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是裸的敲诈!
严清歌和凌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云氏绣坊是个什么东西,她们两个虽没进门,可是也非常清楚。
那里的东西,也只能拥有保平安一个作用,因为其质量实在是太差了,她们这样的人家,摆出这种绣品,根本就是在丢人现眼。
凌霄就是考虑到不想在店面里摆上云氏绣坊的绣品,才选择先休整店铺,待风头过去,再做开门营业的打算,没想到云氏绣坊的人这么不要脸,竟然买通衙役,逼迫她们当即去买那些昂贵的绣活。
严清歌目光凝重,今天这些衙役们逼着凌霄买绣品,但是她偏偏还不要买。
虽说强买强卖的事情,在这个京城里处处可见,但不代表她觉得这是对的。
她不会做这种事儿,也不会叫旁人欺压到自己头上。
“凌霄,我们走,这店面我们不休整了。”严清歌冷冷的抛下一句,当仁不让,带着一群人朝外走去。
凌霄自打成婚以后,性子被磨得圆润多了,隐隐有些咋舌,严清歌现在的派头可真是大,根本没有把这群明显有后台的衙役放在眼里。
“你们给我站住!”这样拂面子的事情,这些衙役们忍受不住。
自打四皇子掌握京城形势以来,他们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了,谁见了他们不是客客气气的。
这两名女子打扮的非富即贵,听她们自己抱上的身份,一个是凌家小姐,一个是宁王妃,这种出身,怎么可能买不起一副几千两银子的绣画呢。
现如今,京城里还肯开门营业的店铺寥寥无几,云氏绣坊里那些专门为生意人准备的大幅绣画,销售几乎是停滞的,若今天这笔生意能成,他们十几个可是能提成近百两银子啊。
一名衙役许是知道些严清歌的名声,拉了拉那名急红了眼,想要拦严清歌和凌霄的三十许衙役的身子,道:“许哥哥,那宁王妃是炎小王爷正妃,外头多唤她炎小王妃。”
姓许的衙役一愣,刚一时半会儿,他还这没有悟过来这个陌生的宁王妃是谁,可一说炎小王妃他便晓得了,从传闻中来讲,这王妃是个心狠手黑的硬茬子,不过那些王公贵族,有几个好东西。
一抹厉色随机在这名姓许的衙役眼中闪过,而今已经不是过去这些权贵们能耻高气扬过街的时代了。四皇子讲究乱世重典,法不容情,他们衙役捕快才是往后京城头一份儿,今儿他还非要把这两个女人留下来。
“你们给我站住,今天你们不买了东西,别想出这个门!”许衙役怒喝一声,拖着手中长长水火棍,将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不但如此,他伸手就要朝还没站定的严清歌胸口推,眼中闪过一丝邪笑。
严清歌从未见过对自己如此不恭敬的人,这人的手还没到她跟前,她长腿一撩,狠狠踩在许衙役手上的水火棍上,震得他虎口发麻,一下子将水火棍脱手而出。
严清歌顺势用脚尖将水火棍朝上一踢,水火棍精妙的击在许衙役朝着严清歌伸出一半儿的手腕上,只听啪的一声骨裂脆响,许衙役杀猪一样叫起来。
“杀人啦!袭官啦!”跟在许衙役身后充当狗头军师的那名圆脸男子大惊失色,朝后退了几步,满嘴的乱叫,根本不跟上前扶起许衙役。
许衙役满地打滚,抱着手腕痛嚎,将嘴角也咬破了,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看着可怕极了。
这水火棍就是个没有加墙头的的短版长枪,严清歌自问别的武艺不行,可是玩起弓箭和长枪,就是这京城里就少有是她对手的。
剩余的衙役们你看我看你,都不敢上前,纷纷朝店里面退去,想要离严清歌再远一点。
严清歌却是走了出来,冷笑着看向里面:“怎么还不出来?我们店铺不整修了,这就要关门,我给你们十息时间,出不来的便锁里面等死吧。”
这几名衙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硬茬子,可是他们人多,还有武器,一拥而上,便是持刀弄枪的歹徒也给收拾了。
可是眼下不一样,这个女人身份尊贵,身手也好的很,加上今天的事儿本来就是他们理亏。方才许衙役想要借机调戏这位贵妇,亦被所有人看到眼里,真真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解决。
这几名衙役显见今日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没有将这两只肥羊诓骗威胁去买绣品,还让许衙役受了重伤,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拖着痛的挣扎不休的许衙役,他们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严清歌冷着脸,吩咐她们带来的工人将门锁好,带着凌霄和一众丫鬟,走向门口的马车,准备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