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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回想(2 / 2)

「那我再到平台那边去找找看。」

于是两人决定分开行动,找到人之后再联络。

玲夫再次走遍整个楼层,连柱子或观赏植物的后方也不放过。

「脱子。」

玲夫朝着寂静的走廊轻声喊着她的名字。接着又喊了一次,但还是没有回应.她到底在做什么?是迷路了吗?难道说她又突然消失,回到牢里了?搞不好谦也苏醒过来了?

「啊」

当玲夫想到谦的事情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过去的景象。

好啊。

那就好

走廊的转角。小声交谈的两人。谦和蓉。放在角落的公共电话。

他们似乎在偷偷谈论着什么。

被丢下了,独自一个人迷路了。他们两人为了不让玲夫听见,便趁着他在看飞机的时候,抛下玲夫消失了:而玲夫却以为是自己走失了,十分害怕地找着他们两人。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玲夫无法主动过去。感觉一旦出了声,就会有一种被排挤在外的悲伤传达过来,使得他不甘心那么做。

还是小学生的玲夫就这样返回露天平台,投了硬币用望远镜看天上的飞机。过了一会儿,虽然察觉到谦和蓉已经回来了,但玲夫还是故意看着望远镜。

玲夫,你一直在看飞机啊?

啊!又有一架联合航空的飞机飞过来了。

就算听到他们的声音,玲夫还是选择继续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我从刚才就一直在看着飞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谦和蓉。我是现在才发现他们走到自己身旁的。

藉由像这样硬把记忆覆盖掉的方式,玲夫把被排挤在外的不安及不甘心一并遗忘掉。一直到自己再次来到相同的地方,并且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时,才总算回忆起来。

当时,蓉到底和谦说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蓉到底还记不记得那件事情,但现在自己应该问得出口才是。

不过,当务之急现在要先设法找到脱子才对。

「脱子!」

玲夫改用较大的音量呼唤。别消失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虽然让人很不高兴,但现在正是你喜欢的状况。要我喊着你的名字追逐也无所谓,快给我出来吧,脱子!

「哇!」

突然有一个人从旁边冲了出来并撞上了玲夫。这里是楼层转角处的男厕前。一个穿着黑色大衣、面色黝黑而且看不出年纪的高大男子,就这样与玲夫对上了眼。糟糕!一看到这个瞪着自己的下流眼神,玲夫立刻直觉地想到,这家伙就是该揍的敌人。

「唔喔给我站住!」

果然没错,那男子突然伸手推开玲夫,拔腿就跑。玲夫因为差点跌倒而无法立刻追上他。好家伙,那我就从后面撞你吧。全身的肌肉一下子都热了起来。

「玲夫!」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激动的呼唤声,使得玲夫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只见脱子一边哭一边跑了过来。没办法,现在应该以脱子为先。

「玲夫!」

脱子一边喊着一边扑向玲夫,而且还全身颤抖个不停。

「发生什么事?」

脱子既温暖又甜美的柔软身体,竭力地依靠在玲夫身上,搂住脖子的手甚至让他感到疼痛。玲夫无法抗拒因为身体接触而反射性激发出来的爱情,只能伸手抚摸着脱子的长发。放心吧!光是像这样安慰她,就更让人产生感情。我必须守护脱子。虽然不明白原因,总之我会待在你身边。

「刚才怎么了?」

玲夫在稍作喘息后,仔细观察她的情况。脱子似乎没有受伤,虽然头发变得凌乱,但衣服似乎没弄脏。

「拍照。」

什么?

