧仿佛对自己确认般地说出了少年那任谁都相当清楚的来历,同时他还突然咧起了嘴角。「怎么了吗?」看到龙卧自顾自地笑了开来,凉原开口问。于是龙卧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接着一边缓慢地反覆着握拳张手的动作,一边呢喃:「其实我刚才试着对他施加了一点『负担』。」「哦,结果如何?」「被他漂亮地闪开了呢。虽然我也没有灌注杀气就是了。」「是这样啊。」听到这个事实之后,凉原露出一脸仿佛龙卧说的是自己般的自豪表情。「不愧是少爷中意的人,这家伙还满有意嗯的。要是他逐渐成长下去的话,似乎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消遗对象呢。」看到凉原的那种反应后,龙卧露出了苦笑,并且做出很有他个人风格的评价。虽然未必所有人都能理解,但龙卧所说的那句话的确是「最高的赞美」。「不过他现在的实力还是像颗鼻屎一样。他那样在面对混进来的『两只小虫子』时,一定会陷入苦战的。」说完这句话后,龙卧这回终于离开了屋顶上。「还是一样看得那么仔细呢。」根据报告的记载,转学生应该只有一个人而已。事实上,今天分配到一哉班上的也只有相摩量子一个人而已。不管是二年级或三年级,甚至是教职员,全都没有新加人的成员。尽管如此,龙卧却还是敏锐地洞察了真相。凉原在心中赞叹着这样的龙卧,接着仿佛追着龙卧似地离开了屋顶上。同时他深刻地感受到从学园的后山中传来的某种类似杀气般的气息。***距离下午的课程开始只有短短的五分钟。在提早来到教室里的一哉与由良身旁,相摩量子总算是出现了。「啊,初次见面。我叫多奈内由良。」三人齐众一堂后,首先开口说话的是由良。虽然看到由良面带笑容对自己打招呼时,量子露出了有点惊讶的表情,「我说过了吧?这位由良从下午开始也要跟我们一起见习啊。」不过由良身旁的一哉这么回答之后,顿时恍然大悟的量子也立刻进行了自我介绍。「那个,我叫相摩量子。因为我和阿一是青梅竹马,所以那个,我从小就时常跟阿一玩在一起,有时候还会受他的照顾一起玩。」「怎么尽是在玩啊。」不知道量子是不是到了现在才又紧张起来了,只见她焦急地快嘴这么说。面对这样的量子,一哉则是尽力保持冷静地吐嘈。「你只要像平常那样说话就好了。」「说、说的也是。」量子连忙直点头。看着这样的量子,「阿一?」由良也像惠理子与十季子一样,对那个听不惯的名字产生了反感。「啊啊。把一哉的『一(kazu)』念成『一(ichi)』,就变成了阿一。」「阿一啊嗯,原来如此。」由良以一副有点赞同的样子轻声呢喃着。另一方面,看到一哉迅速补充说明的反应后,量子轻轻地挑起眉来。「这么说起来,多奈内同学也直呼阿一的名字对吧?」「咦?啊嗯、嗯。」听到量子有点冷淡地这么一问,由良顿时露出了一副害羞的样子,并且这么回答。看了由良这样的反应,一哉也莫名其妙地有点害臊起来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轻声地「哦」了一声的量子表情却显得有点僵硬。「那个啊。」也不知道量子究竟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只见她以一副认真的表情开口说:「不管是和同学也好,还是那个姓蜂音的三年级学姊也好,虽然大家都和阿一很熟的样子,不过和同学是用有点随便的绰号称呼阿一,而蜂音学姊则是用姓氏称呼阿一可是多奈内同学刚才却直呼阿一的名字吧?这是为什么呢?只是单纯的巧合吗?」「咦?咦?」量子笔直地注视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由良,然后补充说:「还是真的就像和同学所说的一样,那个你们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吗?」「」听到量子这么说时,由良全身都僵硬起来。「喂、喂,小量子。」一哉慌慌张张地制止量子。虽然他自己也很在意由良会做出什么样的回答不过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在教室中,而且还是在其他同学们的注目下提出来的问题。另一方面,由良大概也很在意这种众人围观的状况吧。只见她视线低垂,一动也不动地沉默不语。「啊,也对。对不起,多奈内同学,人家问了这么奇怪的问题。」不知道量子是不是总算理解了一哉出声制止的行动与由良的反应,她以缓和下来的语气对由良道了歉。「不、没关系。我才是」用力地摇了摇头之后,由良总算开口这么说。然而不等由良说完,量子又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不过光看你刚才的反应,人家大概也明白了。」量子的声音小到连近在身旁的一哉都要仔细地竖起耳朵才能勉强听见。