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不错呐,这边车站前的广场开放了的话.大概能看到被霓虹灯所装饰的街道了吧。
红的黄的粉的蓝色的,各种原色在闪烁的华丽的世界,生活在那个世界的人们都浮现着统一的笨蛋般的笑容从我面前走过。下班的,放学的,沉醉于解放感里面的人潮。
看着这些,我,守本贡这么想着。不快阿,非常的不快阿。
[呐,听说了吗?好像昨天,西边的天上有看到UFO哦?]
附近经过的女高中生开心的说着。非常非常的不快。
[UFO!?宇宙人什么的来了吗!那样的话就不要那么大声地说出来啊!有什么好开心得!可恶!]
怎么说呢,当然只是想想,绝不会真的喊出来。这种程度的常识的话还是知道的。所以取而代之的是我的又一次叹气。
[呼啊~啊]
稍稍冷静点看看吧。来吧,好好看着哦。
这样吐出的气息因为夜晚的关系也并非白色的了。现在是春天。又不是冬天。现在的高中生的话,比刚才的女高中生看起来更轻松的样子,就算说是进入梦境般的样子也毫不奇怪。就算热衷于绝不存在的宇宙人之中也毫不奇怪。
然后,看,虽然樱花已经散落了。但这样抬头看天空和星星的话,看,好美呐,也是看不到的。因为霓虹灯的光芒是这么的明亮。
[啊啊,真是的。到底怎么回事啊,混蛋!]
看着黑色混浊的天空,我并不针对谁的骂着。难得我自己激励自己还有那么努力的呐!到底在想什么啊!星空!再努力点!
接着,心中流淌下了好傻的想法。
[哈,像个笨蛋一样。]
时间是下午六点半。马上,她就要来这里了,重新看了下她寄来的信,于是我又叹了口气。
[提不起劲呐]
真的,是提不起劲呢还是感到心情沉重呢。心里切实得感到就像熔炉里面的铁一样粘粘的沉入黑色深渊一样呐。可恶!
所有的原因都是今天早上,我家信箱里面的一封信的关系。
并不是什么不幸的信。是从小学开始就是超要好得朋友,对我来说唯一的外国朋友露莉丝那里寄来的。纯白的,犹如白雪一般的肌肤和就算在日本也并不常见的美丽的黑发。闭上眼睛的话现在也能浮现出她的面容。
到现在还是挺听不惯她的名字,结果连是哪个国家的人都没有清楚的告诉我什么的,我苦笑了一下。
其实哪个国家的出生的都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变成那种误会的呢。
学习世界地图的时候,
[露莉丝的国家在哪里?]
对于我说的话,露莉丝浮现出了困惑的笑容。
[比巴西还要远的多的国家呐]
这么说了。那不就绕地球一周了?露莉丝。
嘛,虽然因为也有不想说的事情所以那之后没有打听过,但送来的信上敲着得邮戳上用阿尔法贝塔写着什么的,看来生活在国外是真的呐。
另外,我的回信都是用她送来的指定回信用信封,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姑且,也会有她的回信所以,大概也送到了吧。
[邮戳是S-12-3SS呢。S开头的国名好像是瑞士、瑞典吧。或者是斯洛文尼亚?这个数字什么的不太明白呐。唔]
回信的信封上的地址也都差不多的感觉。嗯不明白。
但是,嘛,就那样吧。不告诉我哪个国家出身的也好,回到本国了也好,她仍然是好朋友的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所以我也认为我仍是她最好的朋友。
所以一边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一边又觉得收到她的信的时候是很幸福的时候。其实,当在信箱里面发现她寄来的信地时候,怎么回信才好呐!感觉一派轻松的样子。
信的内容前半部分也就像新买了烤面包机什么的快乐的事情。也没什么改变呐,一边微笑着一边继续读下去。新的后半部,读到最后三行的时候,我的心情一下变得灰暗起来,怎么说的话。
[要,结婚了呢]
简单的三行里包含的内容也是简洁的三点。
[今天晚上七点会来你这边]这么写着。
这个的话,也好。她被带走了之后已经五年了。开朗的迎接好久不见的朋友的到来也没什么问题。所以,才这样在车站前一直等着的。
心想着就算请她吃软软的美味的东西也不错。
我可是很大度的。寒假时候去邮局体验了下打工所以正好有些钱。
问题是之后的两点
[露莉丝好像要结婚了]的话也就是[好像来这边进行那个新娘修行的]的事情吧。结婚这件事情已经足够让我混乱了,还要加上来新娘修行!这样。
为了在对象的身边进行新娘修行,而来我这边的话,也就是说她的结婚对象就在我的身边,至少也是这个城镇的人。
也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嗯唔。
[露莉丝,结婚什么的目前为止一次都没有写到过嘛。而且和住在这里的谁结婚什么的。这么突然的提到的话,都不知道该用露出什么表情才好了嘛]
和五年前比起来完全没有改变的自己。预定结婚了,已经领先了一步呀两步的露莉丝。这个事实,该怎么说,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大概是这样吧
不对不对,说到底,一个人发着牢骚,没想到我也变得白痴起来。
真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心情呢。既然朋友说要结婚的话,明明心里面应该更高兴的说。
[哎,可恶。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不要紧吗?小贡,心情不太好吗?]
