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已经有多长时间没被打过跟头了,想想那还是在昆嵛山更师傅学艺的时候,经常被师傅打的一个又一个跟头。
林成出道以来,屡屡遇到高手,不论是轻松战胜还是险胜,从不曾这么狼狈。
许发明的劲力之刚猛,远远出乎林成的预料。林成原来感觉自己踏入化劲以来,许发明许老也只是比自己高一线而已,最起码自己也能在许老手底下走个十几二十招,但是许发明的这下磅礴大力,彻底的把林成打清醒了,原来自己以为自己下福建,入巴蜀,与自然门,青城派高手比武,长进了不少,已经可以凭自己的功夫横行天下了。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的功力还是差得远。
其实林成功夫怎么样?高,的确是高,化劲高手功夫再不高,那天下还有功夫高的吗。不过许发明一身功力日积月累,虽然已经是耄耋老人,但是这身功力,刚猛的犹如大锤,仿佛巨浪。就仿佛钱塘大潮,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
为什么大潮是人所不能抵挡的?因为大潮的力是向上拔根的力,大潮席卷到人身体时候,那是一种拔根的力,把大树从地上往上拔的力。另外大潮的力绵绵不绝,一波一波,细腻绵长却刚猛粗暴。
许发明把林成打了一个跟头,许发明哈哈大笑,“记住,山外永远还有山,天外还有天。”
林成一抱拳,“小子受教。”
刚才许发明打的力不是一种直透入骨的劲,而是骤发骤收的劲,虽然磅礴,但是却并不往里打,所以林成虽然狼狈,但是却并没有受伤。
许老这是在教自己谨慎做人,林成不傻,一下就看出许老的苦心。林成也瞬间明白了师傅了尘的苦心,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自己总是摔跟头?那也是师傅的苦心,师傅想让自己提起学武的兴趣,让自己感觉学武能如此厉害,吊起自己学武的心。后来师傅不打自己跟头了,其实那也是为了吊起自己学武的信心,一开始被打是自己没学武,后来自己都感觉自己进步迅猛。要是还总是被打,那势必丧失习武的信心,师傅了尘就是这么个循循善诱的人,了尘也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当然了解年轻人习武的心理。
一个好老师,一定是个心理学家,因为他要揣摩学生的心理,更好的教学。
辞别了许老,林成又约聂雷和刘中州,三人又是一顿酒,得知林成要回去,两人都有些不舍,情谊都表现在酒里,狠命的灌林成,当然他们两个也喝的不少,不过最后醉的还是聂雷和刘中州。刘中州擅长喝白的,聂雷擅长喝啤的,林成是来者不拒,你俩随便灌,爱喝什么,就拿什么奉陪。最后还是林成把他俩提到旁边的旅馆,睡了一晚。
已经十点多了,林成也没有睡意,再说两个醉鬼吐的一塌糊涂,实在也睡不着,索性出来吹吹风。
走着走着,就走到单琳家的小区,想起单琳跟王娇最好,不如上去问问王娇的消息,林成进了小区,刚要按门铃,此时突然想起此时已经要十一点了,现在这个点去一个独身的女人家,是不是不大方便?
单琳吃完饭,正坐在大落地窗后沙发上,把电视频道一个一个的换,没有任何目的性,也不知道到底是看的哪个台。
单琳的心里这几天一直很乱,她乱的原因就在林成,妹妹王娇现在对林成死心了,听说他连孩子都有了,还没跟王娇说实话。
单琳的心里的纠结在自己竟然会喜欢上妹妹的男朋友,是前男朋友。自己可不是王娇这样的小孩子,自己经历过感情的事,对孩子,婚否这些都统统不在乎,孩子是浮云,婚否是神马,这些东西,单琳都可以不在乎,自己在乎的是这个男人是否值得自己付出,是否能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里有了这个小男人的影子。这个影子给了她安全感。
安全感这东西其实并不是年龄能给的,而是一种纯粹的虚无缥缈。但是单琳却感觉自己抓住了这种虚无。
这种虚无如猫抓心,让单琳上班没精神,下班没意思,电视一个台一个台的换,但是都不知道演的什么。
快十点了,单琳烦躁的关掉电视,关掉灯,搬了个小沙发,看着窗外。
单琳所在的这个小区是个高档小区,不论是绿化还是小桥流水,都设计的颇有匠心,看着也是种赏心悦目。
不过此时的单琳看不出这种赏心悦目,她的全部心思都在想一个人,一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单琳原本散乱的目光,突然凝聚,她一眼就看出走在小区的林成。单琳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三分,她的心怦怦直跳,“林成~!”她心里低呼。
林成在楼下犹豫了几秒钟,按还是不按?就在林成打定主意,回头再说,刚准备转头走的时候,“嘭”的一声,门锁弹开了。
林成住了脚步,回头一看,没人出来,他抬头往上看,正好单琳家的灯开了,而林成的视力非常好,他一下就看到了单琳气喘吁吁的跑到窗前的情景。
林成这才知道,是单琳看到了自己,把门打开的。
林成决定上去还有一个原因,单琳还没睡,自己上去问问王娇的情况就走,正好单琳也没睡。
林成对单琳没有什么陌生感,她是王娇的姐姐,去年春节的时候跟自己一起回家玩了一个多周,彼此之间都很熟。
林成来过单琳家好几次,熟门熟路。单琳在林成上楼的时候,还瞅空照了照镜子。看看自己头发乱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