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以来,陪伴她的,只有满谷的清风和漫山的花树,剩下的便是两间草房和祖先的陵墓——夜,永远是那么地黑;风,常常都在呜咽——从恐惧到麻木,她用了整整半年时间!
是呀,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那里的夜,那里的黑,那里的风,那里的花……习惯了不再疯狂地想他,习惯了不紧不慢地走路,习惯了风淡云清地说话,习惯了夜里独自看天上的星星。
有一次,张妈抹着眼泪劝她:“小姐,您不要怪太子殿下绝情,那严玉姝,毕竟他的太子妃啊!”
林雨辰轻轻一笑:“我不怪他!是我自己做错了事,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是的,她只能怪自己,不能怪他。
她只能怪自己看不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一腔痴情所托非人,最后的苦酒,也只能自己生生咽下。
从小到大,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就是张妈。
比如现在,她又开始跟张妈念叨了——
“张妈,我今天遇见他了。我很高兴,但是,我不是因为遇见他而高兴,我的高兴,是因为发现他根本就不能影响我的情绪了……”
顿了顿,见张妈没有接话,以为她又在为自己难过了,林雨辰叹了一口气,顾自说下去:
“张妈,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为他难过了。我会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听话,不再让关爱我的人操心……”
关爱自己的人?似乎一直只有张妈而已!林雨辰自我解嘲地笑笑。
“张妈,一直以来,你都比我的母亲更亲,以后私下里,你不要再叫我小姐,就叫我雨辰,可好?”
后面仍然没有声音。
林雨辰微微有些奇怪,猛地转头:“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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