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到徐府了。”张佰强的大嗓门,把哈大全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下了马车,哈大全看了眼徐府的门脸,中国式样的传统建筑,朱漆大门,威武的石狮子,青石台阶,短短数月能建成这样不错了。
徐家张灯结彩大摆宴席,作为义州参政,徐士安也算地市级的干部。他家办事情地方的小官小吏,小地主,小商人,包裹黑社会人士都上门道贺。要是不来,万一被报复怎么办。况且徐家是哈大全的亲信,想在义州混,就得给徐参政面子,也是给哈总兵面子。
至于这是不是变相受贿,哈大全不管,你只要给我干活就行,其余的我不管你。但别太过分,敢耽误了公事,绝对拖出去砍死。
徐家父子很聪明,把握的也很好,既发了财又升了官。
“见过。主公。”徐家父子就在门口招呼客人。
看到哈大全的马车,两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亲手搬来凳子,拉开车门,请哈大全下车。
“两位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徐士安点头哈腰,徐凌一脸赔笑。
哈大全叫人把礼物抬进去。笑哈哈掺起两个人,先对徐凌说:“我给你半个月的假,好好照顾你妻子,人都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们要尊重女性。”
“多谢主公。”
“士安啊。记得我们第一见面的时候,你是被人绑着的。现在不一样了,当了大官,连孙子都有了。”
“这都是主公的恩赐。徐士安莫此难忘。”
“你要敢忘,我就把你小脑袋揪下来。”哈大全对着徐士安比划了一下,这那是一个领导该说的话。可就是如此,哈大全才和手下处的十分亲近。
哈大全拉上徐士安的手往里走。
边走还边说:“自从上次遇刺。我的眼皮就老跳个不停。真是晦气。”
“主公不是下令全力缉查吗?还没有消息?”
“张佰强最近抓了几千个嫌疑犯,啥都没问出来。最可气的是,他抓一个打一个,不问话就先一顿鞭子,弄的怨声载道,我都想把他撵到广宁去了。消停。消停吧。连我都受不了了。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每一个不带伤的。”
跟在后面的张佰强一脸哀怨,他也是气疯了,现在想想也后悔。
徐士安赶忙说好话。“张参将也是一片忠心。”
“忠心固然好,也不能太偏激。我想好了,我要把亲兵人数减半,把刺客吊出来,老子就要看看,到底是谁。”
徐士安狂汗,回头仔细一看,跟进府内的亲兵真少了一大半。
“主公啊。这可使不得啊。”
“老子都不怕,你怕个鸟。”哈大全走到大门口,转身对着众人大喊:“大家都听着,传话给刺客,说哈大爷我把亲兵人数减半了。谁要想砍我尽管来,我们看看到底谁砍死谁。”
徐士安现在连哭的心都有,万一哈大全在他家出事,他全家都得跟着陪葬,光一个王寡妇,就能把他老徐碎尸万段。
张佰强使劲擦汗,宾客们一阵悍然。
徐士安急忙给儿子使眼色,让徐凌去通知王张氏和赵卫,在徐府周边加派人手,绝对不能让哈大全出事。
现在留守义州的就只有王张氏、赵卫。
王八一现在在广宁。
赵士现在在哈家堡。
纯三郎在朝鲜丽水。
五大统领中,三个不在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