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立刻就知道林成两人的来意。此时林成穿着一件运动服,很有些学生意味,于小伟那副厚厚的眼镜也说明了他的身份。
一个穿着短袖紧身衫的,胳膊刺龙画虎的人,走向林成和小伟,“来啦,钱带来了吗?”
“我先看看人。”
“跟我来。”
林成,于小伟跟着这个刺龙画虎的人,来到酒吧二楼一个屋里,门口坐着两个打手,牛飞就坐在屋里最角上的凳子上,看样子没挨打。
牛飞一见林成和于小伟来了,赶紧起身跑了过去,“你们来啦?”带着惊喜的神情,也是,一个在上学的学生,喝了两瓶酒,花了八千块,谁能不害怕?心里根本没有底。
“怎么回事?”
“我就带着一个刚认识的女孩,我问她去哪里玩?她说去喝酒吧,我说好,就问她去哪里喝,她就带我来到这里。点酒的时候,服务生问喝什么酒,我也没来过这里,哪知道喝什么酒,我就让她点,她就说来瓶什么蒂尼,我也没听清。一瓶酒很快见底,然后又要了一瓶,等喝完要结账的时候,告诉我八千二百块,我当时还没听清,以为是二百块,就掏出二百要给他,结果这个服务生说二百不用给了,给你打个折,给八千得了,我听清楚了,才感到害怕了,被带到这里来,又给你们打的电话。”牛飞说话声音越说越小,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这次闯祸闯大了。
林成听完整件事,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是遇到酒托了,就像出租车司机说的那样,这个酒吧全靠酒托骗人钱。
“喝的什么酒,那给我看看。”
“小子,你怎么那么多事,瓶子早扔了。”这个刺龙画虎的人可能看林成穿一身运动服,一看就是学生相,并且经由这个欠酒钱的小伙子也说了,他给他两个同学打的电话。来的这两个是他同学。“喝酒不给钱,到哪里也说不出这个理来。”
“瓶子扔了?拿消费我看看。”林成出道以来,在社会上闯荡时间也不短了,各种各样的人都接触过,他岂是于小伟牛飞这些没经历过社会的小子能比的,说话间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气质。
“嗨,我说你小子,不是来给钱的,是来找茬的是吧?”
“找什么茬,消费了就要有,这是消费的证据,你不给我看,我怎么给你钱。”
刺龙画虎的那个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我操,你个,哥几个,收拾收拾他,给他松松皮。”
门口的两个人就过来抓林成胳膊,林成站着没动,任由两人抓住自己两只胳膊,刺龙画虎的人从后面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刷”的一声,把刀按了出来,“怎么的,你还叫刺吗?”
“你连都不敢拿出来,我能给你钱吗?”
抓住林成胳膊的一个打手对刺龙画虎的人说,“刚哥,这个小子太刺了,有点血气方刚,给他放放血吧。”
叫刚哥的看着林成,“我最后再问你一遍,给钱还是不给钱?”
“见给钱。”
刚哥是真怒了,这个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权威,嘴他妈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刚哥心一狠,握着刀朝林成的肚子扎去。
刚哥是经常打架的,知道刀扎到哪里一般不会致命,肚子一般不会致命,手臂大腿不能随便扎,不个不小心很容易扎到动脉,动脉被扎,血很快就会流光。颈部的动脉更是集中,就是肚子上,扎几刀,就算肠子都流出来,那也不会致命,自己把肠子塞回去,只要几个小时去医院,包扎止血,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刚哥的一刀就朝着林成肚子扎来,林成两只胳膊一抖,把住他胳膊的两个年轻打手,就被林成超前甩去,夹住了刚哥奔着林成小腹来的胳膊。
两个打手被林成甩出去,一撞,两人立马就如两个大钳子一般,夹住了刚哥的手。刚哥的手被林成灌注内劲的两人一撞,刀立马握不住,掉到了地上。不光如此,刚哥的手臂也被两人撞了个不轻,而先前的两个打手也成了倒地葫芦。
刚哥甩着手,另一只手指着林成鼻子,“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闹事,你等着。”
林成一脚踩碎刚哥掉下来的对讲机。上前拉起牛飞,跟于小伟说,“咱们走。”于小伟赶紧跟在林成后面,这个地方落后一步半步,被人逮住,那可不是好玩的。于小伟能吃这种亏吗,一听林成说走,立马紧紧跟着林成。
林成带着两人走下楼梯,经过吧台,吧台调酒青年还朝着林成点头示意,林成也对那青年回了一个颔首,青年一看林成微笑颔首,也扬起手臂,对林成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刚哥看林成带着这个牛飞走了出去,不是不想去追,刚想去追,心头莫名的一阵震颤。刚才林成甩的两个打手,已经用上了内劲,两个打手撞到刚哥身上,内劲就传递到了刚哥身上。
内劲就如鞭子,总是朝着最末梢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