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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五章》(1 / 2)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呜喔!!」

我被高亢的电子铃声吓得整个人跳起来。

正要伸手按掉枕边的闹钟,闹钟却不在那个位置。

是我睡傻了扔到哪边去了吗?要是没被我扔坏就好了当我正要下床时,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咦?

为什么我会睡在一张这么大的床上面?

这不是学生宿舍强制我们用的老旧硬床。

再说,我是什么时候睡著的?

我轻轻摇头,感觉好像刚刚做了一场奇怪的梦,脑袋一直不怎么清醒。

抓了抓头,我慢慢确认四周。

全白的床单以及大床。

贴在墙壁上的壁纸是带有白色花萼的亮色壁纸。

右侧的床边桌上,摆放著黄白色的床头灯以及很烦地一直在响个不停的圆形闹钟。

我对闹钟的上头敲了一下,切断铃声。

什么嘛,这不就是我平常的房间吗!

都已经搬过来这么久了,我还没有习惯吗?

我苦笑著看看四周,映入眼帘的都是自家熟悉的风景。

我轻轻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偏头痛。

是因为疲累吗?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一直被追著跑、想要逃避『什么』的梦。

擦过脸颊的手背上有著黏黏的汗水。

算了,大概是来不及去考试啊,或是忘了带体育课用的短裤而焦急这类的梦,从小只要时间紧迫,我就一定会梦到这种情景,或许这也是我个性胆小的证明

「痛痛痛痛痛。」

我才刚自行理解完毕,腰际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卷起的白色床单上,散落著栗子色的柔软长发。

「起来的时候安静点嘛」

抱著头从床单里面爬出来的,是有点成熟感的柠檬,她睡眼惺忪地抬头望向我,樱唇微微一噘。

一想到左手臂的麻痹状况,大概是她拿我的手臂当枕头在睡吧,因为我突然爬起来,才让她的头摔了下去。

「抱歉、抱歉。」

我像平常一样轻轻敲了敲柠檬的头,然后慢慢抚摸。

柠檬噫的一声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沉著脸说道:

「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让你蒙混过去的啦」

柠檬起身。

娇小却凹凸有致的**上什么也没有穿,白皙肌肤在隔著遮光窗帘照进来的晨阳之下一览无遗。

是我熟悉的身体,从柔软度、触感到温度,手掌和每一根手指我都记得。

纤细的腰肢和翘翘的小屁股,在这整体都很娇小的身体上,唯有胸部是例外。

柠檬完全不在意她丰满的**暴露在我眼前当然,我也不会因此感到害羞而撇开视线,我们是夫妻,当然不会啰「现在几点了?」柠檬揉著睡迷糊的眼,确认闹钟的时间。

「哇!糟了,都已经这么晚了!对不起,我马上去准备早餐」

柠檬从床上一跳,轻轻落了下来。

「内裤、内裤喔。」

她在我的脚边找著,终于找到了要找的内裤,接著再穿上衬衫盖住肌肤,并慌慌张张地离开床边。

我也起床吧

当我正要起身时,柠檬却又折回床边。

「早安的亲亲呢?」

这也是婚前我们还是情侣时就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行为,柠檬似乎还是一样很害羞,红著脸的她,视线从我身上偏离了一些些。

我觉得柠檬这样的动作非常可爱,轻轻在她的唇上一点。

确认柠檬一脸满足地走向餐桌后,我才下定决心要从床上爬起来。

就算床睡起来再舒服,拖拖拉拉的话可是会赶不上上课时间的。

新学期一大早教师上课就迟到这种给人添麻烦的事,排除万难也要尽力避免。

「啊,日奈那边已经生第二个了呢!」

「真快啊说是这么说啦,因为第一胎是男孩子所以焦急了吗?诹访部本家现在还没有女孩子嘛。」

我将烤得有点焦的土司涂上奶油并回答道。

「不过日奈的心情也很微妙喔,说是生下女孩子的话就得让她背负和自己一样的重担。」

柠檬穿著宽领衬衫和牛仔裤,上面披著围裙,手上拿著蕃茄和莴苣沙拉送到桌子上。

嗯,日奈也有很多难处嘛。

回想起学生时代只会反抗诹访部长老们的日奈,我轻轻叹息了一声。

日奈自己虽然没有绝了诹访部一脉的想法,却也不想让诹访部家像现在一样继续下去吧!