「有一个男人说要拍我的照片。」

「」

玲夫强忍住想骂出『白痴』二字的冲动。虽然光听到那句话就能大致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事,但白痴指的不是脱子。

「那个人说自己正在专门学校学摄影。又说不需要换衣服,很快就能拍好,之后还会把照片给我看。」

「」

「所以我就想说,如果让他拍照应该能当作一种练习玲夫,你生气了?」

「虽然我是在生气,但不是在气你。」

「不要再气了。看到你那种表情,人家会说不下去的。」

「别强人所难。然后呢?你跟那家伙到哪里去了?」

「我才没有跟。他本来要我在厕所外面等,可是我等了一下,就被拉到里面去了。」

他告诉我要在这里拍,因为如果有其他人在会让他拍不好,所以才先进来看看。然后我问说这跟学摄影真的有关系吗?结果他就生气了!还说我穿得这么暴露一定是在想**的事情。

「我本来以为这件衣服很可爱的,原来会被别人说坏话呀。」

脱子淡淡地说道,然后抓了抓白色洋装的下摆。

「然后呢?那个人生气后又怎么了?」

玲夫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继续问下去。

「然后我就说『把自己认为穿得很暴露的女孩子带到厕所拍照,跟学摄影哪有什么关系』,结果他就生气地说要」

脱子顿了一下。

「说要杀了我。」

「」

果然刚才还是该痛扁他一顿的。

「可是我刚才听到玲夫的声音,一说出『玲夫来了』,那个人就马上跑掉了。」

「」

「对不起,玲夫。你之前告诉我的事情是对的。」

平常总是那么有精神的脱子,如今声音却像是被浇了冷水般地微弱。

「我说过什么?」

「你说要我把男人全都想成那样。」

「那个跟这个无关。」

「我觉得有一点关系耶。」

脱子用双手遮住自己可爱的圆胸,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原来喜欢自己的身体,而且展现给别人看,会被不认识的人说要杀死我啊。」

「别说了!」

脱子鲜红的嘴唇惊讶地震动了一下。

「抱歉我不该生气的,我要说的是『不要再说了』。不对,啊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啦呃」

玲夫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男人真是没用。如果是蓉,一定能说出一些安慰她的话。该死,我真的很想找刚才那个人算帐。

「那不是你的错。」

至少你想要帮助他人的心意是正确的。

但玲夫也有不能完全赞同脱子的部分。虽然那男子不可原谅,但要是被脱子的外表或一些举动给迷惑了,的确会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欺负她,像是愤怒的**。因为实在很难指责那个人,更让人感到无法释怀。

「总之,先联络蓉吧。」

想不出该说什么,玲夫便改用手摸了摸脱子的头发,并且拿出手机。

「玲夫。」

「嗯?」

「这个给你。」

脱子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这是我刚才采险的时候找到的。」

那是一只小小的原子笔。笔的外壳皂透明状,上头的按钮处则有一架小飞机。这应该是机场在卖的礼品吧。

「如果按下那个,会发出亮光喔。」

玲夫照她的话按了按有飞机的按钮部分,按一次时飞机发出红色的亮光,按两次则变成绿色的。

「做得真精致啊。」

红色跟绿色,正是飞机机翼前端所发出的光芒。

「真的可以吗?」

把这东西送给我。

「嗯。」

玲夫笑着向脱子道谢,而脱子也跟着笑了出来。

「啊。」

「怎么了?」

脱子的眼神突然暗沉了下来。

「我感觉到谦刚才好像哭了。」

「那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某种钥匙吧。」

脱子稍梢显露出带着寂寞的眼神。难道说谦发生了什么异状?玲夫急忙拨手机给父母,但可能是因为他们正在医院里的关系,电话并没有拨通。

如果有什么状况,他们应该会主动联络才对。

于是,玲夫便改拨蓉的电话号码。

他们找到了机场的人员,并且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之后一行人便被带到一个像是办公室的地方,接着脱子及玲夫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透过两人的说明,负责处理的人了解了脱子并没有被拍到什么不妥的照片,且脱子和玲夫都没有受伤后,便保证说机场方面将会加强设施内的保全措施,然后也请玲夫留下电话及地址等资料,以便日后的联络。

「待中这个姓氏还满少见的呢。」

负贵人注意到玲夫的名字,玲夫只好随便应付一番,然后快速地离开了办公室。毕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联想到谦,玲夫他们只想低调行事。

