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三人毫无动静。浪客^中文**-.Lk
第三天依然如此。
直到龚老师把一大摞的书和卷子交买来借给我之后的某天。
朱平犹豫不决地走向我的位置,她走得有点拖沓,手里边还攥着一本书和一个作业本。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这道题,我还不是很懂,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朱平声音有点小,可能怕别人看见会笑话他,她说的时候,还故意弯着腰,把脑袋尽量凑到我跟前。
我瞄了一眼她手指的地方,才知道她指的是一道数学题,这题并不难,对于我而言非常之简单。不过为了不打击他,我还是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这道题。而后看也不看她不一眼,只看着桌子上面的书本,开始一一详细地讲解给他听,不过因为讲得太慢,所以这题还没讲完,上课铃就“叮叮叮”地响起来了,我这时才抬头对她说:“中午吃了饭之后,你找我,我给你讲完。”
我们这儿中午从今年才开始在食堂打饭吃了。以前是自己从家里带米到食堂,食堂免费蒸熟,不过有两点需要注意:一、必须在早自习前把铁饭盒装好米和适量的水,带到食堂去,如若不然就只有饿肚子。二、容易弄饭盒混淆,容易出现饭盒不翼而飞或者拿错的情况。
以上两种情况都在我的身上出现过,可以说,我是有切身体会的,不过,第一次的时候是老师带我去他家吃的(那时候还小,好像是二年级),后来就是同学一个人分一点给我,也就够饱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珍惜我这几个姐妹的原因。
我们的本质不坏,只是被环境带坏了而已。
我现在就是要利用环境来改变,除了自己还有我想要一同享富贵的人。
而中午地菜都是由食堂提供。浪客^中文**-.Lk五毛钱一份。两种菜里边选,一般里面还是可以看见一点零星的肥肉渣滓。不过我一般都是拿两毛钱到校外去买豆瓣酱拌饭吃--除了想节约三毛钱买小吃以外。我是真地很喜欢吃这种拌饭。不过偶尔会买一点麻辣小吃下饭,除了我。很多同学都这样。(*^__^*)嘻嘻!!
我还记得,有一年学校很流行从家里带保温盒。我央求妈妈好久。我妈才给我买了一个,可惜不保温。又很大。又不好看。同学们都笑我说我地饭盒是猪桶(就是猪吃地)。大家都交换着吃家里带地菜。我也不敢和别人交换。就怕别人知道我的饭盒不保温。一次,我在上学地路上,把我地保温盒藏在一个小桥下面,这样我就可以撒谎说。我地保温盒不见了,我妈才能又给我买一个新地。可惜。回家我妈就问我保温盒地事,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下意思还是说是“在学校弄丢了”,我妈又好气又好笑地把那个原本被我藏在小桥下面的保温盒拿出来。说:某某早上务农时看见我把这个保温盒藏起来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脸红没有,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更多地是觉得自己好倒霉!(这事是真地,现在想起来。我都有种想哭地冲动。虽然旁边没人,我可以尽情哭。可是我不想哭,哭是没有用。唯一有用地就是。我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孝敬我的父母,我父亲的身体因为肝炎一直不怎么好。再加上抽烟,使得很有可能过几年我就会变成一个只有母亲这么一个最亲最亲地亲人了,可是对于这些我却只有心。很无力!)
今天中午我打了食堂地菜到教室吃(大多数同学都是回到教室吃,因为学校那时还没有食堂),那些跟我一样离家远,需要在学校就餐的同学差不多都打饭回来了。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虽然一共只有十多个人。但这也占了全班一般的人数了。
我看见我地三个小姐妹坐在一起。不时地瞄一眼我。我装作没看见。也不去和其他人说话,我怕跟越多人关系好。我的包袱也就越大。那样我太累了。
吃完饭,洗完饭盒,去了一趟WC,再回的教室,回到教室就看见王小玲、朱平、邓小青三人老老实实的坐在我的位置旁边,中间正好把我的位置空出来,三个人坐得直直地,好像在上课一般,而周围的同学也都没睡觉,正好奇地望着这儿,其中几个还在交头接耳,好像是在谈论这三人怪异的举止。浪@客*中文转载[]
我尽量保持着标准式的微笑,走到我的位置,坐下,也不问什么,直接把上午还没给朱平讲解完的那道题继续讲完,我知道我现在要是问其他两人什么,他们可能会觉得不好意思,或者尴尬,她们现在能坐在这儿都很不容易了,不要以为我们现在小,什么都不懂,其实我们什么都懂,特别懂的就是我们的自尊心。
待那一道题讲完了,我才问了一句:“你们还有什么不懂的。”
三人听见这话,王小玲和朱平齐齐地盯着小肥猪邓波。
我在心里已经笑翻了,看来三人之前就说好了,有谁打前站,谁做中锋,谁左后卫了。
小肥猪小青低着头,从我这儿看着,好像是把脸都憋红了,不过也只是过了几十秒,小肥猪就把她的作业本翻出了,指着一道被老师大大地划了一个“×”的数学题,我看着他那弯弯曲曲的字体,心里忍不住摇头,才想到:看来要改变这三个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我考虑地不周到,毕竟我以前再垃圾,也是大学毕了业的大学生,就算其他不行,我的字再丑,也比眼前这几个跟我小学有得一拼的姐妹好多了。
我摇摇头,甩开自己的思路,决定还是把眼前的解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