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瞪着余容度,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边,对着余容度说道,“倒是忘了,不说这靖康还想不起来,还要多亏了国师啊,不然那童贯老奴也未必这般轻松的拿下方腊叛逆,为了庆祝这胜利,我才改年号为靖康的,说起来,国师也应该很满意这个年号啊,怎么看样子似乎是很不满呢?”
对年号不满?
余容度的脸色立刻变了一下,虽然这种神情的变化不应该出现在余容度脸上,但很显然赵佶很喜欢这种变化,不由的嘴角微微笑着说道,“国师放心,这靖康,靖灭的不但但是方腊反贼,还有女真的猴格,还有那西夏和辽,哦,忘记了,现在已经没有辽了,或许可能会出一个西辽,但,朕不会让这个年号这般到此而至的,安西的荣光,朕也是很想青史上留下姓名的。虽然这个名字叫赵佶而不是姬昌!”
对于赵佶的这种野望,其实余容度还是秉持一种很欣赏的态度,只是当这个野望的出发点是赵佶的时候,余容度的心中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靖康之变以后那一条满含血泪和屈辱的北狩之路。
余容度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却劝不了什么了,历史上的任何一个人在有这种心绪的时候都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其他建议,就比如当初要三证高句丽的隋炀帝,余容度只是淡淡的一拱手,肃立的说道,“陛下好心思。”
赵佶笑眯眯的看着余容度,对着那拱手低头肃立的样子很是满意,然后才忽然说道,“对了,那方腊一行人等呢?不是说被国师带走了,镇压在哪里了,似乎没有在万寿宫看到啊?”
望着赵佶那满是戒备提防的眼神,余容度抬起头,平静的望着赵佶,淡淡的说道,“如果,我告诉陛下,我把他们都放了呢?”
赵佶明显是一愣,然后又故作放松的大笑起来,装作很无意的说道,“国师真会开玩笑,那可是你亲手抓到的,放走了也是国师的事情,朕相信国师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余容度却是望着赵佶,淡淡的一笑,他自然可以猜到赵佶心中的想法,说的信任自己,却又不知觉的就转换了称呼,一个朕,却是把所有的君臣关系都表露的一览无遗。想了想,余容度才莞尔一笑说道,“开个玩笑吧,那些人被我放逐到了九幽地府,顺便把大秦余孽赢秦也打发去了。”
听到余容度这般解释,赵佶的眼光一亮,才笑着对着余容度说道,“有劳国师多心了。”
原本说道这里,这次两人的交流应该还算是挺好的,毕竟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保持一种很融洽的关系只有好处,至于说面上的这种融洽,背后有多少龌蹉却又没人会去理会,但余容度却是竟然有些傻了一般,对着赵佶忽然说道,“陛下,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劲,咱们能想到的,那猴格自然能想到,那既然这样他还这般行事,那定然会有他的算计,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徒劳无功的事情,他可是聪明人,不会做吧?”
说道这里,余容度就似乎没有看到赵佶那已经生气的脸,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如果万一他直捣黄龙兵临城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