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秦看了一眼余容度,没有丝毫的贪念,看着余容度说道,“你自己解决,我先去山脚下等着,去蜀山峨眉的路还真长,山高水远的,也不差这一会,这事啊,到现在这种地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这因果已经结下了,无论你领不领着人情,都是你欠下的人情因果。”
黑山老妖看到赢秦已经说话,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架马车的模型,随手一抛,就化成一架始皇帝的辒辌车,巍峨的立在那里,就是前面拉着的骏马也不时的踢着马蹄子,就如完全真的一样。
赢秦踩着小凳子上,上了马车,黑山老妖麻利的收起凳子,对着余容度一拱手说道,“我们现行一步,山下等余公子了!”
说完跳上马车,赶着马车,在车下那顺其自然的秦直道上稳稳当当的向着山下驶去。
片刻之间,华山之巅就剩下了自己,余容度看着这已经被龙吉公主施展四海瓶中的灵水修复过的景色,虽然生机勃勃,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寂寥。
好好的一桩帮忙事情,缘何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自己的错吗?怕是猴格也不敢说是自己的错。是闻仲的错吗?人家都已经做出了这样,履行了人家的承诺和所说的事情,至于算计什么,包藏什么祸心,现在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到底该不该接过来。
就在余容度在矛盾沉思的时候,一个老者出现在这华山之巅,赫然就是刚刚已经离去的清虚处士扶摇子白云先生陈抟陈图南。
“白云先生有和指教?”余容度并没有放松警惕,尤其在现在这个时候,对于陈抟老祖的出现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发现对方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也是没有敌意的问道。
陈抟那花白的胡子微微一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望着余容度,淡然的回答道,“怎么样,现在这种局面是你没有想到过的吧?发展到现在这样,你觉得到底是谁的错?”
余容度低头沉思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计者,人恒算计之,你以为你的算计我不知道?”陈抟轻声的说道,“那不过是意气之争,如果仅仅是为了找不痛快,你现在就不痛快,根本不用我再去费心去琢磨。无为而无所不为,说的正是这个道理。而你之所以陷入现在这个境地,很多是因为你心中的*,想要,却又怕着怕那,如果你真的怕,大不了不要,无欲则刚不就什么都不用担负了?”
余容度听完之后却是笑着,指着那灵识光球说道,“这五行遁法变化之道你想要?”
“不想!”陈抟断然的回答,只是他的回答却是出乎了余容度的意料,看着露出愕然惊讶的余容度,陈抟却是正色说道,“我好好的华山呆着,没必要跟自己找不痛快,这个东西对于你来说,可能意味着很多,但对于我来说就只意味着一点,那就是麻烦,有那心,我还不如睡一觉。我生性拙惟喜睡,呼吸之外无一累。宇宙茫茫总是空,人生大抵皆如醉,劳劳碌碌为谁忙,不若高堂一夕寐。争名争利满长安,到头劳攘有何味?这样挺好的!”
余容度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固然不认错,问题是对于我来说也是个麻烦!”
陈抟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难道没有他你的麻烦就少了?莫愁前路无麻烦,天下谁人不识君!你天外之人的名头,神州浩劫的应劫人,蜀山峨眉的敌人,修士妖族联盟通缉之人,你的麻烦似乎也不少,不是有句话叫虱子多了不愁嘛?”
余容度听我干陈抟说的话却是忽然笑了起来,是啊,自己本身就是少不了麻烦,那既然如此,这般胆小谨微的就能换来平静吗?未必!
想到这里,余容度伸手把那灵识光球收起来,顺手就放进自己的本命空间里,然后转身对着陈抟一鞠躬,再也没有说话,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望着余容度的背景,陈抟伸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是抹掉那根本就没有冒出来的汗水,淡淡的喃喃自语道,“好家伙,这烫手的山芋终于送出去了,幸好幸好,不关我的事,还是睡觉好啊。”
“争似臣,向清风,岭头白云堆里,展放眉头,解开肚皮,打一觉睡!更管甚,玉兔东升,红轮西坠。……”一阵小调从陈抟的嘴里哼出,然后身形慢慢的消散,华山之巅上只留下清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