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赶紧垂手道:“不敢。”
公子泽略略颔首,走到公子洛身前,道:“家兄既然受了伤,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我便带他下去了。”
青衣使者急道:“那贵国何人承担卫护之责?”
公子泽已经拖了人起身,要扶不扶的站定,含笑答道:“这些日子郡主虽迭遇波折,但想来,不过是诅咒使然,非干人力,此刻有东凌国使者在此,邪魔外道,岂敢近身?”青衣使者语塞,公子泽已经悠然踏出门去。
步曼舞看青衣使者脸色阴郁,赶紧闭上眼睛,隔了好一会儿,才听那青衣使者冷冷发话道:“你们先下去。”
那几人齐声答应,退了出去,不知为什么,步曼舞有点儿忐忑,总觉还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室中无声无息,步曼舞不安的翻了个身,只觉遍身发痒,忍不住又翻过来,翻来覆去数次,便听那青衣使者忍耐的声音道:“怎么?”全不似以往的过度警觉。
步曼舞赶紧停住,努力深呼吸,刚呼吸到第三四次的样子,便听脚步纷乱,有人急急叩门,道:“大人,大人。”
那青衣使者显然着恼,走到门前,道:“怎么?”
那人急急禀道:“小阮中了毒……”
步曼舞正竖起了耳朵,心头咚的一跳,那青衣使者唰的一下拉开门,道:“怎么回事?”
门外那人正是刚才玩儿瓷瓶的那个青衣人,急急半跪下来,道:“是……是……”
那青衣使者怒道,“说!”
“是!是属下的灼肤焰……方才被公子泽不慎带翻,击到小阮身上,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小阮身上,恰好方才沾了血,诱发毒性,竟至入肤……”
他越说声音越低,那青衣使者倒抽了一口冷气,道:“那要如何?”
那青衣人急道:“只怕……属下无能,只怕要斩去……斩去……”他惶然抬头,续道:“不然属下去求求那公子泽……”
那青衣使者不答,隔了良久,良久……他忽然冷笑出来,极轻的哼道:“不愧是公子泽……不用去求了,求也没有用……”带着一丝深思的表情,他缓缓的合上了房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