说归说,她很快也要从母亲那边接过当主的宝座了。

毕竟有各家眷族在看,她也不能完全按照自己想法去做。

「啊,还有啊,日奈说如果她生下了女孩子,要让山神来担任守护者,叫我们也快点生一个。」

柠檬笑嘻嘻地说著,让我呆呆地瞪大了眼睛。

「叫我们快点生啊,可是又不是著急就能马上生出来的。」

「勇太你不急就生不出来啊!」

这个嘛,或许是这样吧。

不过日奈虽然变成大人了,内心还是一样小孩子气嘛。

她应该打著先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做看的如意算盘吧,说老实话,我可不太想跟里的中枢们引起的麻烦事扯上关系。

说归说,身为日奈守护者的我,任务跟学生时代相比已经减轻了许多。

因为在许多场合,会有日奈的丈夫饭纲清纯代替我来守护日奈。

「那场相亲骚动闹得那么大,真亏他们后来还能结婚哪。」

「对啊!」

(我不要。)

「嗯?」

我从自己嘴里说出的台词里感觉到强烈的不对劲,我感觉自己刚刚好像说出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可以说出来的话,有种自己明明没有这么想,却在气氛和情势之下被迫说出这种话的感觉。

看到我突然闭口不语,柠檬感到很不可思议地问道:

「怎么了?里面加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啊、没事,不是那样。」

不是早餐的关系,早餐没有问题,和平常一样美味平常?

昨天的早餐是什么?柠檬为我做的料理有哪些?

话说回来,平常又是指哪时候开始的事情?

我停下筷子看著柠檬的脸,看见柠檬手撑在餐桌上按著脸颊笑嘻嘻地露出笑容看著我,我心中冒起了一种犯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一种接近确信的焦躁感。

(勇太,我讨厌这样。)

我拚命地收集蒙上一层雾般暧昧的记忆,想办法聚集起来。

相亲成功了吗?都发生了那么大的骚动了耶?我妨碍了日奈的相亲,只有清纯那边没有好好处理成功,然后就

(我不想忘记。)

我现在依然能想起日奈泪眼汪汪抬头看著我的眼神。

回想起日奈掠过指尖的柔软秀发,以及钻进鼻孔的洗发精香味。

「勇太,你怎么了?」

柠檬很担心地看著我的脸。我和柠檬结婚了不,不对不对,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不可能和柠檬在一起生活,也不可能正在担任宵森学园的教师。现实中的我是个高中生,才刚和日奈一起逃出学园的地下而已。

「你看起来很累呢,偶尔休息一下可能比较好。日奈那边有清纯帮忙守护,我们也能安心」

看见柠檬无忧无虑的笑容,我低声说了句『不是这样的吧』。

没错,这是我最在意,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

不管过了几十年,即使我变成了大人,即使日奈已经和我不知道的其他男人在一起了,我也不可能将守护日奈的任务交给任何人。

管他任务还是什么的,我都会守护日奈,我想要守护的就是日奈。对我还有日奈来说,唯有这一点毫无疑问是真实的。

(拜托你,不要忘了我。)

当时,日奈低著头、肩膀一松,用几乎就要消失的微弱声音如此说道。

「啊啊啊啊啊真不爽!你真的以为我会把你的事情给忘记吗I:我啊,我可是,你的」

从来没有说出口的感情在化作确切的言语之前,我的意识已经坠入黑暗。

接著由暗转明。

察觉有个冰冷的东西滴到脸上,我睁开眼睛。

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乌云密布的灰暗天空,盖在头上的只有绿色的枝叶。

潮湿的泥土和草木的味道告诉我,我人在屋外。

我缓缓起身,至今都还挡在我头上的小根树枝划过我的脸颊和肩膀,在我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伤疤。

落在脸颊上的冰冷雨滴,让我回想起取回意识之前做的那场白日梦。

「原来如此,他就是这样子支配人心的。」

饭纲的幻术让我看到的『现实』,是由明朗舒服的印象所构筑的。

半天以上都没有睡过的我,一路被追著跑,精疲力尽的大脑差点接受和柠檬结婚得到平稳未来的幻影。

能够完全欺骗感官的真实幻影只要是舒服的,就能舍弃现实,或许会有不少人有这样的想法吧!

