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只是很是淡然的一笑说道,“当然不是,不过我还是绝得人员不易太多,最多不要超过十个人,其中文臣能说得上话的一两人,武将两三个,剩余的都是精锐兵士,这样人少目标少,正是可以灵活的在巡逻队中穿梭。还有,最好都是普通的世俗人!”
最后一句倒是令赵佶的心中一惊,却是明白余容度已经看清了自己的想法,他当然想要排几个修士跟随,但随着余容度这么一说,他立马就明白。
赵佶的明白,但不代表其他人都明白,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大前面的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文臣武将大约能有四五个人的样子,而且听余容度来说,倒也不是需要太多的重分量的大臣,只需要一些中等,但即便是这样,很多人也都开始脸色发白,恐怕被莘王选中自己。
赵佶这个时候也明白了余容度的意思,而且也明白不是想现在就能做出来选择,更重要的是,现在根本就不是这样公开的去讨论决断的事情,虽然他的心中已经决定了这么做,但他明白,却绝对不能这样大张旗鼓的去做。
不由的脸色一拉的说道,“既然这样,咱们就会皇宫去商量一下谁去谁留,如何?”
赵佶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一个老气中带有几分豪壮的声音插进来,那话本身他想打断不让对方说的,但却没有想到对方的话很少,但却很实际。
“官家,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安排防御啊,不然很容易被对方找到可乘之机,那么什么都晚了。”
余容度听着声音就是知道是刚刚才认识的种师道,西军的灵魂人物,老种相公。不由的一笑,明白也只有这种人才会真正的关心这个东京汴梁的安危,也存在了一种看戏的心态,原本他可是知道,在历史上老种相公可不再汴梁,而是因为被致仕之后隐居在他地,随后接到赵佶的诏书,带领西军精锐到达汴梁。第一次汴梁之围中,因为各种的龌蹉,最后病死在东京,终年七十六岁。宋钦宗亲临祭奠,为之恸哭,追赠开府仪同三司。而他的弟弟种师中,更是被称为小种相公,战死在战场上,更是获得了女真人少有的尊重。
种家一门忠烈,比起被自己斩杀的姚平仲来说不知道好到多少倍,比起姚古也是只强不弱。
赵佶这才看到这个已经花甲的老将,眼中异色一闪,随即就很快的平静,赶紧走过去,双手搀住种师道说道,“老种相公身体可安好,这般还要劳驾您,真是我的罪过。”
赵佶这么一说却是把自己放的很低,只有柏鉴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个时候的种师道像极了当年的齐太公姜尚姜子牙。虽然容貌不一样,但一样的气质,一样的风度,一样的忠贞。如果不是知道姜子牙真的没有下凡来到这人间世俗界,就连一直都是世交好友的柏鉴都以为那就是姜子牙了呢。
种师道毕竟不是姜尚姜子牙,急忙对着赵佶施礼,口中也是急忙说道,“微臣参加官家,官家严重了,食君俸禄,自然为君分忧,老臣身子还硬朗,上马行军还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只是,这防御汴梁的方略还要官家尽快的决定啊。”
听到这种师道这般说话,倒是令赵佶感到一阵阵的心虚,毕竟,藏严格意义上现在的种师道根本就没有称臣的资格,他已经被致仕了,也就是说退休了,还是以保静军节度使这种虚职致仕的,可见赵佶是如何感到心虚了。
赵佶这回倒是恭恭敬敬真心实意的对着种师道请教道,“老将军所言甚是,不知道老将军以为这汴梁态势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