[唔啊啊啊啊啊!嗯,哎?]
察觉到的时候,一个少女正盯着我的脸。细长而美丽的眼睛,栗色的齐短发,穿着整齐的斜领衬衣和象牙白的运动上衣.在折痕整齐的褶裙下面伸开着一双细长的腿。
[被这么看的话,会害羞的,小贡]
站着用右手指着自己脸颊,露出恶作剧般笑容的少女是,
[班、班、班长。为什么在这里?]
我所在的私立桑岛高校二年C班引以为傲的班长,葛木由月。恐怕就这么从学校来的吧。背着的书包正符合她活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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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什么的。还不是因为小贡的样子太奇怪了所以才担心的跟过来的嘛。]
在东京不常听到的,轻快的关西腔撩拨着我的耳朵。好像以前在大阪住过一段时间什么的,关西腔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学会得。
[喂,该不会在说话前都没有发现咱在这里吧?]
由月颦起了眉毛。虽然感到抱歉但真是完全没有感觉到。
[说回来,从学校那里径直追过来的啊为什么要这样?]
[那是当然的了,咱可是班长呀]
由月堂堂正正的挺起了胸膛。
[不太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嘛,不挺好吗?比起这种事情小贡,真的,怎么了?感觉有点奇怪呐,上课时开始看着天空,打扫得时候不也三次撞到桌子了么?]
完全没有印象这么说来右脚微妙的有些。
[烦恼吗?从恋爱的烦恼到吵架的仲裁,什么都可以来和本小姐由月商量哦]
[不,先不说吵架的仲裁,和班长谈关于恋爱的事情有些困难呐]
对着苦笑的我,由月她,
[恩?为什么?咱又不是风纪委员,不会报告的哦?]
[哎?是这样吗?但是,果然和班长说那种轻薄的不正经的话,不是会被责怪的嘛?]
一般,都会这么想呐但由月怎么说呢,天然?这么说着耸了耸肩。
[说起来为什么恋爱是轻薄的?不正经与否取决于小贡的心,话说因为小贡看起来不像恋爱的样子,实际上咱可是相当担心的哦?]
[并不是只有我一个,高城,光山,木岛什么的我想其它也有很多独身男的。说回来,难道不是有恋人的那边才比较少嘛?]
[嗯嘛,大概是那样吧。果然不觉得健全的高中生有一个两个的恋爱经验是接触了什么错误的价值观呢。]
唔嗯,先不管纯洁与否,鼓励异**往的班长还是少见呐。对由月的印象要改观了。嘛,虽然她说的也是。
[那么,如果我有恋人了的话,也会让班长知道的哦]
[哈哈哈,我等着哦。]
总觉得由月的笑容,有点寂寞的样子?
呼,什么发出小小的叹息什么的,不太像由月呐。发生了什么吗?
[?怎么了?班长才是有什么烦恼的么?]
[什,什么都没有!细小的部分别去管它了!那么,怎么了?小贡]
生气了吗?浸没在不讲理的怒声中,到现在都没来的及解释清楚,总之我把作为起因的露莉丝的信的内容进行了说明。
[怎么会这样啊]
是的,读到这封信之前的我确实度过了快乐的高中生活。每天就算不是玫瑰色的,大概也是薰衣草色的吧。然而却
[原来是这样呐]
由月一边嗯,嗯一边点点头。
[好友,呢。和小贡同年的女孩子吗]
[是的,小学六年级时同班只有半年。]
现在也能回想起来,那乌黑亮丽的秀发,小而工整的脸庞,亮晶晶的大眼睛。
[那不就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嘛]
[是呢为什么会知道的?]