在我终于恢复焦点的视线里,捕捉到山茶花的枝叶。

似乎是哪个笨蛋把我放进山茶花的矮树丛里藏了起来,且除了把我的身体放在这之外,我还看见上面还挂著我的制服与衬衫。

变身。我抬起晕沉沉的头从花丛的空隙偷看外面。

出现在枝叶之间的,是方才和饭纲对战的爱情宾馆大厅。

或许比起失去意识后赤身**地被丢在爱情宾馆正前方好上许多,不过对方大概只是单纯嫌抬走我麻烦吧。

我从花丛空隙间看到的景色里,没有半个人影。

「日奈。」

没有人回应我的呼唤,稍微集中精神嗅了嗅周围的空气,没有留下日奈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开始下雨的关系,也或许是为了避免我追踪而施展了什么法术。

日奈不在这里。

认清日奈被饭纲给夺走了的事实那一瞬间,我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愤怒。

一种血液全部离开脑海的丧失感让我意识渐渐远去,为了支撑住站不稳的身体,我伸出手按住墙壁,指尖却传来不对劲的感觉。

不知不觉我的手已经变形成爪子,开始伸长划出钩爪般的曲线。

日奈不在身边,她被夺走了!被夺走了!被夺走了!

我注意到自己的感情正和黑狼同步化,连忙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压抑住激动的心情。

覆盖在手臂上的兽毛已经消失了,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可是一旦放松一些些,就会像毒瘾发作般,愤怒再度从我的内心爆发出来。

冷静,愤怒没有任何意义。

我咬牙忍住这股强烈的愤怒和破坏的冲动。

随著心中的愤怒破坏映人眼帘的一切,日奈也不会回到我身边,再怎么焦躁,我也不会知道饭纲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想要夺回日奈就不能焦躁,得冷静找出最好的办法才行。

我不断地说服著自己,内心的破坏冲动终于慢慢消了下去,**的变化也跟著消失。看见恢复人类模样的圆圆指甲,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穿上挂在山茶花树枝上的衣服,我走出了花丛。曾几何时,大雨已落了下来。

先和一斗哥等人会合吧!现在的我最需要的是可以信赖的情报来源,以及能借给我力量的同伴。

我瞪著灰色的天空,开始在倾盆的大雨中全力奔驰。

*

一斗哥指定的会合场所在市区的某个公车站牌附近。

去程是搭乘中央本线到东京,回程似乎是为了保险,而选择了开车上高速公路的方法。

虽然不知道饭纲家有没有把老婆婆当成目标,但小心一点总比没有好。

由于是统率众长老的三婆之一要离开里,包含一斗哥和凛在内,似乎带了不少的护卫和伺候的人力。

这些人员大部分都分到另外一队去担任诱饵了。

人数太多不太好,会让饭纲知道德子老婆婆回来的日程,所以他们来到这边的人数似乎包含老婆婆在内只有三个人。

我本想先取得联络,可是在我失去意识这段时间手机似乎被弄坏了,钱包里面也空空如也,现在我只有一只表带快坏了的手表而已。

终于,在距离预定时间晚了五分钟之后,大型巴士抵达了车站。

大量的乘客陆续走了下来。

我一边注意著周围,一边走近车门。

聚集在巴士站牌附近的人之中虽然没有人的身上有里的气味,不过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当我正在烦恼著迎接三婆的场合中礼仪上应该要用什么说词时,倏地一股熟悉的味道传进了我的鼻腔。

「勇太,你没事吧!?」

「呜哇!?」

我在还没踏到巴士的车门前,就被冲过来的人给压倒,翻倒在地面上。

柔软的手轻轻连拍著我的脸和肩膀,将我的礼仪啊、语气啊以及身为有礼貌的好青年应有的举止等全都毁了。

「勇太你全身惨兮兮的耶!好可怜,你没有睡吗?先找个地方休息,替你包扎一下吧,要是想睡的话,我的大腿给你当枕头」

「柠檬?」

我按著重重撞在地上的后脑勺站起身,并对骑在我身上一脸担心的袭击者问道。

柠檬很讶异地眨眨眼看著我的脸,然后伤心地皱起眉头。

「勇太,你已经忘记我的味道了吗?」

「不要用那种说法,会害人误会啦!慢著,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一起逃出学园地下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这该不会是白日梦的后续吧!?我又中了饭纲的幻术了吗!?

