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歌一边哭,一边将家里的情况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在听到海姨娘差点被严松年扶正,且买通她的奶妈,给她饭菜下毒的事情后,乐毅已然暴跳如雷。后面严松年身边伺候的两个贴身小厮知书、达理被海姨娘收买的事情,已经没办法让他生气的更多了。
乐毅眉头高高皱起,眼中冷厉的光芒大作。
想不到严松年后院居然如此乌烟瘴气,而且这糊涂东西还不辨忠奸,严清歌已经将证据摆到他面前,他还因为海姨娘几句话,就把海姨娘害人的事情轻轻揭过,反倒将严清歌也关了禁闭。
这么下去,只怕自己苦命的侄女真要被害了。这件事,他不可能不管。
严清歌哭的很凶,这些天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不借助姜汁手帕流泪。
她不止是为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哭,而是为了上辈子的种种事情哭。在别人面前,她哭不出来,因为,那些人或者不是真的心疼她,或者,还要仰仗她。所以,她只能披着坚硬的外壳,一再令自己坚强。可是到舅舅面前,她这层壳被浓浓的亲情熔化,露出柔软的内在,自然是一番真情流露。
看严清歌哭的这样肝肠寸断,乐毅一颗心都要碎了。
他膝下只有一个男孩儿,性子一点不像他,打还来不及,因此,没多少哄孩子的经验的乐毅,只好笨拙将严清歌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
正此时,马车忽然一停,前面传来一群人惊呼的声音:“不好了,马蹋死人了。”
车子停住不走,马车夫掀帘子通报:“老爷,前面有人纵马闹事,堵住路,只怕一时半会儿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