恐怕班上的其他同学们都没有听到她这句话吧。「啊、呜」听了量子这么说之后,由良因为害羞而顿时变得满脸通红,并且慌慌张张地掩住了自己的脸。她那纤细的身体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呜哇,不会吧?)以为由良即将在这个瞬间外漏的一哉立刻摆出防护姿势。然而。「啊哈哈,抱歉抱歉.人家不会再说一些坏心眼的话了,你就原谅人家吧。」「真、真是的。」和不久之前在餐厅里一样,由良的臀部还是没有射出白色的丝线。「等一下!阿一!你干么死命盯着多奈内同学的屁股啊?」「咦?哇,讨厌啦,你干什么啦?」「啊不,没什么。」「这才不是没什么吧?你的眼神认真到都快在多奈内同学的屁股上穿出一个洞来了。」「啊,洞?」尽管一哉与量子随后展开了这样的对话,由良却仍旧没有外漏。(她还是身体不舒服吗?)由良的反应给一哉一种虎头蛇尾的印象。讲得更白一点,一哉甚至有种不满足的感觉。(呜哇,糟糕我在想什么啊?)对于自己才十六岁就沉迷于这种狂热的思想(或者该说嗜好?),一哉不禁感到一阵愕然。就在自己甚至想故意用「屁股上本来就有穿洞啦」的主张,看看能不能让由良激起羞耻心时,一哉赶紧制止了这样的自己,并且唐突地中断了对话。「好了好了,我们赶快走吧。」「啊嗯。」「说、说的也是。」一哉自己一个人先离开了教室后,由良与量子也一起跟了上去。「男生真的很下流呢。」「对啊。」在一哉背后的两人以青春期的男子生态为话题轻松地聊了起来,不知不觉中聊得越来越起劲。虽然一哉真的对两人相处融洽的情形戚到很高兴「这么说起来,你知道阿一一想到下流事的时候,他的鼻孔就会撑得超大吗?」「啊、我知道。而且他的呼吸还会变得越来越急促呢。」「没错没错。他很奇怪吧。啊哈哈。」「说他奇怪就太过火了啦。啊哈哈。」(我、我受不了啦!)如此令人感到不自在的话题,让一哉尽可能加快脚步赶往下一堂课的教室。***和第三堂课以后的课程一样,从第五堂课开始参观的是以室内练习场的竞技为中心的运动系课程。三人悠哉地参观排球、羽毛球、桌球等普遍叉具有亲近感的各类室内球技。在这类领域的课程之中,突出的素体原型技能就不是那么重要了,而选修这些课程的学生们也尽是以低层阶级为中心然而实际上这些课程的内容全都不是一般的水准。虽说是低层阶级,不过他们的能力全都远超过一般高中生的平均水准。所以就算是如此寻常的对战光景,也因为所有学生接连使出的绝妙技巧而变得相当值得一看。「呜哇,好厉害啊。居然可以打出那种杀球!阿一办得到吗?」「如果只有打的话啦。不过球一定不会飞到我瞄准的地方就是了。」「啊哈哈,你好逊哦。那么多奈内同学呢?」「不行不行,我绝对办不到。」一哉与由良也不必特别对这些课程的内容进行解说,于是时间就在三人专心地观赏热烈的比赛之中逐渐流逝。毕竟量子同样也身为低层阶级,所以一哉原本以为她还会像上午一样跳进去参加比赛。不过大概是和蜂音十季子的对战让量子学到了教训吧,自从那场比试以来,她已经不再主动一一挑起战端了。「我说你啊,你不跳进去参加比赛了吗?」参观了几个课程之后,一哉若无其事地这么询问量子。虽然一哉以为量子是因为对第三堂课输给了十季子而戚到无法释怀,所以才刻意谨慎自己的行动,不过量子的口中却说出了令人费解的话。「啊嗯。不过应该说这堂课在观察对象外吗i」「啊?观察对象外?」「哇呜!那、那个也就是说,人家只是爱看球技或团体竞技之类的课程,自己其实并不怎么擅长所以就算决定转进来这所学园,人家说不定也不会选修这类课程啦」「啊啊,原来是这样啊。」「没、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听到量子慌慌张张地改口说出这样的意见,一哉总算才接受了。不过「你就是那个转学生吗?」第六堂课即将结束的时候。在三人最后参观的篮球课中,一位女学生注意到量子的存在后,便唐突地向她搭腔。虽然这位身材高眺的女学生略嫌纤瘦,不过她身体的肌肉却相尝紧绷,看起来也相当有自信的样子。「啊,嗯。是人家没错啦」「我听到风声了。你似乎到处跟人比赛嘛。」量子那引起轰动的活跃表现果然已经在学园里传开来的样子,不光是这位女学生,就连她背后的其他学生们也停下了练习的手,静静地观望着事情的发展。「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比一场啊?」「来、来了!」量子好像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似地大声欢呼。听到量子的欢呼声时,一哉、由良,甚至连提出对战要求的女学生都吓了一跳。「嗯?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不擅长球技吗?」「啊哈哈!不算不算,刚才那个欢呼声不算啦!」