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爸爸,求求你……放了涩芷……不!!!”女孩拼命嘶喊着,可是哭喊声只换来了更残忍的暴力。
“啪!”暴戾的中年男人脸上没有一丝感情,青筋浮现,彷佛那声“爸爸”喊的根本不是自己。他大掌猛地往小女孩的脸上甩去,女孩的脸甚至都没有他一巴掌大,这一手劲,已经把她甩到了墙根。女孩头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后脑勺里的鲜血,随即汩汩地从她的长发内流了出来,眼前一黑,她摇晃着,觉得天旋地转,差点就失去了知觉。
直到男人狰狞的笑声越来越近,以及“嘶”的一声,女孩不单只觉得后脑勺冰凉,现在她整个年轻稚嫩的身体都暴露在空气中,寒冷直逼她的心脏。
她猛的清醒了,拼尽最后一口力气,抓住了那个她喊“爸爸”的男人粗鲁的双手,不让他往自己身体上抓,她只能哭着企图唤回他的理智:“不要!!!爸爸!!!不要!!……妈妈快回来了,她快回来了!!不要!!!”
男人置若罔闻,继续去扯刚刚已经被他撕开两截的衣服,当看见少女雪白肌肤上那粉红色的两点时,他的双眼猛地刷亮了,只看见**:“啧,啧,啧,不愧是个混血儿,才13岁就能有这个身材!嘿嘿哈……”
女孩仅存的力气根本不敌男人的癫狂,他再次毫不留情地往她头上一甩,她又几乎昏了过去,当感觉一双魔手在她柔弱的上身上弑劣的时候,一股恶心忽然就涌上喉咙:这个人不是她的爸爸吗?他怎能这么对自己?
疼痛夹杂着恶心,她根本已经失去意识,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念着:“妈妈快回来了……妈妈快回来了……妈妈……”越来越大的漆黑进一步笼罩着她,却无论如何都挥不去身体上那股恶心的感觉:一只魔手在不停地揉拧她的身体。
已经分不清是在咬还是啃了,她只觉得很恶心,一直想吐,直到一张满是酒味和鱼腥味的嘴堵住了她的唇,甚至一条满是腐臭味的舌头撬开了她紧闭的牙齿——她再也忍受不住,翻滚的胃酸尽往喉咙外涌去——
另一个巴掌再次甩在了她的头上,她听见那震耳欲聋的怒吼:“她***娘!!!!!你吐得我一身都是!!脏死了!坏了老爷的兴致!”原本覆在女孩身上的男人忍不住离开了她**的身体,对她身上的秽物表示厌恶。
“求你……放了……我……”女孩即使已经失去所有力气,可她依然没有忘记拒绝和求饶。
直到大门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男人甚至毫不掩饰他刚刚对女孩做过的罪恶,还得意地看向在门口出现的另一个女人。
丈夫跟女儿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她惊恐却仍然美丽的眼中,她脑袋一时无法思考:
“怎么……了?源……?”这是男人的名字,男人打着酒嗝,狂笑了起来:
“哈哈……嘿嘿嘿……嗝,嗝……小芷不是正在发育吗?我要看看她长得好不好……是不是跟她妈妈一样骚……”
“你说什么?!”美丽的女人瞪大了不敢相信的眼。
“你昨晚去哪里了?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嗯?你说啊!你说啊!”男人忽然几近疯狂地怒吼。
女人哭了,她颤抖着,脱下了工作外套,披在上身**的,只有十三岁的女儿身上,遮盖了她身上的那些淤青和吻痕,泪流不止:“我只是加班……”
“加班?!哼!*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又在跟你的上司鬼混!!”男人的咆哮换来了女人的漠然,女人抱起女孩,缓缓地走进房间,把门紧紧地闭上,没有再理会房外男人癫狂的取闹。
“对不起……涩芷……对不起……”女人落下了绝望的泪水,叫涩芷的女孩在听见妈妈的声音以后,才彻底地昏了过去,所以她不知道,也看不见妈妈脸上那绝望的表情,也没有办法阻止悲剧的发生。
在涩芷痛苦地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妈妈正躺在她的旁边,她说:“妈,我的头好痛。”她摸了摸后脑勺,手上全是粘粘的血迹,头好晕,肚子好饿,房外静悄悄的,窗外已经是晚上了,房里边很黑,可是那是妈妈的味道没有错,只不过夹杂着一股恶心的血腥味,她以为是属于她头顶那些鲜血的味道。
她尝试着摇晃旁边已经冰冷的身体,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的身体会那么冷:“妈妈……涩芷好饿……爸爸他是不是还在外边?”女孩口中喊着的爸爸是她的继父,她五岁的时候跟着妈妈来到了这个男人的家,从那以后开始,男人就不停地告诉她,她是个野种,是妈妈被一个外国男人**以后所生下的孽种,而他是因为可怜她的妈妈,所以才勉强娶了她。