[当然明白了。看着小贡那么舒缓的表情,一目了然嘛]
到底我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镜子,镜子。
[嘛,总之很可爱,脑袋也很好噢。但是让人最印象深刻的果然是]
??我出生的星星,大概也能看见吧。
[也就是说稍微有些奇怪的孩子呢。怎么说呢,一脸认真地表情微妙地说出一些冲击的话来。产生了奇怪的误会了吗]
我想都没想的嗤地一下,笑出来了。
[小贡,笑的样子有些可疑阿]
[抱歉抱歉。只是想到了很多呐。她啊,因为听到同学家里好像有小孩出生了,就一直望着窗外呢。]
[?什么意思呀?]
[以为鹳会把小孩子运过来的哦(注:传说中鹳是送子鸟),因为小孩子出生的家庭离学校很近的关系,所以以为大概能看到带着小孩子的大鸟。就这样轻快的等候着。虽然是有着各种各样的趣闻的女孩子,但是非常好的孩子。只有这点是确定的。]
[噢~原来是这样呐。听起来非常要好呐,真的不是关于恋人的话吗?]
[不,所以说,是关于朋友的。]
确实是关于非常重要的挚友的话!
[总觉得有些不对呢。如果是恋人的话,不会那么轻易把她的事情说出来了呢。别把我和班级里那群哇啦哇啦的家伙混为一谈。]
不想把露莉丝和顶着棕色头发花着妆,说着男朋友怎么怎么的女人混为一谈,也不想把我和大叫着[我的女朋友啊!]这种男人混为一谈。露莉丝的话更加,像这样。
[嗯,感觉小贡的恋爱观从根本上被误导了呢]
[是这样吗。我倒不觉得,还有,果然不能想象呢。露莉丝她,成长成女人的什么的。怎么说呢,感觉她一直是五年前的那样呢。从那以后,也没有收到过寄来的照片。所以,想象着和她一起在街上散步的话,总是出现她小学时代的样子]
像恋人一样手牵着手,也做接,接吻这种事情,这个那个。
[小贡,在想什么?]
由月眼镜往上翻地窥视着我。不不,什么都没幻想。呐,没有哦。恩恩,完全没有在幻想哦这样不停的摇头,拼命的转换话题。
[但是,说真的,由月也不能想象小学时候的同班男生变成大人的样子吧?]
由月唔的哼了一声,
[嘛,大概是吧。想象咱的初恋对象和]
[所以说!为什么是初恋情人阿!和露莉丝并不是那种关系拉]
[稍微有点生气的样子也有些可疑呢]
完全,跟着由月的步调走了。这里要稍微冷静下,深呼吸,一,二。
[总之,她是我的挚友,不会错的!绝对!]
[唔嗯,这样啊。听起来比起称呼挚友,更像是说喜欢的女]
由月说到这里把话吞回去了。像是在否定什么似的,嗖嗖的摇了摇头。
[嘛,嘛,算了。嘛,算了。那么,这位挚友小姐怎么了?]
[所以说,不是说了嘛。要结婚了什么的]
她要在结婚前来这里进行新娘修行的。为了和我所不知道的,居住在附近,居住在我身边的人结婚来的。
[这不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嘛。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嘛,虽然是这样啦。]
一边搔了搔脸,一边重新考虑了下。
是这样的呢,一般来考虑的话对朋友的婚礼不祝福的话是不行的呢。一般来说的话,但是。
[哼~,也就是说自己感到她像是去到什么很远的地方而产生的复杂感情,这样吗?]
由月手托着下巴歪着头。虽然感觉的确有些不开心,错觉了吗?还是因为我自身感到不开心所以才看起来她也不高兴,是这样吗?总之,这件事先放着吧。
我点了一下头,回答道。
[嘛,大致上就是这样吧]
露莉丝,我最好的朋友,和都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谁结婚。光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地心情变得糟糕起来。大概就是想吐的感觉吧。
这种情感就是嫉妒吗?还是独占欲?不管哪边都不是好话。我又叹了一口气,明智的像班长求救。
[你认为怎么办才好?]
