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对不起……对不起……请殿下饶了鄂儿……那是黄大人的主意……不关我们事的啊……呜呜……”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在看上去异常高大凶猛的沅蔚的怒视下,她吓得差点尿裤子了,只能如实招来。原本跪在地上的奶妈干脆吓得昏倒过去。
愤怒的沅蔚将那个痛哭的小不点狠狠地甩了出去:怪不得这个弟弟在婚宴上会那样笑,原来是早就知道新娘根本不是公主,真正的公主早就死了!
鄂儿如布偶一样的身子跌落在地上,马上就失去了意识,三王子对人群中的士兵驶了一个眼色,让士兵把这两个犯了滔天大罪的人拖下去:“收压天牢,等候父皇的发落吧。”
“哼!”沅蔚把手一甩,阴沉着脸,就打算离开这个混乱的场面。可沅熙根本不肯让他离开:
“二王兄~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刚娶进门的新娘子是谁吗?呵呵呵呵……”笑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沅蔚握紧双拳,才阻止自己在各大官员面前,想要打死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冲动,他布满红筋的双眼,仇视着这个早就安排好一切,想给他难堪的弟弟,只能咬牙切齿道:
“我会自己问清楚。”
“嘿嘿,只怕她没脸告诉你啊~~二王兄~”
听到这里,天唯已经猜到,画像中的女人,果然是个*女,导游姐姐没有记错。
天唯把双手交叉放到胸前,忍不住对三王子调侃道:“奇怪,我说一大早来了这么多人,原来都是来看热闹的。家里娶错了媳妇,人家说家丑不能外扬,可三王子怎么好像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这样胳膊往外弯,不痛吗?”
“你!”沅熙知道天唯,他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被说得一时哑口无言。
沅蔚正好趁这个时候转身准备回房,三王子急了,被说得心有不甘:“我来只不过是想为大王兄讨个公道。”马上就换了另一种说法。
平常三兄弟根本毫不往来,沅蔚一听就知道沅熙不怀好意。
“二王兄常年在外征战可能不知道,大王兄之所以会病倒,其实是为了一个名满京城的花魁。她容貌倾国倾城不再说,姿态婀娜,肤胜凝脂,跟大王兄在一起的那一年里边,两人夜夜**,简直是羡煞旁人啊~”
沅蔚听得脸上青筋直冒,知道这个弟弟口中所说的花魁,很有可能就是他昨天才刚娶的新娘。
“喏!”天唯故意发出怪叫,引人注意:“这样说来,二殿下是夜夜盼望着您哥哥身边的女人咯?这样不好吧?”
“给我抓住这个出言不逊的下人!”沅熙猛地怒吼,命身边的人马上行动。
同时行动的除了他带来的人,还有威、武、刚、强,他们把天唯围得密不透风,根本不让别人有机会碰他。天唯笑了:“三殿下,打狗也应该看看地方吧?”
沅熙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放弃跟天唯的舌战,决定速战速决:“那天我到太子殿看望大王兄,王兄口里一直喊着芷儿芷儿,听得我那个心疼啊……”
“是心疼您大王兄心中那个被斩首了的女人吗?”天唯又适时穴话。
假如眼神是剑,沅熙早就跟天唯打个你死我活了,他沉住气,继续说道:“结果我发现他一直握住一条金钥匙,不知道这条钥匙跟那个假公主脚上的铃铛有没有关系?二王兄你是知道的,在脚上系铃铛,本来就是青楼*女们的玩艺。”他将金钥匙拧起来在沅蔚的面前幌了又幌,乐于看见沅蔚脸上爆现的青筋:“抑或是直接请二王嫂出来,跟已经病得奄奄一息的大王兄见一面,以解他们的相思之愁啊?”
“三殿下,您的意思是已经找到芷儿了?”瑰娘一听,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希望,原本风韵犹存的脸蛋,此刻苍老憔悴了不少。
沅熙冷笑一声:“哼,等二王嫂出来,你不就知道她是不是你在醉香楼照顾的姑娘了吗?”
瑰娘咬了咬牙,知道这个三王子根本不怀好意。
盛怒的狮子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沅蔚狂吼一声:“滚!”
一直站在院子边缘簌簌发抖的官员们通通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顷刻只剩下三王子跟他的侍卫们,他显然也被沅蔚的模样吓到了,声音虽然极力想镇定下来,却仍有一丝战抖。他冲冲地把手中的金钥匙扔在地上,就说:“我们走。”
一直夹持着瑰娘的官兵同时将不停往房内张望的瑰娘拉走。
“喏~”天唯在他们离开前又怪叫了起来:“三王子不是最关心太子哥哥的吗?这会急着走人,把太子殿下扔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啊?”
沅熙握着拳头,狠狠地盯了天唯一眼,才对身边的奴才骂道:“还不赶快给我抬太子起来?!”
“芷儿~~芷儿~~~”安静中,担架上的太子忽然高声大喊起来,凄厉的叫声中的寒意,直逼每个听见的人的心脏。
被褥内的涩芷心里一沉,开始不寒而栗起来。对于太子,她实在感到很抱歉:对不起。咬着唇,她在心中默默地跟他道歉。
就在这时候,被褥徒地被掀开,沅蔚如暴风雨前夕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眯眼看向她,再逐渐将视线移到她的右脚下:
“起来。”他阴郁地开口,声音能冰冻一切。
涩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感到害怕和内疚,也许是因为没能让他避开这次的耻辱,而他的耻辱,恰恰是因为她*女的身份。所以她乖乖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叮铃铃~”铃铛又响了。
沅蔚把刚刚捡起来的金钥匙往大红色的新床上一丢,哪怕一千一万个不希望,他也要亲眼看见事实:“打开它。”
他的声音真冷,涩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随即伸手捡起那根金钥匙,解开了足足锁了她两个月的金铃铛。
奇怪的是,她没有感到一丝喜悦。本书由转载请保留!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