等到一切部解决后,已经是接近傍晚了。

「真是辛苦呢。」

在前往办公室之前和两人会合的蓉,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就是啊!」

虽然脱子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但还是一直紧握着玲夫的手不放。

「差不多该回去了。」

「嗯。」

刚开始蓉对于他们两人手牵着手的模样多瞄了几眼,但不知道是她了解了事情经过,或是个性上原本就不喜欢问东问西,并没有针对这件事询问玲夫。

一行人离开了机场大楼,来到单轨列车的车站。

「我们提前几站下车,散散步吧?」

身材较高的蓉低头望向脱子,一头长发斜垂在脸颊旁。脱子小声地表示赞同,她从刚才就很少开口。

当列车经过地下水上再进入地下时,三人便下了车并且步行到地面上。

车站附近连一间便利商店部没有,看起来十分冷清。这个车站座落在一个小河与大河会合并且流向大海的河口旁,附近看得到一座小桥,还有一座巨大鸟居立于河口之上。河川里还有一个像是小湖泊般的开阔处。这是第一次与脱子碰面的地方附近,背后看得到机场,眼前则是一片接近傍晚时分、混着橘色与蓝色的天空。三人排成一列,渡过了小桥。

「这里好美!」

蓉停下了脚步,在桥上了望着景色。机场的跑道正发出明亮的黄色,或足淡琥琯色的光芒。红色鸟居的雄伟则被衬托了出来。眼前的河口虽然黯淡,但前端依然浮现着几个三角形的小波浪,发出阵阵的白色光芒。

「是啊。」

另一方面,河川被一道水泥堤防及通往许多房屋的数条细小道路区隔成好几段。因为河川水平面似乎比地面更高一些,所以那些房屋前都设有一阶阶用来登上堤防用的陡峭阶梯。闪闪发亮的机场与河川的另一头,则由许多老旧的房子加上如迷宫般的小路交织形成的老镇风景。一群坐在堤防上,或是互相倚靠着的欧吉桑,正聚在一起闲聊着。耀眼的跑道、老镇以及鸟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宜人景致,这个晚春的傍晚让人感到有些怀念,也有些可怕。

「虽然给你的奖励好像发生了一点遗憾」

「不过尘世里难免会有这种事情嘛!」蓉的安慰话语只说了一半,脱子便点着头接了下去。「我已经很享受了。」脱子依然握着玲夫的手,再次用力地点头。蓉望着两人的手,使得玲夫感到有些尴尬。就算解释说『这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总觉得听起来很逊。一道微风吹来,让蓉的直发飘了起来:而站在身旁的脱子,绑着丝带的头发也随风飘荡着。三个人就这样走在堤防上,朝上游前进。难道说,我喜欢她们两个人其中的一个?

玲夫一边注视着河川对面的发光工厂,一边在心里思索着。脱子曾说过被我叫名字时会感到很舒服,而且长得非常可爱,她现在还心甘情愿地和自己牵着手。不过个性幼稚以及来历不明都是缺点。与从小一起长大,而且确实存在于现实中的蓉相比,似乎有些不及(虽说拿这一点来比较很令人匪夷所思)。蓉表面上虽然像是小小嫉妒着(?)我只顾及脱子,但实际上她心里在想什么根本就无从得知。我到底该选哪一个呢?即使心里明白现在根本不应该想这种事隋,但有蓉和脱子两个人在自己身旁,傍晚的风是那么的舒服,河川发着亮光,还能烦恼着到底比较喜欢哪一个人,这一瞬间的确让玲夫感到幸福。「那里有船呢!」「是啊。」

「那个矮墙是什么?」

脱子问道。她指的是一道位于堤防外侧,与之平行延伸的砖墙。

「那是以前的堤防,大概是一百年前堆成的。」

这是以前不知道是谁告诉玲夫的。虽然已经失去实用价值,但玲夫觉得保留在那里是件好事。那些砖头长久以来没有人管理,原本茶色的外观已经褪色成灰白色,看起来实在老旧。记得谦以前曾说过那个看起来像是万里长城。明明一点也不像,但小时候的玲夫仍然觉得那个形容很帅气。

