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队的士兵绝对是有着一种难言的认真和坚毅。
余容度也没有难为这些兵卒,也明白这些兵卒其实根本就无法决定什么,不由的笑着说道,“本座叫余容度,要见莘王赵植,你们去禀告一下,多谢。”
那一队士兵竟然相互看了一下,留下一半多的人看守着自己,剩余的人又继续去巡逻,只剩下一个人入营去禀告,仅仅就这一点,余容度就很满意,这勤王军交给赵植还真是没有给错人,看了这个亲王对于要当兵被坚执锐,立志做一个好将军还是真有几分用心,而不是仅仅好玩。
就在余容度沉思的时候,一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少年跑来,身穿一身偏将的盔甲跑到余容度的身边,急忙见礼的对着余容度说道,“鹏举见过金门羽客,太虚悟玄先生,不知道国师大人要见我家都督做什么”
“都督”余容度一愣。
那青年不由的解释道,“殿下喜欢人们这般称呼与他。说是这样比将军好听,还说在赵宋这将军就是骂人的话,从他这里就要改变一二,首先就是称呼自己为都督。”
“哦,”余容度微微的点了点头,才看着这个青年,有些笑意的说道,“你就是岳飞岳鹏举,相州人”
岳飞一边把余容度往军营里带,一边回答余容度的话说道,“末将回禀国师大人的话,正是末将,怎么,国师大人认识末将”
余容度只是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难道他能告诉岳飞你以后要被一个叫秦桧的家伙害死,还是一个名垂千古的罪名莫须有
余容度不说什么,岳飞自然是不敢问什么,尤其是是岳飞见识过当初一行人等在余容度的掩护下离开金军大营,对于余容度也是多少有些敬畏,尤其是在那个他们的主帅莘王赵植的熏陶下,就差一点把余容度当成无所不能,吹一口气就能把金军十万大军吓跑的神仙。
路不远,因为莘王赵植根本就不在中军大营,而是在中军大帐之前的校场上一角,令余容度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赵植竟然身穿一身短打布衣,在不断的举起石锁,不停的举上举下,打熬着自己的身子,当初的那种白皙早就不见,短短十几天的样子就已经被晒黑,还有那满身的汗水浸透了衣服,但看那个样子,却似乎是不做完,不罢休的样子。
缓缓的等待着,直到那赵植做了整整五十个之后,才砰的一下子把那石锁扔在地上,接过亲兵送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水,正要拿起一杆长枪练习,看到余容度,却是一脸欣喜的快步走过来,老远就冲着余容度说道,“国师大人亲临勤王军,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有失远迎,国师大人不要怪罪”
今天这是第二次听到“蓬荜生辉”这个词,但这时听的这个词却是感觉非常的不一样,似乎是有几分说不出的真诚好豪爽,余容度微微一笑,看着赵植的样子,不由得也有几分放开心胸,笑着说道,“这一身短打的丘八是谁难道就是当初我送出来的赵宋莘王赵植殿下吗这黑的,跟卖炭似的,怎么给折腾成这个样子了你这是要重新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