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男回头对比目爸爸微笑,将拳头放于胸前,捶了几下,对比目爸爸作了保证。
(我多想一生由你来陪
我多想可以与你醉
迎着晚风对月举杯
多想将从前岁月找回)
比目就是个幸福的孩子。
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了,狂欢了一天,竟然一点也不累,韩比目挽着爸爸的手,淘气地不得了,今天比目的手竟出奇得热乎乎,在寒风中暴露这么长时间还能温热,看来,心里温暖才是最有效的。
一直跟在后面走的苏启男突然顿住脚步。
“比目,伯父,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做,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咦?启男哥,有什么事情啊?”韩比目嘟起嘴吧,转过身来问。
苏启男有点儿难做回答。
“男人的事女人别管。”比目爸爸倒是穴了话,逗得比目笑了。
“那路上小心哦,启男哥。”
苏启男笑着点头,转身离开。
韩比目的表情转过身来变得很麻木,眼睛眨动地有了节奏。
这里是一栋大厦,欧沃公司大楼。唯一与博伊有挑战性的对手。
苏启男竟轻而易举地通过了保安这一关。
六楼。苏启男将衣领竖起,敲了敲门,进去。
屋子里转椅上背坐着一个人,黑色的风衣,有种魔惑的恐怖,宁静,可怕。
“我来拿东西。”苏启男淡淡地讲。黑衣男人转过身来,嘴角一抹诡秘的笑容,略显沧桑的脸上,充满了仇恨。
他从桌上拿出一包东西,扔到地上,“给你。”
苏启男盯着那包东西,屈膝蹲身去捡,却被走过来的黑衣男人,踩住。
“不是说想戒吗?”黑衣男人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像是死过一样。
银色灯光下,苏启男站起身,挡住了一部分光线。
“除非你死了,否则是戒不掉的。”
苏启男勾了勾嘴角,欲要走出去,可是全身突然开始抽搐,他蹲下身,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天昏地暗,特别难受,脑子里像被人搅着,他趴在地上,爬向那一包东西,什么都不顾,黑衣男人蔑笑一下,将东西踢给他。
苏启男颤抖地打开,拼命地吞下去。
就在那一刹那,门被重重地推开,突然出现的韩比目让苏启男僵住。
她任由屈辱的泪水滑在脸上,不去擦拭,那样委屈地看着苏启男,苏启男试图掩盖住自己的颤抖,站起来靠近她。
“比目……”
“苏启男,你吃的这是什么?”韩比目蹲下,拿起那些小小的药片,毒品吗?会吗?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启男哥会做出这种事?
“苏启男,你个混蛋!”韩比目哭着跑开。
苏启男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他追过去,“比目,你听我解释!比目!”
黑衣男人走出去,呆呆地看他们跑过的地方,从他背后走出一个矮个子的男人,原博伊公司经理金胜,现在在欧沃出卖博伊。
他对黑衣男人说:“事情有了些变化,有个新计划,可以更加简单地整垮博伊,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有些事我们欧沃公司不方便出手,希望你能出面……”金胜笑得有些怪异,看向韩比目跑过的路线。
吹着风,韩比目沮丧地坐在台阶上,对面是一条结了薄冰的河,底下有细水流动的声音,夜晚很平静,韩比目将头抵在膝盖上,双手环抱。
“比目……”苏启男来到她身边,脱下上衣给她披上,韩比目一把扔开,苏启男重新捡起,执拗地披在他身上,力度很强硬,比目挣脱不了。
“是我不好,我知道,请你让我把话说完。”
韩比目停止挣脱,平静下来,把头埋在膝盖里,深深的。
苏启男坐在她旁边,目光远视对面那条河,似乎那里有不美好的东西。
“在我们分别的两年里,因为外婆的医疗费用,我四处打拼着,借了不少外债,后来外婆还是离开了我,我只有她一个亲人,当时真的好痛苦,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你,可当时那个狼狈的样子,我实在无法见你。欠下了许多钱,我也找不到工作,每天都流浪在街头,躲避着人群,生怕是来讨债的,在街头混久了,就结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黑社会,见我有一身好身手,他们带着我去打架、抢劫。无意中我被他们带得沾染上这种东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那时候因为外婆走了,心中的痛苦只好用这个来发泄。”
《外婆》
(外婆她的无奈
无法变成期待
只有爱才能够明白
走在淡水河衅
听着她的最爱
把温暖放回口袋)
“可是,着这期间,我却回头了,我知道我还有你,也知道外婆一定会对我失望,但每次毒瘾发作的时候,我真的克制不住自己,对不起……”
韩比目抬头,“这就是你一直不肯来见我的真正原因?”
苏启男对她微笑,遮掩住自己的伤口,“后来,我来到了这个城市,从叔叔那里知道你竟然在这里上学,我托人介绍到尚德大学来做老师,被破格录取了,当时我心里很开心很开心,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讲给你,可是见到你我什么都忘了……”
“东西都是从哪里弄的?”韩比目一本正经地问。
“那些东西都是从刚才那个男人手里弄来的,他就是那群人的头目,他从监狱里出来,就一直在贩毒……”
韩比目坡道苏启男怀里,紧紧攥住他的衣服,‘启男哥,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你能不能戒了,为了我,为了外婆?”
启男哥这个样子,外婆在天堂怎么会安心呢?
“放心吧,比目,这事你不要管,但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再碰种东西。”
“启男哥,我相信你,外婆也相信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如果毒瘾犯的话,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会坐火箭到的。”
对面,冰屑波光粼粼地散落整个河面,韩比目窝在苏启男怀里,‘外婆一定很想念你,就像你想念她一样,她会守护着你,而我会保护着你,启男哥。”
苏启男低头吻着她脸颊,她在他怀里睡着。
澄澈的冰面,一如从前,苏启男淡淡地看着,这夜,有了亲人的想念。
美得通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