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纳兰刚思索对策之时,痛哭过后的纳兰芸终于想起了始作俑者,她“腾”的站起身来,撸起衣袖便直奔纳兰冰而来,口中大骂道:“小贱人,恶毒的小贱人,看我不替大姐姐撕烂你的嘴。”
纳兰冰稳稳的坐在那,淡淡一笑,手在衣袖中轻轻一弹,一极小的碎银子划破空气,直奔纳兰芸的膝盖处,她“砰”的前扑在地,前额不颇不正的撞到了纳兰冰身旁的桌角,转眼间鲜血直流,她大叫道:“啊,我的头,好痛……”
她的贴身丫鬟忙将她扶起,又忙用帕子捂住她的头,她恶狠狠的看着纳兰冰,笃定道:“你暗算我?”转身走向张青武,语气不善道:“张大人,您看到了吧,这个女人有多狠毒,将大姐姐害成这个样子,又暗算我,快抓住她,抓她,将她托出去斩了。”
纳兰冰摇了摇头,这没大脑的女人什么时候都没大脑,她出手这么隐蔽,在他人来看,只是纳兰芸自己未走稳突然摔倒,与她何干,不过她倒也起身缓缓走向张青武,微微一躬身,轻柔道:“张大人,虽然游表哥说她是我的大姐,但其实我还是有疑虑的,还请张大人能回归正题,继续查案,先来确认一下她的身份。
据我所知,胎记也是可以后天做假的,我大姐是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怎么会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变成个七、八十岁的老妇人呢?纳兰冰实在不解。”
张青武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也是有同样的疑问的,于是他满面的疑惑的看向付仵作,“付仵作是否能判断她是不是纳兰玉?她身上的胎记是否是真的?”
付仵作走到纳兰玉身侧,为她做详细的检查。
许久后,他露出自当了仵作后,第一次不确定的神情,思虑了半天才缓缓道:“人身上的胎记确实是可以做假的,但是她的皮肤好像受过极为严重的伤害,已经没有办法确定这胎记是真是假了。至于她是不是纳兰玉,我倒是知道有一种毒可以令人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衰老,只是诊脉过后,目前她的体内确实没有任何毒术,这有两种可能,一便是她不是纳兰玉,就是一位与她长得极像的老年人;二呢,她是纳兰玉,但她中毒时间过长,毒素已慢慢排掉,验不出来。”
纳兰冰冷冷一笑,她配的毒,怎么可能让人轻易验出来呢,随后她故作不满的看了看张青武与付仵作,“那以付大人之言,就是根本无法判断这胎记是不是真的?也无法判断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到底是不是纳兰玉了?
若是如此,她所说的一切又凭什么令我信服,是不是我也可以随便找个与大姐姐极像的老妪,然后再编个故事诋毁诋毁这个,再编排编排那个啊?”
那竹架上的纳兰玉听到了纳兰冰之言,有些惊恐,有些愤恨的看着她,紧拉着轩辕氏的手,“咿……呀……咿……”
轩辕氏看着这样的纳兰玉,心酸的流着泪,缓缓道:“莫急,你有话想要说对不对?舅母这便让人准备笔墨纸砚,有什么冤屈,你都可以告诉给张大人与林大人,他们会为你做主的。”
纳兰玉闻言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的点着头。
纳兰冰轻瞟了南宫游一眼,暗忖,南宫游,希望最终,你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