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时间,严清歌都气鼓鼓的,直到黄昏时分,鹦哥提议严清歌在院子里走一走,然后再用饭时,严清歌才稍微精神了一些。
扶着丫鬟们的手,严清歌看着秋日里刚开始绽放的一株株早菊,手摸着滚圆的肚子,笑道:“也不知再有几日才能生下这孩子,我只走了这几步路,就有些站不住了。”
“娘娘最好还是再稍微走两下,郎中说娘娘您这胎恐怕比平常孩子大些呢,现在每日里走一走,生产的时候要好受很多。”丫鬟劝道。
严清歌自然明白这道理,笑道:“我尽力吧。”
就这样走走停停,差不多过了两刻钟时间,门口看门的婆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眼生的妇人。
严清歌眼尖,一眼看到了,想起来下午那会儿水穆送来礼物的事儿,难免有些猜忌,吩咐鹦哥道:“你去看看,那女人如果是水家派来的,就拦下来,别叫她见我面。”
鹦哥赶紧去了。
一会儿工夫,鹦哥回来,带着些高兴道:“不是水家的人。那婆子说她是四皇子府上的,她是四皇子一个侍妾的奶娘,有事儿来求娘娘您呢。”
严清歌不理解鹦哥为什么这么高兴,多看了鹦哥一眼。鹦哥不敢瞒她,道:“那婆子说,前些时日,她主子和海娜珠一起进宫,和宫里面容妃娘娘一起过中秋,在御花园里被海娜珠毁了脸面,她听说主子您和海娜珠一起住过,特地来和主子您讨个主意呢。”
“哦!”严清歌拖长声音,看了眼鹦哥这傻丫头。
鹦哥虽然长的好看,容貌身段,拿出去连不少大家小姐都比不上,但心眼儿却实在的很。
这奶娘来者不善,只嘴上哄了两句,就将鹦哥哄住了。
鹦哥也不想想,四皇子的侍妾,是能随便出门的么,说出门讨主意,就套着马车来郊外炎王府庄子讨主意了,真当四皇子府里的规矩是摆设不成。
就连海娜珠这野惯了的人,现在都没有说出门就出门的情况呢。
而且,前些时日将凌霄肚里孩子打上的那个侍妾,认罪后,在狱中咬舌自尽。可是后来调查出的种种蛛丝马迹表明,她的行为,其实也是四皇子默许的,甚至可以很明白的说,那是四皇子和水穆一起策划的。
严清歌倒是要看看,四皇子这回又想玩什么把戏。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真当她一孕傻三年,变成个好欺负的不成?
黄昏的夕阳照着,加上严清歌早就穿上秋装,动一动满身汗,她轻轻的揭开一点领口,用素手扇了扇风,慢腾腾道:“叫那婆子过来吧。”
那婆子听到传唤,喜滋滋的一路小跑过来,到了跟前,对着严清歌跪地磕头,口中喊得山响:“拜见娘娘,娘娘您可真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啊!我们主子的事儿,只有您能管管啦,我们主子还那么年轻,却被海娜珠这蛮女破了相,以后可怎么办是好啊。”
这婆子的声音阴阳顿挫,一波三折,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
严清歌冷眼看着她在地上的表演,忽然问道:“那你们主子来,是想从我这里弄个什么章程呢?是要将海娜珠一样搞破相,还是叫她死!”
那婆子一下子愕然了,不太搞得明白严清歌在说什么。
“我这人呢,别的没什么本事,折腾人倒是很有两手。既然你们主子这么恨海娜珠,那叫海娜珠不但破相,还死无全尸,怎么样?”
严清歌眯着眼睛,猫戏耗子一般,盯着那婆子。
这婆子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急忙配了个假笑:“老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啪的一声,严清歌一掌击在旁边的小桌上,明亮的双目中全是森冷的光芒,罩住这婆子全身上下。
“你算什么东西!来人,掌嘴!你有什么意思,配说给本王妃听!”
严清歌一声令下,立刻有两名婆子上前,一把抓住这四皇子府里来的婆子,将她拽到一边儿,啪啪的打起了嘴巴子,只一会儿工夫,这婆子的脸就肿成了馒头一样,再也不能看了。
这婆子倒是真有几分本事的,被打成这样,还没有哀嚎出声,倒还真是个硬骨头,严清歌更加不相信,这人是没有抱着特殊目的来的了。她倒要看看,着婆子还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