面对我认真地提问,由月她
[嗯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单这些很重要的事情吧?不是好朋友吗]
嘛,虽然没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那么,就这么抢过来也是OK的]
[谁会做啊!]
由月哈哈大笑的走了。
[嘛,那么烦恼的话,尽量的烦恼吧。越过有如甜醋般青春的烦恼的人才能长大阿~加油吧,男子汉!]
像是稍微安心了般露出微笑的由月。俄,为什么感到安心了完全不能理解。
[别人的事情呐]
[那,的确是别人的事情呐。嘛,总之咱,好像妨碍到了就先回去了。]
双手放在背后微笑着后退一步,由月往回走了。然后就这么背对着
[是啊,如果,那个男的十分厉害的话。抢不过来的话]
不,所以说,不会做的啦,抢什么的。
[嘛,倒时候咱会温柔的鼓励你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发她E-mail吧]
[嘛,电子邮箱也不知道]
[哈哈,说的也是]
像这样的独自一人的声音,果然听起来有些孤单。
[那么,下次学校见!]
由月用和平时一样的表情转过来,精神满满嗖嗖的挥着手。看着这张绽放着笑容的脸,感觉心情也些许放晴了。我不知怎么的,被激励了吗。唔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不愧是能干得班长。
好像,我一直在发出哼哼声呢,
[阿阿,不能送你抱歉呐。小心点哦。已经很暗了。]
[咱可不是小孩子哦?]
稍微有些被欺负了的口气,但脸上却在笑着。
[不,所以才是嘛?班长很可爱的关系,不更加注意点的话]
虽然我是很冷静的考虑现在日本的治安形势而想提醒下的但是由月一瞬间,像是震惊了一下而有些慌张似的张开了嘴。霓虹灯照射下的脸看起来也有些泛红。发烧了吗?
[不,不要乱说些傻话!你才是虽然去找她也可以,但不要用小学时候的照片哦,被抓起来的话帮不了你哦。现在有很多烦人的家伙呐。]
确实,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的话会很无聊呐。就算这么说,照片的话好像也只有当时的呐。我又叹了口气。
是的,没有送来最近的照片在饥饿这点也总觉得有些在意。肯定送了很多照片给那个就要见面的结婚对象吧,为什么会感觉这么讨厌呢。我别说是手机号码连邮箱都没有问到。还特地把登陆号码第一位空着的为了留给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人。
只输入了名字[露莉丝]的电话通讯录是滑稽,正在做这种事情的我也很滑稽。
露莉丝的手机电话本第一位输入的肯定是那个结婚对象吧,在想什么多余的事情阿
真!啊真是的!所以说,我在想什么啊。真是小气的男人呐!
[嘿,下次学校见呐~]
由月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走了。是不是察觉到我的内心了呢,步履轻松的回去了。生硬的挥手告别后,继续等待着的露莉丝终究没有来。
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已经超过信上写着的时间一个小时了。
[今天不会来了吗]
再向检票口望了一眼之后,我慢悠悠的向自家走去。
[奇怪呐]
我住在穿过私立桑岛高中大概徒步十分钟左右的公寓里。在父亲朋友拿着的东西上,写着因为相当古旧的建筑所以租金比较便宜。一室户的房间里一半被床占据了,非常狭小的印象无法挥去呢。但,厕所和浴室分别还是有的,姑且厨房系统也是有的。嘛,对高中生居住来说没有更豪华的了吧。
另外双亲正在国外的什么的国家里生活着。把儿子扔着跑去海外赴任,相信我这种话的确听起来不错,但真正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呢。
看着放在房屋一角的小电视机播放的新闻,果然没有电车事故的报道。
[果然,是不是写着七点呐,还是上午七点呐?]
腰靠在椅子上,再确认一次了她的信。
[或者说可能错过了吗?]
大概是那样的吧。在哪里见面也并没有写,说到底信上见面什么的一个字也没有写。因为没有约定过,嘛,所以见不到面的话说没有办法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而且果然,最想见到的还是那个作为结婚对象的男人。
[啊啊,难道说现在正在给结婚对象的双亲打招呼吗]
嘛,毕竟到达当天给双亲打招呼,应该并不会做什么的。但是应该会和那个男人一起去吃晚餐的吧。
唔,可爱的脸上染上些许朱色,一边低着头一边开心的笑着的露莉丝。
对方轻轻的把手放在她那纤细的肩膀上
咯!
