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有多想狠狠抱住杉儿,夜夜想起曾经的甜蜜,他这么个大男人简直无法忍耐,冲动不已。
骆羽杉被他的咸猪手抚摸地浑身发软,于是侧开头:“少轩,孩子还在呢……”她的心里也有些乱,身体被他挑逗得热起来,可是却也明白现在是大白天,再说刚刚回来,谁知道有谁会上来?少轩已经独自理事,日有万机,那里容得这样的闲情?
正想着,却见谭少轩接过已经吃饱的小家伙走了出去,很快便又空着手回来了,一边兴奋地低声道:“还是大姐好,就等在楼下……”
啊?骆羽杉涨红了脸,大姐在楼下?刚想抗拒,却被谭少轩一把搂进了怀里,一边轻咬一边往床边走去,手不老实地抚上了胸前:“杉儿,想死我了……”
骆羽杉轻颤着摇头:“少轩,你……你不请大姐上来?”
“上来干什么?我有要事处理。”谭少轩把她压在床上,头也不抬继续努力。
“少轩,父亲说孩子的名字……你来取……你说宝宝叫什么?”骆羽杉还想转移话题,力争不要大白天丢脸羞人。
“不管……臭小子,老子现在只想抱着老婆一晌贪欢……”谭少轩低低喘着粗气:“哦,就谭欢好了……”
于是可怜的宝宝在父亲享受着软玉温香之时,有了大名谭欢。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死死封住她的唇,他的呼吸依旧是那样深长,那样不顾忌她的空间,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瞬间占据了她的唇舌,她的所有。
将她陡然转个方向,按倒在床边,他自上而下侵袭她的呼吸,不绝不休无休无止,绵绵密密。
他熟悉的手胡乱拉扯着她身上的衣,当他因为身上忽然的微凉迟缓了一下的时候,骆羽杉才从他的深吻中逃脱出来,把头顶在他健壮的胸口细细地透着气。
触手处,是他宽厚的胸,不知不觉中一股热流从心底散开。
他覆盖了上来,深沉有力地压吻着她,纠缠着她的舌,将她吻到无法呼吸……
一把将骆羽杉转过来,谭少轩忍无可忍地扯住衣领,将用力扯开。
“少轩你……!”骆羽杉低低惊呼,老二很久没有土匪了,今天怎么又撕烂自己的衣裳?
谭少轩不理,一不做二不休,不等她抗议,将骆羽杉身上的衣物扯了个干净。紧接着,用自己滚烫的身子紧紧拥住她柔腻微凉的身体。
夏日的荷风从窗外吹来,有了花香的午后,美好得让人难忘……
“你吃过饭没有?”一场绚丽的激情过后,骆羽杉躺在他依旧不依不饶的怀里,挣扎出来问道。不行,谭老二又犯病了,没完没了的,再这样下去,今天下午就不用起来了,还不被阖府的人笑死?
“现在才什么时候?不饿。”谭少轩稳稳匐在她身上,湿热的呼吸落在骆羽杉脖颈间,痒痒的。
在他身下犹豫了一会儿,骆羽杉嗫嚅道:“我……没吃午饭……”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就给他抓到了床上,这么久没人来,不是谭老二发话,就是派了兵在下面守着吧。
谭少轩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手抚上她的长发摸了摸:“杉儿没吃饭干码不早说?我叫人拿来……”说着便要起身叫人拿饭过来。
骆羽杉一把拉住他:“还是起来吃吧。”在卧室里用饭,自己不起床,恐怕是吃着吃着又该吃上床去,老二这家伙现在不可信。
谭少轩闻言明了地一笑,不过也不想饿着心上的宝贝,于是松开她:“也好,起来吃得舒服些。”他拿了衣衫穿好,见骆羽杉还躺在被窝里,不由有些迷惑地问道:“你不起来?”
骆羽杉脸上一红,看了看一旁被他扯烂的衣服,这……这怎么穿?
