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宁嗤笑一声。
“你不会以为你抗住不说，就能混过去吧？现在可是有学生中了招，你就算死命不说，那最后大概率就是把你抛出去当替罪羊。怎么？这么男人？自己扛？”
“仓鼠”抿了下嘴唇：“我说了不是更惨？”
“嗯？你凭什么以为立命司的手段会比八姓的人弱？”
“仓鼠”苦笑一声。
“因为你们不会对我的家人出手啊…”
赵佳宁默然，立命司虽然有狠辣的手段，但那都是对付妖兽和鬼魂的，这个部门设立的初衷还是要保护人民。
适当的审讯手段是有，但可不能用嫌疑人的家人做威胁。
但八姓之人可没这些条条框框，多年的统治地位让他们有些肆无忌惮，要不是最近这几年上面的打击力度很大，让他们有所收敛，他们指不定嚣张到何种地步呢。
“不会吧？既然你这么怕八姓之人，那为什么还会对肖明远下手？你不会不知道他也是八姓之人吧？”赵明诚在一旁满脸嘲讽的说道。
“仓鼠”的脸色变的铁青，他确实不知道这个肖明远是肖家人，只是以为他惹了不该惹的人而已。
“怎么？以为肖家的手段会比别姓人差？”
“仓鼠”低下头不说话，说实话，在得知肖明远是肖家人以后他就想过要自杀，但当刀架在脖子上那一刻，他还是怕了，心里存了侥幸，希望立命司发现不了他。
但现实很残酷，妖狱被立命司的手段拿捏住了，不得不放开了权限，而立命司的手段也不是吃素的，在他还没想好怎么办的时候就被抓住了。
所以此时的他是慌乱的，脑子也是混乱的，根本没法判断是说出来能有命还是抗下去有命。
说白了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你说与不说，其实都没有命活下去。但如果你说了，最少我们能保住你家人的命。这是我的承诺也是立命司的承诺。”赵佳宁冰冷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仓鼠”的耳边回响。
“呵……我本名顾同，长安本地人……”“仓鼠”说出了一切。
……
审讯完毕，让顾同签字以后，便让人把他带了下去。
赵佳宁知道顾同这一去可能命就没了，但她也没办法，八姓势力太大，能勉强保住顾同家人的命已经是立命司做出的最大努力，而且他犯下的事如果走正规程序最后也一定会死。
毕竟肖明远也是立命司的人，杀了立命司的人，怎么可能还让他活着。
这时临时审讯室里只剩下赵佳宁和赵明诚两兄妹。
“没想到，那三个妖狱高层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赵明诚面带异色。
这个情况可是和他们一开始的判断差的有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