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和尚头头面前,屁股一歪,就坐在了草地上:“方丈,你们出家人崇尚终身皆平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乌斯要用舍利救得是蛊,难道说蛊在你的眼里就没有生命……”我就这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来摸约二个小时,我觉得口干舌燥,嘴巴酸死了,而他就自顾自南无阿弥陀佛,眼都没有抬一下。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讲得了,换了个话题:“方丈,你眼睛里有眼屎。”见他不为所动,我继续,“真的,就在你的右眼眼角处,大约有这个大。”我从草地上捻起一块土沙,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还是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乌斯,他是不是聋子?”我无奈地仰起头,他躺在柳树上悠闲小憩,伸出手臂摇了摇,以示回复。
“快下来,我们来做游戏。”听到游戏一词,他眼睛一亮,纵身一跃,就落在了我身边。
“这个游戏叫1、2、3,木头人。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不要动就可以了,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一件事,不同意的人吱一声。”嘻嘻有人掉入圈套了,“那没有人反对我们就开始啦!”我拉来了流苏,我们仨盘腿而坐,把方丈前、左、右围了起来。
“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动来不许笑。”说完后我们都抿嘴,端坐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转动眼珠,示意很久,他们俩真的当成一回事,瞧都不瞧我一眼。我现在觉得屁股麻麻地快要开裂了。我肯定当时自己的大脑短路,出馊主意,玩如此恶俗弱智我游戏,不是自虐嘛。回到年纪小的身体里,难道智商也随之压缩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绿涛柳岸,草长莺飞,绵绵柳絮纷扬,如梦如幻,恰巧一朵柳絮飘落在我的俏鼻上。它轻飘飘的,细如毫毛一般。我想用自己的呼吸把它吹起来,结果吸入了鼻子,“阿嚏,阿嚏——”我就剧烈地打起喷嚏来,我爬了起来,双腿麻痹失去了知觉,身子一歪,湖面向湖面倒去,在等着下一刻再次和河水深情相拥的时候,猛然的一股力量把我拉会了岸。
惊魂未定的我瞥到流苏和乌斯居然还保持原封不动。我快要气结了,那你们就不要动,看我一会儿怎么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