谭少轩薄唇轻勾:“哦,我帮你拿。”说着向衣柜走去。
骆羽杉看着他的背影,脸红一笑,自从跟了这个土匪一样的霸王,自己脸皮再薄,也蹭厚了好多呢。
躺在床上还好,一起身,骆羽杉便觉腰酸身软,有些气短心跳。
臭流氓,又过度了,骆羽杉叹了口气:这个谭老二……
看到了骆羽杉的有气无力面色潮红,谭少轩眨着黑眼睛,直直凝视着她,把骆羽杉看的红晕上颊,忙低了头吃饭不吭声。
哦,又把杉儿欺负狠了,谭少轩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这回次数是多了一点,下回注意,不那么过分,杉儿有些吃不消……谭少轩想到,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自己吧?生生忍了十几个月,是男人都憋出病来。
看骆羽杉有些不好意思地闷头吃完饭,谭少轩道:“要不,你再回去躺躺?我今天下午不出去。”
骆羽杉实在是累了,便点头答应。
用完饭,饮过茶,谭少轩服侍了骆羽杉重新睡下,自己让夏汉声拿来一些文件,就坐在床前的沙发上,背对着她:“睡吧,我看文件。”
骆羽杉不再和他说话,闭上眼睛便睡。
谭少轩悄悄转身,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脸上泛起了一抹温柔满足的笑容……
几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谭少轩带队下去考察农业,骆羽杉正在楼上和青儿一起哄着谭欢。
谭欢已经可以在大人的扶助下站立,骆羽杉看他在青儿手中一跃一跃,很是开心的模样,便蹲在地毯上,摇着拨浪鼓逗着小小的儿子来拿:“小欢,来啊。”
半岁的谭欢白白胖胖,一双眼睛明亮可爱,很像母亲,肉嘟嘟的小胳膊兴奋地摇啊摇,跟新藕的藕段似的。
孩子越大越好玩,一举一动温柔牵动着骆羽杉做母亲的心。
正在这时,背对着门的骆羽杉身子忽然一轻,有人从后面抱住竟把她凌空抱了起来,一惊之下,低低惊呼——心里却也明白肯定是少轩回来了,能在这里将她抱起来的,除了这家伙还能是谁?
身子一翻,已经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杉儿。”
小小的谭欢看着眼前的男人将妈妈抱在怀中,小嘴一咧登时笑起来。
谭少轩看了看脸红的骆羽杉,将粉雕玉琢的儿子举到高空,谭欢却不害怕,嘎嘎笑出声来。
谭少轩笑道:“这家伙,倒是胆儿大,来,叫声爸爸听听。”
谭欢已经在学着发声,一声“八”尽管含含糊糊,却让谭少轩喜不自胜。
亲了亲儿子白嫩的脸颊,谭少轩把谭欢塞到青儿怀里,青儿笑眯眯地转身走了。
二少每次回来,都会和少夫人耳鬓厮磨半天,这是大帅府里人所共知的,所以每每这时,众人都很会看眼色地自动消失。
大小灯泡离去,谭少轩不管三七二十一,看看暮色已经染上大帅府的窗户屋檐,一把将媳妇按进了被窝,开始了分别数日后的“深情交流”。
夏夜悠长,夜风微凉,大帅府中安安静静。
人们看着灯光昏暗的二少楼上,个个弯起了嘴角。
冬去春来,当北伐战争捷报频传之时,谭欢已经可以在大帅府跟着小姐姐谭歆去花园抓蚱蜢了。
换上夏装之时,谭少轩终于回家来。
午后,阳光懒懒地照射在庭院中,紫藤开得灿烂,蜜蜂围拢着,嗡嗡低叫。
谭少轩卧在床上,骆羽杉却在旁边翻着他带回来的报纸。
“杉儿,你怎么不睡?”谭少轩微蹙了眉,杉儿翻报纸的声音吵得他睡不着。
“你都睡了好一会儿了,难道晚上不打算睡吗?”骆羽杉笑着问道。
这家伙中午睡这么长,晚上岂不是很猛……骆羽杉现在只是在想办法,意图不要明早又起不了床罢了。
谭少轩被她闹得不能继续睡,于是半靠在床头看着她。
骆羽杉坐在床边,唇角含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报纸上关于北伐的消息,很快,国家就会统一了,可能后面还有更长、更艰难的路,但是,就象闻一多先生诗里写得那样:
这话叫我今天怎么说?
你不信铁树开花也可,
那么有一句话你听着:
等火山忍不住了缄默,
不要发抖,伸舌头,顿脚,
等到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迟早有一天,这条东方巨龙会醒来,会拥波鼓浪!
谭少轩眯起眼睛,看着心上人,忽然轻轻一个侧闪,手一带把骆羽杉扑倒,翻身压到她身上,低头便吻了下去。
帷幕被扯动,轻纱温柔地飘落下来,骆羽杉明眸含笑,手里还抓着那张报纸。帘幕遮了春色,只听到谭少轩低沉的声音念道:
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
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
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
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
说不定是突然着了魔,
突然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