面对一脸诧异地询问自己的一哉,量子在胸前来回挥动着双手,并且慌慌张张地掩饰自己的失言。「不虽然你说不算不过你真的不想比吗?」「呜」量子突然停下了手,同时对女学生手里拿的篮球投以热烈的视线。一目了然。「要不然让那边的大和一起加入,来场二对二的比赛也行。」所以女学生说的这句话就成了决定性的关键。「我、我也要吗?」「嗯。」和突然遭指名而戚到惊讶的一哉相反,眼睛突然亮起来的量子豪爽地甩起了马尾巴,并且转头面向一哉,紧接着竭尽全力对一哉投以宛如期待着什么的视线。尽管量子是个正值妙龄的少女,然而她却半张着嘴,表现出一副宛如小狗乞讨着狗食的模样。「你还是想比吗?」「汪!」量子立刻回答。虽然嘴巴上说不擅长,不过现在的她却是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哉也觉得有点佩服。「我知道了,我陪你啦。」「太棒了?」量子带着满脸的笑容,紧紧地搂住一哉的手不放。「呜哇,等等,你快住手啊!」这场肌肤接触可说是重现了今天早上开班会时的光景。胸部柔软的触感与飘散过来的柑橘系香气,让一哉真的慌了起来。看到量子毫不避讳也毫不羞耻地做出这样的行动,场内到处都传出了骚动声。(呃总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在这阵眨眼间就萦绕了全场的险恶空气中,一哉慌慌张张地回颤一看「」站在那里的由良正凝视着表情僵硬的一哉,以及紧抓着一哉的手不放的量子。「啊,那个抱歉。结果变成这样了。」「啊你、你可以不用在意我啦。那个你们两个人都要加油哦。」在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紧张咸之中,得到由良允诺的一哉再度转头面向量子。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过去总是一直躲在一哉的背后哭泣的少女了。站在那里的是经过了六年以上的岁月后,成长得相当茁壮的量子。她以自信满满的双眼笔直地回看一哉。她这样的变化让一哉感到相当高兴正因为如此,一哉才想多看看量子那宛如想抹消过去的活泼模样。「好,我们上吧!」「嗯!」看到量子如此迅速地做出回应,一哉的情绪也跟着亢奋起来了。既然这样的话,一哉也打算奉陪到最后。***于是比赛就这样开始了,两组人马也开始了令人眼花撩乱的二对二攻防战。相摩量子的运动神经果然不是盖的,她展现出丝毫不比任何选手逊色的活跃表现。要说这样叫做不擅长的话,简直是岂有此理。一进一退都叫人捏一把汗的交战让场内的气氛高涨起来,一哉与量子、敌对的两人,以及为他们加油的学生们,全都团结一心地集中在这场比赛之中。只有多奈内由良除外。唯有她一个人带着茫然若失的表情注视着这场热烈展开的比赛。刚才量子紧紧地抱住了一哉的手臂每当回想起那幅光景时,由良的胸口深处总会一阵阵抽痛起来,因此由良无法坦率地为两人加油。(我我是怎么了?)(这种感觉是什么呢?)[Iomalbumsqq344unasf948novelIMG_0079_159.jpg[IMG]大和一哉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是特别的存在,由良自己也已经强烈意识到这一点了。那种戚情的确就是「喜欢」,同时这种戚情也确实地逐渐成长为世人所谓的「爱慕之心」。要是由良能够从自己现在的立场再往前踏出一步的话没错。举例来说,要是她哪天能够披上武装化外骨骼,像十季子与羽月那样和一哉并肩作战的话,她就打算对一哉表白这份情感。话虽如此,现在的由良却没办法肆无忌惮地做出这种事情来。直呼一哉的名字,在上下学的巴士上坐在他的旁边,在同一门选修课程中一起听讲现在光是位居「比其他学生们更靠近一哉的位置」,由良就已经戚到十分满足了。然而相摩量子却挟带着轻易超越自己这种位置的气势,像现在这样作为一哉的伙伴发挥超越常人的身体能力。量子对一哉抱有好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管是在教室里头提出来的问题,还是刚才那么积极地接近一哉,都强烈地表现出牵制由良的意嗯。因此。每当她展现出活跃的表现时。每当一哉对这样的她展露笑颜时。一种不知所以然的焦躁戚总会袭向由良。甚至让由良恕要籼一哉摊竹超越「青梅竹马」这种不变优势的关系。那个时候量子问自己「你们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吗?」时,要是自己点头的话,结果究竟会如何昵?由良一边傻愣愣地眺望着刚才又投进一球,并且和一哉击掌的量子,一边独自想着这种办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