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萧条杂乱的荒园,觉得这是在淳于的地盘上,哈特不会明目张胆地大张旗鼓找人。所以我们就在南淳最繁华的大街找了间客栈,需要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为了互相有个照应,我们只定了一间房。蝶影懒得理睬我,又开始玩弄她的那些宝贝毒物。
我百无聊赖,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残星点点缀在幽黑色的幕布上。
华灯初上,盏盏灯笼高挂,把幽暗的夜渲染地绚丽夺目,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噪杂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断波动翻滚。
“怎么会这么热闹?”我自言自语。
“明天是南淳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蝶影不忘警告一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没门!按照你今天想这里走走,明天又要去那边逛逛,猴年马月才能到裔都呢?到那时,我们门主早就移情别恋喽!”
我眼眸冒光,“他敢!”
“幽黯已经到了南淳,明天早上我们可以汇聚了。”蝶影扯下一朵朵风干的血蝶花花瓣,丢入香炉内,瞬间冒出幽蓝色的火舌,闪烁着莹莹幽光,尤显诡异。
清淡的幽香袅袅升起,一缕一缕漫延开来……
“野山鸡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啊?”对于蝶影比gprs定位系统还灵的鼻子,她能知道邺上戟的位置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么邺上戟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哪里啊?难道说他们俩心有灵犀。
蝶影指了指我腰际的香囊,“气味可以香飘十里,左护法能闻到。”
原来花萝卜把自己的手下都不当成人来训练。想一下这场景,一棵花心大萝卜后面跟着一批狗,真壮观。
我把香囊拿起来一看,做工真烂,我最讨厌累赘了的装饰,除了小乌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何时身上多了一个香囊,我还不知道?
“哪里来的?”我在蝶影面前抡着香囊。
“门主说,你不安分,他临走的时候交代属下……”
“哦——”死萝卜,居然派了两个得力手下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不就是怕我出轨,给他戴绿帽子,他这点伎俩我会猜不到。自己温柔软玉在抱,却还要处处提防我,这笔账回头好好算。
我靠近蝶影,像一只小花猫用头磨蹭着她的腰,“蝶影,我知道你最好了,跟你打个商量啊?”
“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肯定没什么好事,我看还是算了吧!”蝶影吝啬地瞄了我一眼。
我碰了冷钉子还是不放弃,“那张床太小了,我的睡相很烂的。要不我就慷慨一些,今晚我睡床,你打地铺。”
“你真的好慷慨哦!睡相那么烂那就更不应该睡床了,半夜里一激动,摔下了床怎么办呢?压到了地板不要紧,万一,压坏了你的小萝卜头那就是你的罪过了。”
蝶影不光会用毒,嘴巴也够毒,我还是用怀柔对策吧,“亲爱的蝶影,你肯定宅心仁厚,怎么忍心我睡硬邦邦,冷冰冰的地板呢?万一小萝卜头被冻成速冻罐头,怎么办?他可是蝶血门的未来,蝶血门的希望。现在,蝶血门的希望和未来都握在了你的手中……”
“好了!”蝶影总算是受不了我唐曾式的唠叨,向我妥协。
看看她习武十几载,一身毒艺有怎样,还不是成为我的“嘴”下败将。
软暖的被窝,这一觉睡得爽极了,睡意朦胧中,听到“叩叩……”
“谁啊!”我呢喃一句,翻了个身,伸出一只脚,揣了一脚在地板上熟睡的蝶影,“你去开门啦!”
蝶影晶亮的眼眸倏地睁开,叫了一声:“左护法来了!”立即收拾起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自己。
女为悦己者容,那她那副紧张样儿,还不承认心里有邺上戟。看来我得做点事,让她吃吃醋。
反正我不为悦谁而容自己,也就懒得爬起来,趁蝶影在手忙脚乱打扮自己的时候,我对着门外大声嚷嚷,“野山鸡,你不要急,某某人在梳妆打扮好见心上人,你就再等一会儿啊!”
听我这么一说,蝶影囧红了脸,阴厉地瞪了我一眼,恨不得把我毒哑了。
“吱卡!”门打开了。
风尘仆仆的邺上戟走了进来,面含疲惫之色,眼眸里布满了血丝,看来他是连夜赶路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见我们俩都安然无恙,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