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继续、你们继续!”男人们顿时汗颜,山洞内还不时传来凄厉到令人起毛的痛吟声,男人们再也不敢追问下去,“我们走……继续到别的地方搜!”
首领一声吆喝,所有人浩浩荡荡的拖着步枪,秩序严谨得向下一个目的地一路搜索而去。
沈易北一进山洞,就看见紧皱着眉心的夜箫,蹲在乔翎的旁边。
“真的是假装的?”夜箫寒着脸一再的确认。
刚才,他被她逼真的表情吓到,需要很大的理智才能压抑住想冲出去的冲动。
“真的没有痛。”她吃力的在他的照顾下从地面上爬起来,她的额心还都是冷汗,全部都是刚才“逼真”表情和紧张所致的。
“他们都走远了,我们暂时安全了。”沈易北松了一大口气。
但是,他们三个人都知道,松下的那一口气,只是暂时的,一日没有离开敌人管辖的地区,他们永远都是不安全的。
“你们接下怎么安排?”沈易北问。
“这是什么沙漠?”夜箫忍着身体的不适,沉声询问。
“这里瓦拉明沙漠。”其实,伊朗沙漠虽然没有具备生存的条件,但却独具一格,瓦拉明沙漠虽然没有秀丽的山水,鲜艳的花朵,但那一片片金黄色的沙漠和类似被烧焦的黑色山岳,与那耀眼夺目的盐碱地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独特的风光。
只是,这样美丽独特的风景谁也无心欣赏,他们只想快一点离开。
“走出了沙漠,哪里可以租到私人飞机?”他必须带乔翎离开这里!
沈易北沉吟了一下,“走出瓦拉明沙漠,我认识一个当地的石油大王,人非常豪爽,他有好几架私人飞机,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那事不易迟,我们上路吧。”
有了飞机,他们就有了离开的希望。
……
二天后,互相扶持着,他们终于走出了一望无际金黄色的沙海。
别无选择,一到了绿洲城市,马上,他们拜访了沈易北口中的石油大王。
这个石油大王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贾,豪宅占地几千坪,气势非常雄伟。
“哇,沈医生多次邀请你过来小聚一下,这次总算是赏脸了。”随着一声豪气的大笑,一个阿拉伯打扮的男子,笑呵呵的走进了客厅。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蓄着大胡子,穿着阿拉伯传统服饰,体形健硕,给人说不出来的豪迈感觉。
“哪里、哪里……我和几个朋友刚好路过……”沈易北微笑着随便寒暄了几句,就切入了正题。
“没问题!”大胡子男人豪爽的一口答应。
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夜箫和乔翎悄悄松了一口气。
“咦,他就是你朋友?”大胡子男人一脸好奇的转向了夜箫,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不寒而栗的凌厉气质,和总是淡泊的温温微笑的沈医生很难联系在一起。
想不通,一眼就能出,对方无论成长经历、身处背景或者自身性格都和沈医生南辕北辙,怎么会成为朋友?
不过,大胡子男人始终是见过世面的,没有多加疑问,朋友有需要扶一把的地方帮忙就得,不需要太碎嘴。
“先喝口茶!我们好好叙叙旧!”大胡子男人热情的招待着,下人也赶紧奉茶。
“不用了,我们有急事……”沈易北还来不及拒绝,已经听到了奉茶的奴仆一声恐惧的惊呼。
一杯热茶失礼的倒在了夜箫的右手上,顿时,他的右手手背被热茶烫红了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奴仆赶紧微卑的点头哈腰得道着歉,并一条白色的毛巾赶紧去擦拭夜箫的手背。
“滚开!”夜箫寒栗的声音仿佛从牙齿缝里蹦出来。
奴仆一心怕在主人面前留下坏印象,依然不怕死的厚着脸皮,“尊敬的客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所有人,来不及制止,奴仆已经不怕死的迅速挽起夜箫不能动弹的右手,想要帮他擦干净。
膛目结舌下,夜箫右手的伤口暴露在了人前。
黑洞洞的枪口迅速顶住了奴仆的额心,板动手枪的板关,夜箫准备杀人!
“夜箫不要!”
“住手!”
乔翎和沈易北同时开口。
夜箫茶色的眼瞳整个微眯,他有预感,这个人必须杀!
“卖我一个面子,别让我失礼于朋友!”沈易北急了,出手按住夜箫的左手臂。
他和夜箫不同,每一条生命在他心目中都弥足珍贵,没有贵贱之分。
“夜箫,别吓到孩子!”乔翎也急了。
她不喜欢他杀人!她喜欢看着他成为一名平凡的商人的样子,即使在那个城市中,立身于商场的他,如同失了自由的雄鹰,但是,她不喜欢沾满血腥的他。
面无表情的夜箫转向沈易北那双略带焦急的清眸,又转向乔翎那尚平坦的腹部,缓缓的,他放下了左手的枪,整个动作,迟顿了一下,但是没有任何挣扎。
那个奴仆早已经在地上瘫成了一团泥。
大胡子男人微微张着嘴,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
他对上了夜箫那双冷到阴霾的眼睛,用力的咳嗽两声,干笑,“沈医生……你朋友还真特别……呵呵……”他注意到了夜箫那只受伤的右手。
这两天全城都在通缉一个右手受伤的外籍男子……
“打搅了!”不由分说,夜箫一向不求人,他拉过乔翎就想走。
“喂!飞机不要拉!”反而是大胡子男人急了,急忙唤住他们。
夜箫愣了一下,对方分明清楚了某些情况……
沈易北俊雅的脸,微微一笑,“哈菲勒最喜欢结交朋友,他很讲意气的。”
被唤为哈菲勒的大胡子男人,咧开嘴巴露出雪白的牙齿,大笑,“哈哈,对、对、对!而且我最喜欢结交带种的朋友!”在哈菲勒传统的观念里,他喜欢男人强硬,软趴趴这个姿态,只适合留给女人。
“你不怕我连累你?”夜箫停住了脚步,茶色的眼瞳内的戒备一点点在消除。
“我哈菲勒最不怕的就是被连累,凭那几个就会打官腔的老匹夫,还能把我怎样?!”哈菲勒大笑着骄傲的说,在这个国家里,他还真是从来不怕连累两个字,凭他丰厚的石油田,谁也不敢轻易将他怎样!
“谢谢!”对方是个非常豪爽的人,夜箫也毫不客气,“龙门齐夜箫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说什么欠不欠,出门靠得就是朋友!我看你的手也驾驶不了飞机,去美国是吧?我在家也闲着无聊,我送你一程吧!”哈菲勒笑得爽快。
沈易北眉宇轻轻舒展,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他平和的和他们告辞,“既然这样,那我也先在这里和你们告辞了。”他的清眸转向夜箫,“我们美国见。”
“美国见。”夜箫点头。
互相告别的几个人,谁也没有在意,那个奴仆已经害怕的“滚出”了客厅。
在转角,奴仆又冒失的撞上了买下他的哈菲勒的第四位夫人,战战兢兢的和夫人说了一大通。
生怕丈夫惹上麻烦,一脸担忧的哈菲勒的第四位夫人,回房,咬了下唇思考了几秒以后,将一通电话,拨到了警局……
哈菲勒带着夜箫和乔翎向他位于后山的私人停机坪,有说有笑的走去,说也没有发现,可怕的危机在一步一步逼近……
……
不到几分钟,哈菲勒家的后山布满了戎装戒备的军人,十来架战斗机从不同的方向驶出,朝着一个方向而来——哈菲勒家的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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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白天蛋蛋依然在展会拍蚊子,更新安排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