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刚才的这一下,都给鸡蛋打出血来了,你说怎么赔吧?”
“我给你五十块钱,应该够赔这些鸡蛋了吧?”红马甲小心翼翼的说道。
“五十,只够原来鸡蛋的价钱的,现在给鸡蛋打出血来了,你说怎么办吧?”
红马甲心里腹诽:什么玩意,还给鸡蛋打出血,老子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鸡蛋出血的,但是老母鸡出血倒是见过,你这肯定是买到了假鸡蛋,老子骗人骗了一辈子,没想到临近最后却被人给骗了。
不过这话红马甲可不敢跟林成说,只是在心里说,刚才林成的轻轻一拍,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就好像那句俗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红马甲一咬牙,“行,我赔给你一百还不行吗大哥?”虽然红马甲来钱容易,抛去成本,一天怎么也能弄个三百五百的,但是今天他们是一天了也没骗上四五个人,主要是他们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是骗子了,红马甲原本打算,今天干完这一天,就换个地方继续骗,但是不曾想却反被林成给敲了一笔。
林成更不是善男信女,出道以来,接触的社会人多了,功夫高手也多了,走过的地方也不少,对于各类的骗子,也经常听社会上的朋友说起,林成又不是个不会变通的人,在林成的心里,骗子骗不成功,那就要有被反宰的觉悟。这就跟比武一样,一个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却也可能阴沟里翻船。
林成看了看沈美君,沈美君轻轻点点头,“好吧,就赔一百好了。”
红马甲倒是痛快的拿出一百块钱,递给林成,林成顺手递给了沈美君。在递给沈美君钱的时候,红马甲倒是一晃看到了超市给打的鸡蛋的价格标签:九块八毛六分。
红马甲在心里暗骂:敲诈,简直是敲诈,妈的,不到十块钱的鸡蛋硬是敲诈了老子整整一百块,今天一天是白忙活了。
虽然红马甲心里骂的狠,但是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来,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红马甲送林成的时候,还是笑脸相迎,不敢表露出分毫。
林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老夫子,这是这些人惹到了他的头上,他才会小小的惩戒他们一翻,但是林成却不会就此砸了他们的饭碗,林成知道这是人家吃饭的家伙,所以他一句没说关于,让他们赶紧搬走,以后再不准骗人的话。
这就是林成的性格,凡事给人留一线。也是他打拳养成的习惯,太极拳要求打拳不打老,也就是打拳不能把胳膊完全绷直,绷直了就是老,就是极点,这在太极拳中是严格禁止的。打太极拳时候,胳膊要像伸缩自如的弹簧,永远不要到最远点,再也伸不直。一定要保持弹簧的正常弹性,这样来回,不论是进攻还是回防,都可以极为迅速。
不光是胳膊要这样,就是全身都要保持一个弹性良好的弹簧状态,所以太极拳有人体弹簧的称号,不论那个部位都是一个弹性良好的弹簧。胳膊是,腰背是,手脚也是。
林成和沈美君走出去老远,沈美君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问林成,“你说这个鸡蛋怎么会是红的呢?”
林成刚才光顾得挤兑红马甲,让他们赔钱了,关于鸡蛋为什么是红的这个事,根本就没深思。现在沈美君问起这个话题,林成才想起,刚才他们买的鸡蛋竟然跟出血了一样,是红的。
林成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母鸡来月经了?”林成平时跟徒弟们还有宿舍的几个开玩笑开习惯了,言笑无忌,话说出口,才发现沈美君是个女的,公然说出这种玩笑话不免有挑逗她的嫌疑。
沈美君一听林成说这个话题,眼睛登时斜着一瞪林成,手轻轻的拍到林成胳膊,“讨厌,跟人家开这样的玩笑。”
沈美君说出来这样的话,林成就放下了心,这个玩笑开的恰到好处。如果玩笑开过分了,那沈美君就肯定会生气,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林成还是不了解沈美君的心啊,女人的心太难猜了。如果同样一个玩笑,林成开的跟别的男人开,那效果绝对不一样。林成开这个玩笑,只是让沈美君娇嗔了一下,如果是另外一个男人开,沈美君绝对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奉送一句臭流氓。结果就是这个男的永远不可能有接近沈美君的机会了。
这袋鸡蛋已经碎了一半,有不少蛋清里都流出丝丝的血丝,看着就很恶心,这还怎么吃啊?刚才之所以沈美君没把鸡蛋扔掉,那是因为沈美君一向就是这个节俭的习惯,她原本还想着回去,洗洗再吃,不过这一路,是越想越恶心,所以向林成提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