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木抬头,满脸的质疑,“你确定,肯定,一定?”然后仰头喝了一杯,“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才答应结束我们之间荒唐的关系?”
“我之前很死心眼,觉得嫁给你会很不错,但是当我真的嫁给你时,就觉得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了,可以说,我已经对你厌倦了,所以现在是我在休你。正如你所言,结束这场荒唐的关系。”仙仙挺起胸膛坚决地说道。
只有我看的出来,她紧握的双拳,指甲重重地掐着肉,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些话来。她现在是在赌,赌萧子木在她心中的位置。
“哼!”萧子木轻蔑地低哼一声,他脸上一丝异样的神情闪过,“幸好,你有自知之明了。反正我们也不是什么正式夫妻,我看,休书也就免了吧!”他大口喝下一口烈酒,喝得太猛,呛了几口,面色泛红,还是冷怒地对着仙仙说道:“不送!”
“哈!”我轻笑一声,“窝囊废,你有没有搞错,暗香疏影阁可是我们的地盘耶!要滚也是你滚。喝得烂醉如泥,你说在天上的秋娘会不会瞑目啊?”我轻飘飘地说道,语气嘲讽。
我一说到秋娘,萧子木握着酒壶的手颤抖了一下,脸色一僵。
“就是!你这种窝囊废,就算我不是秋娘,是个女人看了都觉得恶心,大大鄙视你。意味逃避,你以为这样子就解脱了吗?”仙仙知道我用的这招叫做激将法,她立即领悟,加入我的“激将”中来。
“啧啧啧……你说这个男人跟个乞丐差不多,你说要不要我们施舍点饭菜给他啊。”
“饭菜留着给猪吃吧!这样饭菜才不会觉得委屈。”
“也对!像他这种人,活着浪费国家粮食,死了还浪费土地。”
……
我和仙仙表现出了空前的默契,一句一搭,试图把萧子木损到无地自容。
“够了!”萧子木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叫一声,看来他要败下阵来了。他看着我们俩,眼光闪动:“你们还有没有酒啊?”
= =!失败。
我就不相信,我今天不能把他骂清醒。准备工作做好,我迈开弓子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这个就是我骂人时的经典造型——茶壶。
“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幼稚园程度的高中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头,圣母峰雪人的弃婴,化粪池堵塞的凶手,非洲人搞上黑猩的后裔,阴阳失调的黑猩猩,被诺亚方舟压过的河马,新火山喷发口,超大无耻传声扩音喇叭,爱斯基摩人的耻辱,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会发出臭味的垃圾人,“唾弃“名词的源头,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龙,人类历史上最强的废材,上帝失手摔下来的旧洗衣机,能思考的无脑袋生物,损毁亚洲同胞名声的祸害,祖先为之蒙羞的子孙,沉积千年的腐植质,科学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种。”
我一口气讲完,大声喘着气。好久不练了,功力有些减退。以前这一招是用来对付那些“双死”——死缠烂打和死皮厚脸的追求者的必杀武器。
每次我一说完,他们的脸,会发生化学反应之后的变化,白——红——青——黑,黑——青——红——白,非常神奇,还是一个可逆反的渐变反应。
我得瑟地等待着萧子木脸上呈现出“可逆反的渐变反应”,结果——他怔怔地看着我,“雪儿,你在念经吗?要不,你慢慢地再要重说一遍。”
打击,受伤!
我现在明白对牛弹琴,不是牛受打扰,而是弹琴的人受内伤。
“萧子木!你难道就不想给秋娘报仇吗?你整日浸在酒缸里,秋娘就会复活吗?就能改变你和她是兄妹的事实吗?你自己就可以逃避得了这个事实吗?你现在就是个囊肿,胆小鬼,缩头乌龟……”
“那我能怎样?”萧子木突地大吼一声,“爱但不能爱的滋味你尝过吗?大喜转眼间化成大悲,这种心理落差你体验过吗?我是凡人!”萧子木为自己的颓废辩解。
仙仙看不过去了,说道:“那你选择醉生梦死,这种滋味,体验就好受了,你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萧翎要夺取皇位,已经牺牲了太多人的幸福。他现在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恶魔,不顾自己的亲身骨肉,都被当作武器。他心理只有皇位,其他一切都不顾了。为了天下百姓,你觉不觉得,自己的肩上还有一份责任呢?”我看激将法行不通,就转化对策,采用怀柔政策,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萧子木呆愣着,或许他心里在挣扎着。
软的不行,看来要来硬的了,我端来一脸盆的冷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对准萧子木泼了出去,“我看你现在头脑还没有清醒,这样思考问题很容易短路,烧焦了脑袋,现在我给你疏通疏通!”说完,我潇洒地把铜盆随手一扔,“砰!”和地面撞击出了清脆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