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
万寿愣然，露出错愕的神色。
祭台之上，那些黑雾，形成了一只展翅飞天的天鹅，纯黑色，无比怪异，跟万寿印象中的天鹅完全不一样。
“幻印雷封，终于破解了。”
一个十分诡异的声音传出，沙哑中充斥着傲慢，高贵中又携带着疲惫的兴奋。
“幻雷者，十万年，你们封印了我十万年，我鹅斑终于出来了。”
“鹅鹅鹅……”
他猖獗的大笑，黑色雾气从那个雕刻中急速溢散而出，化作了一个纯黑色，神武非凡的天鹅。
他蓦然间望向万寿，冷漠的笑了笑，说道：
“真是要多谢你了，小友，十万年，你是第二十一万一千二百二十七个来到此地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破开幻印雷封的人。”
“我鹅斑穷尽一生，使尽无数手段，推演出唯有身具幻雷者传承之人，才能破开此封印，所以，每当阴阳禁域开启，哦？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月阳两古’，我就会利用那渡灵兽吸引来无数人。”
那天鹅化作了人形，指了指万寿头顶说道。
万寿一愣，连忙探查头顶，那里有一股暖意，散发着祥瑞的气息。
他竟然一只未曾察觉。
“渡灵兽？”
万寿一愣，而后呆住了。
他本以为此兽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现在就在自己的头顶之上。
它憨态可掬，像一只发光的小鸡仔，不过没有脚，像是蛞蝓那样，粘附在自己身上。
此时，它显得楚楚可怜，惊惧的凝望着上方的鹅斑。
“我用它吸引来修士，然后一定会有人机遇逆天，获得幻雷者传承，然后我在利用幻印雷封的间隙，将人吸引来此地，破解这封印。”
“然而，十万年，二十多万人，无一人能够破开，幻雷者，你们的封印果真逆天至极。”
鹅斑愤怒的仰望天际，那道巨大的雷霆巨剑，从天际插下来，十分恐怖。
这时，万寿惊恐的发现，天穹那些声势浩大的雷霆，狂风，怒号翻涌的云层，全部消逝一空。
联系鹅斑的话语，他猜测，那一切可能都是幻像，幻印雷封的虚化出来的幻像，只为阻止他接近那个石雕。
现在一切都晚了，万寿心中发怵。
“幻雷者，我鹅斑出来了，你们再也囚禁不了我，我要禀见‘鹅皇’杀遍你们这里的九天十地，血流漂橹。”鹅斑猖獗的大笑。
他忽然转头望向万寿，温和的笑了起来：
“小友，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化作我身体的一部分吧，成为我的细胞，带你君临九天十地。”
鹅斑忽然嘴巴一张，化作一只天鹅之喙，硕大无比，朝着万寿叼去，要吞噬他。
“哪怕后来成为鹅粪，你也应该是骄傲的。荣耀一生。”
鹅斑说道，他脸色神圣，像是在举行普天之下，最为神圣的仪式。
“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去死吧。”
万寿怒斥，急速后退，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恩将仇报不说，还要吞噬他。
吞噬他就算了，说的还那样大义凛然，似乎给予了自己莫大的恩惠。
“你不想要？不想和我融为一体？”
鹅斑错愕，从新化作了一个男子，面上尽显狐疑之色。
“要你，谁要和你融合？”
万寿脸色异常难看，神色发瘆，不由抖了抖，向后退去。
“不知好歹？”
鹅斑面色蓦然一变，而后怒斥道：“给你如此神圣的待遇，你不要，那去死吧。”
鹅斑化身为那个男子，急速朝着万寿冲去，探手一挥，黑雾涌动，要镇杀万寿于此地。
可是，这时忽然‘轰’的一声擎天巨响，天际那柄雷霆巨剑散发无穷雷光，全部绞杀向鹅斑。
“嗯？”
鹅斑回头，目中冷冽之芒闪动，放弃了追击万寿，冲上高空，与那无穷的雷霆对抗。
轰鸣惊天，黑雾遮盖穹霄，雷霆闪烁，在黑雾之中不断眨动。
这种景象，仿若世界末日降临，太惊悚了。
“发生了什么？难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象。”
万寿骇然，他发现，当鹅斑走后，这间石屋在消失，通道在逝去，一切仿若都未存在过。
如果不是上空末日般的大战，他甚至觉得刚才经历的都是假的。
一切都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