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突然醒了,也不清楚是几点,怕开灯把她们弄醒了,特别是想到奶奶老了很浅眠,我就摸索着找到了搁在电视柜上面的钟,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几点,想开灯吧,又怕弄醒奶奶,不开灯又看不清是几点了,犹豫不决中,奶奶还是醒了,问:
“大半夜的,你在干嘛呢?”
我有点尴尬地笑着:“想看看几点了”
“那怎么不开灯?”
“唉,之前怕把您弄醒了,我现在就开”
打开了灯,一看,原来才四点啊!我心里说了句:“晕死!”,才对着奶奶小声说:“才四点啊!”,奶奶听见我这么说就眯眼了。w-w-w-lk。
我把灯关了,在黑暗中摸索着坐在了床沿,想着现在才四点,可经过这么一折腾又睡不着了,想着想着就摸索到了厨房,干脆不睡了,给猪弄食物好了。
还好,过年前我爸就从上面的老房子弄了好多的用树枝堆在厨房,这样不用烧毛草,相对而言要轻松好多。我用毛草点燃了之后,在毛草上面架起了细细的树枝,而后等火渐渐大了,再架上粗粗的树枝,这样生火也算成了,等差不多了,我就在锅里掺一大锅的水,给锅盖上盖子,才去把红薯找出来,端起一大盆去晒坝一角的洗衣池里边把红薯洗的干干净净的,等我弄好这些,看到水都快要开了,唉!看来我弄得太慢了,要是我妈在水开之前就把红薯洗好了,切好都丢在锅里了。我把灶里的火拢了拢,就在一边把红薯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丢在锅里。还没弄完呢!就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后就看见奶奶由卧室走了过来。
奶奶问:“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弄?”
我看着奶奶有点生气的样子,就纳闷了:怎么我这么勤快,奶奶还这幅样子啊?不过面子上还是笑着回答:“反正也睡不着,我就想着把猪食弄好,再弄红薯粥我们早上吃。浪客^中文**-.Lk”
奶奶挥挥手说:“你不是早上都要去跑跑吗?你去吧,我来弄。”
心里满是感动,撒着娇说:“等我弄好了我再去吧!奶奶。您再去睡一会儿吧。这儿有我呢!”
奶奶撅着皱纹嘴说:“唉。老了。瞌睡没有你们年轻人那么多。年轻的时候怎么睡都睡不够。现在老了,想睡又睡不着,天天早上五点过后就睁着眼睛到天亮”
奶奶一边说一把我我赶离灶台。
我又不敢推奶奶,只好乖乖走出门。一边走一边说:“奶奶,我就在外面跑跑,锻炼一下。要是有什么就叫我。啊!”
就在晒坝上跑圈圈。显得很无聊。可是我又不敢抛开。因为等会儿奶奶得提猪食去喂猪。里面有一半是水,一半是红薯和米糠,挺沉地。我想帮奶奶提。所以就只得继续在这儿跑圈。
唉,不能出去太无聊了,我运动了半个时辰,帮奶奶提完一半的猪食(食槽不大,装不下太多,只能等猪吃完了再倒),又开始做起俯卧撑和高抬腿。这时天已经慢慢开始发白了。
等喂完猪食,奶奶问:“早上就吃稀饭啊?”
“随便,我的意思是,把昨天的干饭拿来做红薯粥,再做一点干饭,您说呢!?”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奶奶喜欢吃干饭,可昨天的干饭今天吃肯定没营养,还不如做成稀饭给我们吃,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奶奶咕哝了句“麻烦”就没开始做饭了,而我当作没听见,面对老人家嘛,偶尔就得装聋作哑。
天大亮的时候,小舅他们也起床了,几个人嘻嘻哈哈开始洗漱。
我看着正在洗漱的朱平问:“朱平,你怎么出这么多血啊?”
“没事儿,牙龈不好,最近老是这样,每次漱口都要流血。”
我大骇,问:“那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偶尔头有点晕,看东西也不太清楚,可过一会儿又好了。”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这牙龈出血,头晕不止有点类是贫血,就对她说:“那你过段时间让你妈带你去检查一下,知道缺什么才补什么,有些病拖久了会衍生出其他的病,到时候就麻烦了。”
见朱平笑着点头,我心里才稍稍平复了,可惜我后来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