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总兵。你身体好些了,我带了些补品来,给哈总兵补补身子。”
“谢谢你。张公公。日久见人心啊。现在全天下人都在骂我,只有张公公愿意站出来为我说话,兄弟我感激不尽。”哈大全这话绝对是真心的。
“你既然视我为兄弟,又何必客气,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对我们是兄弟。”
这一小段对话把哈大全和张跃一生绑在了一起,也让哈大全一步步的走进了阉党的阵营。因为东林党要收拾他,为了保护自己,他就必须投靠一个足以与东林党对抗的势力,这个势力就是阉党。
“张哥。”哈大全马上把称呼改了。“我自问做的还不错,没有对不起朝廷的地方,上面的人为什么要搞我,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张跃道:“东林党魁左光斗,起头弹劾你的就是左光斗的三个门生。随后东林党系的言官御史一起力,目的就是直接把你弹进大牢中去。”
“为什么?”哈大全实在不明白。
“唉。兄弟。你是被牵连的。”张跃叹息道:“东林党最大的敌人就是我们东厂的督公魏忠贤魏公公,他们要对付的是魏公公。”
“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兄弟你好好想一想,厂公手里最缺的是什么?是军权,现在朝廷精锐大军都集中在辽东,孙承宗孙大人已经六十有余,在辽东督师的位置上干不了几年了。孙大人退隐,最有可能继任辽东经略的就是你哈大全。”
这到很让哈大全意外。“我有这么厉害。”
“兄弟。别瞧不起自己,放眼辽东轮军功你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原来我这么厉害啊。”
“你虽然无党无派,你岳父余芥却是天下公认的阉党。他能做福州知府,都是走的就是督公的门路。在天下人眼里,你也是阉党,东林党无法坐视军权落入厂公手中。他们对付不了厂公,当然就来对付你了,没有你在辽东,厂公自然就没有机会得到兵权。”
“原来我是阉党啊。”
“现在还不算。哥哥个你出条路,只要你辞去军职离开辽东,所有的麻烦自然烟消云散。”
“让我放弃现在的一切。”
“东林党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不会穷追猛打,你只要让开路,他们便不会在找你的麻烦了。”
“让我放弃现在的一切。”哈大全十几天来第一坐起身,在他的眼睛里,张跃看到了一股杀气。“张哥你觉得我会放弃吗?放弃我一刀一枪,拼了性命得来的一切。”
“你能拼得过努尔哈赤,你能拼得过朝廷里的重臣吗?他们用的是笔杆子,用的不是刀枪,他们是不会在战场上跟你对垒的。”
哈大全陷入了沉默,不久后他下了床恭恭敬敬的向张跃行礼。“请。张哥教我。”
张跃笑了,他的任务终于完成了。拉哈大全入伙,从此以后哈大全将是完完全全的阉党成员,并成为阉党手中最强力的一张王牌。
“兄弟不可这样。快快躺下。你是病人得要好好将养。”
下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三天后哈大全与张跃结拜为兄弟,正是拜张跃为大哥,接着魏忠贤出马,在天启皇帝面前说:“这些言官御史大概是过的太清闲了,好好的非要弹劾哈大全,人家在辽东为朝廷拼死拼活,却要被这些闲人滋扰,恐怕会寒了辽东将士的心,寒了天下忠义之士的心,到时候谁还愿意为朝廷驻守边关抵御达虏。”
天启皇帝点点头。“魏公公说的有理。”
魏忠贤又补充说:“二月辽东大战,击退努尔哈赤数万大军,哈大全也立有战功,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封赏。现在又有人弹劾哈大全,可见朝廷内有奸佞设局陷害忠良,皇上可不要落了个赵构之名啊。”
赵构就是弄死岳飞那位,天启皇帝还是听说过的。
魏公公出马,哈大全的危局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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