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拎着凯文的领子跟着格雷两个人走出了驿站,在格雷的带领下向先知的住所走去。另瓦特和格雷没想到的是或许他们出发的确实有点太早了,凯文这个家伙被瓦特拎着领子走路的过程中竟然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瓦特无奈的叹了口气,而族长格雷则笑了起来。
走了一会,瓦特忽然发现他们所走的路竟然是通往山顶上那座巨大的红色宫殿的道路。莫非先知住在这宫殿里面?瓦特暗自猜测着,同时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座宫殿。远远的看去,似乎整个山顶都建成了宫殿附属的建筑群一样,而且令瓦特感到奇怪的是在现在这个金属稀缺的年代,这山顶上的宫殿又是如何能建的如此的巍峨?只见山顶上依山而建的几十米高的建筑群,在蓝天白云下更显庄严肃穆;朱红色的宫殿被洁白的建筑群包围其中,宛若白莲中入定的老僧一样沉稳凝重。仰视着他便无端的产生出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一时间拎着凯文的瓦特竟有些失神了,他机械的向前迈动这双腿,眼睛却牢牢的盯住了那片神圣的宫殿,久久的无法挪开。本体中似乎有个什么东西破碎了,许多许多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都是关于这宫殿的,特别的真实却又十分的飘渺,充斥着整个本体却又无法抓住。他总觉得似乎曾经见过这所宏伟的宫殿,但事实上他翻遍了本体的记忆之后却发现自己竟然是头一次来到獒人部落之中。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做梦,虚无却又十分的真实。
族长格雷似乎发现了他的失神,一时间并没有出声喊醒他,毕竟每个来到獒人部落中的访客在第一次见到这所巍峨的宫殿的时候都会出现短暂的失神状态,这所相传上古流传至今的宫殿之中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即使是他格雷也没能得到先知的恩准彻底畅游这座宫殿,事实上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得到过先知这样的恩准,即使是有幸被先知选中作为他的使者的人,也被先知局限在有限的房间中活动,而这些房间却和外面的普通房间没有任何的区别,至于这偌大的宫殿,从没有人彻底的游览过。这神秘的宫殿因为他的神秘在獒人部落的居民之中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所以从没有人曾有过探索着神秘的好奇,也从没有人有过这样的胆量。毕竟这巍峨的宫殿是他们心目中神明居住的地方,所有的生存之道都是由这所宫殿之中传出来的,在居民的心中,神居住在这里,在他们的身边保佑着他们,保佑着他们免受战火的洗礼。
族长一路看着瓦特的失神,忽然他发现瓦特不同于别人,因为他失神的时间有点太长了,要不是一路之上有他的牵引,说不定瓦特这家伙几次走下道路或者撞上其他的什么东西了。一直到了山脚之下,瓦特依然执着的仰着头向着宫殿凝视着。
不得已,族长格雷只得出声惊醒失神的瓦特:“瓦特,瓦特!我们已经到山脚下了,再往上的道路我们需要走楼梯了。”
在格雷呼唤了几次之后,瓦特终于猛的从失神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他茫然的看着身前的楼梯没做任何回应。刚刚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猛然的惊醒之后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就像一个孩子丢失了他心爱的玩具那样,痛苦、酸楚、茫然。他试图再次进入刚刚的那种状态,但几次尝试之后都未能奏效。他尝试着通过系统去调取刚刚本体思维的记录,却发现自己的本体和系统之间仍然无法有效的进行联系。在兽族之门的那次昏厥之后,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现在。忽然间他觉得异常的烦躁,一种莫名的冲动在本体种不断的肆虐,打*、破坏等等等等暴力的**涌了上来,**?对,就是**,机械生命体本不该拥有的东西却在他的本题中肆虐着。值得庆幸的是,族长格雷的再一次呼唤将他彻底的唤醒。
瓦特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缓缓的将那种破坏欲压制住,转头对着格雷点头致谢。同时他看着眼前的台阶,一时间竟不忍心抬脚踩上去。那些台阶上刻满了岁月的斑驳,泛青的条石棱角已经被磨得浑圆且光滑,在条石较低的一侧,水在上面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瓦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有效的控制身体的力量,所以他是在不忍心抬脚踩到台阶之上,唯恐一个不小心将岁月破坏。
族长格雷见到瓦特清醒过来,便率先拾阶而上,以示引领之职,但他却并没有发现瓦特面对台阶时的苦衷。在他几次催促之下,瓦特终于艰难而又小心又小心的迈出了第一步。他的动作缓慢而又轻柔,小心翼翼的踩着每一级台阶速度奇慢的向上,向着红色的宫殿前进着。格雷本有心催促,但看见瓦特走过的台阶上留下的淡淡的脚印以后便明白了他的苦衷,再不催促而是陪同着他缓步的向上行走着。
当太阳移动到中天正头顶的时候,瓦特在族长格雷的陪同下一手拎着始终熟睡未醒的凯文走到了宫殿的门口,在这个神圣的地方连凯文的酣声都小了许多变得几不可闻。瓦特站在满是铜钉的朱红色的大门前,不自觉的将手中的凯文甩了出去,自顾自的盯着两扇大门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凯文的身体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轻巧的立在地上。
一路之上凯文根本就是在装睡,他神彩奕奕的走到朱红色的大门前,伸手就要推开那两扇看上去厚重而结实的大门,猛然他发现了瓦特的失神,他想了想又将即将碰触到大门的手缩了回来,安静的等待着瓦特的清醒。好一阵,瓦特才转醒过来,他转头对格雷凯文二人说:“我真的很奇怪,”
“什么?”二人紧紧的接道。瓦特顿了顿说道:“现在世界金属稀缺,这两扇大门上上千颗铜钉,不觉得浪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