听见我焦急的询问,柠檬露出和平常一样嘻嘻的笑容。她刚刚说的话里面,大概有一半都是开玩笑的吧!

「跟日奈还有你分开之后,我想说先去找还没有被『愿望』给影响到的人。」

「真是聪明的判断啊!」

「嘻嘻,谢谢。然后啊,我就联络了因为任务而离开里的一斗哥,确认了他们住的旅馆名字,然后就搭便车到东京去跟他们会合啰。」

「喂,你那下决定的可怕速度跟异样的行动力是怎么回事?」

「因为紧急的时候还是尽量待在大人物身边比较安全吧?」

柠檬一点也不在意地回答,脸上的开朗笑容不见一丝忧虑。

不不,我也觉得这是聪明的判断,可是

「根据凛所知,即使对方是里的人,在关于任务的重要事情上,一斗哥也不该轻率地泄漏情报才是。」

穿著水手服的娇小身影,慢慢地踏著车门的台阶走下巴士。

教来石凛对我深深一鞠躬之后,瞪了一斗哥一眼。

「将德子老婆婆下杨的地点告诉柠檬姊姊,凛记得要是在前前任当主的时代,一斗哥就算被吊起来干刀万剐都不能有怨言才是。」

凛依然面无表情,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细长的眼睛都告诉了我,她现在非常的生气。

要担任大人物的护卫必须非常细心注意。

即使对方是里的同伴或是亲人,也不能将任务详细地点告诉对方,这是诹访部眷族应有的基本常识。

凛想说的应该是,即使事态紧急,拜托的人又是自己有点感觉的柠檬,将护卫对象下榻的旅馆告诉对方依然是蠢到令人喷茶的行为。

凛的批评让一斗哥瞬间抖了一下,但他马上又豪爽地笑了笑,用力抱住我和柠檬的肩膀。

「哎呀呀,的确是有那么一点问题啦,总之大家能够平安无事地再会,结局没问题不就好了嘛!」

说是这么说,可我怎么觉得这不该由违反规则的当事者口中说出的话?

摇头晃脑看著周围的柠檬脸上表情一沉,很在意地垂著眉对我问道:

「勇太,日奈在哪里?你们应该是在一起的吧?」

正在小声对骂的凛和一斗哥都停下了争执。

我从无法好好动弹的咽喉和舌头尽全力挤出了声音。

「日奈被饭纲家的人夺走了,我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

柠檬倒抽一口凉气,声音听起来有如悲鸣。

我深深低头致意来代替抱歉。接著后脑勺便传来重重的一声,一个又重又硬的东西敲在我脑袋上到这个时候,我才回想起诹访部的三婆们都很爱使用的铁扇。

「事情也有分道歉可解决和不可解决的吧,山神?」

一个有点沙哑的响亮声音静静地从我头上落下。

不用抬起脸,我的皮肤已经感觉到足以让我全身发抖的压迫感与怒气,使我的头放得更低了。

「难得给了我这个荣幸的守护者任务,我真的非常抱歉」

「愚蠢的道歉可免了,若千言道歉可换回公主平安无事,吾主自会让你道歉到吐血为止。」

温热的东西从额头流到下颚再滴到地面,那是红的,是被铁扇割出来的吗?