不知道为什么,回过神来已经集中浑身的力气向墙上打出了一记右直拳好痛。
让我感到值得称赞的漂亮的一拳。像麻痹一般的痛楚在拳头里奔走。嘛,廉价公寓的墙壁再怎么薄,尽力打上去的话骨折也是毫无疑问的吧。
[切,我在干什么啊?]
贴在含泪的我面前墙上的照片飘然落下。
那是最后一次和露莉丝一起拍的照片。照片中是五年前小学时代的那个她,很要好的那个时候,作为我的好朋友,不管什么时候都一直在一起的那个时候的她在天真的微笑着。
不在想下去了吧。心情变得糟糕了。
也没什么不好的吧,她和谁在一起干什么之类的。真的不,完全没什么不好的。而且做为朋友,不祝贺的话是不行的吧。嗯,完全OK,完全。
[唔哦,完全OK才怪!真是的,我在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阿!]
我是笨蛋吗?她是朋友吧?挚友吧?那就祝贺吧!不如说笑着拿着花圈站着才是正确的?那么这是为什么啊。我在嫉妒吗?又不是恋人关系?嫉妒?哈,太好笑了,哈,哈!切!完全就没什么好笑的!
一边勉勉强强的支着头,我一边在床上摆出了大字。
虽然没有洗澡也没有吃饭,谁去管它啊!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时间是晚上九点。虽然睡觉的话太早了点,这种心情不好的时候睡觉是最好的。说起来也别无选择了。
她的事情明天再考虑吧。是的,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肯定能变得可以给她结婚的祝福吧。
然后我把头蒙在被子里,闭起眼睛。
贡。
好怀念的声音在呼唤着我。可爱的,一直想听到的声音。我想都不想得就高兴得回过头。
[露莉丝?]
好久不见了呢,贡。
眼前,少女正站着。
和我年龄相仿的,非常可爱的女孩子。乌黑亮丽的秀发伸展在脑袋周围,像是和她那雪白美丽的肌肤相对比似的,相当具有魅力。
伸展着苗条而又柔软的手脚,突出的形状很好的胸口和纤细的腰部。嘴唇上涂着典雅的淡淡的口红。成长成优秀女性的露莉丝,就站在眼前。
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只知道她小时候的样子,所以对长大了的露莉丝总觉得有些违和感。虽然很漂亮,虽然变得很有魅力,但那个印象怎么都不能和脑中的露莉丝相结合起来。
全身穿着纯白婚纱的她娇艳的微笑着看着我。
身体还好吗?
[唔唔,嘛。比起这个露莉丝,什么时候来的?]
我向好久不见的挚友露出了微笑。就算有违和感她还是我的挚友呐。
就算有违和感存在她仍然充满着魅力,虽然违和感还是挥之不去。
真是的,信上写着会来这里的吧?没有读吗?
露莉丝的表情稍微有些惊讶。双手穴着腰瞪着这边。
[阿阿,虽然了读过了。但露莉丝不是没有来吗?]
明明在车站等着的,不是没有来吗?
啊啊,对不起呢。因为那天,马上就去见他了。
露莉丝稍微有些抱歉的说。因为和他见面了,所以没有来见我。以他为优先抱歉呢,这样。
[他?]
费昂赛哟。非常优秀的人呐。
她非常自豪地这么说。
看着挺着胸膛对恋人感到自豪的露莉丝,我为什么会产生一种灰暗的心情呢。为什么?
明明在明白她的对象是个很棒的人后应该安心的。听了她的话后,胸中只有痛苦不断地增加着。
贡,然后呢,虽然报告来晚了。
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能够想象到了。
[住口,露莉丝。不想听!]
我这么说了。不想听。不想从露莉丝的口中听到那种事情。但是,
我呢,要结婚了。
她干脆的说出来了。把从小形影不离的我扔下,一个人长大了。
要,结婚了呢。
又一次,咬紧嘴唇的说了。微笑着的露莉丝看起来十分的幸福,但我却怎么都没有祝福她的心情。
贡?怎么了,摆那种脸?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不高兴呢?
