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听到马车声,转头登车,心中却是火光大起,宫中地宫女、太监或许会被皇帝的身份给收买,但宿卫在宫中的上千西凉兵却不会,宫中的守备也不是弘农王府能比拟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小皇帝自己想的。
看来太闲着也不行,找个由头折腾折腾一下小皇帝才行。
小皇帝面无表情任由董卓离去,缓了缓片刻后,才略带沮丧的笑了笑,轻声对着李儒道:“回宫。这一场明面上的交锋,小皇帝败了,败在董卓那没有一丝忠心,没有一丝这个时代道德感地
这仅仅是董卓地心,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看到了全过程地王允心中为小皇帝小小年龄就有这样的口语、心思自傲的同时,心里却如死灰,董卓羽翼已成,威势已加,没有人可以再政治上打败他了。
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这里面当然是议论丞相的威势居多。王允面色更青,拂袖而去。
自卢植他们的凄惨下场之后,心系汉室地人,几乎没了。有些人也辞官归乡眼不见为净。
“经过这么一出。这董丞相的心就已经算是路人皆知了,不知是福是祸哦。”周通这老头闲悠悠的走着,瞥了瞥周围的士卒们离他们较远,口中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爹,我不想再做纸匠了。”周通的二儿子,周崖沉默了小会道。
“傻二娃。董丞相看中的就是咱家地纸匠活,干好了才有出息,你要想一生的荣华富贵啊,就靠这个微末手艺了。”周通嬉笑一声,教训儿子道:“咱们家干的就是这纸匠活,这位董丞相自然也就看中了这纸,要不然还会看中你那眉清目秀的脸蛋儿?”
周崖先是暗骂了一声自己蠢,再听了自家老爹没正形的话红着脸不说话了。
周家的大儿两口子却是紧张兮兮的看着身前,身后散发着煞气的士卒。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就差脸上贴着心中有鬼了。
爹哟,您别再口无遮拦了。
进了城的董卓却不能立刻赶回府,看看很是念想地宜姬。因为接下来有个例行的小朝会。
大胜而归,当然是大肆封赏了,比如说,董卓允诺给华雄的关内侯,就得在朝堂上宣布,再命专门地属部来制造印信,还有侯爷的一系列的享有的穿戴,才能生效。
朝堂上的请赏全由李儒在演独角戏,反倒董卓这个丞相木木的坐在文官首位。像是一尊大佛,可以无视,但却决不能忽略的存在。
没有哪个文武大臣会傻到董卓会没有看过这一系列的封赏,他们自然是全声复合李儒,赞誉声无数,而且都是不带重复的那种。
什么什么,这位将军勇盖三军啊,以功足以封侯如此云云。短短地几个月间,反对董卓的不是全家被杀。就是被罢官,还有的是墙头草。
就算是董卓没北伐、灭掉匈奴前,与现在也完全的不同,一场大胜,由其是对边关少数民族的大胜,大幅度的加剧了董卓的威望,加固了他地位的稳固。也让不少人改变了立场。
对于这些改变,董卓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了。他的眼睛已经能看透这表面上地巴结与亲近,里面不是没有毒蛇与猛兽。恰恰相反。多的是。只是这些毒蛇猛兽或暂时的臣服。或是收敛了獠牙,看起来人畜无害而已。
加上城门前的一场小风雨。董卓自然不会有好的表情,沉着脸,不说话,浑身透着不爽的气焰。
让周围的大臣们不自觉的挪了挪身子,努力的远离董卓这尊大佛。
看着这些人,还不如在并州时,痛杀仇寇来地是爽快。所以他才讨厌上朝,讨厌社交似地宴会。
直到华雄出来领赏时,那憨憨却又透着痞气的话音响起时,董卓地脸上才微微的露出了点笑容,这家伙才是忠心耿耿,自己提拔上来的嫡系啊。
华雄的反映很敏锐,见董卓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也对董卓露出了招牌似的笑容,董卓点了点头,已示嘉许。
从头到尾,心中不知是惧,还是痛恨的盯着董卓的小皇帝,却是松了口气。
目标虽然达成,董卓当着百官的面应下了相父这个词儿,虽然他觉得有点耻辱,但确实是一层保护衣。
但董卓阴沉着脸,虽然小皇帝努力的无视但却不能忽视,心里有点惴惴不安的感觉。
直到董卓露出了一丝笑容,小皇帝才舒了口气,这层保护衣成了,董卓称皇帝的相父,他有八成的把握,董卓一生都不会废了他。
那就是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