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朱平含苞未放的身体,听着她对生与死的感受,我张了张嘴,还未回答她,她就把头看向一边接着说:
“当我知道我得了白血病时,我就懵了,渐渐也就平静了下来,每天晚上我妈都会等我睡着了才去睡觉,而我只好假装睡着好让她跟我爸不再担心,待我妈一走,我就会睁着眼到凌晨。w-w-w-lk。除了我爸妈,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你们,我多希望我们四个人能在一起以后混个风声水起,现在我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可你们还能。”说完这些话,朱平又开始定定望着我说:
“老大,你应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你们对我有多重要我不想说了,今天你也看到了,就算你们在这儿学习,依然会有这些突发情况耽搁你们,你要浪费多少时间给我?”
朱平的话或许有着激动或许有对我的失望,看着她这样,我开始想我坚持过来陪她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我是不是太过倔强了?我的坚持是不是伤害到了这些关心我的人,或许我更应该接受朱平的好意,让她可以带着欣慰地离开,想到这儿我只好说:
“那让我们呆在这儿三天吧,后天下午我们就回去,好么?”
朱平笑了,带着真正的开心说:“好”,一边说着一边从深蓝色的上一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白色信笺纸递给我说:
“这是我写给我爸妈的信,十年之后再给她们吧,这也算是我的遗书。”
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再准备把信笺放入自己提过来的书包里面,想到或许会有损坏,我又拿出来把信笺放入了语文书里边夹着。浪@客*中文转载[]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我就说:
“你放心,我会保存好的。”
朱平耸耸肩地说:“老大、小青,我突然想吃煎饼了,我们去做吧!”
小青撅着嘴回答说:“我不会也”
我好歹也做过几年煮饭婆。就对着朱平说:“走吧。告诉我灰面在哪儿(我们那说的灰面就是麦子面)?”
这时候离晚饭时间还早。虽然我发的灰面有好大一盆。可煎饼冷了就不好吃了,也就不敢多做,吃多少做多少。剩下的晚上再做就好了。发好面。我把灰面分成了两半,一半里边加了糖。一半里边加的盐。
做煎饼挺简单的(可能是我们那儿做得很简单),这些弄好了。就直接在锅里放油煎熟就好了。
小青喜欢吃甜的。朱平喜欢吃盐味地,而我则是无所谓,不过我还是把甜味的煎饼多做了13。好在都是煎一个就被*掉一个。再加上旁边还有俩人看着。甜地咸地也就没分开煎,更没机会被分开装了。
正吃得兴起。叔叔阿姨就回来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给小青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暂时不要吃了。
小青讪讪地走去继续烧火,伸出右手掏灰、添火时都会隐约看见那块肉都要掉了的伤口,可惜朱平家也没有什么消毒水,不过应该有酒吧,虽然我不确定白酒能不能代替酒精、消毒水,但总比没擦(应该)要好,我就对着朱平小声地说:
“你家有没有白酒?”
“我也不知道,得去找找,怎么啦?”
“我想给小青擦擦”
“等着我,我马上去找一下”朱平说完就把手中那块吃了一半的煎饼放在了灶台上。浪@客*中文转载[]
听见朱平在碗柜里边倒腾了一下似乎没找到,又踮脚在碗柜的上面看了一下,似乎也没有,最后又在碗柜的地下找,还是没有,最后就去了卧室找,不一会儿,朱平就搬出一小坛的果子酒,我一看就知道这个就是唐果酒,虽然觉得这酒喝着应该很好,可是消毒我有点犹豫,想到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代替(估计乡里边除了那家小医院,其他地方都没有消毒酒这类东西)最后还是拿起这酒准备给小青擦。
看着小青怕怕的样子,我只能装作很凶,还威胁她说:“感染了一定会死”,她才不情不愿地伸出胳膊,刚把袖子挽起来,叔叔阿姨就洗完手过来了,孙阿姨看见了,就拉着小青的手一边仔细看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