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娇似的语调说的岳炎心神忽的一荡,强忍住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心却不争气的怦怦乱跳,抿了抿唇,敛起笑,道:“若你是女子,我一定非你不嫁!”明明知道林玉明是个男子,可说完还是觉得有些局促不安,似乎想要一个答复。
夕兰站在他身后竟不知如何作答,说不动心那是假话,这男子不但容颜绝美,且才华横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手投足间尽是华贵之气,而且两人喜好相同,往往就是静静的坐着不说话,也是说不上的惬意满足,仿佛整个天空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周身围绕着的是那种淡淡的幸福感觉。
唉,可惜这人已是有妇之夫,她是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总结下来就两个字,‘无缘’。
夕兰淡淡的笑了笑,走到他身前,佯装没听见般扬头看了看天色,道:“棉布差不多晾干了,你不是要作画吗?去看看!”
岳炎眼底呈现出些许失望,一转念又恢复如常,终究是个男子,再动心也是无奈,心中闷闷的叹了口气,尾随着来到后院。
九儿早就将夕兰设计的画架支好,木框的架子,将棉布展开平铺在上面,木框的四角有螺丝纽,固定住棉布,细细打量倒像是刺绣的撑子。
还和以往一样,岳炎执笔,神情自若的绘画着,夕兰站在他身旁,边欣赏边给予一些意见,这几日两人一起完成了四五副画,都被拿去做了样品,容彩染绘坊也因为岳炎不俗的画工而打出了头彩响炮,其实夕兰有时候也想不通,就连送给王县令新婚的富贵吉祥图也是岳炎绘制出来的,到底是自己的妻主娶新人,他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胸襟,毫不介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岳炎终于为这幅落英图上了最后一笔颜色,侧目对她道:“这幅我留下了,你为它添句词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