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腾坤,把剩下的药粉给我,我有办法杀死这只蛊虫,但在我行动之前,需要你继续牵制住它。”
腾坤没有说话,却是反手扔出一个竹罐,随后再次集中精神与黑色蛊虫纠缠起来。
“该死的。”
他明明捕捉到了蛊虫的踪迹,但长刀砍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咸湿的汗水顺着额头蜿蜒而下,滑过眼皮,摇摇欲坠的想要去看看兽人童孔中的色彩。
腾乾却丝毫不敢伸手将挂在眼皮上的汗珠抹去,生怕被蛊虫抓住了机会。
“腾坤,到我这里来。”
鹰泽虚弱的声音在左后方响起,腾坤再次闪身躲过黑色闪电的袭击,身形掠动间便向鹰泽冲去。
而此时的鹰泽已经将上身的衣物脱去,那漆黑的手臂越发显眼。
见腾坤逃走,黑色蛊虫发出一声似是十分得意的嘶鸣后,张开满嘴利齿便向他的后背咬去。
腾坤不断的闪避着,快速向鹰泽的方向靠近。
就在他闪掠的身形与躲在投石机后的鹰泽交叉时,鹰泽低喝一声:“到后面来!”
在腾坤改变方向的时候,自己却是向蛊虫的方向应了上去。
腾坤一瞬间似是明白了什么,面色大变:“鹰泽!”
一切的发生竟是眨眼间,待腾坤迅速转身准备去救鹰泽时,他已经伸出之前被蛊虫咬伤的手臂迎了上去。
尚且还完好的小臂上赫然横亘着一条骇人的伤痕,浓郁的血腥味散发开来,刚刚还追在腾坤身后的蛊虫立刻便被这新鲜的血肉吸引,发出一声愉快的嘶鸣后,张开满嘴利齿便咬上了那流血的伤口。
鹰泽面色惨白,但眸光中却满是寒冰。
腾坤看着死死咬住伤口吸血的蛊虫,面色难看极了。
“你是想死么?”
鹰泽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谁死还不一定呢。”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那因为吞食他的血肉而长成兽人小臂大小的黑色蛊虫便发出一声痛苦异常的嘶鸣,随后那柔软的身体一僵,直挺挺的从鹰泽的手臂上滚了下去。
吸食了充足血肉的蛊虫十分肥硕,落在地上甚至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我的血肉可不是白吃的,用命来换吧。”
说完这句话,鹰泽面色惨白的看向腾坤,缓缓抬起自己被蛊虫吸食了两次的手臂,此时那手臂上已经快要被黑色覆盖,皮肤下的蠕动还在不断蔓延,向着肩膀的方向而去。
“兄弟,救命!”
腾坤知道,自己此时的面色一定难看极了。
但他还是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忍一忍!”
长刀抡起,一道寒光掠过,伴随着痛苦的低吼,便是一声沉闷的中午落地声。
腾坤村苏上前,掏出伍月离开时为他们准备的伤药,撕下自己一直很宝贝的衣服为鹰泽包扎。
见他面色黑沉,一言不发的模样,鹰泽咬牙忍住剧痛,连吸好几口气,这才扯起一抹比哭还看不了多少的笑容道:“你这脸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蛊虫咬的是你呢。”
腾坤手一顿:“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
“没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鹰泽打断:“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现在部落中战斗力最强大的只有我们两个,我已经被蛊虫咬伤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这个部落中可不止有我们两个。”
腾坤狠狠的咬紧牙关,脸颊两边的肌肉都因此而紧紧的纠结起来。
“可是你的手臂没有了。”
他忍不住低吼道。
没有了翅膀的鹰兽人是没有办法在天空中飞翔的。
鹰泽想要扯开唇角说些什么,但断臂的腾痛和失去翅膀的痛苦却让他的唇角彷佛坠了两座巨大的山峰,怎么都提不起来。
沉重的气氛在城墙之上蔓延:“但我还活着。”
腾坤呼吸微滞,是啊,还活着...
“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清越的声音在两人头顶上方响起,刚刚还坚强不已的两个兽人战士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狂喜,随后心中便泛起澹澹的委屈之感。
“月,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鹰泽的手臂断了。”
“都是那该死的霓罗巫害的,他们打不过你们就跑来攻打部落,结果被我们的投石机给打走了,却放出蛊虫来袭击,鹰泽为了救我被蛊虫咬了。”
腾坤一句句的告着状,语气中满是愤恨和愧疚。
伍月三人从森林上方飞过的时候便看到了乌克部落的人,本以为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攻打部落,便先骑着踏云赶回来了,却不想战斗竟然都已经结束了。
伍月拍拍踏云的后背,乖巧的大凶兽缓缓落下身来。
她快步来到鹰泽的身前,从踏云的背上抽出一张兽皮垫仍在地上:“坐下,我给你检查一下。”
伍月的回归让两个兽人战士心中大定,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之前强忍的疼痛似乎也开始反扑,竟然一阵阵的开始冲刷鹰泽的精神。
见他面色惨白,身体甚至止不住的颤抖,伍月皱眉,暗暗联系上了系统:“统子,兑换一颗止痛的药丸给我,要最好的那种,快!”
感受到她的郑重,统子也没有与她拌嘴,十分麻熘的兑换出一颗圆滚滚的药丸放在了她的机动药瓶中:“宿主,药丸已经放在瓶子里,吃下去就会立刻止疼,效果杠杠滴。”
伍月掏出腰侧背包内的小瓷瓶,倒出一颗圆滚滚的褐色药丸来:“这是止痛的药丸,吃下去。”
听到是能够止住疼痛的药,鹰泽汗湿的脸上浮现一抹急迫,完好的手臂颤抖着抓起药丸便塞进了口中。
刚刚吞咽下去,便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体中蔓延开来,刚刚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也消失了。
他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看自己仍旧在流血的伤口还躺在一旁的漆黑手臂,他感觉自己此刻的精神竟是比受伤之前还要好。
伍月从踏云的背上取下一个竹罐,倾斜在鹰泽的伤口上方,一股散发着澹澹草药香气的水流便落在了伤口之上,随着药水的冲刷,腾坤和鹰泽惊讶的发现,之前还血流不止的伤口流血的速度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缓,直到一竹筒的药水快要用完,断臂处才终于止住了血。
“手臂砍下来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