想要高兴。我想要高兴啊。但是,但是那。
抬起头,盯着她。
涂了口红而显得成熟的嘴唇,涂了睑黛而显得妖艳得眼睛。
嘎吱,我的心在嘎吱作响。笑容什么的摆不出来。祝福什么的,也做不到。
已经,足够了。贡,对不起,说了任性的话给你留下了讨厌的回忆。再见了。
露莉丝说了这些后回去了。蓬松的黑发在我眼前飘动。露莉丝走了。从我的面前,消失了。
永远的,消失了。比想像的更加严重。
[等下!露莉丝]
下意识的,动起来了。我从背后抱紧了正要离开的露莉丝。
咕,贡?做什么?做这种事情!
露莉丝发出了困扰的声音。但是不放手,不想放开。我,对露莉丝对露莉丝。
我已经有费昂赛了哟!这种事情。
露莉丝发出了像是露出有厌恶感的声音,落在我的身上。
[等,贡,那个,那个]
只是带着困扰的她的声音,听着那怀念的露莉丝的声音。
一直想听到的声音。
[不要走,露莉丝。我]
抱着的手腕更加用力了。
非常纤细的身体阿。刚才看到的因为衣服的关系,才觉得更像大人的。
手腕中的那个身体又小又纤细。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身体。
适可而止吧!贡,我要结婚了!你这样的。
露莉丝对我发出了大人样的贬低得声音和,
[贡,那个,这个,这个,那个呢,这样,得事情呢那个,啊,很开心的哟?虽然很开心的但是,那个,这样的事情,是呢]
困扰着的,小孩子似的,我所熟悉的露莉丝的声音。那个声音正在慢慢的,慢慢的变大,露莉丝大人般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听不见了。
她暂时虽然象虫子一样蠕动着,但马上像是做出了决定。
[那个呢,贡,这样的事情果然,不在结婚后做的话是不行的。]
[哎?]
对着松开我手臂回过头去的露莉丝,我吃惊的凝固了。
什么啊?那个。露莉丝,那个到底,为什么啊?
回过头,我看着的露莉丝,那个,小巧的身形。
就像五年前一样,小学六年级当时一样小巧的幼nv身形。
圆圆的黑色眼珠像以前理科实验上看到显微镜这就是光学显微镜阿时露出天真的笑容时候那样。又长又美的睫毛竖立着,凛然直立的眉毛展现着像是既没有修刮过也没有重描过的自然美。
一直高挺的鼻子和暑假培育的牵牛花初次绽放时,开心地闻着那味道很高兴似的那时一样。小小的形状很好的,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的那样可爱。
柔软而小巧的嘴唇和午休时用麦秆吹肥皂泡时那样,顺滑飘动的黑发从以前开始就没有改变过,散发着一股肥皂的清香一样。
主要的,像是嘴里含着残留的甜味会溶化了一般,像是棉花糖一样的舒服地伏在桌子上打瞌睡时,不知不觉中就戳下去的那张脸和那时候一样完全没有变化,喝牛奶时,顺势抖动的侧腹也和小学时候一样,展现着幼小健康和纤细。
那时被牛奶喷到的她哭着团团转,真辛苦呢
和纤细的大腿和膝盖也因为一起在校园里来回奔跑而弄得满是泥巴时一样,幼小的充满弹性。握紧松开的小手,那纤细的手指也像得意的挺着胸脯说着我会使用筷子哦!那时一样。
这样看其来抱紧的身体也比起十七岁的身体要小上很多。又小又另人难以相信的轻盈。
和以前完全没有变化似的。
[露莉丝,身体,疼吗?]
她那水灵灵的红唇微微开启,像是要说什么的吸气瞬间,一道强烈的光芒闪过。
然后,醒过来了。
眼睛突然睁开,在昏暗的室内里渐渐汇集起焦点。借着月光映出的是见惯了的房间。见惯了的桌式厨房系统、学习机、椅子,挂在墙上的制服和枕头贴在脸上的触感。
我正在自家的床上横躺着。
[原来是梦啊]
虽然感觉很真实,但那是决不可能的梦呐。说回来为什么露莉丝会是一幅小学生的样子啊。她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应该是高中二年级了啊。肯定成长的很可爱,不会错的。就算怎么都想像不了那个样子也,为什么是梦啊。
还是说,我那么想见到露莉丝吗?像那样的,那个,拥抱着的。
会很糟糕吧。今天弄得都不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了。
不,比这还要。
梦中的举动浮现出来,背后冒出了冷汗。回过神来已经用力抱紧了枕头,脚也绞缠着,完全一副紧紧抱住得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