所以,涩芷很乖,她从第一天开始,就开口喊这个陌生的男人做“爸爸”。
只不过,这个“爸爸”是个禽兽,尤其是当她逐渐长大,面对那双色眯眯的双眼,涩芷只能每天过得提心吊胆,却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
“妈……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涩芷不读书了,涩芷可以去找工作,养活自己和您的……”她才刚上初一,却已经比同龄的小朋友要成熟几倍。
淤青的小手继续摇晃着女人冰冷的身体,她摇了一个晚上,她不敢睡,因为头很痛,肚子很饿,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一直没有醒来……
直到凌晨,醉酒的男人再次从外边回来,他打着酒嗝,在房外吵闹,涩芷很害怕,继续摇晃妈妈:“妈妈,爸爸又喝酒了……”
“两个*子都给我出来!!老子要睡觉!!!出来!”得不到回应,男人干脆把门给劈烂了,是用菜刀劈的——
“哇呜呜呜呜……妈妈……”涩芷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一直没有醒来……
“喂!*子!起来!”男人毫不客气地用脚踹向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眯眼发现她没有反应,才摸索着把房内的日光灯打开,同一时间,房间内殷红一片的景象吓呆了原本在发酒疯的男人和哭着的女孩——
那血,从女人双手上开始,一直染红了整个床单,甚至流到了门口边,男人呆住了,瞬间恢复了清醒。
女孩不哭了,脑海中只深深地记住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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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死了,涩芷告诉自己,她不能留在这里。她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那个恶梦,在她的“爸爸”愣住了一动不动的时候。
她是清醒的,所以她临走前,捡起了“爸爸”开门进来时,迷糊地掉在了地上的钱包,她要离开这里,那是她当时唯一的意识。
钱包内什么都没有,只有四十三块钱,她穿着妈妈的车间工作外套,迷迷糊糊地走了很久,走了很远,才来到一个车站,坐上了长途大巴,等她下了车以后,连她都不知道这是哪里了。
她又走了很久,走了很远,可是已经入夜了,她觉得很冷,很饿,终于在一个大的屋檐底下,蜷缩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清晨清脆的小鸟叫声欢快地对唱,都没有吵醒蹲在屋檐下的涩芷,可是熟悉的孩子们吱吱喳喳的议论声却让她不得不醒来,抬起头,才发现有一群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围着她猛瞧:
“她是乞丐吗?”有人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一元铜板,扔在了她的腿边上。
“好像受伤了,要叫老师过来吗?”有人拿起手机,拨起了电话。
那些好心的,可怜她的,都是女孩子的声音,另一波男孩子坏坏的声音却在恶作剧地说着:“哇,乞丐都这么漂亮。”
“是混血儿吧?不知道跟爸爸说收养她行不行?”以为女孩也能当宠物的男孩也拨起了手机。
……
涩芷不喜欢这种围观,支撑着想要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刚刚地上的那一元钱紧紧地揣在手心,这时候的她只能选择放弃“自尊”,她垂着眼,朝那些围观她的女孩真诚地点头道谢。
女孩们却被背后的扰漾吸引过去了:“是傅天唯……”好心的女孩们顷刻都变成了花痴,呈现痴呆状态,不少背后先发现他的女孩子们已经开始尖叫,跟看见明星似的。
那是一个穿着校服都跟穿着时装一样帅气的男生,他前边的刘海微长,肩上书包斜挎着,手上拿着一个网吊着的足球,放在脚前,一边走一边踢着,全神贯注于脚上足球的他,对周围的尖叫置若罔闻。
涩芷正想离开,眼前却忽然一阵晕眩,竟晕了过去——
又惹来刚刚的围观,有人扶住了她:“怎么办?老师怎么还不来?”
“有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