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放下她,不然,你绝对走不出这道大门。”酷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纪寻一回身,就看到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横环着双臂,傲然睥睨。
“夜箫……救我……”她在男人的肩膀上不断的挣扎,泪盈于睫,差点哭出声音来。
夜箫酷冷的直视眼前俊美男人,势在必得。
如果他齐夜箫连一个女人也保护不了,那么他白活了!
幸好,他刚才及时想到,要制止那个正在“逃婚”的笨女人不要乱刷信用卡,暴露行踪。
在听到“夜箫”两个字以后,纪寻明显的意外一震,眸底骤间聚集了浓烈的杀意。
“齐夜箫,原来你还活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扯动唇角。
誓不两立!
“把她放下来。”夜箫不想搭理“无谓”的人,他的茶色眼瞳里,只有那一抹憋红了小脸,不断挣扎的女人。
“凭什么叫我放开她?!”纪寻撇着俊美的唇角,冷冷的嗤笑,“我只是在缉拿自己的逃妻,准备带着她好好享受蜜月旅程,与你这‘旁人’何干?”
“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不是!我不是!……”乔翎惊呼,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她说不要。”夜箫语气平平的转述她的话。
“我的宝贝在开玩笑呢。”纪寻故意用大掌亲昵的拍了一下她娇小的臀部,“亲爱的,乖!别再闹别扭了。”
看着男人停留在她臀部的大掌,情侣般谐谑、熟稔的亲昵,蓦地,一股愤怒的杀气在夜箫的胸膛汹涌,他茶色的眼瞳更加深沉了。
一个硬币飞速、毫不客气的掷去,极度准确的掷在纪寻手背的关节上。
不备,纪寻依然亲昵的搭在乔翎臀部的大掌,吃痛的剧缩。又一个硬币即使隔着厚重的外套,也扎实的沉重砸中他心脏的位置,他整个人疼痛的剧烈向后震动了一下。
一眨眼功夫,他肩膀上的重量全无,乔翎已经安全的落在了夜箫的怀里。
整个过程太快,快到几乎没有办法想象他是怎样办到的。
环着乔翎的细腰,夜箫将她整个人充满占有欲的搂在怀里,超市人来人往,这里的争执已经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适合恋战。
“夜箫……”她哭着嗓子,害怕得搂紧他的腰,将整个脸深深埋入他的胸膛,肩膀颤抖的耸动着。
刚才她怕死了,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纪寻绑走了。
如果被他得逞,可以想象他紧接着会对她做什么。
她不要!无法忍受!
“别哭!”夜箫冷硬的命令她。
人来人往的,大家的目光都充满了好奇,很丢人!
但是,她惊吓过度,眼泪象掉了线的珍珠一样,叫她别哭,她居然把他搂得更紧,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终于知道,女儿说哭就哭的本领遗传自谁了!
“别哭了!”他头痛。
粗鲁的抬起她娇小的小脸,他动作僵硬却力度放的轻柔,帮她把眼泪拭去。
“再哭!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了!”他拿出通常恐吓女儿的话。
果然恐吓奏响,她和格格一样,赶紧收起了所有眼泪,同样,也和格格一样,泪盈于睫,可怜兮兮的将头继续埋在他的胸膛上,汲取能让人安定人心的力量。
超市里的路人看足了戏码,个个抿着嘴偷笑。
落在任何人的眼里,他们都象极了一对彼此恩爱的情侣。
只有纪寻,黑色的眼眸越发的阴鸷。
这一场仗,是败是胜,太过明显。
乔翎的选择,她全心依赖的动作已经表明立场。
手背上依然阵阵生痛,和胸口上隐痛的位置,又残忍的提醒他,他的身手,绝对绝对无法和眼前强悍的男人相提并论。
如同22岁那年萨里找到他,告诉他,他的父亲是如何残死在眼前的男人手里一样,纪寻的双眼布满血红的仇恨。
他一手拦住准备带着怀里的女人离开的男人,在男人酷冷的眉宇下,他不怒反笑。
“齐夜箫,你是否记得,纪擎这个人?”
纪擎?齐夜箫冷眉一撇,“不认识。”他的回答没有片刻犹豫。
“果然,你不认识。”纪寻的嗤笑,“象你这种杀人如麻的魔鬼,又怎么会记得其中小小一笔‘辉煌’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