有座跨越宽广河川的大桥愈来愈靠近了。三人之问的对话断断续续,即使那并不是令人难受的沉默,但玲夫还是想试着填补那些空隙。

「你们看!」

玲夫抬头望向飞在空中的飞机。蓉及脱子两个人也跟着看过去。

「是红色和绿色。」

看到飞机机翼上的灯光,玲夫取出脱子给的原子笔。

「我们也来发光吧!」

「思!」

「」

虽然脱子很高兴地做出回应,但蓉只是呆望着原子笔。眼镜底下的双眼并没有笑意,看起来很冷静。

「呃,也没什么啦!」

糟糕,好像一点也不有趣。

「啊,对了。」

好吧,既然如此就聊一些比较有意义的话题。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蓉是不是和谦谈论了什么?」

「什么?」

蓉缓缓地抬起头,望向玲夫,她的镜框被夕阳照得发亮。这条堤防上并没有路灯,一旦太阳下山,这附近一定会变得漆黑无比。

「六年前,我在用平台上的望远镜看飞机的时候,你们两个人在走廊的转角那边说悄悄话。」

「咦」

蓉皱着眉,看起来似乎不记得那件事。

「你不记得了吗?不过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印象中好像是谦拜托着什么事情,而蓉则答应了他还是相反过来?总之好像两人做了一些约定。」

「」

蓉把手放在嘴唇前,沉默地停下脚步。她是在试着回想吗?还是说,我又说错话了?果然还是不该太过意识什么追求对象的。

「啊、对,这也是差不多六年前的事情;」

「嘘!」

蓉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坚定地打断了玲夫的话。接着

「做了约定」

说出这句话后,蓉就缩起她细小的身体低头不语。

「蓉」

「原来被玲夫看到了。」

「看到?你是说刚才说的事情吗?不过我几乎不记得你们说话的内容。」

「我也忘记了。可是」

蓉勉强挤出微弱的声音。怎么办?我是不是又踩到地雷了?玲夫的心脏跳得飞快,躁动声听起来很刺耳。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为什么蓉会因为那种稀松平常的记忆而乱了方寸呢?

「明明忘掉了真的忘了,我是真的把它遗忘了」

明明脑里确实存放着当时的资料,却会受到之后进来的其他记忆推挤,导致没办法想起来。由于不是覆盖过去,而只是使记忆潜得更深一些,因此也无法察觉到自己遗忘了。

于是因为一些无意识下的契机,使记忆突然问浮现出来时,便会让自己大吃一惊。

看到蓉用手遮着自己的脸,而且把身体缩得愈来愈小,不禁令玲夫把蓉在白天时说过的话与她的模样对照着。

蓉现在不就是因为突然浮现的记忆而感到害怕及惊讶吗?

「蓉」

「不要过来!」

玲夫因为担心几乎就要蹲坐到地上的蓉,而犹豫不决地伸手想要碰触她的肩膀,但是却在还没碰到的时候就被蓉一把拍开。

「不要」

蓉拾起头来,挂着眼镜的小脸因为四周的昏暗而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远方工厂的橘色火焰在空中剧烈摇晃着。

「不要!」

「啊!」

蓉突然一把抢过玲夫手上的光笔,并且将它朝河川的方向用力抛去。

「为什么」

「对不起,我要先回去了。」

然后,蓉便沿着堤防旁的阶梯奔跑而下,逃进了老镇里那有如迷宫的小路中!没错,看在玲夫的眼里很明显是逃走般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玲夫只能愣在原地,看着蓉离开。明明一直到刚才为止,自己都还沉醉在『到底喜欢蓉还是脱子』的幸福感觉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足怎么回事呢?」

脱子也在一旁重复了玲夫的话。她白皙的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像个玩偶一样。明明到刚才都还握着玲夫的手,但也在不知不觉中放开了。

「笔被她丢掉了。」

脱子落寞地望着红绿色光芒逐渐消逝的河川。

「抱歉。」

玲夫代替蓉向脱子道歉,脱子则摇了摇头。

「我们也回去吧。」

玲夫走在前面,率先走下了提防。脱子则踏着轻快的脚步跟了上去。

到底是那支笔,还是关于六年前的对话有问题?亦或是两者皆有影响?

