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的天旋地转,立刻把我惊醒。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语:“睡得可真香,口水三千尺了都不知晓。”
啊?口水。手伸进喜帕,擦擦嘴角,顺滑柔腻的下巴干干的呀,他耍我!我大人有大量,先不跟他斤斤计较,反正他欠我的,以后一样一样慢慢算。不过说来,被他抱着的感觉真不懒,不用那么“负重累累”迈着莲花小碎步了,脸贴在他宽厚健硕的胸膛上真想继续睡一觉。
鞭炮齐鸣,鼓鸣锣响,在一声一声祝福声欢呼声中,行拜堂之礼。
“一拜天地——”我小心翼翼地弯腰鞠躬,深怕把脖子扭了。
“二拜高堂——”这场婚礼也真够隆重的,天瑾帝,蕙皇后率领三宫六嫔都来参加婚礼,坐在高堂上的皇帝俊颜下少了平时的威严多了一份慈爱,乐呵呵地接受了我和花心大萝卜的跪拜。还下了旨,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弄得像太子大婚一样。
玄彻的母妃是贤贵妃,但是在他七岁时就殁了,一直是由月贵嫔带大的。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尾音拉地很长,我舒了口气,总算结束了。
我坐在新房里,先把丫环媒婆都打发走,掀开喜帕,“呼——”闷死我了,红不拉吉的,害得我现在看什么都是绿油油的。
这个房间装饰的真够富丽堂皇的。苏锦双绣床幔,这布可是千金难买,都是御用的。还有上等的玉梨雕花镂刻床,桌椅。一般人家有一个木梳已经不得了了。奢侈就是腐败,他是腐败的花心大萝卜。
还好,还好,桌子上有一些食物。吃饱喝足之后,躺在软榻上,眼皮越来越重,唉——米虫的日子让我习得了猪的生活精髓,不是吃就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