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狂奔的低调马车上,一男一女正低声说着什么,迷迷糊糊间,悦昕听见一个异常熟悉的女音在耳边回响,但是无奈药力作用,她始终无法真正清醒过来。
当轩辕澈来到悦昕的房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时,微微一惊,立刻便叫了人来询问,之后张大娘也被唤来,后来才得知,悦昕留书称不放心浩然,准备跟上轩辕意的步伐,去一趟平阳,等确认他安全后再行回京,让他们不要担心。
对于这其中具体的曲折张大娘并不清楚,所以她以为悦昕只是担心浩然,对此并未多加怀疑,而其他下人不见她,曾问过,当得知她留书出走时,虽然怀疑,但是鉴于轩辕澈之前的命令,便也不曾将此事汇报。
轩辕澈略一沉吟,便旋身出了房门,“琰裕呢?在小院吗?”
“回皇上,琰裕公子前两日称有事要回国,已匆匆离去。”
轩辕澈顿时停住了脚,面色沉如水,他的心里一丝不安在流窜,“走了?”
“是的,皇上。”
轩辕澈在琰裕房里查看了一番,没有任何发现,最后只得又返回悦昕的房间,命令侍卫们四处搜查有没有异样或是任何线索,而他自己也仔细打探着周围的一切。
当他的目光触上桌上两个茶杯时,不安越发地扩大,他上前伸手探了探,水已是冰冷,且看杯内壁上留下的茶渍,这人离去,已经有好些时候了。
他在悦昕平日里习惯的位置上坐下,想象着这个房间可能发生过的事。
若是当时悦昕和那个人是在房间里谈判,还喝过茶,这就说明对方并非突然将她掳走,既然如此,以她的聪明才智,她绝对会给他们留下些线索。
思及此,轩辕澈当即便四下里查看起来,当他在桌下的角落里发现一个浅绿色的荷包时,瞳孔一缩,手亦是极其轻微地抖起来。
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几乎和它一模一样的荷包,唯一不同的,是他怀里的已经破旧不堪,且上面的字尚未完全绣好,而他手里的这个,逸轩二字,一眼便能被轻易识别出来。
“咦?皇上,你怎么有个和昕儿一模一样的荷包?”张大娘看见时,不解地开口道,“我看昕儿进宫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摆弄这个,经常晚上锈到很晚呢。”
“她最近才绣的?”轩辕澈仔细地检查手里的东西,声音发紧。
“是的,大概是进宫前十来天左右的样子吧?”
他突然想起来有一日,他不小心将荷包掉在了地上,悦昕将它捡起来还给他时,脸上那震惊的表情,心下了然。
他的昕儿,大概是心疼他了,这个荷包,是当初她对他失望至极时丢弃不要而被他偷偷捡回来的,它其实尚未完结,只有一个雏形,但是他却一直随身携带。
所以…她是想将它送给他吗?她是真的想和他重新开始的吧?
“但是它怎么会在这里?昕儿不是这么大意的人啊。”张大娘看了看四周,这里并没有任何打斗和挣扎的痕迹,一切都很正常。
虽然只凭这个荷包不能断言悦昕便是被人抓走,但是他心里的不安和担忧却越来越深,“来人,立刻派人去平阳看看昕儿是否真的去了平阳,另外,着人去追琰裕!”
“是!”
当侍卫领命离去时,却意外地迎面碰上刚刚从平阳回来的轩辕意,对方见所有人都在悦昕房里,以为她已经和他皇兄和好,笑着朝轩辕澈挤眉弄眼,“皇兄,没想到昕儿的嘴也可以这么甜吧?啊?你是不是现在心里很甜?对了,昕儿的手指没事吧?”
“什么手指?”张大娘忙问,“昕儿她怎么了?她不是说她追着你去平阳了吗?”
“什么?不可能!”对方立刻摇头否认,“她不可能去平阳,她留下来就是为了找皇兄告白的。”
“意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朕一一说清楚!”轩辕澈的耐心已接近顶点,此时咆哮道。
轩辕意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还是将那日悦昕和他说过的话,还有她的决定一一转述于他。
当轩辕澈听说悦昕原本准备回宫去找他时,自责地一拳砸在窗沿,木梢纷飞,那木刺倒刺在他手指上,鲜血顺着掌沿留下来,他冷冷盯着那几缕鲜血,也不作声。
从荷包断,从荷包始,所以元悦昕,这便是你那晚匆匆离开的原因吗?
作者有话要说:出门在外,码字不便,错别字…待作者君回去再改…(捂脸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