由于害怕快要连结的记忆又要断了线索,玲夫奋力回想着刚才蓉与自己的对话过程,不过他突然想到要询问脱子一件事情。

「我记得你一开始的时候曾经说过不认识蓉对吧?」

「嗯。」

玲夫没有回过头,只用声音与脱子交谈。

「就算像今天这样一起交谈过后,你还是没有改变印象吗?我是指你说不认识以前的蓉这件事。」

「嗯。愈久以前的事情我就记得愈不清楚,也许曾经看过她也不一定。」

话说回来,难道说蓉对于谦来说,只是一种会自然遗忘掉的微小存在吗?

玲夫走在因为晒着衣服而更显狭窄的房屋之间的小路上,不停地思索着。

也因为那样,才使得脱子发生了相同的事情吗?

玲夫为了消除『自己一个人被排挤在外』的痛苦感情,而强迫自己当作一直在看着望远镜;相反的,蓉因为回忆起那时的场景,似乎唤醒了某种痛苦的记忆。会不会是与谦拥有相同记忆(?)的脱子,也把内心里的那段记忆连同蓉一起抹煞了呢?

换句话说,是不是蓉和谦两个人之间,有过一段彼此都想消除掉的往事呢?

而在玲夫不知情的时候,发生了某件事情。

那件事情和六年前有关吗?

六年前。谦救了一个掉到河川里的女孩子,也是六年前的事。

难道说谦当时救的女孩子是

「盒子的钥匙。」

「哇!」

就在玲夫感到心里发毛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让他更是惊讶。

「盒子的钥匙?就是你之前一直提到的钥匙吗?」

「」

玲夫回头望去,但脱子还是没有回答。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盒子?到底是什么钥匙?」

玲夫的声音变得有点大。

「你今天难道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你说好像感觉到谦在哭,那又是什么意思?」

「」

脱子还是沉默不语。

叮铃铃。吊在开着的方格门上的风铃响了一声。

「我啊」

玲夫叹了口气,又背对着脱子继续往前走。等到走过这条路,碰到比较大的路后,就改搭公车吧。虽然会绕远一点,但是会比较快到家。

「虽然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或是亲人之类,比较亲近的对象。」

其实也有想着好可爱或者当成追求对象之类的事情,但这不能说。

「但比起那些,我还是以设法帮助谦为第一优先。」

所以,如果你知道些什么,拜托你告诉我。

我到底有没有朝着目的地前进?到底该寻找什么?又该用钥匙开启什么?如果我得知了谦的什么事情,就能唤回他的心吗?

「如果说出来了,钥匙就不能尽到自己的职责了。」

「你是说,如果不靠自己找到咒语,就不能发挥魔法的效果?」

「差不多就像那样,对不起。」

脱子轻声地说。

「无论如何,虽然我还不知道会影响到多少」

「如果游戏规则是那样,那也只能接受了。」

玲夫感到十分失望。到底是谁订的游戏规则?是谦吗?还是让谦陷入昏睡,不让他醒过来的某人?

没办法。只能设法靠自己思考,并且找出答案了。

不知道是从哪栋房子的窗子里,传来一股烤鱼的味道。那应该是鲭鱼吧?两人来到有公车经过的宽广道路。回到家以后,如果父母在的话,该怎么让脱子进入屋内呢?我应该先进去,让她躲在窗户底下,等我确定没问题的时候再叫她进来吗?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玲夫回过头,发现脱子正站在与自己一段距离的地方望着自己。她身上的白色衣服与白色肌肤,就算在夜晚里也能看得清楚,十分美丽。

「脱子」

玲夫忍不住喊出脱子的名字。因为眼前的人露出了一副有些朦胧又有些冰冷的表情,几乎就要让他怀疑那到底是不是脱子。

「罪恶的盒子。」

「?」

玲夫无法靠近她。感觉如果现在伸手去触碰她,这个白色的女孩似乎就要消失不见了。

女孩小小的嘴又重复说了一次。

「要用钥匙打开的,是装了罪恶的盒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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