「饭纲清纯对『门』许愿之事吾已自飨庭之处耳闻。莫垂头,还不快说明状况,山神。」

我慢慢抬起脸来,面对站在眼前如仙鹤一般瘦弱的老婆婆。

统率诹访部众长老的三婆中的一位,诹访部德子大人,年过九十背脊依然挺直得令人讶异,就在正对面瞪著我看。

*

我将里发生的异状、薰子小姐所说的戒指之事、教来石和甲贺的秘技是源自饭纲等等,以及自己做了一场关于饭纲窜改过的未来的梦省略部分内容二向大家说明清楚。

最后,再加上我跟薰子小姐谈话时想到的内容,也就是夏天那时候的事件可能和饭纲有关的推测。老婆婆啪地一声合起了铁扇。

「清纯此子,想来是遭其曾祖饭纲将武依附了。」

「饭纲将武,不就是饭纲的上一任当主?」

那个人是在战后为了拯救宵见里散尽家财、名列伟人传之中的人物。

我确实听说他因身体不好住进了东京的医院,可是那个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吾到病院看了一趟,将武依然意识不清,照那边的教来石家女孩之见,确实有使用教来石魂结之术的痕迹。」

听见老婆婆的指名,凛点了点头。

「凛在病房找到了施行魂结之术的痕迹,因为法术形式古老,凛推测施术者的实力相当高强。」

凛淡淡地说明,一斗哥听完跟著问道:

「那个啊,问了很多遍我还是听不懂,为啥做法比较老就比较强啊?会使用比较新比较强的法术的家伙不是比较难处理吗?」

「凛认为,法术形式愈原始,步骤也愈少、愈简略。」

「我更听不懂啦,不是会使用复杂法术的家伙比较麻烦吗?」

「要让步骤比较少的法术确实发动,需要相当程度的力量。如果是经过长年研究的洗练法术形式,也可以只靠自己的实力来发动。」

老婆婆一脸苦涩地为凛的说明做了补充。

「山神,吾本是为阻止将武之举而前去东京,他病倒后饭纲家的动作确实有古怪,诹访部亦有所知觉。」

可是一看到对方是长久以来对里充满忠义的饭纲家,众长老的动作也就缓了下来。于是老婆婆跟和臣取得联络,带著一斗哥和凛展开了后续调查。

德子老婆婆出乎意料地是个行动派。

如果继续放著日奈不管,以后或许也会变成这种老人。

「吾不知饭纲意下如何,饭纲亦非不识吾,或许吾可以直接过去尝试说服他。」

老婆婆的宣言让我瞬间拾起了脸。

「可可以这样处理吗?」

「吾为诹访部之人,亦持诹访部之力。下任当主不在此,与本家或长男联系也有危险,是故吾自行前往较为佳。」

自从日奈被饭纲家夺走之后,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曙光。

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进展,至少已经有了一个解决办法,让我可以稍微轻松一点。

「饭纲将武应居于饭纲本家之屋,其屋善防外敌,构造专为迎敌而设计。」

「可是老婆婆,我听勇太说,凡是接近里的人都会被充满里的『愿望』给洗脑吧?」

「本乡,那又如何?」

「这样不就有可能在我们抵达饭纲家之前,现实就已经被窜改完毕了吗?」

「确实如此。」

「诹访部家的秘术之中有什么可以抵抗的方法吗?」

「现实怎可能有如此凑巧之事。」

老婆婆不耐烦地说道,尖锐的眼神从一斗哥身上移到我身上。

「吾欲前往试著说服,乃是为里。吾确实认为年轻人可自由恋爱,但在最惨的状况下,下任当主大人与谁生子并非吾所该穴手之事。」

「这是指,日奈的意志被漠视也没办法吗?」

「然也,长年存活于此,里之和平乃第一要事。」

听见我怀恨的追问,老婆婆毫不畏惧地点头回应。

「汝带吾到饭纲家,若途中吾与诸位屈服于宵见里力量之下,便以此为果,当作打从一开始便是如此发展。」

「怎么可以接受这种事情发生!」

「非也,吾主亦已接受,宵见里之『门』并非饭纲幻术之类的儿戏,乃是置换整个世界的现实,当令其中之人全无遭洗脑之自觉。」

「开什么玩笑」

「此乃现实,抵抗亦无用。」

盯著我看的德子老婆婆眼神中带著一丝阴沉。

「此刻已无沉浸绝望、顾影自怜之余裕。既无他策,何不以现有之策一试?」

「可是」

「没骨气,山神长男竟如娘儿们般优柔寡断,若是吾主之母,定已在哭诉之前踏上救主之路。」

比起轻视,老婆婆声音里的失望感更强烈,反而更刺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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