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里天气瞬变,突然间下起了雨。
太阳被阴云遮盖,夜里风急,雨飘泼而下,到白天,才慢慢停下,淅淅沥沥零落,一点点的落将下来。
天空很沉,阴郁。
阴沉的灰色罩在头上,和此刻秦天脸上的神情一样,阴冷下沉。
虽急风急雨已经过去,只余下淅落的雨,可是就像是泄不尽心里的阴沉一样,仍旧是黑压压的,沉沉的,半隐的窗台前,隔着大片的落地窗,秦天伫立着。
冰冷的站着。
他没有拉上窗帘,只手中燃着烟,就这样伫立,目光眯着看着外面,看着黑压压下yin沉的一片,嘴角紧抿,直接抿成了直线,冰冷又恼怒的直线。
香烟的烟味弥开,他指尖弹动烟灰。
此时的他面容晦暗不明,神情莫测深沉,隔着香烟的烟雾,隔着冰冷反着冷光的玻璃窗,阴沉的天气,看不清,也没有人可以看清,冰山一角。
就这样,秦天站着很久。
从几日里天气的变化,从公司回来到现在,一直站在窗台前。
任着香烟燃烧,眯着眼,他仰头,神色不定,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沉呤什么?
屋里很静。
也渐渐的冰寒!
这里不是别处,秦天站立的地方正是他和卫婉曾经的家,现在也是他的家,不过是他和卫约的。
他和卫婉离婚后,卫约便正式和他住在了一起。
公开且正大光明。
吸一口烟,吐出,眯着反着冷光的视线,秦天抽回目光扫过一室对他来说恍惚间变得突然感觉陌生的家,这个家,定了定神,确实陌生了许多,很多地方改变了,变了。
已经没有了卫婉存在过的痕迹。
好像是不知不觉间,才一二个月的时间,这里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全是卫约亲手布置的喜欢的。
紧眯眼,又吸一口气,秦天的心里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扫过半开的门,听到像是强压下的微微抽泣的声音,卫约小声的呜咽声,可怜兮兮。
眉间深皱,皱得展不开,直到秦天又吸一口手中的烟,眼中不耐烦,恼怒,仍旧消不去。
想到卫约之前在他耳边念叨的话,齐风,齐风,卫婉卫婉——
才几天而已,公司竟然变动,距离卫婉流产那天才过几天,秦氏周围已隐约出现了窥视的一双双眼晴。
秦天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太清楚了,太清楚是谁在背后,齐风卫婉
就这么等不急吗?
想到这,秦天的脸越加莫测而阴鸷,眼神锐利阴冷,也不耐烦像往日一样去哄卫约,只是那抽泣的声音越听越不耐,要是平日他早就觉得心疼了,不过现在,他半点没有想要怜惜的情绪。
那抽泣的可怜的脸不旦不让他怜惜反而惹他不快。
他没有想到齐风真的会出手!
竟为了卫婉,还是说,对秦氏,齐氏有什么计划?不过秦天想了又想,最后否定,得到的结论,恐怕秦氏,还不至让齐氏那样的集团看上,那么若不是为了秦氏,那么只有卫婉——
想到卫约说的,包养——
也许她真的猜对了,齐风与卫婉,秦天也不信齐风是真看上了卫婉,一个离了婚的女人,那么,包养,情妇,看来有可能是真的了,只是这样一想,他不由更握紧了手。
想到了他和卫婉这场婚姻,卫婉提出的离婚,绝决的表情还有很多。
忽然,秦天觉得他头上不再亮敞,突然有发绿的可能,连带想到了卫婉刚流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