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泽笑道:“你放心,她不论死不死,都不会再出来跟你争郡主做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是什么呢?怕的是,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
公子泽看她一眼,凉笑出来,悠然道:“他千辛万苦的找了这么一个与你容貌肖似的女人来,又千辛万苦记忆你的往事,学西华的风俗人情,学你的神情气度……费诺大心力,哪可能只用这么一次?那岂不是太浪费了?”
“那要怎么样?”
他挑眉看她,摆出一幅懒的理你的模样,笑道:“郡主好好休息,公子泽告退了。”
“啊?”他已经转身走了出去,青袍飘扬,背影居然很是玉树临风……
步曼舞十分无语,谁能告诉我,他今天晚上来这儿,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就为了证明他自己料事如神,你想见我,我立刻就出现在你面前?
悻悻的回房,忽然想起忘了问他手指甲上是什么,赶紧回身时,公子泽当然是早就人影不见。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总不能大半夜的再把雪梅吵起来,再说,就算再叫他来,他不说也是没辙。他不是说我是“棋子”吗,一个死棋子总没啥用的……大概他只不过是在故弄玄虚吧?
回到房中,轻手轻脚的洗了把脸,重又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实在睡不着,举着袖子抹抹脸,袖口往脸上一扑,夜里更觉得香气冲鼻,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还真是怪,居然会喜欢这种香的过份的味道,一闻之下鼻子嗓子全痒痒,只想打喷嚏。
床前的青梅翻了个身,问:“郡主?”
“哦,我没事没事,阿嚏!”
“郡主着凉了?”
“没有没有,阿嚏!阿嚏!帮我拿件没熏香的衣服来换吧。”
青梅应命,去箱里翻了半天,拎了一件过来给她,也不帮手,径去睡了,步曼舞便把小衣换了下来,把那件香衣远远丢开,大概是衣服掩了肌肤的香气,揉揉鼻尖,深呼吸两次,这才觉得好些。正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忽然心中一动。
这衣服香成这样,连自己都受不了,别人肯定也受不了啊。我打喷嚏,别人也可能会咳嗽嘛。凌望南咳嗽,公子泽也说只是外症,不伤身的,似乎只是刺激性的干咳,平时一点事儿也没有,一咳之下,就一发不可收拾。
嗯,细想想,第一次见他咳,是洞房花烛夜,不用说,自己是被熏的香喷喷的;第二次,是在厅中,自己往他身后这么一站,隔不一会,他就开始咳;之后见了都没事,可是刚才又没缘没故的咳了半天……这好像就是一种过敏性的咳嗽嘛,这香粉香料无疑就是过敏源……
越想越对,不管怎么说,试一下总没错的。朝夕相处,总不好一近身就咳的连话也说不成吧?
说做就做,大清早起来,雷厉风行,房中所有的香粉香囊香料全都包的严严密密进了箱子,从上到下三张清水脸,连眉都没画,雪梅不解何意,照了数次镜子,嘟着嘴巴看她,其实步曼舞也全不知有没有效,只是挂着很公子泽的笃定笑容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